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的關係……我不太方便說。”蕭沉說：“因為，我曾答應過——”

“那就不用說了！”陸羨羽結束通話了。

她不想聽。

不想聽他給雲起的任何承諾。

一晚上，她都沒有閤眼，來來回回的想著他跟雲起的點滴。

還有他跟自己的點滴……

桃林裡養著些金雞。她突然聽到金雞的報曉聲，方才驚覺，天快亮了。

天亮的話……她又得去面對神帝陛下和桑隱神君，做一個選擇。

她要怎麼選？

選蕭沉嗎？

她實在做不到不介意雲起。

選桑瀾嗎？

她對他，並沒有男女之情。

都不選吧……心裡卻總有一股不甘的情緒。

“羨羽！”外面響起句盈上神的喊聲：“起來了沒？”

陸羨羽一急，乾脆化作一道光，離開了桃林。

她一路疾行，熟門熟路地從傳送陣去了靈盟，然後隨便找了個山頭躲著。

“咦？羨羽神女？你是來找朕的嗎？”突然，神帝陛下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陸羨羽抬頭一看，神帝陛下坐在一片雲上，盪盪悠悠地落了下來。

“陛下？您怎麼在這？”陸羨羽奇怪地叫道。

“朕在這睡覺。”

“雲上水汽重，為什麼不進屋睡？”陸羨羽問：“該不會是靈盟的人敢慢待您吧？”

“我是神帝，誰敢慢待我？”神帝笑。

“那您為什麼跑雲上睡覺，睡著了還得耗費功力凝雲，不累嗎？”

神帝沒說話，望著山下的峽谷，問：“你知道那是哪裡嗎？”

“當然知道啊！這是棺谷。”陸羨羽說：“那下面，放著九十九具棺木，我聽我父神說，那棺木下的每一個井口，都是一個空間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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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帝點點頭：“小五他娘，就是從第十二口棺木那裡走的。”

“啊？這些空間介面不是通往古神界的嗎？”陸羨羽奇怪地問：“我父神說，曾經有一個異界來的男子，名叫姚瀾，將所有的棺木都移開了，然後打通了通往古神界的空間。”

“空間介面可以通往古神界，也可以通往異域。”神帝說：“只要有足夠強大的能量，能夠打通通往異域的蟲洞。”

“五殿下的母親，竟然可以打通通往異域的蟲洞嗎？”

那得是一種什麼樣強大的存在？

神帝陛下卻搖頭：“不能！她曾經跟我說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們無法想象的強大的存在。他們是真的可以打通蟲洞的。但是小五他娘不行！她那點兒修為，也就能移開這棺木而已。”

“那她是怎麼走的？”

“她說，那叫做空間潮汐。”神帝說：“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懂，反正一旦那種潮汐能到達這裡，她就能離開。”

陸羨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空間潮汐是什麼樣子的？您見過嗎？”

“見過一次。就是她走的那次。井裡面發出耀眼的白光。”

“就這樣嗎？”

“是啊！光芒消失了，人也沒了……”神帝一臉惆悵。

“空間潮汐多長時間來一趟？她會不會又從這裡再回來呢？”陸羨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