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燈影飄搖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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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兒看了看花愁,心中一陣嘆息,輕聲說道:“公主,奴婢雖未讀過什麼書,但是在雲國的時候,也親眼目睹和親眼聽聞了一些事。當初蘇素娘娘剛來的時候並不得寵,王上連看都不看她,奴才們也都不將她當回事,但是她卻主動地跟大家搞好關系,慢慢一步步地往上爬,到最後得寵之時,她再痛下殺手,將先前那些對她不好的人,全部除掉了。關於蘇素娘娘的事,我想公主您也該是知道的。”

花愁微微一笑,說道:“果真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呵呵,只是很可惜,我是有仇立刻就報的人,性格不同,所以處理事情的方式和手段自然也就不同了。燕兒,我還是很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一直是這樣的人,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再改變了。”

燕兒抬頭看她,欲言又止,只是微微的一聲嘆息。

日已過午,廚房依舊尚未送來飯菜,花愁心中冷笑,看來是非要給這些勢利的奴才一些厲害看看了。她喊來燕兒和旺財,說道:“你們去廚房看看,我們的飯菜怎麼還沒送來?”

旺財和燕兒齊聲應道:“是,娘娘。”

燕兒和旺財一起到了廚房,裡面傳來陣陣的笑聲,兩人進去一看,就見那些做飯的廚子和老媽子都坐在那裡吃飯喝酒,好不快活。

旺財說道:“你們在這裡倒吃上了,我們的飯菜呢?怎麼到現在都沒、送去?”

一個老媽子喝得有點醉醺醺的,斜著眼睛看著他,說道:“你們是哪房的?”

“雲國公主娘娘房的。”

“喔呵呵,原來是那個不得寵的妃子啊,回去告訴她,她的飯已經餵狗了,想吃飯,等晚上吧。哼,這才剛來,就這麼找麻煩,等她混得跟其他的娘娘一樣,得了殿下的恩寵了,自然會有八菜一湯。”

燕兒一聽,急了,說道:“我們公主,在雲國那可是金枝玉葉,你們這裡的娘娘哪一個能比上她的身份尊貴?告訴你們,我們公主在雲國那是錦衣玉食,從沒人敢拿這種眼光看她,你們這些人太欺負人了!”

雖說燕兒的脾氣好,也懂得忍讓,但一聽對方說話如此刻薄,還是非常氣憤,忍不住吵了起來,這些人還真以為她們是外人,且不得寵,所以就以為她們是軟柿子,任由拿捏了。

那個老婆子,嘴巴一撇,滿臉的不屑,說道:“我們可不管她在你們雲國的時候是多風光,到了這裡,就是我們大皇子府上的人,一切都得按照這裡的規矩來。在這裡,不得寵的妃子,就是這飯菜,愛吃不吃!再說了,我們早就打聽過了,你們公主不但相貌醜陋,而且一件嫁妝都沒有,我們這裡的幾位娘娘,那嫁過來的時候,都是幾十箱子的嫁妝,你們公主能比麼?在我們眼裡,她就跟個下人沒有什麼區別,哼!”

燕兒氣極,看來正如公主所說的,有仇就一定要當場報了,否則肺都會被氣炸。

旺財指著那個老婆子的臉說道:“你憑什麼這樣侮辱我們家娘娘?你這老貨!”

老婆子一捋袖子,像一隻母老虎一樣,叫道:“你這個毛頭小子,居然也敢對姥姥這麼說話,哼,小心我打你耳刮子!你們家娘娘,哼,你可別忘記了,要不是你們那個好娘娘,你妹妹也不會死的!”

旺財臉色蒼白,叫道:“我妹妹死了,那是她的命,與我們娘娘無關,你這個老貨不要在這裡挑撥!”

這時,花愁的聲音傳來,只見她緩步進來,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說得好,說得很好,繼續說,我也來洗耳恭聽下,對了,不用收費吧?”

那老婆子見花愁進來,立刻不做聲,雖然他們都看不起花愁,但是畢竟人家現在還是個娘娘,不敢在她的面前囂張。

旺財湊到了花愁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老婆子就是李老頭的老婆。”

花愁一聽,頓時笑了,說道:“原來李老頭是你家男人啊?呵呵,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呵呵,連做事都這麼相似。”

李老太婆一聽這話,立刻說道:“那是,我們家老頭子,那可是連王上都給他面子的。”

“呵呵,”花愁笑了起來,說道:“不就是跟王上他老人家從小玩到了大麼?”

