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玉慘花愁出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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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皇親自率領送親的隊伍來到與風國的邊界,那邊大皇子也已派了將軍在此等候了。雲皇對那位將軍說道:“花愁公主業已送來,請將孤的愛妃帶來。”

那位將軍對著雲皇一拱手,說道:“王上的愛妃我們已經帶來,這幾天我們大皇子可是待她如上賓,不知花愁公主現在何處?”

雲皇冷冷一笑,說道:“將公主帶過來。”

燕兒攙扶著花愁走了過來,今日雖說是花愁出嫁的日子,但是她依舊一身素淨的白裳,面上覆著一面白紗,更顯得雲淡風輕。將軍一見之下,立刻一揮手,說道:“將蘇素娘娘帶來。”

兩個士兵帶著一個大紅衣裳的女子走了過來,那個女子一見到雲皇,立刻歡呼著跑了過來,一邊揮手一邊叫道:“王上~~~~我在這裡的哦~~~~”

可能跑得有點急,也可能是因為那件裙子太長了,實在是不適合奔跑,所以蘇素娘娘在奔到雲皇的面前時,踩到了前面的裙襬,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雲皇趕緊奔上前,抱住她就飛身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蘇素娘娘便直接膩在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個不停,一邊還嬌滴滴地說:“王上~~~~臣妾在那邊好生地想念您的哦,王上~~~~您有沒有想念臣妾的哦?王上~~~~您怎麼不早點將那個一臉寡婦像的死丫頭送來的哦?王上~~~~臣妾想你想得都要癲狂了的哦,王上~~~~”

花愁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聽到這個嗲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聲音,不由哆嗦了一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這個蘇素娘娘生得倒是細皮嫩肉,烏黑的長髮比用了飄柔洗髮水還要順滑,更重要的是她那雙堪比林憶蓮的丹鳳眼,脈脈含情,嫵媚生姿。特別要隆重介紹她那張性感的大嘴,簡直比姚晨的還要大,比舒淇還要厚實,花愁見了之後,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刀郎的歌聲:“用你那火火的大嘴唇,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銷魂……”

雲皇緊張地問道:“愛妃,你被那小子劫色了沒?”

蘇素娘娘嘟著嘴說:“討厭啦,往事不堪回首啦……”

嗚嗚嗚,雲皇心裡一個勁地流淚,這麼說來,肯定是被劫過色了,不過只要他的蘇素愛妃平安回來就好,偶爾被劫個色說明她還是有個人魅力的。

花愁被嗲得渾身哆嗦地上了對方的馬車,僅僅燕兒一人相隨,並且無任何陪嫁之物,孑然一身,就那麼雲淡風輕地到了風國。

馬車緩緩而行,她與燕兒一起坐在了車內,燕兒忍不住將頭伸出了窗外,看一眼雲國,這一去可能這輩子都再也回不來了。

燕兒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花愁,說道:“公主,我們可能再也不能回到雲國,再也不能回到鳳城了,您就一點也不留戀麼?”

“留戀什麼?”花愁擺弄著手裡的一個荷包,不知這荷包出自誰的手,繡得真不錯,十分的精巧,她是絕對繡不出來的。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雲國有值得我留戀的麼?”

燕兒想了想也對,老國王死了,司馬青雲死了,唯一的一個親人,卻親手將她送到了狼窩,她似乎真的沒有可以留戀的地方了,不過自己又何嘗不是?

馬車很快就到了風國的都城,僅有那個將軍跟兩個士兵將她們帶進了大皇子的宮中。與想象中的一樣,沒有半點喜慶的感覺,跟平日裡似乎沒有什麼兩樣。

燕兒有點不大願意,說道:“前面那位將軍,我們公主今日好歹也是嫁到你們風國,怎麼沒有一點喜慶的感覺?”

那位將軍淡淡一笑,說道:“我們大皇子一個月要娶上無數回,那豈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喜慶?與其那麼鋪張浪費還不如低調一些,再說,你們公主也不像是出嫁的模樣。”

花愁淡淡地說:“燕兒,不要與他們計較這些,本就不是什麼喜慶的事情。”

那位將軍看了看花愁,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其實這位將軍長得很不錯,年紀不大,不過三十而已,生得相貌英挺,很是威武。

燕兒見花愁這麼一說,便不再吭聲,只是攙扶著她,向前走著。

大皇子的宮中佈置得十分的豪華奢侈,所有的房舍與裝飾幾乎都是用玉石製成,十分的精美,奇花異草更是數不勝數。而且府上最氣派的還是那個最大的議會廳,裡面裝飾非但精美,而且大氣,金碧輝煌,堪比皇宮。

