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還是不去？

吳天傻傻的看著吳孤，終於算是做出了他的第一個決定，說道：“我想跟著過去。”

“OK，那就一起。”吳孤說著輕笑了下一擺手，“走！”

一行人便跟著吳孤驅車離開，一路上吳天都在發呆，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混亂中回過神來。

“吳天，如果等一下劉一手和柳方打起來，你想幫誰？”吳孤在幫助吳天恢復人性。

和阿言不同，吳天是從小就被訓練成了機器，很難有人類的情感，當年的阿言則是一直都在壓抑自己的情感，因為他感覺周圍的人都想要利用他。

所以對於阿言吳孤只能夠用行動來感化對方，但是對於這個吳天倒是可以多和他聊聊天，聊著聊著對方就會懂得很多事情。

吳天皺起眉頭，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選擇，要幫助誰？是啊，他應該去幫助誰呢？

抬頭看了吳天一眼，柳方淡淡說道：“你會幫我。”

“為什麼？”很難得的，吳天的問題脫口而出。

哎？

有些詫異的看著吳天，柳方不能不驚訝，“你這是不是成長的有點太快了？”

“什麼意思？”吳孤再次問了一句，原來他可不會這樣問出問題。

輕笑一聲，柳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已經學會連續的問問題了，看樣子以後我說話你都不會聽了。”

心中一驚，吳天一下子低垂下頭不敢說話，他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但是卻又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原來的自己會怎麼辦呢？可是原來的自己也不會面對這麼多的問題啊。

吳天開始苦惱，他真的成為了一個不合格的幫手，這樣的他還有人會需要嗎？

“吳天，你在想什麼？”吳孤低聲問道，總感覺對方似乎又走到了死衚衕裡面。

“我是不是一個廢物？”吳天的生意磕磕巴巴的，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廢物了，有了不該有的情感，他明明就應該在第一時間死掉才對。

但是現在……說實話，吳天竟然有些不想死了。

他看著吳孤，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已經不想死了，這樣是不對的。”

我去！

吳孤差一點破口大罵，這是說的什麼話？難不成只有想死才是對的？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想死？

“吳天，你聽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命令你去死，就算是我也不行。”吳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柳方的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就連阿言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在瞬間抓緊了一些。

“吳孤，你這樣……”咬了咬牙，柳方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這樣的話吳孤怎麼能夠說出口？

柳方現在會如此淡定，這是因為他很清楚，想要讓吳天去死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夠讓對方自殺，所以吳天現在還是沒有多少威脅的，但是吳孤這一句話之後一切就已經變了。

吳天以後不會自殺，任何人讓他自殺都不會，甚至於有可能吳孤說讓他自殺也不會自殺，柳方很想要問一句，吳孤你到底想怎樣？

只是一部機器罷了。

雖然說柳方並沒有多麼的冷漠，但是這個念頭同樣出現在他的心中，但是現在吳孤並不僅僅是要讓對方恢復人性，似乎還變本加厲的將自己的情感給他。

值得嗎？

很想要問上一句，柳方有些不明白吳孤的想法，你將自己的感情給自家兄弟可以，但是這個吳天算是什麼？將感情跟這樣的人，對方的性子未定，這個時候怎麼就能夠保證以後一定會效忠他？

一旦吳天反叛，這對於吳孤的打擊將是巨大的，因為吳孤已經開始交付自己的感情，而吳天的能力也強的嚇人。

“你想說什麼？”雖然是在問話，但是吳孤的聲音卻十分平靜，也根本就沒有問話的意思。

柳方沒有回答，正如他是一個聰明人，他相信吳孤那個聰明人同樣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吳孤為什麼要對一個機器這樣好？

“沒有人應該被當成被利用的工具。”吳孤坦然的說道：“而且吳天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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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的眼皮一跳，“你是說……”

“吳天也是我們的兄弟，我不能厚此薄彼。”吳孤笑了下，看了看旁邊的吳天一眼，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果然啊，現在讓這個人說什麼感性的話有些可笑了。

兄弟嗎？

柳方一下子笑了，只是笑得有些牽強，“吳孤，你告訴我，和你做兄弟是不是特容易？”

“看情況，我只和真正對我好的人做兄弟。”吳孤的聲音很是認真，至於那些想要利用他的人，那同樣也只是他的墊腳石罷了。

原來是這樣嗎？

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吳孤的意思，柳方陷入沉思，他不知道吳孤這樣的擇友標準是不是真的好，畢竟對方交朋友交的太雜，好處與壞處是並存的。

吳孤如果遇到什麼麻煩，總會有各行各業的人來幫助他，但是同樣的，一旦他的那些朋友遇上麻煩，吳孤同樣要幫忙，到時候吳孤是不是真的能夠幫得了那些人呢？

而且這個吳天吳孤也並沒有排斥，一旦吳天以後決定離開怎麼辦？難道吳孤真的會讓對方離開？

“我以為我看懂了你。”柳方嘆了一口氣。

“所以呢？”

“在大多數時候你的思維我還是能夠看得明白的，但是某些時候我根本就不敢相信某些想法是你的，因為那太愚蠢了，而你從來就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柳方如實說道。

愚蠢的事情嗎？

吳孤一下子就笑了，他笑得很開心，但是看在柳方眼中卻並不是這個樣子，他總覺得吳孤在排斥著一些什麼。

吳孤，你又在排斥什麼呢？

“原來我的堅持在你看來只是愚蠢啊，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吳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比我適合在道上混。”

柳方看著他，緊接著卻聽到吳孤的下一句話。

“但現在混在道上的人是我，我的規則我自己制定。”吳孤的聲音很是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