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鐘, 奧狄斯毫不猶豫地叼起肉乾,跑向與之分別了一段時日,讓他分外牽腸掛肚某只小可愛。
相比之下, 他跑步的姿勢穩重多了,不像喬七夕那樣四隻爪子撒歡,各有各方向,各有各思想。
奧狄斯——
他能順利地跑過來沒有摔跤, 都是一種奇蹟!
只因他太興奮激動了,想早點衝入奧狄斯的懷中。
說起來十分抱歉, 喬七夕根據伴侶的氣味, 早就知道對方似乎每天晚上都守在莊園附近。
沒有用語言打擾他, 只是用熟悉氣味陪伴他, 告訴他:我在。
雙方碰到了一起, 喬七夕果然來不及剎車,眼看著就要直直撞進奧狄斯懷裡。
奧狄斯眼睛眯了眯,他當然躲得開這種莽撞物理攻擊,只不過他似乎沒有拒絕這份甜蜜負擔意思,就這樣任由對方撞到自己身上。
把自己壓倒在地上, 接著溼潤舌頭不停在他臉上舔舐, 連眼睛鼻子也不放過, 熱情得讓他難以招架。
嗚嗚噫噫, 奧狄斯!
我好想你。
此刻的小熊像極了一隻老色批,在奧狄斯的身上亂拱,而平躺奧狄斯心中分外愉快, 乖乖地四腳朝天讓對方撒野。
我也想你。
沒有過多甜言蜜語,只有專注的眼神,以及他存在本身營造出的強烈氛圍感。
等到喬七夕稍微冷靜一點之後, 奧狄斯已經不著痕跡地將對方檢查了一遍,氣味告訴他沒有受傷的地方。
只不過,奧狄斯皺了皺鼻子,眼尾微揚:你身上有別人味道。
而且很濃郁,不是經常接觸沾染不上。
對著男朋友又親又啃小熊警官終於冷靜下來,他啊了一聲,然後低頭嗅了嗅自己嘎吱窩,理所當然地說:是啊,這一週都跟森特待在一起,當然會有他味道。
聽起來你很理直氣壯?
奧狄斯發自內心地質問,同時佯裝生氣地咬了一口小熊脖子,起來很兇,其實不痛。
嗚嗚我沒有……回去就洗澡!
喬七夕靠在對方身上,絕不猶豫地表示,要知道這是應對伴侶吃醋最好的方法。
而不是火上澆油地說什麼‘他只是一個人類,沒有必要吃醋啦’那是低情商表現。
回去的路上,小熊警官嚼肉乾,奧狄斯叼著 u盤,不時回頭催促那只…只顧著吃小可愛:……
帶肉乾過來終究是一個錯誤嗎?
喬七夕:胡說!正確不過!
倒也不是森特傢伙食不好,他只是無比懷念這個味道。
國安局同志們都待在臨時據點,這幾天閒著也是閒著,除了關注森特的動向以外,還順手收集了不少資訊,每天都像不小心掉進瓜田裡猹猹,上躥下跳。
至於本職任務,都多少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不,準確地說,他們是不覺得10天以內會搞。
取得信任起碼要一段時間,取出資料又要一段時間,這還是最好最好的情況,其實大家心裡都沒底,有50%底已經不錯了。
唯一信任蛋蛋會把資料帶回來的只有訓導員虞邵,最後這兩天他坐立難安,按照他對蛋蛋瞭解,這兩天還沒動靜就有點奇怪了。
平安還是一如既往,每天晚上都出去,虞邵也不等門,為第二天早上平安自己會回來,嘴裡叼著沒送出去肉乾,他著心都疼。
誓以後再也不接讓他們兩口子分開任務,怎麼說呢,他自己和喜歡的人分隔兩地就算了,他不配。
可是蛋蛋和平安憑什麼?
他們得在一起才行。
今天一早起來洗漱完,虞邵在大門口站得筆直,為了隱藏自己身份,當然他做了偽裝,打扮得媽都不認。
平時這個點平安早就回來了,為天亮之後不安全,哪怕外國人少,一大早在街上晃盪的人並不多。
虞邵在寒風中等著等著,終於看到了熟悉身影,他視力很好,第一時間就現回來的不僅是平安,還有蛋蛋!
啪地一下他就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
雖然訓導員裹得媽都不認識,但是喬七夕還是根據氣味很快認出了對方。
“嗷嗷嗷!”他飛也似的奔過去撒嬌,親得不得了。
“回來了?哎,好!”訓導員一把抱住自己愛犬,摸不夠:“讓我瘦了沒?!”
