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表哥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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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妥條件,接下來就該來點實際的了。

如何醫治袁氏的異狀?

“周秀才,我家娘子是否是中了邪?”

施小山忍不住問了一句。

陌子鳴搖了搖頭:“不,據我觀察,她應該是被人施了一種邪術。

中術之後,對方便可以遠距離操控她的言行。

簡單來說,對方一施術,令夫人就成了一具傀儡任由其擺佈。”

“啊?”

施小山大吃一驚。

袁氏也嚇得尖叫一聲撲到丈夫懷裡簌簌發抖。

畢竟一個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舉止,而是受別人控制,光想一想都很可怕。

像袁氏這樣還稍好,萬一是拎著刀殺了人……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陌子鳴微笑著安慰道:“你們不用怕,有了這道符對方暫時控制不了她。

不過,要施展這類術法必須得令夫人的貼身之物以及毛髮方能奏效。

不知三夫人最近是否丟失了此類物件?”

這麼一問,袁氏想了想道:“這麼一說妾倒想了起來,妾有一雙羅襪不見了,只是當時沒在意。”

“嗯~”

陌子鳴點了點頭。

又道:“能進入三夫人的房間拿走你的貼身之物,我想也只有夫人身邊的丫環是最為便利的。”

一聽此話,施小山不由怒道:“那我現在便去找那幾個丫環逼問。”

“三少爺先不要急,我還有話要問。”

“好吧~”

“三少爺的心情小生可以理解,但有些事情還得問個清楚。

如若真是丫環拿的,那明顯也是被人收買,幕後另有黑手,那麼揪出這個人才是關鍵。

假如說是你們施家的仇人,那對方為何選擇對令夫人下手?而不是三少爺或是施老爺?

從目前的情況分析,對方或許與你們沒有深仇大恨。

其目的可能有兩種,一是讓你們施家顏面掃地,其二,也有可能是專程針對令夫人。”

“嗯?”施小山下意識瞟向娘子,皺了皺眉:“為何要針對我家娘子?”

“那就不清楚了……三夫人仔細想想,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袁氏愣了愣,隨之搖頭:“妾身無論在孃家還是在夫家,一向不與人爭,實在是想不出得罪了誰。”

這時,施小山卻眉頭一動,忍不住道:“對了娘子,你表哥呢?”

“他……”

一提到表哥,袁氏不由臉色一變。

見狀,陌子鳴頓來了興趣,看著袁氏問:“三夫人是否方便講一講你表哥是怎麼回事?”

“讓我來講吧。”

施小山主動接過話來。

“是這樣,我家娘子的表哥一直喜歡她,想要娶她。

我岳母倒是沒意見,想著親上加親,但我岳丈卻一直不同意。

包括我娘子也是,說在她眼中表哥就跟親哥哥差不多,不願與之結為夫妻。

後來由我岳丈作主,我與娘子成了親。

為此她表哥很不高興,跑去我岳丈家大鬧了幾次……”

聽到這裡,陌子鳴不由心裡一動:“這麼說的話,令夫人的表哥的確有些可疑。

假如,假如說這件事是他暗中操控的……”

“不會的,不會的,表哥他不會這麼對妾,再說他也不會這些邪術。”

看來,袁氏還是心善,忍不住替表哥辯解起來。

“三夫人,小生在這裡只是做個假設。

你表哥不會法術,不代表他不會花錢請會法術之人……”

“不會的,不會的……”

袁氏又一次扎到丈夫懷裡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施小山則陰沉著臉,道:“娘子,我知道你一向心地善良,不願相信你表哥會這麼壞。

但經周秀才這麼一分析,我也覺得他最有嫌疑。

我也不瞞你說,之前爹爹說如若你的症狀不見好,便讓我……寫封休書……”

“不要,相公,求求你不要休了妾身,妾可以對天發誓,絕沒有一絲一毫背叛相公的心。”

陌子鳴不由嘆了一聲:“三夫人,你沒有抓到重點。

施老爺是個好面子的人,這件事讓他很丟臉,所以才會讓三少爺休妻,以挽回顏面。”

“嗚嗚嗚,周秀才,求求你,求求你想想法子,求求你!”

