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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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置可否的說道:“現在你知道為何我的武功這麼高了。”

蕭琴點點頭,每日都在提心吊膽中生活沒有兩把刷子是不行的。

“嘖嘖嘖,皇族啊,就是麻煩。”

他聽了輕笑起來:“你又知道什麼?”

蕭琴搖搖頭道:“不要太小看我,我從小可是看了不少的宮廷小說。”

“什麼?”他狐疑的問道。

“沒什麼。”蕭琴得意的說道,可卻又撇到那管笛子,有些耿耿於懷。蕭琴知道這是他的私事蕭琴本不必過問,可還是抵抗不住誘惑,“你那笛子能借給蕭琴玩兩天嗎?”

“不行。”冷冰冰的聲音毫無猶豫的在身後想起。

“你看看,上次你將我刺傷,這次又遇上這麼危險的事,我都不跟你計較。就玩你的笛子一下,我會好好對它,不會摔壞的。”

“你要其他的什麼東西都行,只有這個不行。”

蕭琴有些惱了:“我又不是要,只是借來玩玩。”

“那也不行。”他還是那一副死樣子,蕭琴嘟著嘴不願意理他。

兩人僵持了約十五分鍾,蕭琴就受不了了。

“你那麼寶貝它,它有什麼來頭?”蕭琴放慢了語速,柔柔的說道:“相好送的不成?”

他垂下頭,烏色的發拂過蕭琴的面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地幽香,讓人的心平靜下來。

“不是,那是我母后給我的。”

“你母后呢?”蕭琴順著問下去。

“死了。”

蕭琴有預感,估計又要冷場了,忙道了句:“抱歉。”

可這場子還是冷了,因為在回到城中之前,他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回到城中的時候,天已黃昏。今日天氣很好,難得放晴。雪還未化,金色的陽光散在雪上,映出一道道好看的光暈,遠處的的天際被橘黃絳紅沾染的色彩斑斕。

城中人來人往,不適合騎馬,蕭琴他們便下了馬徒步走著。

公孫頃垂著頭,一襲水藍色的袍子也染上了餘輝。

他站在那裡,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就已經是一幅畫。

蕭琴總覺得要說些什麼,要不然這多尷尬。當蕭琴在苦思冥想的時候,那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日,確實抱歉。”公孫頃望著蕭琴,有些疲憊的說道:“我一直想著該如何向你道歉,回來之後本想去府中拜訪,可聽說你病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蕭琴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我大人不計小人過。”

雖然蕭琴他們倆不熟,之前對於他傷蕭琴一事還是有些介懷。但今天遭到行刺,蕭琴他們倆也是舔著刀口過來的人。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同生共死的便是兄弟,這是蕭琴他們武術教練說過的。蕭琴將來可是要成為俠女的人,必然要心胸寬廣,就勉為其難原諒他吧。

他的身子在後僵了僵,隨即也笑起來。

“早就聽說蕭家二小姐與眾不同,果然如此。”

蕭琴還沉浸在一代俠女的夢裡,悠然自得的問他:“怎麼個不同法?”

“快人快語,真情豪爽!”

聽了這話蕭琴倒不怎麼高興,蕭琴是俠女,但卻不是純爺們。他這麼說,未免傷蕭琴心。

到了城中心,天已擦黑,家家戶戶點上了燈籠,盪漾在深藍色的夜空中別有一番寧靜的滋味。

蕭琴他們在路上閒逛,其實從城中到將軍府走路最多也就一半個小時,可蕭琴非要拉著他七拐八拐,走了足足一個時辰。待回過神來,只覺得眼前熱鬧非凡,燈紅酒綠,卻不知道是在哪條街上。

突然前方一陣喧鬧,被人擁簇著,推搡著,慢慢悠悠的從蕭琴眼前飄過。

一群人穿的花裡胡哨,前呼後擁,好不熱鬧,將這冷冬融化在一片歡聲笑語中。

不知又是哪裡的少年公子,個個都是玉樹臨風,神采奕奕。奪了姑娘的們的眼,擾了春閨人的夢。

蕭琴看到到其中的褚映城手拿摺扇搖的正歡,接著又看到了一臉微笑的蕭言文,他不知跟旁邊人說什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唯一一個不可置信的是中間居然還有公孫祺安,一個矮矮的個子跟在褚映城的屁股後面,低著頭不知想什麼。