此刻,大皇子風吹花正斜斜地躺在最上面那張寬大華美的龍椅上,旁邊跪著四個女子,一個女子手中捧著一盤水果,一個女子手中捧著一個酒盤,裡面放著一個精緻的酒壺和一個酒杯,一個女子正將水果和美酒送於風吹花的口中,最後一個女子跪在風吹花的腿邊,輕輕地為他捶著腿。

花愁跟燕兒進來的時候,燕兒低著頭不敢看他,而花愁則是昂首挺胸毫不畏懼地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風吹花長得倒是不錯,濃眉大眼,威武健壯,身材和相貌都屬於一流,只是感覺眉眼中總是帶著一抹邪氣,尤其是他看人時的眼神,陰冷戾氣,透著兇殘。

“你就是花愁公主?”風吹花鷹一樣的眼睛在她的身上瞟了一下,說道:“摘掉你的面紗,讓本王一睹你這個風國第一美人的風采。”

花愁淡淡說:“一千人眼中的美和醜有一千種,一萬人眼中的美和醜有一萬種,而傳言也未必就是可信,怕是要讓大皇子你失望了。”

她說,輕輕摘掉了面紗,露出裡面素淨的面龐,只是左眼的正下方多了一顆淚痣,雖然不大,但也足以讓風吹花看了個分明。這顆淚痣本是沒有,是花愁自己點上去的,她知道像風吹花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要一個臉上長著淚痣的女人。

風吹花面色陰冷地看了看花愁,只是微微一笑,卻是極其冰冷,說道:“都傳言雲國的花愁公主是雲國的第一美人,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此等貨色,我風國信手拈來便是一堆,居然還要本王費了如此大的周折。”

花愁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可惜。”

風吹花盯著她,似乎饒有興致地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了這一副絕美的皮囊,卻配上了豺狼的本性,明明是人,卻盡做些連畜生都不如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可惜了?”花愁說著,淡淡一笑,繼續說:“女人的美來自於內心,更多的是自信和內在的修養,而不是面上的那點虛假的顏色。”

“哈哈哈……”風吹花突然在龍椅上大笑起來,繼續開始手舞足蹈,笑至癲狂,然後用手捂著胸口,說道:“你居然教訓起本王來了,哈哈哈,她居然敢教訓起本王,真是可笑,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平日裡這裡的人看見他,就跟看見了鬼一樣,哪裡敢頂撞他?頂撞他,估計一到一分鐘腦袋就給打爛了。

因為他這突然的大笑,讓身邊那個喂酒的女子驚得手一哆嗦,將酒撒在了他的衣服上,這個女子立刻退了幾步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帶著哭腔高呼饒命。

風吹花的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今天本王心情好,就不折磨你了,直接丟到斷崖下吧。”

旁邊的侍衛立刻過來,將磕得頭破血流的婢女拖了出去,花愁眼見著那兩個侍衛拖著她出去的時候,互望的眼神中帶著狡黠和詭異的笑容,不由輕輕搖頭,又是一聲嘆息。

風吹花忽而又是笑了起來,說道:“花愁公主果真是愁深似海,動不動就會唉聲嘆氣。”

花愁說道:“我只是嘆息那個女孩,在死之前尚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本王已經下令直接扔下斷崖,誰敢不聽?”

“那殿下可以跟去看看,就會明白。”

“哈哈哈,好,本王就與你打個賭,若是你贏了,本王可以保證不殺你,如果你輸了,本王就會窮盡一切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花愁心中暗暗一驚,面上卻是依舊平靜如水,說道:“如果我贏了,在任何時候,你都不能殺我和燕兒,如果輸了,我任由你處置。”

燕兒緊張地拉了拉她的手臂,輕聲說:“公主啊——”

風吹花一腳將正在給他捶腿的女孩子從上面踢得順著臺階滾了下來,那個可憐的女孩子不顧身上的傷痛,立刻爬到一邊,跪在那裡不敢動彈。他的身軀陡然飛起,抓住花愁就向著外面飛掠而去。

斷崖在王府的後方,地處偏僻,向來只有運送食物的侍衛才會前來,平時也是只有兩個侍衛看守,所以非常清靜。

此刻,在看守侍衛的房間裡傳來一個女子的嗚嗚的哭泣聲,四個裸著身子的男子將她的身上的衣物除盡,按倒在了地上。

這時,門被人一腳踢開,地上正在熱火朝天的幾人猛然驚覺,抬頭看時,不由嚇得魂飛魄散。風吹花正滿面震怒地走了進來,他目中陰冷的光似乎要穿透他們的身體,幾人趕緊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方才的慾望蕩然無存。

