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的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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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太后因為生日壽宴被最親近的人鬧了場子,又因親侄女和孫子的反目成仇氣得不輕!壽宴回去以後就終日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何軼變著法子取悅她都達不到效果……

因此一事,朝中成蛟的黨羽都被揪了出來,呂不韋有心插進自己的心腹,羸政卻先他一步將那些空缺的位置插上了自己的人馬……

白玉龍的話給了贏政很大的觸動——作為一個合格的男人,應該要能給心愛的女人以保護——他雖身為秦國的大王,卻事事都不能自己拿主意;雖然有一肚子的才華,卻無法很好的施展!

為了何軼,他必須成為秦國真正的大王,這樣才能給她最大的幸福!

趙姬自從有了嫪毐,朝中的事並過問得少了,天天守著她的那個男寵,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嫪毐自從沾上了趙姬以後,就藉著趙姬對他的寵愛撈了不少的好處——錢財自是不用說了,權勢也由之前的丞相府食客轉變成了宮裡太監的總管……

本來大家這樣相安無事地能處下去的話就是再好不過了,——然而,人心總是充滿了慾望,並也就有了後來歷史記載中的種種了……

為了打破宮中這沉悶的氣氛,何軼提議為白玲瓏和劉敏在宮中擺一次喜宴——用喜氣來沖淡這兄弟相殘的憂傷——原本先王說讓他們一起行大婚之禮,如今何軼跟羸政結不了婚,也就不能一起行禮了!

婚禮的種種策劃之事,自然又落到了何軼的頭上……

這一次,她把歌舞的表現機會給足了趙悅容——這女人出場,她才有機會好好的製造混亂,然後再作出一個回去1世紀的假像來……

趙悅容只道是有機會在羸政面前獻技,自是喜孜孜地接了任務、日趕夜趕地排練當天要表演的歌舞……

白玲瓏和劉敏的婚禮是在咸陽城最好的酒家舉行的……

劉敏奉了夏無且做父親;白氏夫妻自是名正言順的高堂……

三拜過後,這一對新人被送了下去……

看著這熱鬧哄哄的場面,何軼感觸蠻多的——還是古人來得純潔啊,沒有什麼結婚證之類的文字法律來約束,僅是這樣朝天向地地叩了幾個頭,就要相守一生一世——人啦,是越進化反而越退步了!

今天請的都是些江湖朋友,大家爽朗的笑聲更添這天的喜慶!

猜拳鬥酒聲此起彼伏……

劉敏這個新郎倌雖然不是開心得很徹底,好歹也是人生的大日子,並也就跟著大家一起樂開了去……

看著朝堂下遠遠站著的何軼,他有些心酸——這麼可愛的女人,他此生是註定得不到的了!

她對趙悅國、對羸政,不知道對誰更有情義——但對他劉敏,應該是什麼樣的感覺都沒有的罷?!既然今天娶了白玲瓏,此生就註定要對她好了……

以前寸步不離他左右的四個婢女,如今已經少了一個春兒,其他三個像是他的管家婆一樣的,穿梭在眾賓朋中,及盡主人之能,幫著勸酒鬧氣氛——這種事情本就是她們的強項,今日為了劉敏,更是將這方面的能耐發揮得淋漓盡致,讓大家都很盡興……

夜深人靜之時,賓客都散去了,一些路途遠的都留在這酒家住了下來……

白玉龍已經將這裡整個都包了下來,做為對妹妹婚事的一點心意。

何軼和羸政也都留了下來——何軼難得出宮一次,當然想留下來了——她是很怕宮裡現在的那種氣氛——羸政是擔心何軼的安全——他知道他的情敵有多少,但劉敏和趙悅國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女人,成蛟也死了……只有這個白玉龍,是他最大的威脅——他看得出來白玉龍對阿房有心——他那天當眾說的那番話,雖然看似是教訓成蛟,但也不乏向何軼的表白之情!

最可怕的是,他看到了何軼依著白玉龍的那種心安理得和小鳥依人的樣子!

何軼之前對趙悅國的種種,有很多都讓他很吃味,但他看到了她眼中對趙悅國的另一種距離感!

如今她對白玉龍,卻沒有了那種陌生的溝壑之感,這不得不讓贏政心驚膽戰!更是把對方列入頭號情敵的位置!

