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柳碧瑤打了個激靈,想也不想的點頭。
“那就跟我走吧。”黑袍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揮手,柳碧瑤身體猛的一震,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你……”柳碧瑤幾乎無法相信,上一刻要她跟他走的人,下一刻就動手殺了她,這……
神智快速的喪失,柳碧瑤垂下了頭來。
黑袍人見此淡淡的一笑,指尖在柳碧瑤身上敲了三敲:“我會來接你的……”聲音飄渺,溫潤異常。
緊接著身影飄飄,宛如來時一般,神秘的消失了。
戒備森嚴的大牢,此時只剩下死去的柳碧瑤。
夜,很美,也很詭異。
“死了?”落羽有點詫異。
“是的,自廢筋脈和鬥氣而死。”風無心皺了皺眉。
這不大像是柳碧瑤的作風,不過,確實是死了。
落羽聽言沉吟了一瞬間:“那你們看著辦吧。”
秋風吹起,絲絲點點都帶著清涼。
柳碧瑤自殺而死,手下的眾多商旅頓時群龍無首。
一時間,冥塵夜火速插手,以望天涯和地魔火的勢力,成功取代柳碧瑤,成為眾多商旅的龍頭和合作者。
少了柳碧瑤這個危險,望天涯和地魔火的動作越發的大了。
冥塵夜親自去了原迦葉塔的勢力範圍內坐鎮,有冥塵夜在,那方的事情進行的越發順利。
風乍起,秋色連波。
在這秋色中,婁星和冰聖宮發生了一次激烈的衝撞。
兩宗進行了慘烈的拼鬥,損失不小,波及更加不小。
海神宗和雙葉城更是進行了幾次小規模的火拼。
四宗一時間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對方身上,沒有人有那個精力去注意快速崛起的望天涯勢力。
而望天涯和地魔火越發趁著這個時候吞併。
勢力一時間飛速的壯大起來。
秋,真乃無邊繁忙。
而在這無邊繁忙中,望天涯議政宮。
“弒天這段時間怎麼不見人,在忙什麼?”與風無心交代了兩句後,落羽抬頭盯著風無心。
決策和方針已經下去,這時候該是下面的人忙碌的時候,她和雲弒天應該都不太忙。
怎麼反而雲弒天忙的人影都不見了,居然她都找不到。
風無心聞言摸了摸額頭,搖搖頭道:“不知道。好像是在關注我們望天涯周邊的情況。”
“周邊?”落羽聽言揚了揚眉。
望天涯和地魔火是兄弟之邦,不用擔心了。
而至於其他國度,是該放在桌上考慮了。
不過考慮就考慮,怎麼不來跟她兩個說,真是的。
“看見他叫他來找我,否則……”落羽口出威脅。
她討厭雲弒天有事不跟她說。
“好。”風無心聞言笑彎了眉,笑應道。
“去做事吧。”落羽見此揮揮手,然後向後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最近怎麼回事,怎麼愈來愈覺得身體不大對勁,難道飄渺祖師的力量,她已經無法負荷了嗎?
風無心抱著卷宗出去,見此面上一閃而過濃濃的擔憂。
陽光閃爍,宮外丹桂飄香,萬分優雅。
而落羽遍尋不見的雲弒天,此時卻在望天涯鄰國地魔火的黑石森林,並沒有去關注什麼望天涯周邊國度的情況。
“這飄渺祖師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站在黑魔森林魔獸四王居住地,雲弒天眉頭緊皺,看著眼前小銀和小紅去找來的魔獸四王。
小銀和小紅在落羽面前,乃是早已經又去監督萬獸工作去了。
實際上,卻是帶著雲弒天來了地魔火,找四王。
聽著雲弒天的詢問,四王為首的虎王沉聲示意。
飄渺祖師的力量很怪,我們並不關心人類,實在是搞不清楚。
雲弒天見虎王如此說,當下皺了皺眉後沉聲道:“那為什麼我和落羽身上同有禁制,而只有落羽有反應?”