“你們這幾個奴才,居然敢違背本王的命令!”他說著,身子微微向前探去,目中的光變得更加狠毒,那眼中跳動著的慘綠色的火焰,彷彿一隻巨大的怪獸,隨時都可能將他們吞噬。他繼續說:“那就由你們替換了她吧。”

他出手如電,那幾人尚未哀號就已經被抓起,破窗射了出去,那慘烈的嚎叫聲彷彿從遙遠的地獄傳來,漸漸消失聽不見了。

花愁移步窗邊,下面即是懸崖,今日下面飄著淡淡的薄霧,無法看清究竟有多深,偶爾還能看見一些的獵鷹在下面振翅飛翔,有的口中還叼著滴著鮮血的肉。花愁一陣噁心,趕緊從窗邊移開,蹲下身子,解開了綁在女孩子身上的繩索。女孩子渾身發抖,在花愁幫她解開了繩索和除去嘴裡的布團之後,她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蜷縮成了一團,渾身抖個不停。

風吹花冷眼掃了一下,說道:“今日你運氣好,本王就免了你的死罪,降為低階女奴,不得再在本王的面前出現。”

那個女孩子趕緊磕頭謝恩,花愁幫她將衣服穿上,為她抹幹了眼淚,說道:“別怕,一切都過去了,不要難過了,那幾個畜生已經受到了應該有的懲罰。”

她說著,突然想起之前在QQ群裡看見的一個圖片,一個被人羞辱的小女孩跟一個記者姐姐的對話,那個記者說,小妹妹別怕,姐姐是CCTV的,你現在有什麼感想?那個被羞辱的女孩子說,嗯,很黃很暴力……

方才的情景,似乎真的很黃很暴力……

風吹花掃了她們一眼,說道:“我們繼續。”

說著,他抓起蹲在地上的花愁,如一隻白鶴,不對,在花愁眼中他就是一隻鷹,他的眼神都像極了一隻鷹,閃爍著殘忍和兇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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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方才那個大殿,他凌空將花愁扔了出去,自己則是往龍椅上一躺,又是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旁邊女子喂過來的新鮮水果和美酒,還能享受腿部的按摩。喂酒的女孩子又換了一個,這些服侍他的女孩子,年紀都不大,而且長相都很清麗俊秀。

花愁之前練過空手道和自由搏擊,所以在落地的時候,並沒有很狼狽地趴在了地上,而是在空中一個旋轉,做了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然後直接落在地上,馬步扎得很穩。

燕兒趕緊問道:“公主,您沒事啊?可有崴到了腳?”

花愁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燕兒更加的驚奇,自己家的公主從來不學武術,怎麼可能成了個高手?加上這幾日公主的怪異行為,讓她越來越摸不透花愁究竟是怎麼回事了,難不成投池自盡的時候,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但是花愁看上去除了性情稍微有所改變之外,其他的並無多大的變化,還是一樣的善良,甚至比之前還要體貼下人了。嗯,就算是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那麼這也是個善良的東西。

風吹花冷笑著說:“看來傳言中嬌滴滴的雲國大美人,並不算是太差,不僅聰明而且身手也還不錯。”

花愁微微揚首,口氣高傲地說道:“身為雲國公主,自然是要比其他女子高出一籌。”

風吹花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像蛇一樣蜿蜒,眼睛彎彎的,但在花愁的眼中,那就是一把刀,一把隨時能砍斷別人脖子的圓月彎刀。他說:“本王會履行自己的諾言,既然你贏了,本王就答應你,今後無論如何都不會要你們的性命,即使你們求著本王讓本王賜你們一死,本王都不會答應。”

明月當空,屋內燃著大紅的蠟燭,燭影搖搖,花愁與燕兒坐在燈下。燕兒說道:“公主,不知今晚殿下會不會來啊?奴婢看著他的時候,心裡就好怕,好像隨時都可能會被咔嚓一下擰斷了脖子。”

她說著,一邊用手摸了摸脖子,一邊做著恐怖的表情。

花愁正在看書,什麼三從四德之類的,看得她眼皮直打架,聽燕兒這麼一說,便抬頭看了看她,說道:“是麼?我沒覺得。”

燕兒小嘴一嘟,說道:“公主啊,你日間的態度讓奴婢很緊張,真的很緊張,您那麼頂撞他,他居然都沒有治您的罪,這要是換了雲皇陛下啊,估計早就將我們砍成八塊丟在湖裡喂王八了,所以雖然奴婢比較害怕殿下,但是奴婢更害怕雲皇陛下。”