一時之間蕭琴腦子被充得滿滿,剛想尖叫,但是已經有人替蕭琴尖叫了。整條街,凡是女子不論老少,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他們,然後高聲尖叫著。

蕭琴望著這麼隆重的場面,掩嘴咳了兩聲。

看來是到蕭琴出場的時候了。

蕭琴自然而然拉住公孫頃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到了他們中間,然後用輕蔑的眼神將剛剛失態的女人們掃了一遍。

其實蕭琴心裡怕得不行,生怕她們衝過來揍蕭琴。

蕭琴走到蕭言文面前甜甜地叫了聲“哥。”

這可把他嚇得不輕,他扳住蕭琴的肩膀,左瞧右瞧,臉色一會兒陰一會兒晴。最後松了口氣道:“原來真是蕭琴。”

蕭琴看到褚映城在身後捂著肚子笑得都快癱倒地上了,微微挑眉:怎麼難道蕭琴偶爾溫柔一下,你們就這麼受不了,那蕭琴以後還是做蕭琴自己的好。

言文突然直起身子,接著便收起摺扇向蕭琴身後拱手行了個禮。蕭琴轉過頭,看到公孫頃正牽著馬站在蕭琴身後,大家也都發現了他,紛紛行禮。

蕭琴望著公孫頃,他之前跟蕭琴談笑的溫柔全然不在,一張冷峻的臉配上他精緻的面容倒有些冷豔的味道。

“皇叔。”

祺安走上前也做了個揖,公孫頃站的很直,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對自己侄子居然這幅表情。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他略帶肅穆,低著頭望著祺安道:“你怎麼在這裡?我把你送回宮去。”

祺安平日裡也是神氣的不得了,動不動就教訓蕭琴,如今溫順的跟綿羊一樣。他小小的身子站在人群中間,顯得異常的可憐。蕭琴恨不得直接走過去揍他的臉,看他還能不能裝下去。

他們皇族怎麼都這麼虛偽,蕭琴瞅瞅一旁的公孫頃,也是一臉正經。不愧是叔侄倆,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且慢。”褚映城輕撫衣袖,笑盈盈的開了口道:“六皇子是得到皇上的恩允才出來的,今日是上元節年假最後一日,難得的很,希望王爺能夠網開一面。”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不愧是褚小相爺,可蕭琴最受不了他們這文鄒鄒的一套,第一是虛假,第二是蕭琴不大聽得明白。

只見那公孫頃點了點頭,算是恩准了。祺安行了禮,便回到眾公子中間。蕭琴的眼有些花,望著他們就像一堆閃閃發亮的寶石擺在蕭琴面前一樣,每個都豔光四射,讓蕭琴捨不得放手。

連牙都沒長齊的祺安也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引人遐思。

“你們要去哪兒?”蕭琴問著言文,眼睛還定在他們身上。

“自然是天香如意樓。”他扳過蕭琴的頭,有些戲謔的說道。

蕭琴越過他的肩膀,正巧看到公孫頃跨上了馬,淺色袍子襯得他的影子格外蕭條。

蕭琴與他僅隔了兩三丈的距離,但卻彷彿隔了兩個天地一般。這裡有歡聲笑語,雪月風花,喧鬧聲不絕於耳。而公孫頃的世界,只有他自己默默一人,他的容貌彷彿不是這世間能孕育的,也不是蕭琴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沾染的,讓人覺得向他邁上一步都是褻瀆。

他才十八歲,卻非要將自己用冰冷和沉默包裹起來。若不是這一個下午的相處,蕭琴對他的印象還是會僅僅殘留在那個用銀針傷蕭琴的可惡男人,可現在不同了。

哎,為什麼這個朝代的人都這麼彆扭,偶爾坦陳一下能死麼?

蕭琴甩開言文的手,忙向公孫頃跑了過去,猛地拉住他即將甩開的韁繩。

“你做什麼?”

他被蕭琴一抓,有些不穩,瞪著眼望著蕭琴。

蕭琴喘著氣,卻依舊笑得燦爛。

“你要去哪?”