“哼,這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福氣,所以就註定了我們老李家能飛黃騰達。”

李老太婆說著,一臉的得意洋洋,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感覺,看得花愁一陣噁心,當下便恥笑她說:“是啊,你們家飛黃騰達了,都撲騰成了殿下府上的奴僕了,呵呵……”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弄得李老太婆有點難堪,她藉著酒勁,將手往腰上一叉,說道:“就算是這樣,也比你強,說得好聽點,你是個不得寵的妃子,說得難聽點,你就是個沒人要的下賤胚子!”

花愁聽了頓時臉罩寒霜,燕兒氣極,上去跟她罵了起來,旺財也要動手揍她,都被花愁攔住了。她走上前去,冷笑地看著李老太婆,說道:“莫非你不知,你家李老頭今天上午已經被我收拾過了?看來你也是想要見識下我的本事了。”

李老太婆一聽這話,頓時怔住了,說道:“你居然敢收拾我們當家的?你這個小娼婦,我要去跟王上告狀去。”

花愁說道:“你去不去告狀不管我的事,現在我只想給你一點懲戒,讓你記住,做人不要太囂張跋扈了,要時刻記住自己是個女奴的身份,不要以為王上念點舊情,你們倒以為是你們欺下瞞上的資本了!”

李老太婆看著冷笑的花愁,心裡有點打顫,不由退了一步,說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花愁微微一笑,突然飛起一腳,將李老太婆給踢得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了牆上,摔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廚房裡剩下的奴才們看見這個雲國來的公主,身手這麼厲害,一腳就能將重大一百五十餘斤的,宛如肉墩子一般的李老太婆給踢得飛了起來,那腳力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於是,在怔了一分鐘後,那些廚子等全部飛快地忙碌了起來,象一隻只轉動的陀螺,不到十分鐘,八菜一湯就裝在了籃子裡,交到了燕兒和旺財的手中。

那個胖乎乎的廚子滿臉堆笑,說道:“以後娘娘的伙食標準都是按照今天這個,咳咳咳,請娘娘您放心。”

花愁微微一笑,說道:“那多謝了。”

那個廚子一邊擦汗,一邊說道:“咳咳咳,應該的,娘娘您慢走,歡迎下次常來玩。”

路上,旺財很開心地說:“娘娘,方才您真是太厲害了,一腳就把那個老太婆踢飛了,您不知道這個老貨平日裡有多麼地兇狠,她明明是廚房裡的人,卻常常插手別的事,自己不懂,還非要插上一腳。最可惡的是,她最喜歡管別人的閒事,尤其是那些犯錯的下人,本來只需要打一板子的,她非要去跟管事的要人,將那些原本就不屬於她管的下人帶到廚房,然後用刀子在他們身上劃個長長的口子,再用針線縫起來,或者直接在他們身上繡點什麼。”

燕兒聽了,不由打了個寒顫,說道:“這個老太婆真的是太變態了,太可怕了。”連花愁聽了都不覺有點膽寒,這簡直就是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嘛!丙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巫婆式的人物!

旺財說道:“最可怕的一次,是一個小女奴被餓了一天,忍不住偷吃了一塊糕點,結果被她發現了,她居然用針線將這個女奴的嘴巴縫上了,沒幾天她就死了。”

燕兒哆嗦了一下,說道:“這也太狠了吧?嘴巴縫上了,還不得活活餓死了啊?”

花愁咬牙說道:“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我方才應該一腳踢光她滿嘴的牙齒!嘴巴縫上了不只是餓死,也不止是疼死,會感染發炎的,如果感染了,就會發燒,不治療很快就會死掉的,這個老巫婆,真的太狠毒了,簡直是個他媽的死變態!”

又餓又疼又發燒,自然活不了幾天。

原本以為這裡都是因為風吹花才會變得這麼陰森恐怖,沒想到連下人都這麼殘暴,看來這裡真的是險惡之地,自己剛來就樹敵,看來真要步步小心了。

吃罷了飯,花愁斜靠在躺椅上,繼續小寐片刻。

燕兒收拾完了,想了想,也難怪這裡的奴才們都不把他們這的人放在眼裡,住的房子這麼偏,下人這麼少,男的就旺財和小強,女的吧,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花愁了,整天都冷冷清清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她坐在花愁的身邊,輕輕地給她捶著膝蓋,然後有氣無力地看著外面正在忙著剪花草的旺財和小強,唉,都是生來就是做奴才的命。不過,她的運氣還是算不錯的,至少攤上了一個很心疼她的主子。