“燕兒,風吹花並不是好人,也並不如你想象中的那樣,他比你想象中的要邪惡多了,所以你千萬不能招惹了他,我招惹他,我能應付,但是你的話,我怕你下場會比砍成八塊喂王八更悲慘。”

燕兒聽了,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說道:“公主啊,奴婢對他可是非常恐懼的,他若不來這裡,奴婢寧願一輩子都不要看見他,那樣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八十歲。”

花愁一笑,說道:“別再‘奴婢’‘奴婢’的了,我可是一直當你是親妹妹,不過確實,想要平平安安的話,就要遠離他,珍惜生命,遠離風吹花。”

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居然是風吹花!看來真的是晚上不能說鬼,背後不能說人。

他有點氣憤憤地說:“你們居然在背後說本王的壞話!”

門開了,他陰沉著臉,嘴角噙著一抹標誌性的邪惡的笑容,緩緩走了進來。他說:“難道你們不知道在背後議論本王的人,下場是很可悲的麼?”

“難道殿下不知道偷聽別人談話,也是很不道德的事情麼?看來你也惡補一下這幾本三從四德了。”花愁說著,拿起一本書對著桌上的一隻小蟲子狠狠地拍了過去,可憐的蟲子既沒有招誰也沒惹誰,就給拍了個稀巴爛。

她將沾了小蟲子的稀爛的殘骸的書遞給了燕兒,說道:“哇靠!這該死的蟲子,居然敢咬老孃,老孃一出手就能叫它死無全屍!拿出去扔掉,也不早了,你扔完了就去睡覺吧。”

燕兒接過書,對著風吹花微微一拜,趕緊腳底抹油,飛快地跑了,此處已經水深火熱,再不走的話,不是淹死就是燒死了。

風吹花雙手往胸前一抱,斜著眼看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冷冷地說道:“你是在向本王示威麼?”

花愁站起身,一隻腳踩在了凳子上,說道:“看殿下說的,不管我以前是什麼身份,如今我換命到了風國,最多也就是個換命王妃,我連遊行都不敢,哪裡敢示威?”

風吹花看了看她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從她的身上他真的看不出她就是傳言中的雲國第一美人的花愁公主。

他不由搖搖頭,說道:“你真是雲國第一美人的花愁公主?”

花愁淡淡地說:“殿下,你日間已經問過了,我確實是雲國的花愁公主。”

“不是本王懷疑,你的表現與傳言中那個溫婉素麗,不食人間煙火的花愁公主,實在是相差甚遠,你這相貌,你這舉止,哪裡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對於風吹花提出的疑問,花愁只是淡淡說:“有時候傳言和傳奇一樣並不可靠,而且我一直生在深宮之中,民間的百姓又是如何知曉我的性格相貌?再說,即便我是天上仙子,落到了凡間,那也得入鄉隨俗,變成了凡人,現在我的言談舉止身段相貌已經跟一個凡人,畫上了一個圓滿的等號了。”

風吹花看著一直吐沫橫飛地某人,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真是很特別的人,雖說她相貌不堪,言談舉止粗魯,但是卻能說會道,思維敏捷,反應靈活,連自認為聰明絕頂的他,都有點招架不住。

看來傳言真的不可靠。

花愁見他沉思,又加了一句:“如果殿下覺得我並不是花愁公主,而是冒充的話,大可派人去風國調查,你們既然能將蘇素娘娘劫持到風國來,自然也是有本事將這件小事查個水落石出的,本公主金枝玉葉,貨真價實,經得起調查。”

風吹花邪邪一笑,說道:“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

花愁往床上一坐,說道:“本公主困了,想早點睡覺,殿下晚上是這裡睡呢還是回你自己的寢宮?”

聽了花愁的話,風吹花邪惡地笑著說:“你是我今日成婚的妃子,你說我今夜會獨眠麼?”

花愁倒也不懼,只是站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為殿下更衣吧。”

她說著,伸手在風吹花的臉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說道:“久聞風國大皇子相貌俊朗,萬里挑一,果真如此,雖然人面獸心,倒也不失了這一副絕美的皮囊。不過,我更有興趣的是據說大皇子在床上能奮戰數日不疲不休,我很想見識一下。”

風吹花面容扭曲,狠狠地抓住她的手,眼中似乎已經噴火,說道:“你怎麼好像很有經驗?你非完璧之身?”