夜深了,何軼還睡不著,她披了衣服走出房門,走到這皎潔的月光裡去……

正想著一些不緊不慢的心事,白玉龍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玉房公主還未安寢?”

何軼回他一笑:“可能是白天鬧得太過頭了,現在還在興奮中,所以睡不著!”

白玉龍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今天的喜宴沒有出任何岔子,還真要多謝公主的成全!”

“白公子說笑了,今天的喜慶是大家的功勞,我不可敢搶這個功!”

“本來在下以為公主的到來會讓劉公子靜不下心,好在公主並未給他任何暗示之舉,舍妹傾心他這許多年,終於得償所願做了他的夫人!這一切聽說少不了公主的幫忙!”

何軼苦笑——這件事跟她又能扯上什麼狗屁關係了?

她語帶佩服地道:“白大小姐真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居然敢當著全秦國文武百官的面要求秦王為她做媒,這世上任何男人能得到她的愛,都是很幸福的事情!”

“玉房公主不要過謙了——總之,公主的幫忙,白玉龍記下了!所以,白某準備給那未出世的外甥取名做劉幫,以記下公主的幫助之恩!:”

何軼差點沒跳起來:“什麼?劉邦?劉邦就是這麼來的?劉邦就是劉敏的兒子?”

白玉龍被她這種反應給嚇了一跳,不好意思地憨笑幾聲:“舍妹和劉公子大婚剛行,孩子雖然沒那麼快出世,但總是會有的,在下不過是先替他們操心罷了!”

“劉邦,好名字啊!”白玲瓏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兩個人都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春宵一刻不是值千金麼?這個愛劉敏愛得要死要活的白玲瓏怎麼捨得洞房花燭夜放了新郎倌而跑出來賞月?

像是看出來他們兩個的疑惑似的,白玲瓏羞澀地笑笑:“夫君可能是不勝酒力,這夥江湖朋友真是太不厚道了!硬生生地將新郎倌灌得不省人事!”

何軼和白玉龍都跟著她笑笑——聽到新娘子這種抱怨,除了笑笑,好像也沒什麼其他表情可做了!

白玲瓏擺正了臉色,很認真地對何軼道:“說實在的,白玲瓏今日能嫁劉公子為妻,確是因著玉房公主的承讓!白某以前對公主的種種,看來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公主的君子之腹了!公主對劉公子可能真的是無相戀之情的,但依白玲瓏的直覺,就算是時至今日,他對公主仍不乏愛慕之意,給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劉邦,另一層意思也是希望公主日後幫忙不要在此份感情上惹出其他事端來,以便我夫妻過些和美的日子!”

何軼心中釋然——這才是她的本意罷了!

可是,按道理來說,項羽和劉邦這兩個孩子應該會先成為很好的朋友才對,怎麼後來反而又是劉邦逼得項羽在烏江自殺了呢?

她想起曾經看過的歷史,這劉項二人首先好像的確是很要好,是後來才翻的臉——什麼原因已經無從考證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權勢有關!

因著這兩兄妹的出現,何軼本想出來散散心、解解悶就進去睡覺,聽了他們兄妹的這番話,她反而更加鬱悶得緊了!趕緊拉了拉衣服,隨便說了幾句應付的話,就推說累了,進房間睡覺去了……

劉敏其實倒也不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不能人事了,只是他喝完了酒再被送進洞房以後,他的睛前總是出現何軼的影子——她遠遠地站在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裡,靜靜地看著大家熱鬧,彷彿這所有的熱鬧都跟她無關似的,流出一種淡淡的哀傷寂寞之感……

何軼當時是真的深感寂寞的——沒有人能明白站在熱鬧的人群中去看那些與自己絲毫關係都沒有的人和事的那種哀傷——暗戀的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何軼直到現在都在反思劉敏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對他真的一點愛慕之心都不曾有過麼——說實在的,被他救醒的那一刻,她還真有過以身相許的念頭,特別是後來的相處中,她發現劉敏真的是女人們的菩薩——他有著菩薩般的慈悲之心,對任何職業和經歷的女人都抱以尊重的態度——這種男人本來就是很難得也很值得去愛的男人,再加上他英偉不凡的形象、妙手回春的種種本領……難怪能成為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更有白玲瓏之流的死心踏地!

其實,男人啦,哪裡都有好的、有值得愛的!

