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迫的戰鬥中, 終於傳來了一個好消息,所有人員喜眉梢,心裡一鬆, 但緊跟就是狠狠地皺緊眉頭。
對,訓導員最先意識到:剛才三組那邊是報告說,他們沒有人質的快艇,差一步落後了嗎?
現在怎麼又說我方奪得了快艇的控制權?
偏偏這時候, 頭兒在無線電裡呼叫:“誰在人質的快艇?快彙報!”
他要交代工作。
遠在基地的監控員,為了收聽警犬那邊的監聽器, 能同時兼備兩個頻道, 他只能左手拿一個耳機, 右手拿一個耳機, 雙雙摁在自己的耳朵上, 以免漏聽任何訊息。
頭兒重複了一次:“人質船上的人員,快彙報!”
頻道裡靜悄悄的,麼聲音也沒有,這時候監控員似乎終於想了麼,表情瞬間變得格外扭曲, 因為他忘了, 現在帶他‘看世界’的戰友是兩隻警犬, 而是人人。
“報, 報告!”監控員舌頭捋直地說:“頭兒,控制快艇的是…警犬…”
“你說什麼?”
“控制快艇的是警犬!”之一…
“……”
氣氛一度很詭異,戰鬥中的特種軍人們, 有一瞬間不知道現在是真實還是夢境,怎麼走向有點玄幻了呢?
訓導員:……
我、了、個、去。
訓導員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噴湧來,要知道, 這裡的河道算很寬敞,假如控制權真的在犬手裡,他們遭遇撞船的機會便大大提升。
這一點,追在後面快艇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敵情的三組最清楚,他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那條警犬是咋想的???
把司機弄翻了他會嗎?
亞歷山大:哈哈,沒想到吧?
來時的路上他們是坐快艇來的,兵哥哥開快艇的技術他全都記在了心裡,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
三組組長:!!!
你他娘的還真會!
還得賊快。
每次眼看那小子就要翻船了,要就是要撞岸了,最後又神奇地化險為夷。
看到這裡,三組的組長恨鐵成鋼,只想踹一腳自己身邊快艇的戰友:“兄弟,快點!犬都比咱開得好!”
好不容易終於騰出空來了,頭兒氣喘吁吁地躲起來瞭解他們的情況:“三組請回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組的組長嚥下一口唾沫,一邊觀看一邊彙報:“報告頭兒!監控員所說情況屬實,目前……”
快艇一共還剩下三名歹徒,之前兩隻警犬合力解決了控制快艇的歹徒,現在由其中一隻控制快艇,另一只正在和歹徒纏鬥。
在四組待的訓導員忍住插嘴:“是顏色較淺的那只,還是顏色較深的那只?”
問得沒頭沒尾,三組的組長卻心領神會,趕緊對比了一下說道:“顏色淺的那只!”
“是蛋蛋。”訓導員眼眶發熱,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媽的,曾經他至少也是第一、組的衝鋒人員,成為這兩隻犬的訓導員之後,卻混到了後勤組。
這是重點,重點是他的犬在前面衝鋒陷陣帶他飛。
自從喬七夕控制住了快艇,這就不是一艘人間的快艇,得實在是太盪漾了,歹徒們在船上根本站穩,更別說還要和狼犬搏鬥。
他們都迫及待地抓緊一切所能抓緊的東西,以免自己被甩出去喂鱷魚。
這種大功率的快艇,爆發力是非常可觀的,所到之處,激起一片浪花。
是的,小熊警官的船技術不太好,一個甩尾能把人類的靈魂給甩出去。
被綁住雙手的人質,從上到快艇那一刻開始他就是躺的,當快艇始動盪的時候,他立刻手腳並用,緊緊抓住欄杆。
忙亂中,人質看到一名歹徒也學自己的樣子,試圖利用欄杆來穩住身形,好在那只兇狠的狼犬並沒有給歹徒機會。
說遲時那時快,快艇的船身忽然一個傾斜,剛剛才穩住的歹徒,啪嘰一下被甩了出去。
當然他抓住了欄杆,只是半個身體難以倖免,陷入了綠油油的水裡,這個情況使得歹徒相當驚恐,奮力爬。
水裡有鱷魚和蟒蛇,一旦掉下去有可能遊到岸邊他就會沒命。
歹徒的腳剛剛夠到船身,一張屬於野獸的臉孔出現在他眼前。
“,要……”歹徒想起麼似的,瞳孔懼怕地縮緊,用自己的母語大聲嘶喊。
然而那只狼犬還是張獠牙,狠狠地咬在他的皮肉。
“啊——”歹徒慘叫了一聲,因忍受了這份疼痛猛地放手,然後摔進了河裡。
奧狄斯舔去尖牙的血跡,靜靜地看他和亞歷山大的戰利品1/1在水中消失無蹤。
船上剩下的兩名歹徒見狀,敢和狼犬正面搏鬥的他們,試圖把壞主意打到人質身。
也許他們註定活不成了,何如多拉一個墊背的陪自己一起死。
當一名歹徒騰出手去掐人質的脖子,奧狄斯立刻撲向對方,毫不留情地撕咬起來!