落羽這一段時間身體越來越差。
他和落羽都清楚,這是飄渺祖師下的禁制出了問題。
他們沒把天星霧花送出去,飄渺祖師的力量開始顯了。
但是,為什麼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反應卻全部出現在落羽的身上。
這讓他實在是太擔心,控制不住找小銀帶他過來詢問。
魔獸四王活了這麼長,一些人不知道的東西,它們應該很清楚。
此話一出,魔獸四王對視了一眼,半響九頭蛇皇緩緩的示意道。
飄渺祖師的力量我們不清楚,飄渺一族的功法我們倒是知道一點。
看你這力量和情況,這應該是下的株連。
它活了三千多年了,飄渺祖師不清楚,飄渺一族到是知道一些。
株連,那是什麼?一旁的小銀立刻瞪大了眼。
落羽的不對,它和小紅都看出來了。
但是落羽硬是不準它過問,叫人好不心急,而現在雲弒天找它去瞭解,它自然是竭盡全力。
一則生,一則死,株連到底,雙死無生。
金鸞鳳緩緩的示意。
株連乃是雙體受制,一人毫無感覺,一人痛不欲生,到最後卻是雙雙死去。
卻是一人身體受苦,一人心靈受苦,兩人都不得安生。
雲弒天聽九頭蛇皇和金鸞鳳這麼一說,明白了。
飄渺祖師失去了婁星祖師。
所以,他下的禁制女子受苦,男子心累,要那男子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受盡苦痛,卻一籌莫展。
這,實在照著他的藍本創的功法。
因為他讓婁星祖師痛苦,而他自己更痛苦。
所以,他也要違背他的人,也受到同樣錐心的痛苦嗎?
深深的皺著眉頭,雲弒天半響後沉聲道:“不能解?”
四王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它們要是能解飄渺祖師的功法,獸王就是它們的了。
那怎麼辦,那天星霧花婁星又不收,我們去硬闖婁星。小紅著急的抓著紅紅的身體。
不能硬闖,硬闖反而無用。
虎王插話進來,那婁星祖師的陵墓,飄渺後人有私自去改造過,要是硬闖,你們不死,就是陵墓自毀。
此話一落,禁地立時只剩風聲。
原來如此,難怪落羽一直不說去硬闖婁星祖師陵墓,感情她可能早猜測到不能硬闖。
所以,她一直忍著,並不開口說什麼不適。
雲弒天面色無動,那攏在袖子中的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小銀也急了。
秋風飛揚,拂動雲弒天的銀髮,在陽光中灼灼生輝。
“小銀,去一趟神冥域,我要轉嫁。”就在這金光中,雲弒天滿臉冷酷的開口。
不是求肯,而是命令。
轉嫁?你們兩對調?小紅一愣。
要是轉嫁成功,你受的苦會是雙倍的,熊王挑起了眉。
“無妨。”雲弒天冷冷的扔下兩字,袖袍一拂轉身就走。
“給你五天時間,不許任何人知道。”冷酷的聲音在秋風中揚起,冰冷而決絕。
喂,我不知道神冥域在那裡啊,愣怔過後小銀頓時跳了起來。
它老爹是在神冥域,雲弒天這是要它去找它老爹要辦法,可是它不知道怎麼去啊。
我知道。
就在小銀跳腳的當口,小紅突然一爪子就扯住了小銀。
天下石頭都是它的本家,它可是蘊天地靈氣出生的,石頭們知道,它就知道。
小銀和四王一聽聲,立刻眼色全部亮了起來,神冥域,好,好,走,快。
風葉飄飛,藍天高廣。
小銀,小紅,頓時帶著跟隨的四王,朝著神冥域的方向飛速而去。
望天涯和地魔火,沒有任何人知道它們曾經來過地魔火。
天,緩緩的黑了。
群星在天空中閃爍,亮晶晶的一片璀璨。
“已經吞併三分之二的勢力了?很好,保持這個速度,我這邊的高手會儘量給你們……”
燈火輝煌,議政宮中落羽正在跟風無心等大臣商議。
“我累了,休息。”就在這當口,雲弒天緩緩行來,伸手摟過落羽的腰,一抱抱起落羽就走。
“喂。”落羽沒想雲弒天幾天不見,一見面居然如此搶人一般的抱著她就走,這……
“還有事情要……”
“風無心,我不希望我望天涯你們全是擺設。”雲弒天頭也沒回,抱著落羽就走了。
風無心等大臣見此,齊齊無聲的揚了揚眉。
感情這接下來的事情要他們自己去完成了。
落羽被雲弒天強硬的抱走,見此挺無語的。
不過,雲弒天好久都沒在她面前強硬了,今日如此態度……
當下,落羽也不跟雲弒天叫勁,乾脆放鬆身體窩在雲弒天的懷抱裡,任由他一路把她抱回了寢宮。
“心情不好?”寢宮裡,落羽被雲弒天放在床頭,當下伸手勾住雲弒天的脖子,方才出聲道。
雲弒天見此低頭親了親落羽的唇,搖頭:“不是。”