隱隱傳來雞叫的聲音,何軼強制地告訴自己不應該再想這些有的沒有的,該睡覺了……

白玲瓏回到房中,看到劉敏熟睡的樣子,心中漾起一股柔情——這個男人,她歷經了千辛萬苦,終於將他收到了自己的房中來——本來來說,作為女人,不應該有她之前做出的種種,但她就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對於她的愛情,只要是自己所喜歡的,她就一定不要放手!自從她看到劉敏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她知道,和她懷同樣之心的女人有很多——對於這些,她不是不計較,但是,依她做為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這些人都構成不了對她的威脅,直到見到劉敏對那個阿房的種種柔情之舉,她才感覺到情敵的存在!她知道阿房最終是不可能跟劉敏有什麼結果的,可愛情這玩意本就是自私的、多疑的,所以,她還是很介意的——不過,愛情也是有寬容和包容的——她白玲瓏愛這個男人,其它一些不能盡人意的,又有什麼好計較、好在意的呢?

想到這裡,她羞澀地笑笑,脫去新嫁娘的外衣,輕輕地躺到劉敏的身邊去,心裡默唸:“我的劉敏,我的夫君,白玲瓏來了!”

又幫他把該蓋上的被子蓋好了,帶著對明天對未來的種種期待,靜靜地躺了下去……

劉敏其實是一直都不曾睡著的——醉酒不過是幌子,他真的是無法面對這個千嬌百媚的新娘子——換作是其他的男人,早就大嘆自己豔福無邊、抱著美嬌娘偷笑去了!可是,他卻無法這樣面對白玲瓏——對何軼,他早就知道不該再有任何想法,他也曾經想過:如果接受了白玲瓏,他也許可以把何軼徹頭徹尾地從心底放棄掉!但是,他到現在才發現,面對白玲瓏這個新娘,他真的沒辦法把她當作是何軼,然後再做些夫妻間應該做的事情——要是他真這樣做了,那才是對不起白玲瓏!

所以,在沒有完全把何軼趕出心扉之前,他寧肯裝醉不醒——只是,這一醉又能醉多久呢?明天酒醒以後呢?還有醒酒以後的每個明天又該如何度過呢?

感覺到白玲瓏溫熱的處子之身貼了過來,他心中緊了一下……

白玲瓏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反應,卻只當是他睡熟間被打擾了所以才有此一動,並也就不做多想,只貼了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新郎新娘一家人並被邀請到宮中去,由何軼和羸政為他們辦喜宴以慶祝他們的大婚之喜……

華陽太后早就聽說了白玲瓏這個當眾要求秦王為其賜婚的奇女子,也或多或少地聽到過一些關於白玲瓏和劉敏之間的故事,今天能有機會見到這樣的一對璧人,心中自是十二分的開懷——之前因成蛟和秀麗夫人的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也暫時被撇到了一邊去……

何軼見到那久違的笑容又回到了華陽太后的臉上,心裡也舒服多了——雖然這個老太太曾經反對立她為後,但在這樣的一個老太太面前,她還真的沒有任何怨恨——她有她的立場在,站在秦國的立場上,就是她何軼自己也反對立自己為王后!

當然,華陽太后只是因為她不能生育而反對她為後的,在其他的方方面面,她都是深受老太太的喜愛和讚賞的——不知道她真的離開以後,老太太是否經受得住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呢?

想到這一點,何軼有些不忍心了——可是,她又必須得離開,因為,現在萬事俱備,只等和趙悅容的好戲開鑼,她並可以成功地消失了……

喜宴上除了新娘子白玲瓏,趙悅容就是眾人目光的焦點了——她甚至比白玲瓏更搶眼——男人是現實的,他們永遠只會臣服於自己的眼睛,而不會去在乎今天誰才應該唱主角!

趙悅容的歌舞確是花了很大一番心力的,她才剛表演完畢,殿上並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趙悅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她望向何軼,卻見對方正看著她冷冷地笑,眼裡滿是嘲諷之意!趙悅容有點不爽——她的表演如此出色,這個女人居然敢不賣她的賬?還給出這種眼神?她有點不服氣地道:“玉房公主對悅容的表演似是另有微詞?難道悅容唱得不好、舞得不佳?”

何軼保持掛著她嘲弄的表情道:“悅容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太搶新娘的風頭了!”