聽了蕭琴的問話,他略微凝神道:“回府。”

蕭琴有些無賴道:“就這麼連招呼都不打就想回去了?”

說這句話時,蕭琴心裡是發虛的。他可是王爺,若是蕭琴母親知道蕭琴拿著這種語氣和王爺說話,那非得給氣死不可。

他狐疑的望著蕭琴,臉上依舊是冰山一般的表情。蕭琴撇撇嘴,這小子太能裝了,這樣都還能面不改色。

“回去有事情?”

他搖搖頭,蕭琴有些不耐煩了。

“難道府中有嬌妻美妾等著你不成。”

公孫頃的臉終於有了點表情,他嘴角微揚,雖然很淺,但確確實實是笑了。

“我還未娶親。”

“那不就得了。”蕭琴拉著他的袖口將他從馬上拽下來,笑著道:“天香如意樓去過嗎?”

他木訥的搖了搖頭,表情甚是天真可愛。

“那今天算是你走運,我便帶你見識見識。”蕭琴直接拉過他的手,滿懷期待地說道:“和我們一起如何?”

他眨了眨眼,點點頭道:“好。”

當蕭琴坐在曳蓉姑娘的床上望著這屋子裡各色的公子時,真想把春花叫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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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蕭言文與褚映城是這如意樓中的紅牌,如今公孫頃來了,所有姑娘都恨不得將自己的眼挖出來貼到公孫頃身上。

她們賣力的扭著腰肢,聲音嬌的能滴出水來。

望著言文和映城不甘的表情,蕭琴微微得意。

不過這公孫頃卻不解風情,每一個貼過來的女人都被他委婉的拒絕了,蕭琴看著越來越著急。

雖說他這個人很是能裝,但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種原始的渴望,如今看到這旖旎風光圖,還能壓制著,確實是厲害得很。

不對,對女人沒感覺,除了蕭琴說的這種情況,還有一種。

蕭琴心裡一揪,有些同情的望向他。

難不成真是個斷袖?

瞧這模樣,還別說,真像。

蕭琴偷笑著將頭別開,將目光拋向這屋內。

表面上溫文爾雅的蕭言文,經過這兩個月的工作,倒顯得有些男子氣概了。

褚映城還是一副痞子模樣,正摟著個豔麗女子喝酒,如果蕭琴沒記錯那懷裡的女子應該叫小花,卸了妝那叫一個難看啊。

祺安氣定神閒,像個小大人,坐在公孫頃身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曳蓉正忙活著準備酒菜,劉媽媽也親自上了陣,喜笑顏開,縱使他閱人無數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的俊秀公子哥。

看著其他的公子哥都撈上了小姐,蕭言文還獨自坐在桌前喝著悶酒,蕭琴不由得起了逗弄之心。跳下了床來到言文身邊,蕭琴拿了杯酒抬眼看著他道:“今個兒怎麼這麼老實,難道當了兩個月職轉性了?”

他接過蕭琴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大言不慚的問道:“我何時浪蕩過?”

他這一句話一出,蕭琴都恨不得當場猛敲他的腦袋。這忘恩負義的勁還真跟蕭琴當年有的一拼。蕭琴的屋裡還堆著京城各家小姐送來的帕子和香囊,堆了滿滿一櫃子。枉蕭琴還在本子上好好地記著每位小姐的名字,今晚上就直接都給丟了。

看著他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蕭琴都替他臉紅。

“今日回去可要去看看母親。”

蕭琴轉移了話題。

“我知道。”

曳蓉替他斟上一杯酒,她今日打扮的格外豔麗,頭上的髮簪,腰上的五彩環帶,細細描畫的妝容都將她裝扮的十分美麗。

再望向屋內其他姑娘,皆是妝容精細,比平日裡不知美豔了多少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美男效應。

“你是如何與王爺攀上交情的?”蕭言文湊在蕭琴耳邊問道。

蕭琴抬頭目光飄向對面的公孫頃,他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微笑,似是覺察到蕭琴的目光,星目微斂。

蕭琴只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說來話長。”