一邊縷了縷落羽的黑髮,也靠坐在落羽的身邊,反手把落羽摟在懷中道,緩緩道:“不要太累了。
風無心他們是男人,留著幹什麼,有事讓他們去做。”
落羽爬在雲弒天胸前,見此不由笑了起來。
還以為雲弒天心情不好,感情是這事。
“沒事,那麼大攤子事情,總要有個人決策……”
“那好,從明天起你的那一部分交過來,我來處理。”
落羽的話還沒說完,雲弒天就直接強硬的接了過去。
落羽一聽有一瞬間的微愣,雲弒天一貫都不干涉她,更不會奪她的權,而今天……
微微抬頭,對上雲弒天的眼。
那眸子裡滿是冷酷,而那深處卻是濃濃的擔心。
他在擔心她?他在擔心她的身體。
落羽頓時輕笑了起來,低頭在雲弒天唇上親了兩口,微笑著道:“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很,沒有什麼……”
一話還沒說完,落羽就見雲弒天冷下了臉,而他的手也摸上了她的手腕。
那裡,那道力量色澤越發的深了。
落羽見此知道瞞不過雲弒天,當下笑了笑,把頭靠在雲弒天的肩胛處:“不要擔心。”
雲弒天聽言摟緊了落羽,他知道不用擔心,因為擔心沒有用,只有付諸行動。
“我們去一趟婁星。”雲弒天聲音很沉。
“強闖,不。”落羽搖頭。
“不強闖,去找稼軒墨炎。”
落羽聽言微有一瞬間的凝頓。
雲弒天跟稼軒墨炎什麼關係,完全不用說,全天下都知道兩人不共戴天。
此時去找稼軒墨炎,那不是擺明了要雲弒天低一頭。
緊緊的摟住雲弒天的脖子,落羽微笑著搖頭道:“不用,我們不用去找他們,他們會找上我們的。
我說過,有朝一日,他們會求著我們學,我不是空口說白話。”
雲弒天聽著落羽如此說,不由微低頭看著下顎處那黑黑的發頂。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顧慮著他。
緩緩捧起落羽的臉,雲弒天定定的看著微笑的落羽,沉聲道:“你知道我不開玩笑。
沒有任何事情,比你的安危重要。”
面子是重要,男人更是該頂天立地永不求人,更何況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落羽……
“相信我,我對你,也不開玩笑。”落羽同樣定定的看著雲弒天,那眼中是堅決。
兩人對視良久,夜靜無聲。
良久後,雲弒天看著堅決的落羽,緩緩的點了一下頭妥協:“好,我們不去。”
落羽見此頓時笑了,緊緊的抱著雲弒天:“放心,我有分寸的。”
飄渺權杖在她這裡,她不去,雲弒天就算想去也沒天星霧花。
雲弒天聽言沒有在開口勸說,只是伸手緊緊的抱著落羽,輕輕的撫摸著落羽的頭髮。
“睡吧。”聲音低沉,雲弒天輕輕的開口。
忙了這麼久,落羽都沒好好睡過,今日好好歇息。
落羽窩在雲弒天的懷裡,聽言當真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這段時間太忙,她確實很累。
窩在雲弒天的懷裡,感覺到雲弒天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那種溫柔是從冷酷的雲弒天身上完全感覺不到的。
落羽不由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無聲的微笑。
雲弒天的感情深沉而內斂。
他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大張旗鼓的讓人知道。
他只會做。
他知道她不願做籠中鳥,就把望天涯君王的權力全部下放下來,放到她的手上,任由她執掌乾坤。
他知道她跟冥塵夜感情好,他不說不動,並把冥塵夜放到最關鍵的位置上去,全心信任。
而這一放,等於是把以後望天涯打下來的天下,分冥塵夜一半。
這,是在為冥塵夜為她付出的回報。
他說等她十六大婚後才碰她,就一直尊重著她不碰,那怕夜夜僵硬的要死。
他知道她跟望天涯……
很多,很多,有太多的事蹟說不完。
他沒有花哨的情話,甚至顯得冷酷而木訥,他只會做。
但是,那心意卻從點點滴滴事蹟中包裹著她。
讓她感覺好似處於溫暖的天空,可以肆意的遨遊。
嘴角微微的翹起,落羽摟住雲弒天的腰。
今日這般舉動和突然不見幾日,一定是他去做了什麼事情,估計肯定跟她有關。
明日看來她要好好的逼問,逼問了。
夜涼如水,卻溫暖如春。
雲弒天抱著落羽,指尖輕輕的順過落羽的黑髮。
這個時候還顧慮著他,不願他低了那高貴的頭,就死硬著不去。
