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終得雲開見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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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雲天走了過來,說道:“殿下,娘娘,據探子來報,風景公主從昨天起一直呆在了公主府,從未出府一步。”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花愁說道:“夫君是懷疑風景和地邪王的關係麼?”

風吹花看著她,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是,可是又不能確定。”

花愁想了想,說道:“你懷疑風景就是地邪王?”

風吹花搖搖頭,說道:“這個真的不敢肯定,地邪王雖然駐顏有術,看上去像是一個四十歲的成熟婦人,但是,她從來都是帶著面具,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基本沒有人知道她的樣子。至於風景,肯定不是地邪王,年紀對不上。”

花愁皺皺眉,說道:“除了年紀,聲音也不像,完全不同的聲音,雖然聲音可以用變音丹來改變,但是身材卻是改變不了的。地邪王的身材很臃腫,像熟透了的柿子,而風景卻是個很苗條的妙齡女郎。”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這點我也注意到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一直沒有確定,所以風景是地邪王只是個可能,只是我們的一個猜測而已。”

花愁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可能基本可以排除,您看風起軒蒙著臉,我們馬上就認出來了,所以,如果風景是地邪王,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的。”

歐陽雲天說道:“地邪王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是穿著寬大的白色衣袍,衣襟被風捲起,其實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身材的。”

他的話,讓花愁和風吹花微微一怔,仔細地想了想,的確如此。

風吹花又問道:“可有風起軒的行蹤?”

歐陽雲天搖搖頭,說道:“回稟殿下,沒有。”

風吹花點點頭,便沒有吭聲。

花愁說道:“歐陽大人,要是沒有什麼事,你先忙吧,一有訊息立刻通知我們。”

“是,”歐陽雲天行了一禮,說道:“屬下先行告退。”

說著,他便晃了晃身形,消失在樹林間。

風吹花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沒有微微地皺了皺,眉宇間多了一抹淡淡的憂愁,如煙似霧,看在花愁的眼中,便如那江南二月的煙雨,迷迷濛濛的一片。

花愁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側看著他,眼眸中是如水般淡淡的神情,一如他的眼眸,一如他的神情。

他終於轉身看著身邊的她,說道:“這天似乎要變了。”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劃破長空,接著一聲劇烈的響雷,彷彿在他們的頭頂上炸開了。

花愁說道:“好險,殿下,我們回去吧,看樣子天要下雨了,悶沉沉的,壓得人心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風吹花眸中帶著一絲的笑意,說道:“好。”

花愁便挽著他的手,兩個人一起回到了寢宮,起風了,颳得樹枝在空中亂舞,像一條條攢動的蛇,但又比蛇更猛烈。

她回首看了看外面,烏雲密佈下陰沉的天空,道道閃電悶雷映襯得烏雲如一個個猙獰的惡魔,在天空中撕扯吼叫。

天,彷彿要塌了一般。

一記沉悶的雷聲在空中呼嘯而過,震得人耳膜發顫,彷彿心口處被人用錘子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生生的疼。

花愁趕緊進了寢宮裡,順手將門關上了,接著瓢潑的大雨從空中傾瀉而下,天地間夾雜這一股腥噪的味道,空間也漸漸變得潮溼了起來。

風吹花走到了花愁的身邊,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說道:“怎麼了?臉色那麼蒼白?”

花愁唇角微牽,說道:“沒什麼,可能是方才的那記悶雷驚著我了吧。”

這場雨一直持續到了黃昏時分,才停歇了,但是天一直是陰沉的,烏雲沒有散盡,依舊黑壓壓地鋪滿了天空。

花愁倚在了窗邊,託著香腮望著外面,風不大,很涼爽,帶著雨水淡淡清涼的味道。

風吹花從後面抱住了她,雙手環著她的腰,將下頜放在她的肩膀上,笑著說:“今天總感覺你有點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花愁微微嘆息,說道:“我在想地邪王的事,歐陽雲天說的話也有些道理,地邪王每次出現都是寬大的衣袍,從來不露出身材,她是真的習慣這套服裝,還是在掩飾著什麼?我將我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都聯絡在一起好好地想了想,從去圍剿清猛虎開始,到現在,我越來越強烈的認為,風景和地邪王有著很親密的關係。”

風吹花面容漸漸嚴肅起來,說道:“這點我也想到了,只是我時而覺得她們是一個人,時而又覺得她們不是。”

花愁微微側目,說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風吹花怔了一怔,說道:“什麼可能?”