想著,她禁不住抬頭看向花愁,唉,明明很美麗的公主,偏偏在眼睛下面點上一顆淚痣,弄得這麼難看。唉,她又禁不住輕聲地嘆息了一聲,那個司馬公子也不是白死了,至少他得到了公主的芳心,讓公主為了他寧可破相失寵。

燕兒想不明白,為何蒼天總是那麼不公平,讓人有貴賤之分,讓人有善惡之分,讓有情人終不成眷屬,讓他們家公主生得那麼漂亮卻那麼薄命,總之,她有很多很多的不明白。

花愁躺了一會,起身洗了把臉,輕輕的按摩著臉蛋,還有眼角。燕兒不解地問道:“公主啊,您這是幹嘛?難道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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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燕兒如此一問,花愁笑著說:“不是,我在做美容按摩,經常這麼按摩可以使人臉上的皺紋出現得比較晚,可以保持青春美麗,以前的一個美容師教我的。”

燕兒一臉茫然地說:“公主啊,您這麼年輕美麗了還要美容啊?”

花愁點點頭,笑著說:“要防患於未然嘛。”

“咳咳咳,公主啊,您看我是不是也該防患一下啊?”

“我教你啊,跟你說啊,我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做面膜,這裡條件不允許,所以很久沒有做了,回頭你去廚房看看拿點雞蛋和黃瓜來。除了做面膜,我還喜歡睡美容覺,沒事的時候我就躺著,閉目養神,效果很好哦。”

“那您是富貴的命,象我們做奴才的哪有那麼多時間睡覺啊?”燕兒說著,看了看外面,旺財和小強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便喊他們進屋來休息下。

經過旺財和小強的打理,前面的小院子已經變得很整齊乾淨了,小強說:“明天我去胡伯要點花草來,咱們種在院子裡,就好看了。”

花愁笑笑,說道:“旺財和小強,你們老實跟我說,這棟房子,是不是不得寵的妃子才住的?之前有沒有人住餅?”

旺財一臉的慚愧,說道:“回娘娘,這棟房子確實是殿下安排給不得寵的妃子住的,相當於王宮中的冷宮。之前,也有一個娘娘住餅,不過沒多久她就死了。”

花愁聽了笑笑,說道:“也罷,這樣倒是省事了,我喜歡清靜,尤其是現在,我希望他能忘記我,就讓我一個人在這裡終老一生好了。”

燕兒欲言又止,一臉悲傷,而旺財和小強互望了一眼,不敢說什麼。

花愁站起身,說道:“這裡很好啊,有人伺候,又不用擔心餓肚子,然後我們四個人只要相親相愛和和氣氣的,就可以了。唔,雖然有點無聊,不過沒有關係的,姐姐我最不怕的就是無聊,來來來,回頭我教你們打麻將,四個人剛好湊上一桌,保證大家玩得開開心心,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了。”

燕兒看著花愁,眼睛瞪得彷彿牛眼一般,她說:“公主,您真的越來越奇怪了,之前,從未聽您說起過這些東西來,而且整個雲國都不曾聽聞,那是誰教您的?”

花愁笑著說:“傻丫頭別奇怪了,我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我做夢夢的,哈哈,現在我們開始準備了,燕兒去廚房拿黃瓜和雞蛋,旺財和小強去找小竹片,要平整的那種,大小要一樣的,要光滑,要一百零八個,然後給我拿支毛筆來。”

三人對望了一下,不知所措,花愁說道:“你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成了,回頭我弄好了,你們自然就明白了,快點呃。”

三人趕緊按照花愁的吩咐去做了,燕兒回來得早,於是花愁便教她做最簡單的美容面膜,用雞蛋清開啟,敷在了臉上,過一段時間再揭開,並且用清水清洗,就可以了。至於黃瓜嘛,自然是要切成一片片的,然後敷在臉上。

對著銅鏡,燕兒很不理解地說:“公主啊,這個方法可以保住青春和美麗?”

花愁啃了一口黃瓜,說道:“那是,留住青春,永葆美麗。”

燕兒很開心地說:“這好辦啊,每天我都去拿幾根黃瓜來,可是……”

她說著,看了看花愁臉上的雞蛋清面膜,說道:“為何您臉上的跟我臉上的不一樣?”

