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來醉仙樓是要做什麼?”芸娘轉頭看向秦嘯,笑著問道。
“我想買些酒菜回去。”秦嘯笑道。
“酒菜?是要慶祝什麼麼?”芸娘好奇問道。
秦嘯點了點頭,笑道:“慶祝一下我師父、霸刀門嚴放出獄。”
“什麼?那老東西被放出來了?”尋花公子驚怒出聲。
秦嘯神情驟冷,殺意漸濃,踏前一步,強猛氣勢爆散,冷聲喝道:“小雜種,你的嘴最好放乾淨一些!”
“我便是喚他老不死、老狗,你又能奈我何?”尋花公子不屑冷笑,對秦嘯的殺意毫不在意,見秦嘯被氣得不輕,心中舒爽不已,不屑笑道:“他這條死狗被放出來,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因為我家老祖必定會斬了他的狗頭!”
“我先宰了你這條癩皮狗!”秦嘯大怒,直接一道金色刀芒橫斬而出。
“不知死活!”尋花公子冷哼,摺扇嘩啦一展,猛地一扇,一陣狂猛旋風疾掃而出。
他也拋開了顧慮,因為是秦嘯先出的手,他只是還擊而已,把醉仙樓打爛了都只能算秦嘯的責任。
“要打去外面打,隨便你們怎麼打。”芸娘無奈,總不可能真的讓秦嘯和尋花公子把這裡打個稀巴爛,抬手一甩,一股無形巨力便託著兩人的身體將他們雙雙甩出了醉仙樓。
“這脾性真是爆。”芸娘嘆息一聲,瞥了眼月二小姐,不禁暗道以後要是真嫁過去該不會被家暴吧?
“芸娘,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月二小姐呼吸一滯,咬牙低喝。
“沒有,是你多想了。”芸娘立即搖頭,拉著她的玉手往外走去,嘆息說道:“可得看著點兒,別讓這小子從外面把我的樓給拆了。”
“還真有可能。”月二小姐噗嗤一聲樂了。
來到酒樓之外,上空秦嘯已經和尋花公子兇猛拼殺在一起,但秦嘯明顯要強出許多,尋花公子幾乎是被壓著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疾風斷日斬!”
尋花公子心中驚駭萬分,立即施展苦練了許多年的疾風絕技,半空中灰黑色的颶風立即化成刀芒,裡面的風系能量劇烈顫動,帶來恐怖之極的切割之力。
這個絕技原本名為“疾風斷月斬”,但因為犯了月氏一族忌諱,又是在月氏一族眼皮子底下,尋花公子的家族自然是改了個名,不然沒事都會變成有事。
“殺!”
秦嘯只有簡單的一個字,神情冰冷地斬出十幾道數凌厲霸道的金色刀芒,操控著這些刀芒從四面八方向尋花公子斬去。
尋花公子面色大變,心中一狠,提著長達一丈的颶風之刃掄掃而出,“鏗鏗”幾聲竟將斬來的金色刀芒一一切斷。
秦嘯見狀,微微凝眉。
喵喵嘆道:“你體內的昊陽之輝再怎麼凝聚,也脫離不了易散易碎的能量特性。風屬性武技是切割能力最強的,硬拼的話你討不了好。”
另一邊尋花公子見此招有效,立即哈哈狂笑,手握著颶風之刃,盯著秦嘯得意洋洋道:“怎麼的?再來啊?”
“哼。”秦嘯冷哼,雙掌一推,呲啦啦幾十道金色刀芒從各個方向疾斬而出,又朝尋花公子包圍而去。
之前是十幾道金色刀芒,被尋花公子擋下了。
那幾十道呢?幾百道呢?