蕭言文看著蕭琴直搖頭,臉上被光遮擋,晦暗不清。

本來這些公子哥都熟識,可現下添上個公孫頃,又是王爺,不由得有些拘束。都收斂了脾性真正成了大家少爺公子,現下看去還都是文質彬彬,翩翩有禮。對姑娘也是恪守分寸,

其實內心早已如狼似虎。

公孫頃坐在屋內的一角,也不與他人多說話,自顧自的喝著茶,蕭琴也不知道帶他來到底是好是壞。總之那時看著他一個孤零零的要走,便不捨得,一個衝動要他留了下來。

“蕭公子你不給我們介紹介紹?”突然一個錦衣公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的賊抓搭上了言文的肩膀,也是俊朗飄逸的模樣,蕭琴便不與他計較,蕭琴一向對帥哥格外疼惜。不過帥哥可能不怎麼疼愛蕭琴。

言文輕笑一聲,起了身,一把將蕭琴從凳子上抓了起來。

所有的人,不論是正與美豔藝妓說笑的還是喝酒談天的,都不約而同地停了手上的動作向蕭琴他們望了過來,公孫頃也不例外。

蕭言文微笑著對在座的人道:“這是我妹妹蕭琴。”

蕭琴在心裡直搖頭,真有些後悔為何今日不好好打扮一下過來。這麼好的機會,說不準還能攀上個金龜婿。

蕭琴微微福身道:“小女子蕭琴,見過各位公子。”

話剛說完,一夥人陰森森的笑著,便來言文這邊敬酒,氣氛一下熱烈起來。說的無非是蕭言文你真的是好福氣,有這麼漂亮的妹妹之類的。蕭言文已是難逃被灌酒的命運,一臉要死的望著蕭琴。

蕭琴也難免被灌了幾口酒,正想瞅準時機準備從這擁簇的人群中鑽出去,一隻手卻拉住了蕭琴的胳膊,他微微用力,竟將蕭琴拉了出來。

抬頭一看居然是那是先挑起話頭的錦衣公子。

“顏泰初。”他衝蕭琴笑著點頭,笑容很明亮。蕭琴忙笑著拉住他的手握了握,心裡卻想:你小子跑的倒快,做人不厚道將來遭雷劈啊少年。

顏泰初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四公子之一,家裡本是做綢緞莊生意,生意大了,官只要想做自然便有了。所以幾十年來,顏家不僅成為了江北第一大戶,朝廷上也謀得了一席之地。

如果蕭琴沒記錯,顏泰初他爺爺應是現任的輔國大臣之一,備受敬重。

顏泰初論相貌自是遠遠不敵蕭言文,但溫文爾雅,是典型的謙謙君子,很得姑娘們喜愛。

其實就跟現代無異,風流紈絝的見多了,自然便換了口味。

蕭琴和他坐在在一旁的軟椅上,望著被眾人擁簇的蕭言文,有些擔心。估計今天他是走不回去了,還要拜託映城給他抬回去。

“早就聽說蕭家二小姐小小年紀便美豔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蕭琴聽了這話,渾身發寒,不知他是從哪裡聽說,蕭琴可從未聽過,這傳得未免太過離奇。

蕭琴乾巴巴的笑了兩聲道:“哪裡哪裡。都是隨便傳的,若說漂亮我家還有個妹妹,那才叫天姿國色。”

“哦?可當真,那我可要去府上拜會拜會。”他開玩笑似地一笑。

看吧看吧,男人都這樣,一聽到漂亮姑娘就來了勁了。不過蕭琴他們蔚婉確實是個大美人,將來嫁人的時候,蕭琴可得好好把著關,不能讓這些徒有其表的小子們給糊弄了。

顏泰初一雙眉眼盪來盪去,此時正望向一邊彈琴的琴姬。

這天香如意樓,蕭琴來過不下百次,有時是隨蕭言文他們來的,有時是蕭琴自己閒的無趣自己跑來。所以這樓中的姑娘們可以說蕭琴比任何一個男人都瞭解。

此時彈琴的名叫霍永貞,身披淺藍色紗衣,靈巧白皙的手指在幾根弦上滑來滑去,那樣子真是美極了。

“看上我們永貞了?”蕭琴壞笑著湊過去說道。

顏泰初回過頭,一臉疑惑道:“誰是永貞?”

蕭琴抬手搖搖一指,霍永貞似是感受到顏泰初的目光,抬起頭嬌羞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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