清晨所出現由大量雅克、拉式和日本戰機護航的轟炸機群讓秋列涅夫、博金本能的產生了突圍希望，但超過半小時的空戰後這種希望就像蒼穹被擊中戰機爆閃出的火球燦爛之後風煙俱淨，一切淨空。

轟炸機編隊先是遭受到西向銀川平原而來的漢華軍戰機攔截，護航機群和漢華軍攔截機群迅速對戰在一起，僵持不下但突破漢華軍攔截的轟炸機編隊已經開始向外圍強攻4小時的漢華軍作戰部隊投擲航空炸彈，出乎預料自東南方向而來的大批漢華軍戰機參戰徹底改變了局勢。

東南是北平、承德區域，原本應該出現的是日本或者莫斯科馳援機群，但恰恰相反。

冬季原本只剩下蕭瑟的戈壁已經不能用蕭瑟來形容，低空厚重的漂浮著刺鼻的懸浮顆粒，分不清是重炮轟擊產生的沙塵還是被衝擊波撕碎的肉沫骨滓，沒有人在意呼吸間空氣的不適，或者早就被硝煙刺激產生損壞的呼吸系統感覺不到這種不適。

除了密密麻麻的彈坑地面只有人，死人和活著形同死人的活人；沒有植被，只有一道用死人屍體堆砌的戰壕以及趴伏在戰壕的活人。

菸草的刺激讓秋列涅夫被硝煙灼傷無數次的呼吸系統終於無法承受的產生劇烈咳嗽。

漢華軍之前狂風暴雨的攻擊短暫的消停，並不是漢華軍後繼乏力，是因為轟炸機編隊的抵達打亂了漢華軍的攻擊節奏，漢華軍需要防空作戰。

6小時，兩個先前被漢華軍裝甲部隊和火箭炮攻擊損失慘重的集團軍承受了四面八方漢華軍一波狂猛過一波的攻擊。

集團軍被迫承受了6小時的高強度對抗，漢華軍之所以能保持高強度的攻擊作戰全部源自佔據絕對優勢的兵力和輕重火炮火力以及戰術的選擇。

兩個集團軍被漢華軍裝甲部隊穿插後被切割成大小不一的區域自四面合圍，漢華軍先重點攻擊小型包圍圈，利用重炮火力自外圍阻擊大型包圍圈內集團軍突圍，逐一吞噬不斷匯聚力量，高效的戰術還導致了漢華軍在任何時候總有一股兵力能得到充分的休整養精蓄銳投入作戰。

輪換式的攻擊，漢華軍作戰部隊一波完成攻擊作戰後撤休整，後續兵力接替攻擊，前赴後繼至始至終保持了力度。

不同於漢華軍的這種戰術，集團軍任何適合都需要保持高度的集中和不斷的反圍殲作戰，6小時高強度作戰，已經透支了士兵所有的精力。

這不是戰鬥有間歇可以讓士兵在戰鬥中短暫能得到休息的6小時，是至始至終承受漢華軍攻擊的6小時。

手榴彈會被投擲在十多米的距離將自己置身在殺傷範圍之內，士兵射擊的精準度直線下降，6小時內士兵從突圍的渴望到突圍無望同歸於盡的壯烈再過渡到身心疲憊之後徹底的麻木。

漢華軍炮擊產生沒有士兵去躲避，是意識支撐不了身體；

秋列涅夫意識中再一次想起芬蘭戰爭時期的風雪交加夜，士兵被芬蘭神出鬼沒的狙擊手不斷射殺最終導致士兵在對生命的漠視中靜靜選擇屬於自己的一顆子彈射入身體。

眼前一幕何其相似！

兩個精銳集團軍兵力只剩下唇齒般依存的大小兩個包圍圈內萬多人而周邊至少匯聚漢華軍和重慶政府超過10萬的作戰部隊。

“漢華軍應該在準備最後一攻”博金中將眼底佈滿了血絲。

秋列涅夫點頭，狠狠的將一口菸草味道擠壓入肺部。

第五軍指揮部；

蘇軍、日軍調動的航空轟炸沒有對於學忠造成太重的折損，黃旗海方向升空的火鳳凰以及結束北平、承德一線轟炸回航的火鳳凰主力攔截了日軍、蘇軍空中馳援，兵力優勢和正確的戰術選擇讓作戰部隊在保持高強度攻擊力度的同時至始至終可以輪換式攻擊，利用空戰的爆發後撤而下作戰部隊短暫休息之後同所有後備攻擊部隊匯合一處。

該結束了！

“開炮”

“開炮”

不分先後響起的炮擊指令四面八方被輕重火炮齊射的轟鳴聲覆蓋，秋列涅夫、博金耳際中盡是重炮炮彈飛掠產生的尖銳，緊隨其後就是炸開連成一片並不斷開始疊加擴散的火焰。

秋列涅夫視線內焦土被衝擊波席捲而起狂暴滾動急速蔓延而來；

上午10時，自日出之時雙方爆發在各區域的空戰歷經數小時後在雙方戰鬥機、轟炸機不斷的起降升空參戰中趨於結束，

一場天空變顏的空中對決，北平、天津、承德等機場被漢華軍戰術搶先一步的破壞和00多架戰鬥機的摧毀最終導致了蘇軍、日軍空中力量的失勢。自日本本土排程而來第二飛行戰隊頻繁被自黃旗海出擊的火鳳凰戰機截殺。

