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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師兄去看看那幾個老東西,你這內傷極為嚴重,要是他們拿不出點兒誠意,師兄就算打破了天,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甄無涯一手拉著身負“重傷”的葉軒,一邊大聲的說道。
“原本以為你臉皮比較厚,今天才發現你們師門臉皮都厚!”
小熊頗有感觸地傳音道。
誰都知道葉軒沒有受傷,至少沒有像甄無涯說的那般嚴重,與其說甄無涯在為葉軒出頭,倒不如說他是變相勒索來得恰當,當然更為深層次的是甄無涯要藉此機會立威,如果那幾個個識相還好,如果不識相恐怕甄無涯就要大開殺戒了。
先前那幾個對葉軒有歹意的老者,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一個個都像吃了大便似的,面對甄無涯,他們還真是一點兒脾氣也沒有,紛紛獻上自己珍貴的靈藥,不到幾刻,甄無涯手中便多出了十幾株高階靈藥。
甄無涯帶著葉軒足足拜會了十一個人,每一個送給了葉軒珍貴的見面禮,樂得葉軒滿臉開花,可是手中的靈藥還未捂熱,便被甄無涯給“代為保管”了,這讓葉軒很是受傷。
甄無涯一陣收刮之後,這才領著葉軒朝一座光禿禿的山頭飛去。
“甄瘋子!你丫頭端的是霸道至極啊!”
兩人還未近身,大老遠便聽到一聲爽朗的揶揄笑聲。
葉軒尋聲望去,只見那禿頭山峰之上,正站在一名白衣老者,雖然滿頭白發,但卻是一臉的精神,滿臉紅潤如玉,一雙朗目炯炯有神,但就是精痩得厲害,加上他身高足有兩米上下,看上去像似根竹根杵在那裡一般。
“哈哈哈!你這潑皮老道,還好意思揶揄老子。當初玄天教李勁風誤打誤撞搶了你丫徒弟的一把破劍,是誰怒火中燒,氣沖沖地殺入人家山門?”
“可憐那三千九百三十三個玄天教弟子,可憐那傳承萬年的玄天教道統,你還好意思說老子霸道!跟你這殺人不眨眼的潑皮老道相比,老子就是這天罰大陸少有的大善人!”
疾馳而來的甄無涯聞言哈哈一笑,開始揭那精瘦老頭的老底。
兩人之間一看就是老交情,彼此互嘲一番,樂得個大家高興。
可是這一席話落入葉軒耳中,無異於平地驚雷、識破天開,這他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來不來就滅人家道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語誠不欺我。
“好你個甄瘋子,老子那都是千多年前的成年舊事了,你他娘的還記得這般門清兒!”
甄無涯和葉軒剛一落地,便聽到那老頭有些鬱悶地說道。只是這鬱悶怎麼聽也不像是鬱悶,反倒還有點沾沾自喜的味道。
聽到此處,讓葉軒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果然同甄無涯是一丘之貉,都他娘的賊賤!
“這位,想必就是你甄瘋子的師弟吧,看起來是要比你順眼得多!”
那略微有些駝背的精瘦老頭,圍著葉軒轉了個圈,像似欣賞藝術品一般將葉軒打量了一圈,枯瘦到彷彿乾柴一般的右手捋了捋那快要長到肚臍眼兒的銀鬚,笑著下了結論:“甄瘋子,你這師弟比你強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這老頭長得醜是醜,但確實有眼光!”
葉軒心下一喜,頓時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那是!你這潑皮老道也不看看是誰的師弟!普通人能當上我甄無涯的師弟麼?!”
甄無涯與有榮焉的笑著說道,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從來不會恭維他人,聽到兄弟對自己師弟的肯定,甄無涯也是心懷大慰,當下指著精瘦老頭,同葉軒說介紹起老者來。
“師弟!這潑皮老道乃是師兄過命交情的兄弟,大名李純陽,綽號黑山古道,你別看他那邋遢樣,發起狠來,師兄都得躲得遠遠的,這傢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簡直是侮辱出家人!”
