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程飛很狠心，知道未來是絕望的，還給洛秋轉述。
畢竟無論你修為多高，心裡都會有個閥值，超過就誰也控制不住。
此刻洛秋的眼淚洶湧，覆蓋了水潭溢位之外，竟把綠泉給稀釋，可見其心傷有多徹底。
嗚嗚……
好事是，洛秋換來了小紫貂的傷心。
小金不用程飛吩咐，立馬從天狗屋抓起出小瓶子，閃現過去截住。
小紫貂乾嚎許久，終於右眼滾落下‘真心之淚’，讓小金用藥瓶接住，沒讓氣給散去立馬封住。
東西到手了，程飛他們也就沒有留下的理由，他跟個‘渣男’一樣，給洛秋一聲安慰都沒有，就帶著小金挪移離開。
倒也不是他真絕情，剛剛打出去的仙光可不是只有記憶，還有跟前面兩個天驕一樣的道機，洛秋沒那個空去繼續傷心。
因天道都跑到生命泉水威脅泉眼，程飛就不打算之前那樣遮遮掩掩，打算放開找餘下的兩種主材葉霞翅和鐵細魂。
當然，大真界很大，靠他自己找很難，他和小金商量直接找牛二比較‘靠譜’。
對於找牛二就簡單多了，朝生靈聚集點嗷嘮一嗓子，肯定沒多久就會出現。
在小金建議下，他們來帶‘都天城’。
說是城，其實是一塊懸浮星空，巨大無比的‘大陸’，從空中俯瞰，面積大無邊東西一千萬裡，南北有上億裡。
據說是開天前遺留，不過多年來也沒得證實，倒是很多人慕名前來，造就一個繁華無比的小世界。
城的邊界便是大陸的邊界，中心點有各類宮殿，餘下分佈其他區域零零散散，程飛他們的目的便是中心點。
無數萬年來的累積，讓整個中心點充滿各個時代建築風格，讓人一眼看上去如同在逛萬花筒，賞心悅目之下還有一絲感概。
程飛就一眼看出來，右側半空一排建築中，有一座九層石塔，上面滿是歲月的痕跡，主人都換幾扎了。
“萬年龍灘泥。”
“龍果鳳肝……”
“……”
程飛一入的交易坊主街，兩邊攤位上，仙人們用神術神通擬音，日復一日的放著，人卻不知道去哪兒。
這便是這裡交易特色，有特別神通在，人不用駐守，誰看上只要留下合格的交易品就可以了。
因九轉金丹需要材料，程飛和小金還是特意停留找了好幾種。
讓他們無語的是，竟找打牛二的攤位，所賣之貨物非常特別，兜售是‘開天圖’，且是萬族都有的定製版。
價格還死貴的，根據種族不同價格還有差別，比如一本虎妖族修行的開天圖，就要一塊紫伏靈。
伏靈分為白、黑、紫三種。
一萬頂級靈石才能換一塊白伏靈，白、黑、紫伏靈之間比例為一百比一，可想而知一塊紫伏靈的珍貴。
畢竟，伏靈吸收可以煉兵煉器，加入一些尋常寶藥還能增加壽命，對於一般仙人來說算是天價了。
就程飛和小金也拿不出一塊紫伏靈，當然他們收藏的天材地寶拿出去交易，還是能湊出來。
為了不讓人複製，牛二還把玉簡設計成一人份，也就是你買過去如果想提供給他人修行，會得到懲戒。
以牛二跟程飛等同的實力，那懲戒必然是可怕的，哪怕超脫者出手，牛二也能親自前去算賬。
“黑心啊。”小金感概。
“不見得。”程飛搖頭指著攤位一塊說明石碑，道：“你看看上面說了，凡是得到開天圖，會附贈一份指點，一個超脫者的指點意味什麼不言而喻。”
“這點倒算是良心，可其他族的特定開天圖價格你給看看。”小金說道。
程飛對此真無法說話，其實虎妖族定製版的開天圖是最便宜的，從上面價格顯示，妖龍族等開天後數得上強的種族，那價格才真是毫無人性。
他沒轉身離開，當然不是買開天圖，畢竟是他親手打造的修行法，他屈指一彈神仙光打在石碑上。
“誰，是誰？不買還破壞。”石碑上傳出牛二咆哮，聲音落下後人影出現。
程飛眉頭一抖還沒說話，肩膀上小金就先他道：“你做什麼虧心事，用分身過來。”
“是你兩個混蛋啊。”牛二身影穩住看輕是程飛和小金翻白眼，對小金的揶揄，面色一整道：“天道那家夥整事，我真身出來沒好事，建議你們兩個也不要瞎溜達，趕緊把真身藏好。”
“哼，你害怕嗎？”小金冷哼。
程飛再次屈指彈出仙光，裡面有他觀察他的未來。
牛二面不改色，程飛知道這傢伙‘看’到未來了，就說道：“不能坐以待斃，九轉仙丹和眾生碑必須修好。”
“我搞這個就是為了這個。”牛二嚴肅道：“紫伏靈可修復一切器具，也可以加入煉丹藥。”
“喔？收穫如何？”程飛問道。
“難啊。”牛二嘆氣道：“我在大真界放了三十個據點兜售，目前就收到一塊，似乎暗地裡有人在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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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只能還算不出來嗎？”程飛追問。
“不能。”牛二面色變得狠戾，道：“我猜測是天道徒聯合封鎖天機，我推演時模模糊糊根本算不了。”
“先不管這個，我需要葉霞翅和鐵細魂兩種材料，你有什麼建議？”程飛說道。
牛二沉默，臉色幾經變化。
程飛和小金覺得不好的訊息，果然一會兒牛二對他兩道：“所謂的天道徒是以十二至強者為首，依附於天道信仰者，旗下無數半步超脫和大帝等等，你要的兩種其生產的種族正好在其中。”
所謂的葉霞翅，是號稱鯤鵬直系後代小鯤鵬一族，老人仙逝後有機會留下的雙翅。
“鯤鵬都被打碎肉身元神不穩，葉霞翅怎麼會歸屬於天道。”小金提出質問。
程飛也是這個想法，目光疑惑望著牛二。
“人都要有依靠著，至強者也不例外。”牛二語氣沉重道：“我們和天道相比，怎麼選擇其實很明顯了。”
程飛對牛二的說法表示認可，但著依舊改變不了他心裡早準備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