袁氏又轉過頭衝著陌子鳴泣聲哀求。

“三夫人放心,小生完全有把握讓你恢復正常。

只不過,在這之前必須得將幕後黑手揪出來,要不然對方指不定還會變什麼花樣。”

“行了娘子,要不你先好生休息一下。”

說完,三少爺衝著陌子鳴遞了個眼色,示意一起出去。

袁氏也不傻,心知丈夫一定懷疑表哥。

於是道:“相公,雖然我不敢相信表哥會對妾做出這樣的事。

但,如若真是他,妾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他。”

這也算是表露心跡了。

真要是她表哥的話,她也不打算認這個表哥了。

“嗯,娘子放心,我不會無緣無故找他鬧,但會想法子暗中查一查。”

“多謝相公。”

離開閣樓之後,施小山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不再稱周秀才,而是稱起了周兄。

“周兄,經你剛才那麼一分析,我也認為高偉……也就是我家娘子表哥的嫌疑最大。

他對我們施家有一定的瞭解,他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除了報復之外,顯然也想讓我休妻。

那時候他再趁虛而入,上門提親的話,恐怕我岳丈就不會拒絕了。”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陌子鳴點了點頭。

說白了在古代背景之下,很多男人根本不在乎女人是否婚配,也或者是否破了身。

只要自己喜歡就好。

比如有不少人不惜花費重金為一些風塵女子贖身,並娶為妻妾。

還有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妾也是很受歡迎的,多的是人願意娶。

既然那高偉對袁氏念念不忘,私下裡耍些陰謀詭計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如施小山所說,一旦他休了妻,高偉趁機上門接盤,那時候袁氏一家子恐怕還得感謝他。

心真大!

淦!

“那請問周兄,咱們下一步怎麼辦?總不能去當面質問那家夥。”

陌子鳴神秘地笑了笑:“很簡單,主動撒餌,將對方引出來。”

“呃?”施小山愣了愣:“還請周兄明示。”

“如此如此……”

陌子鳴附耳過去講解了一番。

……

不久後,施府裡突然喧鬧起來。

施小山按照計劃,帶著精心裝扮的袁氏前去拜見爹孃,並喜氣洋洋宣佈說,妻子的怪病已經治好了,不會再復發。

為表慶祝,府中下人通通有賞,一人發放三錢銀子。

這就相當於多發放了一個月的工錢,一眾下人自然是喜氣洋洋,紛紛表達了謝意與恭賀。

下午時分,一個名叫芹兒的丫環找藉口離開施府。

此女正是平日裡服侍袁氏的丫環之一。

離開施府之後,芹兒假意在街上閒逛了一圈,確認沒有人注意她,方才走進一家裝裱字畫的店鋪呆了一會,然後匆匆離開,返回施府。

剛回去沒多久,便被喚到一間小廳內。

一進去,芹兒便嚇得臉色青白……

因為堂中不僅坐著三少爺與三夫人,連老爺和老夫人也一臉怒色坐在上方。

這般陣仗,芹兒如何猜不到事情已經敗露?

“跪下!”

一聲怒喝傳來,芹兒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時,三夫人泣聲道:“芹兒,我自問待你不薄,為何要加害於我?”

“夫人,奴婢沒有……”

芹兒自然不會如此輕易認罪。

沒等她講完,施小山猛地一拍桌子:“賤婢休得狡辯,你大字不識一個,去高偉家的字畫鋪作甚?”

“啊?”

芹兒面如死灰。

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行蹤居然暴露了?

“說!”

施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怒聲喝問。

“奴婢……奴婢去……去找一個同鄉……”

“呵呵,同鄉?姓甚名誰?”

“阿……阿發……”

“荒唐,字畫鋪全是男夥計,你一個女的跑去找同鄉?

而且你說的這個阿發正好本少爺也認識,根本不是你的同鄉。

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家法侍候!”

“是!”

外面兩個下人早有準備,當即走了進來,按著芹兒扒拉開裙子亮出大蒜瓣,然後用鞭子“啪啪啪”……

這芹兒也是沒骨氣,剛挨了幾鞭便吃痛不過,大聲哭著求饒,說願招。

當然,她要有骨氣也不地如此輕易就被收買。

“停手!”

施老爺抬手喝止。

兩個手下方才意猶未盡收回鞭子。

“快講,如敢耍什麼花樣,休怪老爺我無情!”

施老爺臉色陰沉道。

“奴婢不敢說慌……一開始,實在是高少爺哄騙奴婢……”

“果然是那狗雜碎!”

一聽高少爺這個字眼,施小山忍不住怒罵出聲。

袁氏更是面如死灰,隨之失聲痛哭。

一直以來,她視表哥為親哥哥一般,沒有愛情但有親情。

這也是她一直不願相信表哥會對她下黑手的原因。

但現在親耳聽到芹兒交待,內心裡自然很崩潰。

經過芹兒一番講述,眾人總算知道了一些原委。

當初,高偉的確騙了芹兒,許了十兩銀子,讓芹兒幫他偷表妹的貼身衣服,還有頭髮什麼的,也好睹物思人,以聊相思之苦。

高偉喜歡三夫人,這不是什麼秘密。

再加上那芹兒經不住誘惑,畢竟十兩銀子對她來說可算是一筆鉅款。

於是,便趁著給三夫人梳頭的機會收集了一些頭髮,又偷了換下來的羅襪交給了中間人。

也就是那書畫鋪的夥計阿發,那家夥,乃是高偉的心腹。

後來,三夫人出了狀況,芹兒方才感覺不對勁,便偷偷去找阿發說要見高少爺。

為了堵芹兒的口,高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書畫鋪後房將芹兒給……

事後又給了她十兩銀子,並警告她管好自己的嘴,如若事情敗露,她一樣脫不了干係。

然後又好言相哄說只要他如願以償,一定將芹兒接到他的府中云云。

“畜牲,這個畜牲,老夫定不會饒過他!”

