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潭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聲音都變了：“什麼！怎麼可能！”

陸羨羽轉動眼珠子瞅著蕭沉，傳音：“為什麼要這樣說？”

蕭沉卻不回答她。

連眼風都不給一個。

他這是又怎麼了？

陸羨羽正想問，清潭上仙卻問她：“神女，是真的嗎？她要死了嗎？”

陸羨羽：“呃，她吧……她的確不大好。”

“她怎麼了？連您也救不了她嗎？您可是十五級的靈藥師！”

“也不是不能救。”陸羨羽說。“我這不來找你來了嗎？她想見你，見了你，也許有了活下去的意志，或許就能得救了。”

“她到底怎麼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陸羨羽一臉同情之色。

沒辦法，同伴撒謊，她也不好拆臺，只好跟著撒。

“我去跟師父秉明，這就跟你們走。”清潭往桑隱神君那裡遁去。

等他走遠了，陸羨羽出聲問蕭沉：“為什麼那樣說？騙熟人不太好吧？去了天月國怎麼圓回來？”

蕭沉澹澹說：“你想太多。”

然後往外走去。

陸羨羽：“……”

她想太多嗎？

難道正常人不都會這樣想嗎？

……

離開菩提山的時候，浮緹又差點摔一跤。

清水送他們離開結界，升空騰雲之時，浮緹一邊升空一邊瞄清水仙子，結果不知怎地，差點從臺階上掉下去。

清水哈哈大笑。

浮緹紅著臉，跟她行了個禮：“多謝仙子，告辭了。”

清水揮揮手：“小傻子，你等會路上可緊挨著神女站著，別從半空掉下來，摔著可疼了。”

浮緹臉更紅了，點點頭，老實巴交的樣子。

……

去天月國的路上，清潭眉頭緊皺，心急如焚。

陸羨羽問他：“清潭，你真的曾經是她的靈獸？”

清潭點頭。

“那你怎麼又離開了天月帝國呢？還投到神君門下？”

清潭眼神一暗，卻不說話。

陸羨羽跟他也不是很熟，也不好多問。

眼看距離天月帝國越來越近，陸羨羽有些急了，傳音問蕭沉：“怎麼辦？要不你先走，去跟天月國主通通氣，讓她裝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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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澹澹回：“不用。”

“為什麼不用？”

“我們能輕輕鬆鬆找到他，天月國主想要找他，自然也能找到。她為什麼不去找？”

陸羨羽不解：“是啊！為什麼她自己不去找？我瞧清潭很關心她呀！也並沒有不想去見她的意思。”

蕭沉：“之前不去找他，定然有著不好見面的理由。現在又找他，自然又有了要跟他見面的理由。”

陸羨羽：“……雖然是廢話，但是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蕭沉：“所以，我們雖然是將他騙去，但想來一對有情人相隔多年以後，終於相見了，他們也不會怪我們。”

“你還挺懂的。”陸羨羽傳音說。“你跟女子有過情麼？”

蕭沉沉默了一下：“沒有。大概……這輩子不會有了。”

剛剛在菩提山，他便如此想。

原本以為，她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他不過是一樣當中的一個。

但是，看到她跟桑瀾神尊說話的樣子，他方知，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