“甄瘋子,你他娘的少埋汰我!老子一生殺戮無數,卻皆是因為影響了我的道心,都是可誅之輩!老子這行的是大善,遠不是你這個憊懶貨懂得起的!”
李純陽牛氣哄哄地笑著說道。
高人啊!原來殺人的藉口還可以這樣說!
葉軒當下對眼前這個像竹根似的老頭佩服地要緊,雙手合拳,恭敬一拜,言道:“葉軒,拜見李前輩!”
“咦?甄瘋子,你師弟都叫我前輩了,按照輩分你是不是也喊聲前輩來聽聽!”
那精瘦老頭對於葉軒的問候如若無聞,反倒是扭過頭去笑著對著甄無涯說道。
“滾一邊兒帶著去,你這死不要臉的潑皮老道成天想著佔我便宜!師弟,叫他李老哥便是,再說,就他這邋遢樣兒,哪裡有半點兒前輩的樣子,撐破天算個會幾招把式的要飯的!”
甄無涯沒有理會李純陽的調笑,對著葉軒說道,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這老頭要交便交朋友。
“李大哥好!”
聞得甄無涯話語,葉軒這才幡然悔悟,有些忐忑地再次對著那精瘦老頭一拜。心中其實歡喜的要緊,腦中浮現出一幕震撼的場景:自己被欺負了,一群像這老頭這般牛逼的大哥們,呼嘯而至,殺得敵手片甲不留,那滋味真他娘的爽!
“好!好!好!”
那精瘦老頭顯得十分開心,一把扶起葉軒,笑著言道:“葉老弟,做大哥的是個苦主,身上沒有啥拿得出手的玩意兒;見你體修有成,這破弓雖然破點兒,但還有些用處,你就將就收著!”
李純陽右手一翻,一把通體發黑的兩米大弓出現在他的手中,這弓看上去十分古樸,其上烙印著許許多多形狀複雜的古老符咒,尤其是那根晶瑩剔透閃冒著金黃光芒的弓弦,一看便知這“破弓”不是俗物。
“師弟,還不快謝過這潑皮老道。這傢伙平日裡可是個守財奴,難得大方一回。而且這把弓,師兄也是眼饞了老久,當初打算用一條中品雷脈同他交換,這死潑皮死活不肯。如今倒好,便宜了你小子!看來,你他娘的真的比老子有福氣!”
甄無涯見到葉軒怔在遠處,雙眼直愣愣地盯著李純陽手中的大弓,遲遲沒有接過,笑著提醒道。
“多謝李大哥!”
葉軒雙手虔誠至極地接過那張古弓,雙手愛惜地撫摸著大弓上下紋路。
這把古弓,對於葉軒來說極為熟悉,當初在修習“混沌無極箭”時,箭決封皮背後便附有這把弓的圖文特點。
據書上記載,此弓,名曰如意震天弓,打造者不詳,大弓主體由天罰大陸極為珍貴的成年棲星木樹幹做成,這棲星木極其堅韌,較之高階神獸的根骨絲毫不差,可承永珍之力。
而那箭弦就更加不一般了,乃是傳說中的上古蛟龍筋,堅韌不必,仙人以下無人可斷。
“葉老弟,識得這弓?”
見葉軒對這弓如此熱切,李純陽有些好奇地問道。
“李大哥,這可是如意震天弓?”
葉軒望著李純陽,語氣顫抖地問道。
“咦,想不到,你還真認識!看來這老夥計送給葉老弟,也算是給它找了個好歸宿!”
李純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大哥,還請你收歸此弓,如此重寶,葉軒實在無顏接受!”