施老爺氣得額頭青筋亂跳,當即就要派人去將那高偉綁到府中。

“爹爹,先不要衝動……”施小山急急上前耳語:“雖說有芹兒作證人,但那姓高的完全可以不認帳。

所以,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行……”

話分兩頭。

且說那阿發收到芹兒傳遞的訊息之後,又趕緊去告之了高偉。

“有這樣的事?”

高偉一臉疑惑。

“據那芹兒所說,施家請了個姓周的秀才,也就是在鎮外守墳地的那個秀才……”

“哈哈哈,周秀才?他個窮酸秀才能做個啥事?”

放雖如此,高偉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來到了距離施家不遠的一條偏僻小巷,並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

此戶主是個五十餘歲的老嫗,人稱王婆。

這王婆娘家在南疆十萬大山,小時候跟著娘家人學過一些巫術。

本來已經談婚論嫁了,結果遇到了一個到山裡收購藥材的行商,眉來眼去的就一起滾了草地。

後來又跟著這個行商跑了……

輾輾轉轉嫁了三任男人,都死了。

好在也算積累了一點家資,再加上會點巫術,裝神弄鬼的也能從中撈點錢。

“王婆,你這法子是不是失靈了?我收到訊息說,我表妹已經被人給治好了。”

一聽此話,王婆彷彿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臉漲紅道:“不可能,老婆子的手法一向靈驗,神不知鬼不覺,誰能治?”

這自信也是沒誰了。

當然,她要不這麼裝,又怎麼騙人錢財?

為了得到表妹,高偉這次也算費了不少心思。

買通了芹兒,王婆這邊也先行付了五十兩銀子,並許諾說一旦施家休妻,他再付五十兩報酬。

“那是那是……”高偉賠著笑:“要不這樣,再加快一點進度,讓她做點更出格的事。”

“不知高少爺有什麼想法?”

高偉想了想,一咬牙道:“這樣,讓她去勾引施老爺……”

王婆愣了愣:“高少爺,你就不怕弄假成真?萬一那施老爺真的下了手,你豈不是虧了?”

“這就要看王婆你的本事了,不能讓那老家夥得手,但又要將事情鬧開,逼得施小山不得不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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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老婆子儘量試試。”

這王婆可不管後果的,只要能掙錢就行。

於是乎,走到另一間屋子裡,點上香燭,拿出一個布偶……

這布偶正是用袁氏的羅襪縫製的,裡面塞上了她的生辰八字還有毛髮什麼的。

一旦施法成功,屆時袁氏便會被動接受王婆的指令。

只不過,王婆所學有限,一是所控的距離不能太遠,大約在一里地之內,二是時間也不長,大約也就半柱香的時間。

不過,半柱香也差不多可以了,能做很多事。

一切就緒就緒之後,王婆舉著木偶,像跳大神一般微閉雙眼,阿巴阿巴也不知唸叨著什麼。

高偉則在一邊滿懷期待地看著。

他的心態的確如施小山猜的那樣,這傢伙知道施老爺好面子。

一旦表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說一些出格的話,那麼施老爺一怒之下定然會命兒子休妻。

那時候,他再出面撿漏就容易多了。

這完全就是一種扭曲的心態,越是得不到便越想要得到,哪怕是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也在所不惜。

就在王婆賣力施法之際,突然間,感覺身體一麻,頓時僵在原地。

高偉也是一樣。

二人嚇得心驚膽戰,偏偏卻無法動彈。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院門被人破開,一群人湧了進來……

領頭的正是施小山。

另外還有鎮裡的百姓,以及兩個德高望眾的鄉紳。

這下,可就算是逮了個正著。

高偉在現場,王婆正在作法,而且布偶上還寫著袁氏的名字,布偶裡有她的生辰八字等。

這時,二人突然能動了,嚇得連呼冤枉……

之後,施老爺聯合了幾個鄉紳作證,將高偉、王婆、芹兒一起押到縣衙告狀。

證據確鑿,無論高偉與王婆如何狡辯也沒用,當堂被貶為賤民,與芹兒一起流放兩千裡……

這基本上算是僅次於死刑的懲罰了。

且不說三人能否捱過這兩千裡,就算僥倖活著抵達目的地,那也是奴隸,被人成天抽鞭子幹活的那種……

當然,無論是男是女,如果有點姿色的話,還是要挨鞭子。

這後續之事,陌子鳴就懶的管了,反正該做的他已經做了,袁氏也恢復了正常。

順順當當拿到了二百兩銀子,第一件事,先去裁縫鋪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定製了兩套衣衫。

剛出門。

巧了,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這不是逼得人裝比麼?