整個上午各區域爆發的空戰火鳳凰以損失40架各型別戰鬥機代價將400多架蘇軍、日軍戰鬥機擊爆在空中。合計先前北平、天津、滄州被摧毀在地面的蘇軍、日軍戰機，所有排程在黃淮海以及山西境內的蘇軍、日軍近一半的空中力量在1小時內漢華軍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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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優勢迅速擴大，大量秦式、漢式、P47H戰鬥機以及飛行員被補充到各航空師，蘇軍、日軍空中力量牢牢的被壓制在衡水、德州、石門、太原、保定區域以及被截殺堵截在承德東北空域，火鳳凰已經具備發動另外一場戰鬥的條件。

空中雙方對決的走向狠狠的反噬向地面蘇軍、日軍作戰部隊；

首先是垣曲一線，橫嶺關至始至終強攻郭寄嶠第九軍的日軍49、、0師團所得到的空中馳援越來越弱，早先的作戰中能不斷得到太原方向出擊的日軍空中力量馳援，但黃淮海戰役的激烈導致太原機場被迫性質的將重心東北、東南方向轉移。

漢華軍也無法分身大規模航空作戰出擊向橫嶺關，可有利漢華軍的是橫渡黃河的新八軍卻不受阻擊也沒有任何暴露的靠近向垣曲。

短暫性的新八軍無法得到火鳳凰空中馳援但新八軍有戰略武器，大春火箭軍第一師有40部‘風暴’多軌道自走火箭炮部署在新八軍，不僅僅如此新八軍還有先前垣曲黃河河岸襲擊稻葉四郎所部的‘喀秋莎’火箭炮，排除‘喀秋莎’後期作戰不及轉移以及故意被摧毀數量，新八軍依舊有60部多軌道火箭炮而且能得到天盤山直升機基地‘白暨豚’助陣。

身在洛陽的稻葉四郎在接應蘇軍兩個機械化軍和日本裝甲叢集並橫渡黃河的同時渾然不知道眉下危機已經產生。

涼城已經四面危機；

朱可夫、桑達洛夫、畑俊六的戰略眼光很準，但決定三個人意見統一涼城決戰計劃實施前提是北平、天津、承德機場可以支撐空中力量向涼城和黃淮海區域的戰術出擊，問題就產生在計劃制定所有作戰部隊排程而出但1小時之後天津、北平、滄州三地機場除北平外圍兩個隱秘小型機場外所有戰略機場都被摧毀。

這是超出當初蘇日聯合指揮部所預料的一個變數。

入駐東北、內蒙一線機場的日軍第二飛行戰隊能參戰涼城但滯空時間已經嚴重被影響。

影響蘇軍、日軍空中力量出擊的還有石門機場。

依託石門、德州、衡水三座大型機場和保定機場的排程蘇軍、日軍空中力量雖然被壓縮但至少還可以保證區內作戰部隊的調動自如，但石門機場已經岌岌可危。

石門是修建有固若金湯的反坦克陣地和大縱深防禦陣地，石門機場戰機也已經被分流，但在日軍後援部隊未抵達之前漢華軍卻盡可以將大軍推到防禦陣地前沿地帶利用遠端火力摧毀部署在機場區域的防空陣地並支援漢華軍轟炸機完成出擊。

戰術就是如此的相剋；

石門日軍機場是岌岌可危，垣曲縣城則徹底被新八軍輕重火炮覆蓋。

“轟，轟”巨大的火炮發射以及高爆榴彈落地爆炸聲幾乎同時炸開在空氣中，劇烈的火光夾雜著滾滾的黑煙瞬間遮擋住整個垣曲縣城，落地的重炮高爆彈毫不費力地將無數的日軍師團物資打成了燃燒的火堆。

“八嘎，是漢華軍炮擊”

“殉爆，殉爆，彈藥殉爆，都離開這裡”

各種錯亂的嘶喊聲交疊在一起形成無處不在的混亂，沒有時間逃離也無法逃離，垣曲方向日軍49、、0師團主力全部部署在橫嶺關輪番上陣強攻郭寄嶠第九軍，垣曲只有日軍輜重以及大量可供師團作戰的彈藥物資。

誰能想到漢華軍會攻擊向垣曲，垣曲西北是莫斯科兩個集團軍、西南則是稻葉四郎主力，突破橫嶺關的重慶軍隊早就移動到山西腹地並威脅向太原。

不僅僅沒有料想到漢華軍出現在垣曲，整個垣曲縣城也沒有任何可以抵禦漢華軍重炮轟擊的城防工事。

自黃河沿線戰鬥爆發，李宗仁三個集團軍和日軍師團在垣曲反覆廝殺，黃河沿線的戰鬥持續了多久垣曲的炮擊聲就震徹了多久，盡顯歲月斑駁的古城牆沒有一處完整，白崇禧後撤出垣曲又將所有先前構建的地下工事炸成廢墟，白崇禧後撤，日軍師團直接將戰事推進到橫嶺關。

最不可能出現也沒有任何城防工事的區域卻再一次出現漢華軍主戰部隊。

徹底的出乎預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