尋花公子眼見金光大片,兩眼一黑,頃刻間冷汗淋漓,心如死灰。
他這才知道遇上了一個比他強大了無數倍的人,能擋下十幾道實力已經很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
在幾百道金色刀芒的圍攻下,他絕對只有屍骨無存一個下場。
他好後悔,後悔不該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去招惹這個他絕對惹不起的人。
“啊——”
無數金色刀芒加身,一聲淒厲慘嚎幾乎響徹了整個中心城區。
金色刀芒散去之後,顯露出他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身軀,頹然跌落,那恐怖景象令觀者毛骨悚然。
竟然沒有粉身碎骨?秦嘯有些詫異。
“他身上肯定有什麼能防身的寶物,品級絕對不低,快去搜刮出來!”喵喵立即欣喜說道。
秦嘯點頭,閃身來到尋花公子身邊將他接住,竟還有一口氣在,他也無所謂,沒再補一刀上去,只是見到什麼拿什麼。
芥子戒自然不可能放過;殘破的衣甲沒有什麼特別的,他沒有拿;最後喵喵進入尋花公子的神魂空間,直接將裡面放著的一張金色符籙拉了出來。
“嘻嘻,是禁制秘符!”喵喵回到秦嘯體內之後,笑嘻嘻說道:“這是護身用的‘金甲符’,相當於一品神符吧,但比同級的神符效果要強兩倍。”
禁制秘符,秦嘯知道,是符道和陣道結合形成的一種新型符籙,將符文靈力和陣道禁制之力結合在一起,一張符裡擁有許多陣法,能形成強大的攻擊、防禦或者其他能力。
從尋花公子身上得到的這種級別的禁制秘符,連玄機老人都無法輕易製作出來。即便在有了許多材料之後他也不願嘗試製作,說是成功率極低,做出一張會浪費很多材料,得不償失。
副職業自然要考慮成本和收益,禁制秘符這種符籙強大歸強大,但難度太高,相應的製作成本也就極高。在資源稀缺的現在,去做禁制秘符無疑是極大的浪費行為。
不過現在白撿一張,充能之後還能用許多次,相當於穩定施展“不動如山”,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管殺不管埋,搜刮完畢之後,秦嘯立即鬆手,任由尋花公子只剩下一口氣的身體跌落而下。
觀戰者不禁無語,尋花公子這要是再摔一下,本來沒死的只怕也會掛掉。
“罷了,多少有些交情,就救你一命吧。”芸娘無奈輕嘆一聲,將尋花公子的身體接住,緩緩將自己的真元渡進他的身體,為他延續生機。
秦嘯墜落而下,落在了酒樓門口。
“你該不會怪罪於我吧?”芸娘抬頭看著他,幽幽問道。
“不會。”秦嘯搖了搖頭,“你救你的,我殺我的。”
他並不在意尋花公子的死活,既然之前沒死,現在他也懶得去補刀,反正以後再犯到他手裡的話直接殺了便是,也就一刀的事。況且尋花公子可不是大帝體質,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都起不來。
芸娘啞然失笑,無奈道:“你想點什麼,和小二說就是,這頓算我請你們師徒倆的,也算為小白蓮求個情。”
“好。”秦嘯也不能不給面子,點了點頭,又眯了微眯道:“不過不會有下次。”
“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他肯定不敢有下次了。”芸娘輕輕點頭,神情無奈。
秦嘯點頭,也不客氣,三樣最貴的美酒百花釀、醉清風、烈焰焚身酒每樣來一罈,臨了覺得嚴放可能會更喜歡烈焰焚身酒這種烈酒,便又多拿了一罈,然後點了幾十道美味藥膳,才破空飛遁而去。
片刻之後,醉仙樓頂層的雅間內,芸娘看著小二拿來的賬單,不禁扶額,苦笑不已。
“得,我說請,這小子還真就敢拿,總價接近一千萬靈晶,他也真不客氣,我這一年都白乾了。”
“芸娘還會在意這些麼?你又不缺。”月二小姐不禁莞爾,卻也暗想秦嘯還真是下得了手,拿走了這麼多東西。
“不缺也不代表能隨便讓人拿走。”芸娘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嗔怪說道:“你看看,他把我酒樓給砸了,把我客人給打了,我還得賠酒、賠菜、賠錢、賠禮,你說說,我怎麼這麼窩囊呢?”
“你分明是看出他是太陽聖體,才不敢得罪,能怪的了誰?”月二小姐忍俊不禁,戲謔說道。
“是啊,太陽聖體。”芸娘幽幽嘆道,神色複雜,“真沒想到,竟又有一個大帝體質出世。”
月二小姐微微眯眼,輕點臻首,笑而不語。
她雖然和芸娘關係親密,但秦嘯的真實身份依然沒有告訴芸娘,是以芸娘只以為現在的“秦嘯”是一個剛出現的太陽聖體。
另一邊,秦嘯回到霸刀門的小院子,見嚴放面色有些不好看,不禁問道:“師父,弟子回來了。你面色不佳,發生什麼事了麼?”
“你是不是和人動手了?”嚴放沉聲問道。
“呃,弟子出手教訓了幾個出言不遜的人。”秦嘯嘴角一抽,老老實實點頭。
嚴放看著他,沉默片刻,嘆道:“罷了,酒呢?”
秦嘯立即將帶回來的酒菜全數拿出,院內的小石桌上放不下,便使了個禁制讓酒菜虛浮在於石桌齊平的半空。
“這是……烈焰焚身酒?百花釀?醉清風?”
嚴放驚愕之極,看著那四壇算是雲羅州最好也最貴的好酒,一張老臉直抽抽。
這些最好的酒,他平時也是捨不得喝的,因為霸刀門人很少,他沒有什麼弟子呈上的供奉可以拿,想掙錢只能自己出去掙。但是一個天極境強者,讓他出去掙錢?這不明擺著丟人麼!
而且能讓天極境強者掙錢的機會少之又少,甚至根本沒有。他也沒修習過什麼副職業,那些寶物當然也不可能拿去賣了換酒喝,所以他身上都沒幾個閒錢。
說白了就是,他很值錢,但換不出錢,以至於在享受生活這一塊,過的有些拮据。
現在收了這麼一個豪爽的徒弟,他感覺未來真是一片光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