葉軒雙手托起大弓遞到李純陽面前,鄭重地說道。
葉軒心中不是不想要這弓,可是這如意震天弓實在太過珍重。
“怎麼?我李純陽還從來沒有收回過自己送出去的東西,既然葉師弟不要此弓,那就讓它從此泯滅於天地吧!”
李純陽聞言,眼色一變,一把接過如意震天弓,就要將其震碎。
“別!”葉軒心中一急,身形一閃,一把奪過李純陽手中的如意震天弓,愛惜地撫摸了半晌,再次朝著李純陽一拜。
“葉老弟!道家講求緣分,這弓同你有緣,不然怎會讓我在這裡遇到了你,而你恰好又是個喜弓之人!還請葉老弟好好待它,它畢竟跟了我三千年!”
李純陽鄭重地對著葉軒說道。
“定不叫它沒名便是!”
葉軒表情堅定地點了點頭,突然轉身,左腳向前跨出一步,左手執弓,右手拉弦,弦拉七分,一支白羽呼嘯飛出,快如閃電,形似流星,一閃之間,轟向那萬丈開外的一座山峰之上。
轟!
在箭羽落下的瞬間,爆發出一聲山崩地裂的巨響,那座足有百丈高低的小山包瞬間爆炸解體,激起漫天塵煙。
“好!好!好!”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葉軒這一出手,李純陽便覺得為如意震天弓找對了主人,更重要的是他從葉軒的箭意中感受到了“勢!”。
李純陽雙手拍著葉軒肩膀,無比真誠說道:“葉老弟,這番年輕便有如此造化,老夫期待你登頂天罰的那天!”
“多謝李老哥贈弓,老弟這兒也沒什麼可招待哥哥的,這有二十條小魚,兩位哥哥正好一人十條!”
葉軒恭敬對著李純陽一拜之後,左右手各掏出十條血靈魚。
“哦?”
甄無涯和李純陽疑惑地對視一眼後,接過葉軒手中的血靈魚,一把塞進口中,兩人一邊咀嚼著血靈魚,一邊說道:“師弟(葉老弟),你可賊小氣,這魚這般小…咦…!”
方才還準備說葉軒小氣的兩人,突然之間臉色一變,齊齊綻放出陣陣血紅色的刺眼光芒,兩人急忙席地而坐,富有節奏性地吐納起來,不到片刻,一股股濃郁的黑霧自他們的頭頂冒出。
葉軒見此場景,微微一笑,閃在一旁,替他們護起法來。
“呼!”
兩人先後睜開雙眼,不可置信地對視一番,齊齊站起身來,就要對著葉軒拜謝,身為小弟的葉軒那敢受他們這兩個哥哥拜謝,急忙閃到一邊,笑著說道:“不知這魚兒對兩位哥哥有用沒有?”
“哈哈哈!甄瘋子,真是想不到,葉老弟能夠我兩帶來如此造化!”李純陽爽朗的笑道,對著葉軒問道:“葉老弟,你可發現我兩人現在有何不同?”
葉軒仔細地打量了兩人一番,笑著說道:“兩位哥哥的修為應該沒有變化,只是兩位哥哥的氣息倒是變得祥和不少!其餘的,我可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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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無涯走向前去,拍了拍葉軒的肩膀,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我們由於體內戾氣太重,始終不能飛昇,如今我們都感受了仙劫!”
“啊!”
這下輪到葉軒震驚了,他根本不知道血靈魚的珍貴程度,就是在仙界,一條血靈魚也能讓仙界人士掙破頭皮,只因這血靈魚的精血具有祛除修士戾氣,淨化修士心靈的神奇效果。
甄無涯和李純陽早已達到飛昇的瓶頸,皆因為殺戮太重,體內戾氣淤積太多,遲遲沒有感受仙劫的降臨,此刻被血靈魚精血淨化,立馬衝破瓶頸,感受到仙劫的降臨。
“咦,那兩個傢伙打完了!”
李純陽突然開口說道。
“恭喜李兄,恭喜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