出門在外,他不敢喊蛋蛋名字,激動的心情只能用擁抱來表示。
更激動的是,平安叼回來了國安局同志要資料。
拿到電腦裡一,確實是他們要無誤。
各位同仁非常高興:“終於,這塊心頭大石落地了。之後只要確定安全,咱們就班師回朝。”
大家在討論如何回去的時候,小熊警官正在浴缸裡洗澡,腦門上頂著一腦門的泡泡。
他身上也不髒,甚至還香香,要求洗澡就離譜。
不過訓導員也沒有不耐煩,就當是給蛋蛋接風洗塵,慶祝他結束臥底工作。
清晨8:00,結束臥底身份喬七夕和奧狄斯待在一起享受早餐,凝望著窗外漸漸亮眼的陽光,他想起了森特。
莊園裡,最大的臥室。
昨晚被吵醒了一次的森特先生,重新回到床上之後睡了沉沉一覺,夢裡總是有一隻大狗蜷縮在他懷中陪伴他。
真是個令人煩惱的夢,森特心想,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接受了另一道呼吸的存在。
醒來之後,為那個夢的原,心中還殘存著愉悅。
哪怕他很快就現亞歷山大不見了,可他枕邊擺著一隻白色小熊,正用一雙圓溜大眼睛著他。
森特又好氣又好笑了片刻,心情相當複雜,但他終究還是抬手捏了捏對方的玩具。
在早晨的餐桌上,戴維照例和森特彙報行程,這是他受傷之後第一天安排工作。
安排倒也不滿,符合森特一向作風,只不過森特現在無心工作。
他抱怨:“我已經個月沒有休息了,這種日子真是過夠了。”
先生這怠工態度來得非常突然,而且……戴維左右看了四周:“先生,您不覺得今天少了點什麼嗎?”
戴維似乎才現,周圍沒有了那只喜歡黏著先生大狗,難道今天早上亞歷山大又睡懶覺了?
“你是說亞歷山大?他出去玩了。”森特神情自然地說。
戴維也沒有太在乎,說回工作上情:“您不滿工作安排,那我給您推掉……不過,這段時間已經積壓了一必要行程。”
自從亞歷山大到來之後,先生表現得有一點點玩狗喪志,只是一點點。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戴維。”森特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度假,而且這一次不一樣,他有新的想法:“也許,我們可以聘請一位ceo。”讓對方接管日常工作之類的。
戴維:您這麼年輕就開始想撂擔子了嗎?
“你覺得我可以信任誰?”似乎是經歷過亞歷山大件,森特認為自己可能有必要重新去義信任核心,其實,自己不必去追求過於完美的信任,那是不存在的。
更多時候雙贏往往是最牢固的關係。
“您是認真嗎?”戴維嚴肅地問,得到先生肯定答案之後,他點點頭:“我會給您擬一份名單,到時候由您親自挑選。”
作為秘書,戴維非常全能,從來沒有讓森特失望過。
推掉了工作,病號又可以悠閒地呆著,這一段時間,森特在網上閒逛,哦,也不是閒逛,他非常有目的性。
甚至用亞歷山大照片去搜尋資訊,這個過程很艱難,為森特看不懂中文,他需要藉助翻譯工具去尋找有用的資訊。
得眼睛都疼了。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他終於找到了有關於亞歷山大新聞,內容令他無比震驚。
原來亞歷山大是一隻警犬,並不是什麼特工犬,對方的身份非常正統,相當於華國的軍人。
亞歷山大入職才一年不到,可他做過這麼多工,每次都完成得那麼完美。
森特在新聞中到了亞歷山大較為青澀的照片,那時候稚氣未脫,眼神是一模一樣的可愛真摯,閃動著活力飛揚的光芒。
見新聞誇讚亞力山大勇敢出色,森特不自覺地笑起來,就像被誇自己一樣愉快。
中文叫做與有榮焉。
原來亞歷山大在華國是這麼優秀存在,他簡直值得驕傲。
森特發現亞歷山大還有一位形影不離的搭檔,每一張照片都有那只氣質更為冷峻狼犬,對方像一座大山一樣護在樂呵呵的亞歷山大身旁。
一次,森特覺得亞歷山大很優秀,不僅工作出色,前途光明,還交到了出生入死好朋友。
在很遙遠過去,森特也曾經嚮往過這種生活,可惜他背後始終空無一人。
了一天關於亞歷山大新聞,森特揉揉眉心,接下來又收到了戴維給他名單。
其實森特知道自己太衝動了,這不是一個深思熟慮決定,不過他還是掃了一眼。
名單挺令人驚訝的,原來在戴維心目中,這都是值得信任物件,森特對他們卻並不太熟悉。
戴維:當然啦,為您平時很冷,根本不給人靠近機會。
外界都傳聞,只有狗才能靠近森特先生。
一直以來卻沒有誰斗膽送狗給森特先生,這樣做太明顯了,太諂媚了,顯而易見會惹人討厭。
這麼多人該怎麼選擇?