如果不配以她現在的眼神,大家都會將它作為一句玩笑話,可是,它分明就不是一個玩笑——趙悅容一時搞不清楚何軼的用意,但不論如何,她趙悅容絕不允許這樣的一個女人在眾人的面前這樣地對她冷嘲熱諷!

於是,趙悅容像是下戰書似的道:“玉房公主能歌善舞、滿腹才華,今日何不藉此機會也讓眾位親朋好友見識一下玉房公主的本事?”

白玲瓏早就按捺不住一顆不平的心了——她雖然曾經因為吃醋的事情對何軼有些不客氣,但如今已是今時不同往日——何軼已經由一個來歷不明的情敵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再說,她白大小姐向來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她更加更加地不喜歡趙悅容!

如今見到趙悅容敢這樣地對何軼下戰書,早就心癢難耐,不顧自己新娘的身份,站起來道:“誰人敢這樣向玉房公主下戰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公主,你就露兩手讓趙大小姐心服口服!”

何軼笑笑,道:“趙小姐今天的表演是精心策劃過的了,要讓我一時半會的做出你剛才的這種效果,我還真沒那個把握,不過,舞蹈是講究功底的,不如我們就比試幾個簡單的功底姿勢好了?”

眾人都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不都禁興趣大增,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趙悅容見對方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禁心虛起來——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這麼漂亮的舞蹈她都能出色地跳出來,難道還會做不出對方說的幾個特別一點的動作?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認同了……

何軼向一旁的白玉龍使了個眼色,白玉龍會意地點點頭……

何軼故意地一副搖曳生姿的樣子款款而來——她平常走路都是風風火火的女強人樣,如今這樣分明有學趙悅容的樣子,故意地擺明了是嘲弄她——她剛才就是這個樣子走到中間去的……

眾人都忍不住掩口偷笑,羸政在心裡笑罵:“這個壞阿房!”

趙悅容見狀,臉上一陣掛不住,特別要命的是何軼還外加一句:“怎麼樣?趙大小姐,我這走路的姿勢都沒輸給你去吧?”

眾人有的都笑出聲來了……

白玲瓏更是笑得放肆,還助陣道:“玉房公主真是天姿聰穎,如此步調都能學得惟妙惟肖!”

趙悅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以前雖覺得這個阿房很有些難纏,卻沒想到她還這麼有心計!三幾步路走下來就把她推到一個很尷尬的地步去!

趙悅容知道如果這樣糾纏下去肯定對自己不利,乾脆舍了這些不痛快直奔主題道:“玉房公主適才說要比試些許舞蹈功底姿勢,未知是哪幾個動作?”

何軼想都不想張口而出道:“先劈腿吧?這是最基本的!”

說罷,一矮身,一個“一”字形就劈了出來……

趙悅容見狀,也一下子就擺了個漂亮的“一”字形來……

何軼心裡暗道:“嗯,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嘴上卻道:“做得不錯,下一個,下腰!”

說罷,站起身來又反身做了個漂亮的下腰動作……

趙悅容也照做了——居然是不讓分毫……

何軼心裡暗罵道:“小樣,看我轉不暈你!”

她直起身來,拍拍手道:“最後一個姿勢——轉圈!這是舞蹈動作中最經典卻最難的一項!我們兩個一起開始原地轉圈,誰先停下來算誰輸了!”

趙悅容滿口答應下來……

羸政在一旁擔心地道:“阿房,你身體不好,站著都會經常泛暈,這幾圈轉下來,不管輸羸只怕都對你不利!”

趙悅容也聽說了何軼經常暈倒的事情,聽羸政這麼一說,更證實了訊息的準確性,也更加堅定了要把何軼轉暈了、比下去的決心——敢跟她趙悅容叫板??等下看著她直直倒下去的動作那才叫爽呢?

想到這裡,她不等何軼回話就道:“既然如此,玉房公主還是悠著點罷,萬一不小心給倒下去了,悅容可就罪孽深重、罪不可當了!不如公主知難而退,向悅容認個輸算了!”

何軼之所以遲遲沒有回羸政的話,等的就是這趙悅容的激將之詞!她接了趙悅容的話尾向羸政道:“大王你也聽到了——趙大小姐叫我當眾向她認輸呢!你也知道我是從來不服輸的了,別說只是有可能轉暈倒,就是直接轉回到我來的地方去,我也要拼了命轉轉看!”