花愁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縹緲,很空靈,說道:“可能地邪王已經不存在了,而是風景在假冒她。”

風吹花怔了怔,嘴唇微微地張開,性感而誘惑,說道:“這個……可能麼……風景為何要這麼做?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花愁幽幽地說道:“這個,我也未能想清楚,不過以風景的個性,那麼聰明那麼有城府的一個女人,能想到這一點並不足以為奇。”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如果現在的地邪王果真是風景,那風景的確是個很會利用時機的人。父王剛剛設了一個地邪王劫獄的套,她就馬上整出了一個地邪王出來了,害得我害怕擔憂了那麼久。”

花愁微微一聲嘆息,說道:“夫君,這個只是推測,並且只是我個人的推測,風景是不是地邪王,這個很難說,那晚,她和風起軒一起襲擊我們王府,可是事後,風吹花出現在了宮中,而地邪王並沒有出現,探子說風景一直在公主府,一直沒有出來,這些又如何解釋?”

風吹花揉揉腦袋,說道:“有這麼一種可能,那就是府裡的風景並不是她本人,你想下,她易容成地邪王,自然也能將別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樣。”

花愁說道:“我們去公主府的時候,不是已經見過了麼?我敢肯定,我們見到的風景是真真正正的風景,而絕非假冒偽劣的贗品,我曾和她打過那麼多次交道,每一次都又都那麼小心翼翼,所以她的一言一行我都觀察得非常仔細,如果別人的話,就算再會偽裝,都不可能裝得那麼神似。”

風吹花皺皺眉說道:“這麼說,難道來襲擊我們的不是真正的風景?”

花愁搖搖頭,說道:“不過,依照風景的武功,要想從府外進入府內,那些探子也不一定能發現她的行蹤。”

風吹花點點頭,對花愁的這個說法倒是很贊同。

以風景的武功,那些探子想要發現她的行蹤的確很難。

外面又響起了一聲沉悶的雷聲,震得人心裡生生的疼,花愁看了看天,說道:“好像今晚還有一場大暴雨,這天也該變變了。”

風吹花只是看著外面,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聽見了花愁的話沒。

夜色更加的深沉了,黑壓壓的,有風,很涼快,甚至帶著一絲寒意。

燕兒端了一碗冰糖蓮子雪耳羹過來,說道:“公主,喝碗湯。”

花愁點點頭,接了過來,在桌邊坐下,一邊喝著羹湯,一邊想著這些繁瑣的事情。蓮子羹的糖有點多,濃濃的甜意從她的舌尖瀰漫了開來,漸漸甜滿了她的心。

“轟……”

一記炸雷,彷彿在屋頂之上炸開,驚得花愁手中的碗都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了。

風吹花也吃了一驚,忙到了花愁的身邊,說道:“夫人,沒事吧?”

花愁搖搖頭,只是面色十分的蒼白,她坐在了椅子上,說道:“不知為何,我的心裡一直不能平靜,總是慌慌的,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她一直有第六感,並且一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十分的靈驗,所以,越想心裡越發慌,越發慌就越相信了。

沒一會,歐陽雲天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說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風吹花和花愁同時站了起來,吃驚地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歐陽雲天臉上已經失去了往日裡的鎮定,一片驚慌失措,說道:“地邪王逼宮了。”

“啊……”

花愁失聲說道:“這怎麼可能?”

歐陽雲天語氣十分沉重,說道:“王上已經發出派人前來求救了。”

風吹花說道:“這個,地邪王一人逼宮?”

歐陽雲天搖搖頭,顫聲說道:“不知道,只是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必須馬上趕去王宮,否則後果堪輿。”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帶上王府的侍衛,一起進宮。”