嗯,也不算是裝比,只能說是順手替原身出口怨氣。

這個老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原身的未婚妻悔婚之後另嫁的男人。

此人姓麻,名五,還有個外號叫麻子。

這是因為他的臉上坑坑窪窪,就像是大雨過後的泥濘鄉間小道。

個子還矮,又不識幾個字。

但沒辦法,家裡有幾個臭錢,平日裡吆五喝六的跟個混子差不多。

根據周秀才的記憶,在未婚妻月蓉尚未悔婚時,便疑似與這傢伙有了一腿。

後來證實傳言非虛,二人果然湊到了一起。

也因此,周秀才才會一怒之下跑去說出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

結果卻被麻五惡狠狠抽了個兩個大耳光,不僅沒出一口氣,反倒又招來一通羞辱。

“喲,這不是周秀才麼?”

其時,麻五正與一個名喚阿甲的下人一起準備進店,無巧不巧卻見到“周秀才”走出來,不由以譏諷的語氣吆喝了一句。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麻子。”

陌子鳴學著對方的語氣回了一句。

“你說什麼?”

麻五一臉猙獰吼了一句。

雖說他心知有人暗中給他起了個“麻子”的外號,但基本上也沒人敢當面這麼叫他。

畢竟這是一樁當面揭人傷疤的事。

“喂,你小子敢罵我家少爺?”

那個叫阿甲的下人也耀武揚威跟著吼了一句。

“非也非也!”陌子鳴微笑著擺了擺手:“小生乃讀書人,怎能輕言罵人?

小生只是就事論事,道出一個大家都能看得見的事實。

麻子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對否?”

“混帳,你敢羞辱老子!”

麻五氣得一臉漲紅,跳著牙跳起來又是一個耳光扇來。

他為什麼要跳著扇?因為他矮,夠不著。

哪知,一耳光扇出去卻扇了個空。

隨之感覺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當下裡便直挺挺摔了下去。

而且很巧,嘴正好磕在裁縫鋪的門檻上……

“砰~”

那一聲沉悶聲響,聽得那阿甲都不由臉部抽搐了一下,下意識捂了捂嘴。

這下是真的磕實在了,不僅磕得皮開肉綻,門牙也不知崩落了多少,門檻上全是血沫……

“啊~”

麻五痛得捂著嘴滿地打滾兒。

那個下人急急上前看了看,隨之抬手指向陌子鳴怒喝:“你敢打我家少爺?”

陌子鳴不緊不慢道:“明明是你家少爺先行動手,然後不小心自己摔的,怪得誰來?”

“胡說八道,就是你先動的手!”

這時,裁縫鋪的掌櫃走了出來,高聲道:“老朽可以作證,的確是麻五先動的手。

老朽剛才看的清楚,麻五跳起來扇周秀才的耳光,周秀才躲開兩步,麻五一下沒站穩自己摔到了門檻上。”

“你……你胡說……”

阿甲氣得一臉漲紅。

這要是普通裁縫鋪的掌櫃,恐怕這下人又得上前揪住不放了。

但,這掌櫃卻是施老爺的親家,施家大少爺的岳父。

麻五家裡雖有點錢財,但與施家一比……不足一提,故此,這下人哪敢輕易動手?

“我也可以作證,剛才我打此經過,親眼見到二人的衝突,的確是麻五跳起來打人,周秀才只是躲開兩步,並未動手。”

有個街坊一見掌櫃出聲,也壯著膽子發聲。

“對對對,我們也看到了……”

當下裡,不少百姓也跟著起鬨。畢竟,這麻五太招人嫌了,就算沒親眼看到也有人趁著這機會落井下石。

“多謝各位鄉親作證!”

陌子鳴微笑著拱手相謝。

掌櫃則衝著那個下人道:“老朽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耍橫了,趕緊扶麻五去治傷。”

這麼一說,也正好給了那下人一個臺階,趕緊將麻五背了起來,一溜煙向著最近的藥鋪奔去……

等對方一走,掌櫃便衝著陌子鳴安慰道:“周秀才你放心,這件事大家夥兒都會為你作證。”

“對,那麻五實在是欺人太甚!”

“不用怕他……”

“多謝各位鄉親,多謝!”

陌子鳴再次拱手謝了一圈,這才轉身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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