羸政一聽她說到她來的地方就緊張起來……

不過,何軼已經叫了開始,她和趙悅容已經在場中轉了起來……

羸政見阻止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只好緊張地站起來,全神貫注地盯著場中正在打轉的何軼,生怕她會立即消失掉一樣……

何軼轉了兩圈就覺得有點暈了,眼角瞄到趙悅容正轉得歡呢,心裡暗暗叫苦,直盼白玉龍早點將那閃光彈和煙霧彈使出來……

白玉龍被何軼告之,等她轉上幾圈以後就將這兩個寶貝使出來——現在見她已經轉了起來,並將閃光彈先拋了出去,眾人只覺得眼前突然地出現一道強光,照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接著又是一陣強烈的刺鼻的煙霧升起……都不由自主地閃躲了起來……

羸政心裡大叫不妙,嘴裡叫著阿房的名字,依著他的判斷衝向何軼剛才的位置去……

羸政拉到一個人,急急地擁進懷中:“阿房,你沒事吧?”

膽小的一些女人們發出尖叫聲,場面有點混亂……

羸政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也在發抖,好像經受了什麼驚嚇似的——難道真是在她們的轉圈中有一股來自1世紀的力量來拉扯她讓她回到屬於她自己的年代去?

想到這裡,羸政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了,口中不停地安慰道:“阿房,會沒事的,有孤王在,神明也會護佑你的,你一定會沒事的,阿房,不怕!”

煙霧逐漸地散去,羸政終於看清楚了懷中人兒的長相——這哪裡會是阿房?分明就是那個惹事生非的趙悅容嘛!

羸政一把將她推出自己的懷抱,雙手捉住對方的肩膀,一邊搖一邊問道:“阿房呢?阿房去了哪裡?”

趙悅容剛才正轉著圈,一門心思地只想將一旁的何軼給比下去,哪裡會知道也正打著圈的何軼會出什麼狀況?她剛才已經被這新出的狀況嚇得不敢言語,現在又被羸政這要吃人的表情給嚇到了……

眾人也都恢復了應有的神情——雖然剛才的狀況的確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怎麼樣都只是虛驚一場——有驚無險、終是沒出什麼事……

羸政見趙悅容一副驚嚇過度的白痴樣子,知道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並頹然地放開了她,轉向周圍胡亂地尋找,邊尋邊喊:“阿房,你在哪裡?”

眾人這才驚覺:這位大王最愛的玉房公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白玉龍見羸政抓狂的樣子,很是不忍心,卻更不敢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玉房公主跟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長痛不如短痛,如果這兩個人註定是個悲劇收場,不如將這悲劇早早結束掉!

眾人都回過神來相幫著羸政四下去尋找何軼的蹤跡……

趙悅容趁著這人群難得的混亂,趕緊找了個空檔跑掉了——羸政找得到阿房還好,若是阿房就這樣再也回不來了的話,她不但頂替不了阿房在羸政心裡的位置,還有可能受到羸政的遷怒——直接把她的腦袋拿來了祭阿房……

原本以為,只要阿房不再是她的對手,她並可重拾羸政之愛成為咸陽宮裡最幸福的女人——但阿房因她而消失的——她就成了殺死阿房的兇手!這罪名扛到肩上去,所有的希望並都破滅了!

趙悅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玉房公主根本就沒有消失,這場把戲不過是她對她趙悅容的一種反擊!

沒有想到,阿房這個女人,看起來沒什麼心機,真的耍起心眼來,卻能將人置於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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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到哪裡躲上一陣子,把個罪名扣到她趙悅容的頭上來,讓對方在秦宮沒有立足之地了,然後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屆時她趙悅容已經被羸政的怒火給燒沒了,她就輕輕鬆鬆地回來繼續她這秦宮最受寵的位置!

想到這裡,趙悅容就不寒而慄——雖然說自己可能已經洞悉了對方的計謀,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再跟對方賭這最後的一把——既然對方是存心有意地來陷害她,那就是會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不見到她趙悅容被砍頭的話是肯定不會回來的!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早點為自己的後路著想,早點尋個出路——有沒有榮華富貴和秦王的寵愛,都不至於沒命來得更嚴重——她算是徹頭徹尾地敗給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了!