眾人整裝待發,一齊趕到王宮。

果然,王宮的宮門已經被開啟,把守王宮的侍衛已經死了一地,鮮紅的血在昏暗的火光映照下,顯得更加的觸目驚心。

裡面隱約傳出喊殺的聲音,眾人趕緊衝到了裡面。

天似乎更加的陰沉了,閃電伴著雷鳴在眾人的頭頂上肆意地囂張。

整個王宮中都顯得空蕩蕩的,隨處可見太監宮女還有侍衛的屍體,血腥的味道瀰漫了整個王宮之中,令人作嘔。

這些屍體的死狀都是極其的殘忍,有的頭被人生生地擰斷了,有的從腰間被斬斷,有的被人抓住了雙腿,活生生地撕裂了。

無論哪一種,都是絕對殘忍到讓人髮指的地步。

上官楚楚開始嘔吐了起來,花愁捂著鼻子,表情很鬱悶。

前面人影憧憧,燈火通明,打殺的聲音響做了一團。

風吹花如一隻展翅金雕,飛身而起,穿過擁擠的人群,落進了中間,丟下了一句話:“楚楚,你保護夫人。”

上官楚楚立刻將花愁護在了身邊,不允許任何閒雜人等靠近,雖然跟花愁接觸得不多,但是她已經感覺出了花愁的好來,也將花愁當做了知心的朋友了。

她上官楚楚的朋友,是絕對不能被人欺負的,誰要是敢欺負她的朋友,就是跟她上官楚楚結下了樑子,她會時時刻刻想著報仇的。

風吹花落進了人群之中後,人群迅速地分開,花愁依稀看見了面目猙獰的風起軒。

風起軒的周圍是數百個侍衛,這些人應該是精英部分了,所以能與風起軒稍微地抗衡一下,但是情形依舊是不容樂觀。

僅僅這一瞬間,又有兩個侍衛死在了風起軒的手爪之下。

花愁看到了風起軒出手,他那雙閃爍這慘綠色光芒的手爪,簡直比切割機還要鋒利,只要被他的爪風碰上一點,立刻死翹翹。

風起軒、梨魄、驚雷、烈焰、歐陽雲天齊齊出手,但風起軒的武功似乎又精進了不少,並且充滿了邪氣。

風鎮南從屋內走了出來,背負著雙手,立於臺階之上,傲視下面的人,口中朗朗地說道:“吹花,這個野種就交給你收拾了。”

風吹花看著居高臨下的風鎮南,說道:“是。”

花愁看著風鎮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彷彿有針在刺著她的心一般。

她想著,風鎮南一定也是個武功很厲害的人,只是為何不見他出手?卻要讓風吹花去對付風起軒?按理說,他一定在裡面觀察了很久,已經將風起軒的招式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可是,這個老狐狸為何不親自出手?

她想了想,環視了下四周,心中登時明白了。

風起軒還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因為風吹花等人會對付他,而他在等待,等待地邪王的到來,只有地邪王才是他真正想要等的人。

風起軒幾人已經出手,將風起軒死死圍住,原來的那幾百個侍衛都趕緊退到了風鎮南的身前,保護著他的安全。

花愁的心跳動得更加劇烈,彷彿已經等待了很久的真相,終於即將揭開神秘的面紗了,那種感覺讓她莫名的緊張和興奮。

風起軒手中的那道慘綠色的光芒,在閃電的映照之下,變得更加的炫目,他被幾人逼得幾乎無路可走,彷彿隨時都可能摔倒一般。

風吹花眉頭微微地皺著,感覺風起軒十分的不正常,看他方才的出手,似乎非常兇猛,一點也不疲憊,而現在彷彿已經疲倦到了極點。

他從梨魄的飛刀之下險險逃脫,落在了地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勉強地動了一下,口中卻噴出了一口鮮血,那血竟是紫黑的顏色。

風吹花怔了怔,就見到風起軒突然從地上飛身而起,直衝到了天上,可巧,一道閃電剛好劈了下來,又剛好不偏不斜地劈在了他的身上……

被雷電劈得烏七八黑的風起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伸出冒著黑煙的手,指了指風吹花,說道:“哥……哥……”

風吹花鎖著眉頭,走了過去,眼中隱隱帶著淚光,雖然他縱有太多的不是,但在風吹花心中,風起軒依舊是他的弟弟,而且他如今已經變成了這樣,看樣子也活不了了。

風起軒的神智好像有點清醒了,他顫抖著說道:“哥……對……不……起……”

風吹花心頭一陣哽咽,說道:“弟弟,我在。”

“哥,”風起軒艱難地說道:“地邪王……就是……是……”

“是誰?”風吹花趕緊追問道。

可是,風起軒的頭一偏,眼睛瞪得圓圓的,深深的恨意佈滿了他的臉。

他斷氣了。

風鎮南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正欲說話,就見空中飛掠來了一條身影,白色的衣袍在風中飛舞,宛如凌波仙子,但是那張臉卻是異常的恐怖。