掛在他脖子的監聽器,甚至清晰的收錄到獠牙咬斷骨頭的咯吱聲音…令人毛骨悚然,背後生寒。
這時,另一名歹徒似乎打算魚死網破,他用盡全力向奧狄斯抱了過來,目的竟然是要將奧狄斯拽落河裡。
而奧狄斯撕咬著一名歹徒放,在巨大的力量衝擊下,他們三個一起落水。
監控員和三組的組長同時驚呼了一聲,而喬七夕麼也知道,他需要非常非常專心才能把控住現在的情況,畢竟狗爪子天生是用來開快艇的,人家它只是用來刨草地的!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奧狄斯立刻放開獵物,他在水中來去自如,很快脫離人類能攻擊他的範圍。
在水中抬起頭一看,亞歷山大已經把快艇得沒影了,奧狄斯委委屈屈地呼喚對方:小熊,快回來。
這時候小熊警官一轉頭,咦,我奧狄斯呢?
把快艇慢下來看人質,人質一臉菜色,好像隨時都會吐出來似的。
三組的組長在半分鐘前,看到警犬落水的第一時間就連忙吩咐戰友:“快點,營救落水的警犬!”
只不過那只警犬好像並不care他們的營救,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向前遊了過去。
特種軍人們順著警犬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喜大普奔的好消息,那只把船開到飛起的狗子終於慢下來了。
“快點,過去接管前面的快艇!”
直至現在,人們仍然覺得警犬控制快艇只是運氣,
船的司機表示很糾結,組長!究竟是先營救落水的警犬,還是過去接管載人質的快艇?
前面的喬七夕收到奧狄斯的呼喚,立刻緊急掉頭,飛船去救他男朋友。
雖然說起來很簡單,但其實亞歷山大費了好大的勁兒,狗爪子都快磨破了。
嗚嗚噫噫。
觀察到前方快艇調頭的同志:臥槽?
立刻又踢了一腳戰友:“停下!停下!”狗子調頭了!
司機:組長你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那他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把快艇停下來,因為這時候他也看見了迎面開過來的那艘快艇。
這時候船上的所有人都在疑問:嗚嗚噫噫,蛋蛋同志在警犬基地學過‘剎車’嗎?
訓導員:重申一遍,警犬基地不教這些亂七八糟的…
蛋蛋同志當然會剎車,他的目標是奧狄斯,當快艇來到奧狄斯身邊,他就把快艇停了下來。
身手矯健的奧狄斯順利爬上船。
這時,兩艘快艇處於熄火的狀態,船上的兵哥哥們終於手忙腳亂地拿出小喇叭喊話:“蛋蛋同志!請你要動,我們馬過來接管船隻。”
……他們真的害怕警犬再次把船開走。
這兩隻犬太有主意了。
在他說話的功夫,司機終於做出了非常正確的決定,船靠近前方船隻。
喬七夕:???
這話說得,好像我們是嫌犯似的。
當然了,他知道兵哥哥們沒有那個意思。
好吧,蛋蛋乖乖地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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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狄斯上來之後,甩了甩身的水跡,也站動了。
而人質從始至終都沒有站起來過,有幾次想掙扎著站起來,又跌了回去。
直到另一艘遊艇來到旁邊,兩名軍人幹脆利索地跳過來,一人控制船隻,一人扶起人質,解開人質手的束縛。
一名軍人彙報道:“報告頭兒!人質已解救,四名歹徒已落水,我方零傷亡。”
聽到零傷亡的瞬間,訓導員松了一口氣,接下來聽見頭兒吩咐:“把一艘快艇回來支援,其餘人保護人質在原地待命,等待直升機支援。”
“是!”
其餘軍人跳到護送人質這艘快艇,只留下一人回去支援。
忽然,兩隻警犬一同跳上那艘回去支援的快艇。
兵哥哥們根本來不及阻止,而這時,一直待命的直升飛機已經快抵達……
“報告,警犬——在支援快艇,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