花愁強忍住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冷笑道:“如果殿下要我的完璧之身,怕是要穿越回到五年前了,現在的話,可是沒有了。”

“賤人!”他狠狠甩手給了她一記耳光,動作之快,讓她躲閃不及,被狠狠抽了一下,倒在了床上。她躺在床上笑了起來,邊笑邊擦去嘴角的血跡,說道:“你強行搶了我過來,還想指望我是個處子之身,你真是太天真了,風吹花你簡直天真得可笑!”

風吹花氣憤地甩袖而出,花愁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一顆淚落了下來。燕兒悄悄地走了進來,將門關上,用手帕輕輕擦了擦她的臉,說道:“公主,您沒事吧?”

花愁搖搖頭,默不作聲,唯有眼淚如珍珠般落下,面上雖是平靜,其實內心處早已是翻江倒海了。天龍哥,她的天龍哥,她一定要盡最大的能力保住自己的清白,可是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這清白能否保住,卻真難說,今日,真的很險。

燕兒說道:“公主,奴婢……我知道公主心中的苦痛,我也知道公主您是完璧之身,您是想為司馬公子守住這清清白白的身子,可是,您這樣做很可能會害了您自己。”

她一直固執地認為司馬青雲就是老天爺可憐她,讓她穿越過來跟天龍再續前緣的,可是一切都毀滅了,司馬青雲被花辛毒死了,但是造成一切結果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風吹花。

倘若不是他劫持了花辛的愛妃蘇素娘娘,她就不會成為一個換命王妃,她不是換命王妃自然就可以跟司馬青雲在一起,這樣她可以與天龍哥再續前緣了。可是一切都沒有了,一切都被他們毀滅了,她如何還能將自己清清白白地身子給那個殘暴陰險的罪魁禍首風吹花?

花愁搖搖頭,聲音帶著幾分的嘶啞,說道:“我不會死的,就算我受再大的屈辱我都不會死,我要看著他先死。”

她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力量根本殺不了風吹花,她也不能貿然行動,萬一失敗,就前功盡棄了,她處處頂撞他只是一個戰略而已。

這一夜,她和衣而眠,卻一夜未睡,臉上的痛一直未曾消退,心中的傷更是讓她痛澈心脾。直到天色漸亮的時候,方才微微的嗑了下眼,不久燕兒打來了洗臉水,為她梳洗。

燕兒一邊梳妝一邊心疼地說:“公主,您的臉都腫了,一會我幫您用熱雞蛋敷上一敷,很有效的,唉,您這金枝玉葉的身子,怎經得起那麼響亮的一巴掌。”

那意思她明白,就是說風吹花下手確實狠了一點。

花愁搖搖頭,說道:“無妨,反正都這樣了,大不了下人們說我這個王妃沒有好好伺候殿下,讓殿下給打了而已。”

梳完妝,花愁吃了點早餐,便起身在院子裡走走,這個院子還是不小的,尤其是中間有一株高大的桂花樹,看樣子足有幾十年了,開滿了黃色的小花,香味濃郁。

“這株月桂倒真是不錯,一年四季都會有清香撲鼻,若是在這幀扳上做個鞦韆,沒事的時候坐在上面輕輕搖搖晃晃的,也不錯。”

她喃喃自語,便立刻去尋找下人來做個鞦韆,只是院子裡靜悄悄的,好像都沒有人。

這個院子本來就比較偏,比較清靜,下人也不多,僅兩三個打掃的。

前面的偏僻處隱隱有哭聲傳來,這裡怎麼會有人哭?聽聲音該是男子,好像還不止一個,她悄悄走了過去,轉過兩道門,到了後面最偏僻的地方,她看見兩個男僕蹲在一起燒著什麼。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她輕輕問了一聲,她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倒也不是是非不分,對於壞人,她會像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對於好人,她也會以善心相待,所以她才能讓手下那麼多的小弟聽從她。

那兩個正在哭哭啼啼的男子聽了她的話,趕緊站起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她瞟了一眼地上,尚未燒盡的黃色紙片,心中頓時明白了,說道:“你們是不是在燒紙錢?是燒給什麼人的?”

說著,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下人,不過十多歲的模樣,倒也是很清秀,滿面的淚痕,眼睛哭得有點腫。

兩人互望了一眼,然後跪了下來,哀求道:“您是昨天剛來的娘娘吧?”

花愁點點頭,說道:“我是。”

一個看上去稍微有點老成的說道:“小人叫旺財,他叫小強,是您院子裡打掃的雜役。”

這兩個人的名字真是太有趣了,一個是小狽,一個是蟑螂,她很想笑,但這場合確實不宜發出笑聲,便問道:“那你們為何燒紙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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