花愁一邊用手按住嘴角,一邊很不自然地笑著說:“那是因為我的是雞蛋清面膜,你的是黃瓜面膜嘛,你要喜歡明天我幫你弄。別的我不行,對於美容和打架我還是有一套的。”

女人一談到美容這些話題,那就永遠都是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正說著,旺財和小強弄了一大塊的竹板回來,然後在院裡開始折騰花愁口中的一百零八塊小竹片。燕兒跑了出去,對他們說:“你們仔細著點,別弄傷了手。”

“誒,知道……媽呀……”旺財一邊說一邊看向燕兒,倒被頂著一臉黃瓜片的燕兒給嚇了一跳,然後拍著胸口說道:“你幹嘛沒事在臉上弄那麼多的黃瓜片幹嘛?嚇死我了。”

燕兒一臉不屑地說:“怎麼樣,哼,老土了吧?這是我們家公主剛傳授給我的美容秘訣,黃瓜裡含有很多的什麼素,對皮膚很好的。”

小強笑著說:“你已經很好看了,不用再弄這些了。”

燕兒用手捂住黃瓜,笑著說:“這話我愛聽。”

正說著,花愁出來了,說道:“你們多做幾個小竹片啊,免得以後丟了,一時沒補缺的。”

“是……”旺財抬頭看了眼花愁,不由嚇得更是倒退了好幾步,幾乎跌坐在地上。

燕兒生氣地說:“幹嘛你這是,沒見過我們公主敷面膜嗎?讓你看見那還是你的福氣!”

旺財哆嗦了下,說道:“娘娘啊,您的突然這麼面色慘白的出現,會把我們嚇死的。”

花愁趕緊用手按住嘴角和眼角,笑了起來,說道:“喔呵呵呵……笑死我了,喔呵呵呵……不行了,要裂開了,我不能笑了,喔呵呵呵……”

旺財和小強面面相覷,不由渾身哆嗦了下,女人為了美麗看來真的不惜一切代價啊,這麼可怕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一直忙到了天黑,他們才做好了小木板,這邊花愁也在竹片上寫上了數字,例如:一萬、一條、一餅、東風、發財等麻將的數字。

一切都弄好了,廚房也已經將飯菜送了來,這次不用吩咐了,八菜一湯。

燕兒笑著說:“娘娘,還是您厲害,看來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真是欠揍,您中午那一腳看來是踢對了,下午我去拿雞蛋和黃瓜的時候,他們二話都沒說,立刻拿給我了,滿臉的笑容,一點也不敢怠慢了,笑死我了。”

因為花愁不習慣將自己當成一個主子,所以吃飯的時候,都是四個人一桌,同時吃,沒有象別的妃子那樣,要等妃子先吃了,才讓下人吃的。這一來,燕兒幾人真的是受寵若驚,更是感覺到她的好來,主僕同食,在這府上可是從未聽過的。

吃罷了飯,花愁開始給他們三人上課,教他們幾個玩麻將,雖然不是很複雜,花愁又是個高手,但是他們一點基礎都沒有,所以教了很久也沒什麼效果。

花愁伸了個懶腰,說道:“我累了,明天再教你們吧。”

幾人各自散去,燕兒為花愁打來了水,洗漱之後,燕兒說道:“公主,今夜殿下該是真的不會來了,您早點休息吧。”

花愁笑笑,燭影搖搖,她面上的淚痣有點模糊不清,更覺得宛如仙子,飄逸出塵。她說:“忘記了才好,我巴不得他忘記了我的存在。”

這時,外面又傳來了風吹花很不和諧的聲音,他說:“你就這麼討厭本王?”

花愁和燕兒一驚,花愁氣呼呼地說:“你不偷聽我們說話,會死啊?”

門開了,風吹花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燕兒不敢抬頭看他,趕緊消失,順手將門關上,如果有牌子的話,估計她會掛上一面閒人勿擾的牌子在門上。

花愁微微抬頭,微紅的燭火映著她素淨絕美的面龐,彷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那顆原本點上去的淚痣,雖然洗過臉後,又重新補了一次,卻不知為何,比白天的時候稍微的小了一點,可能是大意了一下,隨便點了一點。

風吹花站在那裡,一臉無賴相地看著坐在那裡的花愁,看得花愁有點不自在,說道:“不就是醜了點,與傳言中不大相似的女人嘛,有什麼好看的?”

風吹花淡淡一笑,嘴角牽出一絲淡淡笑意,看在花愁的眼中,卻是異常的冰冷和惡毒,她不喜歡看見他的笑,彷彿每看一次,她的心都禁不住要顫抖一下。她雖然是個很強悍的女子,曾帶著一幫的弟兄為保護自己的利益與人拼殺,但是在這裡,她孤身一人,而風吹花又是個非常血腥殘忍且武功很高的男人,她憑自己的力量絕對鬥不過他。

他說:“我盯著你,並不是因為你長得難看,我是在想,你的淚痣好像比白天小了一點,莫非你不適應風國,而導致水土不服,這麼短的時間,就使你瘦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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