看見了地邪王的到來,風鎮南的臉上明顯的好看了很多,隱隱可見一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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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鎮南朗聲說道:“地邪王,終於等到你出現了,這麼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地邪王停在空中,聲音變得冰冷,說道:“沒想到風起軒如此沒用,連你們幾個都對付不了,簡直是浪費我這些天的時間,還有那株黑墨沙菊。”

風吹花聽了之後,心中一陣顫動,終於知道了風起軒這些天的非人遭遇。

黑墨沙菊是風國最北面的冰山之上生長的草藥,此藥狀如菊花,通體墨黑色,十分罕見,從開花到成熟要經過數十年的時間,未成熟或者太過成熟都無任何效果,若非運氣極好,是絕對採不到的。

黑墨沙菊的藥性十分強烈,能使人的內力在短短數日內提高數十倍,但是很快就會使人油盡燈枯,吐血而亡。

這只是個傳說,基本沒有人能採摘到黑墨沙菊,沒想到地邪王居然採摘到了,並且用在了風起軒的身上。

風鎮南的臉色也變了變,但立刻恢復了笑意,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沒有見,你的性子還是那麼暴躁,你,還是那麼的恨我。”

地邪王恨恨地說道:“不錯,我一直是在恨你,恨不得你死,恨不得天下的人都來誅殺你!”

風鎮南笑了笑,說道:“天下人都來誅殺我?天下本來就有很多的人來誅殺我,可是孤還是活得好好的,並且越來越好。”

地邪王咬著牙齒,說道:“今天本座就親自送你歸西!”

她說著,手中打出一條白綾,如白龍在空中翻滾,徑直襲向了風鎮南。

風吹花飛身攔截住了她,手中的彩虹劍上下飛舞,灑出一片寒光大有將地邪王的白綾絞碎的勢頭。

幾人迅速飛身而上,紛紛攻向了地邪王,這一來地邪王倒有些吃不住了,她原本以為風起軒能在死之前將眾人殺死,只是未曾想到,他在做最後一招同歸於盡之時,被天上的雷電擊中了。

看來,一切都是天意。

地邪王陰險地笑著說道:“你們這群傻瓜,笨豬,你們不要以為你們為他辦事,他就會對你們好,哼哼,你們錯了,下一個就是你了,你別以為可以逍遙快活多久!”

風吹花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她不說,他也會知道的。

風鎮南臉色有點奇怪,陰晴不定,十分駭人。

地邪王身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量,這股力量讓眾人無法靠近,而她自己的臉色也變成了酡紅之色。

歐陽雲天叫道:“這個魔頭要反噬,大家離開一些距離,免得被其所傷。”

眾人一聽立刻飛身躲開了一些距離,就見地邪王身上寬大的白袍在風中鼓脹,繼而一股強大的氣流衝向了風鎮南。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風鎮南一驚,立刻飛身而起,但為時已晚,被那股氣流擊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

地邪王突然狂笑了起來,身軀像風雨中立在枝頭的樹葉,搖晃個不停。

她說道:“娘,女兒終於練成了你一輩子都沒有練成的武功,女兒為你報仇了,女兒不悔!”

說著,她伸手扯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裡面的絕世面龐,居然是風景!

原來最近出現的地邪王竟然真的是風景,而真正的地邪王應該是她的母親,並且已經過世了。

眾人都怔住了。

風吹花怔怔地說道:“原來真的是你,這是怎麼回事?”

風景滿臉的悲哀,指著剛剛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的風鎮南,說道:“這個男人!他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當年我的母親年輕貌美,是地邪宮的宮主,武功又好,他便利用他這張俊朗不凡的臉,騙了我娘,讓我娘教了他地邪宮的至高武學秘籍。這個男人在學會了秘籍上的武功之後,便不再理會我娘,可憐我娘在數年的等待之後,終於走火入魔,墜入了魔道,變得不人不鬼。為了報仇,她不惜將大哥你擄走,並且用盡世間最殘酷的法子地折磨你,讓你生死兩難。”

風吹花痛苦地說道:“這個是為了什麼原因?”

“因為你娘得他的最愛,是他最寵愛的一個妃子!”

聽風景這麼一說,風吹花咬咬牙,悲憤地說道:“你們好變態!那時的我不過是一個十餘歲的孩童而已,她居然那般地對我,你娘死不足惜!”