讓?
森特看到了自己眼熟名字,他用鋼筆圈了圈:“你確定他應該出現在這裡?”
戴維:“確定。”
似乎是為了打消森特的疑慮,他多說了一句:“您不用擔心,他會像亞歷山大一樣忠誠於您。”
森特扯扯嘴角,亞歷山大才不忠誠於我。
但二者扯上了關係,森特忽然看這個‘讓’順眼了不少,而且也累了,他疲憊地說了一句:“請他來見我。”
雖然他對這個‘讓’也很陌生,但其他人更陌生。
接到森特的邀請,就像天上砸下來的餡餅,草莓餡兒的。
是為什麼呢?
為上次鮑勃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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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特哪兒能夠知道,自己讓一個少年老成傢伙一晚上睡不好,翻來覆去都在猜他心思。
當知道是關於給森特先生打工的,讓爽快地答應了,並且立刻辭去了自己家族的管理職位。
讓的離開,害得自己家族企業股票一下滑,掉得慘不忍睹。
讓:我要攀枝兒,誰攔得住我?
外界傳聞:讓幫森特先生解決了鮑勃,得到了賞識,於是獲得了當森特先生心腹的機會,真是走了狗屎運。
“您的傷還沒好嗎?”那天晚上讓也在場,他眼睜睜著森特被帶出去,那刺目的鮮血灑了一地。
“嗯。”森特頷首,他在屬下面前總是很威嚴。
“工作先告一段落吧,我為您泡一杯紅茶。”讓起來,自作主張地中斷了交接工作。
森特說:“這種可以交給傭人。”
對方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從小必然也是養尊處優,不用做任何瑣碎的家務活。
反正森特自己就是,紅茶怎麼泡他都沒有涉獵過,為沒有必要。
“還是我來吧。”讓表現自己同時,又不讓人覺得討厭:“雖然您家裡傭人很優秀,但我進修過管家專業,也許我泡的紅茶更合您的胃口也說不。”
這幾句話立刻勾起了森特的好奇:“你為什麼會學習管家專業?”
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興趣。”讓說:“反正主修課也不難,多拿一個證多一條出路。”
森特:“……”鬼扯。
“您好像很無語,但今天不就用上了嗎?”讓好笑。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令森特想起了雪中狐狸。
他不由打量眼前年輕人,挑英俊,優雅內斂,擁有出眾能力,也許再過不久就能接替自己。
這很好,森特打算在讓接管工作之後自己去華國一趟。
森特已經不指望立刻將亞歷山大帶回來,要從華國帶走一隻現役的警犬,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
但他可以申請領養退役的警犬,不知道從現在開始排隊能不能得到優先權。
他可以出錢出力。
讓發現森特先生又在出神,自從他來到對方身邊,這種情況經常發生,那是思念的神情。
難過中帶著憧憬,似乎那位離他而去的負心漢並沒有斷絕他最後一絲希望。
這種表情出現在先生臉上,有種奇異魅力。
“紅茶泡好了,您嘗一嘗這個甜度夠嗎?”讓不客氣地打斷對方的回憶,有什麼好留念的,忘記一段感情最佳的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希望先生早點知道這個道理…
“謝謝。”紅茶甜度剛剛好,森特沒有什麼不適應:“你有心了,那麼我們接著工作。”他想快點將工作交接好,去做自己想做。
讓微愣:“您好像很心急。”
“確實有點。”森特平時不是一個喜歡傾訴人,但不得不說,讓的分寸感營造了舒適氣氛,讓他有慾望多說兩句:“你是個聰明人,恐怕你也出來了,我現在無心工作,等你接管了工作之後,我會出去一趟。”
至於出去幹什麼他沒有說,只不過肢體語言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想法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我去追尋那個離我而去的負心漢。
讓臉上笑容差點兒掛不住,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他無論何時何地都無懈可擊。
即使感受已經糟糕到極點,仍然可以笑著說出:“那祝福您。”
“謝謝你。”森特確實很需要祝福,把這話說出來他感覺自己好多了,臉上也不自覺地掛起了微笑。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