不認輸都不行——想她趙悅容自認聰明無比、風華絕代,卻也只會傻傻地狠到置人於死地,卻不如阿房那個女人懂得以進為退、借刀殺人、置人死地於無形!

想到這個如此心計的阿房,她又開始不寒而慄、逃得更快、更徹底了——她發誓:她再也不要有機會跟這個女人交手!

眾人幫著羸政把咸陽宮翻了個底朝天,始終不見何軼的蹤影……

對著那個被撿出來的彈殼,眾人議論紛紛,卻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羸政心煩意亂,讓趙高把眾臣都攆了出去,屋裡只剩下呂不韋這個仲父,還有趙姬和華陽太后……

呂不韋拿起一個彈殼,細細地端詳了一番,發現了上面刻著幾個看起來很奇怪的符號,想起何軼對他交待的種種,大著膽子說道:“大王不必過度傷懷,依本相之見,這玉房公主大概是回到了屬於她自己的時代去了!”

羸政眼裡有點疑惑:“仲父之意是?”

其實他自己也在猜測這種可能,只是心裡卻一直不肯接受這樣一個事實罷了!

呂不韋在國事上向來都膽大暢言,很多時候都專權到為他這個大王做主,但凡牽扯到阿房的事情,他一向都很小心,儘量不在這方面去說太多,如今看到羸政反應不是很大,並繼續道:“大王看看這上面刻著的符號,看起來像是文字,但又不是六國中任何一國的文字,以本相之見,這些是來自玉房公主所屬時代的產物!玉房公主曾經說起她的來歷,而且有可能隨時都會接到來自她那個時代的資訊回到她原來的地方去!”

華陽太后也推波助瀾道:“哀家也記得玉房這孩子有提起過,她說她是個來自未來世界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回到未來世界去!”

羸政呆呆傻傻地道:“她確是曾經也有跟孤王提起過此事,可孤王總是覺得,她根本就沒有消失,她一定還在這附近的某個角落!”

呂不韋拱手勸道:“大王,玉房公主本是非我等族類,大王有愛,是她有幸,大王不要再為此人傷心掛懷了,既然緣盡於此,就一切隨緣吧!”

趙姬早就聽呂不韋提起過何軼的身世,雖然一直以來都覺得緋疑所思,但見羸政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只好隨聲附和著勸他:“我兒無需再為此事折磨,玉房公主如此消失於無形,為娘一樣的傷心難過,但是,對她來說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回想一下她在這個時代的種種,你不覺得她跟這裡的人和事都格格不入麼?留在這裡,對她來說也不見得是件很快樂的事!”

羸政的心裡,雖然也是這樣想法,眼前還一直在浮現她受傷的樣子,可是他一直鑽進一個圈子裡出不來:“母後,她知道孤王是那麼地愛她,她也曾經為孤王出生入死,她怎麼捨得就這樣她拋下大家自己一個人回去!:”

說著,抱著華陽太后哽咽起來,一如在外面受了委屈再回來哭泣的孩子!

華陽太后伸出慈愛的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政兒,你一定要想開些,玉房不是舍了我們,她可能有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原因在!就像她當初沒辦法不來到現在這個時代一樣,她也沒辦法不回到屬於她自己的時代去!”

羸政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太后奶奶,你說阿房現在真的到了她所說的那個時代了麼?”

華陽太后點點頭:“她現在一定在捧著我大秦的歷史,翻看她離開以後政兒你都做了些什麼大事!”

羸政聞言,直起身來:“太后奶奶和母后還有仲父作證,政兒從今以後一定做個勤奮治國的君主,讓阿房在1世紀也能看到政兒的一番豐功偉績!”

幾個大人都欣慰地笑了……

羸政吩咐趙高找來了夏無且:“夏大夫,孤王問你,這世上可有一種藥能讓人服食下去以後並能長生不老的!”

夏無且稍作思考了一番回道:“老夫也在探索此方面的藥草,只是多年來都未得其果!”

羸政點點頭道:“嗯,孤王就命你,從今以後只管盡心於此,有了結果記得一定及時通知孤王!”

夏無且接了任務退了下去,羸政突然有種重擔壓肩的感覺——是的,他應該雄起、應該做點什麼事出來了——他一定不能讓阿房在1世紀看了他的笑話去!

阿房,你一定要等我——羸政一定要活到你那個時代去與你相守一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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