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沉霄斜了她一眼。

白小魚拿出兩張太清符來，在他眼前晃：“難道不是麼？這兩張放出去，再加上我的證詞，李岙他逃不了！”

沉霄伸手就想將太清符搶了去。

然而那兩張符上，居然被她下了符咒，一碰，手便被彈開。

白小魚趁機將太清符揣進儲物袋：“你搶什麼啊？”

沉霄：“給我。”

“我的東西，幹嘛要給你？”

“這是我跟龍淵之間的恩怨。”沉霄沉聲說。“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上仙能摻合的！”

白小魚看著他，眼睛炯炯有神：“所以，你是在關心我？”

沉霄皺眉。

“剛剛在裡面，你那般焦躁，也是怕我死在裡面吧？”

沉霄轉身就走。

白小魚扯住他的衣袖：“沉霄，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呢？”

沉霄扯回衣袖，轉瞬飛遠了。

“誒！你不等我嗎？”白小魚跺腳喊。

沉霄伸手一攝，將她攝至手裡，施展神行術，離開了。

一路上，白小魚都望著沉霄甜甜地笑著。

這些日子，心裡一直有如迷霧籠罩。

她喜歡沉霄。

可沉霄是個殺人如麻的壞蛋。

這讓她很困惑，心裡很亂。

此時，豁然開朗。

心裡泛起一陣陣竊喜與愉悅……

沉霄瞥了她三四回，每回都發現，她仰頭看著他，眼裡、嘴角都含著笑。

他靈力波動得厲害，不得不停止了神行術。

施展神行術，需要消耗很大的靈力，須得凝神。

“你傻笑什麼？”沉霄語氣不好地問。

“啊？我沒有啊！我在笑嗎？”

沉霄：“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打暈了帶走。”

“我怎麼了嘛！我什麼都沒做啊！”白小魚一臉委屈。

沉霄：“閉上眼睛。”

白小魚聽話地閉上眼睛。

沉霄抓住她的胳膊，深呼吸，再次施展神行術。

誰料，白小魚突然靠近，因為看不見，居然湊在他唇邊問：“為什麼要我閉上眼睛？”

周邊的白光驀然消散。

沉霄差點從半空掉下去。

好容易穩住了，落在一片雲上，沉霄一把放開了她。

白小魚睜開了眼睛，奇怪地問：“咦？怎麼不走了？”

沉霄在雲上坐下：“休息一會。”

“哦！好吧。”白小魚有些擔心地說。“你今天有點虛弱啊！是跟那老鼠精打架的時候受傷了嗎？”

沉霄閉上眼睛打坐，不理她。

他這個樣子，身上積存的陰沉和戾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只剩下全方位無死角地俊美，由內至外散發出清冷雅緻卻又不失陽剛英挺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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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往那邊挪了挪，蹲在他面前細看。

長髮漆黑，根根分明，光亮如鍛；皮膚也雪白如玉，毫無瑕疵……

有詩云：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便是這個樣子的吧……

沉霄睜開眼睛，發現白小魚蹲在自己面前，又看著他傻笑。

“你幹什麼？”

打了半天的坐，因為她這個傻樣子，又有些波動。

“等你啊！等你打完坐，繼續趕路。”白小魚眼神很純潔。

沉霄深呼吸，再不看她一眼，起身拎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