“住口!不許侮辱我娘,我娘本來賢德溫婉,都是他害的!是他讓我娘變成了那個樣子,他才是真正害你的儈子手!扮,當年我娘墜崖之後並未死去,只是武功盡失,她易容躲在了我的府中,將畢生所學盡數傳與了我,並且傳了我這反噬之功。”

風鎮南站在那裡,有點搖搖晃晃的,面如金紙一般,說道:“別以為你的反噬之功能殺死我!今天你們都得死,全部得死!”

花愁顫抖了一下,風鎮南瘋了麼?看樣子是瘋掉了,好壞不分了。

風吹花悲傷地喊道:“父王……”

風鎮南指著風吹花,叫道:“你也得死!”

“父王為何要殺孩兒?”

風吹花說著,臉上的痛苦更甚,悲傷瀰漫了他整張俊美帥氣的臉龐。

風鎮南未曾開口,風景倒是說話了,她說道:“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將王位傳給你的!他的江山他自己坐,怎麼可能給你?這只老狐狸,對誰都是一樣的狠心,一樣的冷血!”

風吹花聽了,心中大悲,果真如此,果真如花愁所想的一樣,對付完了風景,接下來就是要對付他。風鎮南費了這麼大的勁,無非就是想借風吹花的手將可能繼承他王位的人除掉,然後,再給風吹花安一個殺弟弒妹的罪名,繼而誅之。

太狠毒了……

花愁忍不住問道:“風鎮南你把自己的兒女都殺光了,你的死了之後,王位給誰?”

風鎮南突然仰天長笑,說道:“孤練成絕世神功,自然是與天地同輝,與日月星辰同在,孤怎麼會死?只有將你們全部殺光,孤的王位才能坐得穩當,才不會有人來爭奪孤的王位!”

花愁為他的無知感覺到十分的悲哀,沒有誰能長生不老,任何武功也不能阻止人的死亡,秦始皇都不能,何況他風鎮南。

風景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仰面倒在了地上,臨死的時候,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她終於解脫了。

風鎮南口中也噴出了一口鮮血,殷紅的血落滿了他白色的衣衫,觸目的紅。

這時,一條人影在空中翻飛而來,口中叫道:“徒兒啊徒兒……”

歐陽雲天和上官楚楚喊道:“師傅!”

就見一個徐娘半老的豔麗婦人從空中落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場上的人,然後驚叫一聲:“哎呀呀,王上受傷了?”

飛速上前,捏開了風鎮南的嘴巴,將一粒藥丸射進了他的口中。

歐陽雲天趕緊喊道:“師傅,他才是最壞的一個!不能救他!”

“哎呀呀……原來這個老家夥是壞蛋……老孃拍死你……”

婦人尖叫著,趕緊伸出藕斷一般的手臂,狠狠一掌將風鎮南的頭顱拍了個稀爛,可憐的風鎮南,在吃下藥丸正要運氣,冷不防被她拍了個正著,連喊都沒來得及就屁咯了。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也一切都塵埃落定,風吹花走到花愁的身邊,牽住了她的手。

梨魄走到婦人的身邊,很敬仰地說道:“前輩是不是毒手羞花佛容笑笑?”

婦人眼中充滿了笑意,手舞足蹈起來,叫道:“老孃不出江湖這麼多年,居然還有人能認識老孃的,妙哉妙哉!”

銀子悄悄從屋內溜了出來,跑到歐陽雲天的身邊,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說道:“天天啊,你師傅的這裡是不是有問題啊……”

她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往上的部位。

歐陽雲天臉色有點不大好看,說道:“我師傅只是童心未泯而已。”

上官楚楚立刻非常緊張地橫在了他們的中間,說道:“你你你,你想幹嘛……我師兄可是名草有主了,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啊……”

風吹花謝過了佛容笑笑,將眾人安置妥當,接下來的三天是善後的工作,第四日,大風國新君登基,同時冊封王后,並取消每三年一次的選妃定製,三宮六院從此只有一個王后。

花愁坐在鳳位之上,側目看了看身側的風吹花,而風吹花也正側目看著她,四目相對,含著無限的深情和濃濃的愛意。

大殿上,眾臣齊呼:“吾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花愁相信,在風吹花的統治之下,風國一定可以更加的強大和富饒。

她相信他,正如他相信她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邊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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