他還不清楚,上一次稼軒墨炎幫他們,其實幫的就是落羽,稼軒墨炎對落羽的心意,他還看不出來。
若落羽去,估計這事情有譜,而她死硬著不去,還不是……
無聲的閉了閉眼,雲弒天輕輕親吻著落羽的髮梢,既然如此,那麼這一切就讓他來處理吧。
他的女人,自當他自己保護。
夜很美,月色銀白璀璨。
那皎潔的光芒從天幕上灑下來,透過窗戶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那畫面美麗的驚人。
沒有什麼比相愛的兩人在一起,更美。
秋色湧動,波瀾壯闊。
轉眼就是第二日,然不等落羽來逼問雲弒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雲弒天新的一輪命令就下去了。
從即日起,望天涯不在藏著捏著,全力出手,奪取天下。
兵馬四路,以大都督燕徹,燕語為首,出兵攻伐望天涯周邊鄰國,降還是攻,只一個字。
兵馬縱橫,瞬間掃蕩向整個佛仙一水。
落羽那一句攘外必先安內,說的沒錯。
既然已經開始吞併忘川大陸的勢力,佛仙一水就是第一步要吞的。
同一刻,調出地魔火東天王的勢力,兵馬赫赫,直逼佛仙一水和地魔火周邊國土。
要想通外界勢力,這兩國通向外界的橋樑,就不準出任何問題。
兵馬縱橫,佛仙一水和地魔火瞬間腥風血雨。
而這,只是開放的第一步。
鸞鳳飛鵬傳信。
燕塵,燕飛,燕林,回撥望天涯。
三將偕同雲穹,四人易容秘密前往原迦葉塔,原陵南家族勢力,分四方坐鎮,接手藥師協會和商旅吞併的國土。
開始統一排程,統一鎮壓,統一收編。
把吞噬的國土開始秘密的融成一個整體。
並且,再度加速,雲弒天下了死令,必須在一月之後,全面接管所有這兩宗剩下的勢力。
否則,提頭來見。
一時間,四大將領瞬間在兩宗勢力範圍內掀起新一輪的高潮,全面吞併。
不在顧及任何資訊的流露。
不在害怕在四宗面前暴露任何動作。
全力吞併。
風乍起,初秋的葉子依舊碧綠,卻橫掃天下。
一改隱蔽的動作,化被動為主動,本就腥風血雨的天下,立刻再度新增了一筆狂湧。
佛仙一水的望天涯動了。
地魔火的東天動了。
這兩道訊息迅速朝著忘川大陸飛揚而出,猶如在這混亂的大地,在一次雪上加霜。
海神宗大殿。
“什麼,望天涯開始橫兵佛仙一水?”稼軒墨炎捏著手裡的情報。
這段時間都沒來得及注意望天涯,今日居然就接著這報告。
“趁機撿便宜呢。”沒死的陵南少主淡淡的扔了一句。
一旁的海墨風聞言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他們會憋多久,沒想現在就忍不住了。”
六宗決裂,天下大亂。
現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勢力開始指手畫腳的摻和進來,他還在想雲弒天和落羽準備什麼時候也來分一杯羹,沒想現在就動了。
“這道是小事。”
稼軒墨炎嗯了一聲,雲弒天就算獨掌佛仙一水,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與他們婁星勢力實在是相差的太遠,不足為慮。
現下,群雄並起,他們只要有那個能力分到一杯羹,那就分去。
“佛仙一水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你們看,原迦葉塔和我陵南勢力範圍內,出現四大力量狂吞我們原本的國土。”
陵南少主揮了揮手,佛仙一水那是小事,現在這個才是大事,一邊從牙縫中崩出話來。
“這四大勢力應該就是控制丹藥,和控制商旅的暗中力量。”
海墨風和稼軒墨炎顯然也看見了這訊息,不由兩人的臉色都有點沉。
他們不介意小小的分一杯羹。
但是,這四個勢力要是真是控制那丹藥,或者商旅上位的力量,那就……
“有證據?”海墨風沉聲問道。
“沒有。”陵南少主只是猜測。
主要是這四大勢力起的太快,彷彿一夜之間就出現在這兩處敏感之地,而那規模也……
“來人,給我徹底調查這四大勢力出自哪裡,不得有絲毫遺漏,速度。”海墨風沉聲喝道。
“是。”立刻有人應了下去。
“這事先放一邊。”一話吩咐完,海墨風轉過頭,畢竟是四個勢力,還完全影響不到他們。
“現在先來看雙葉城這邊,我剛收到的訊息……”
輕風飛揚,桂花香味隨風飄蕩,在這血雨腥風中洋洋灑灑而遠去。
夜色落下,大地如水般光澤。
“少主,這是我們收集到的情報。”稼軒墨炎臨時住的寢宮裡,婁星家族的情報人員暗自出沒。
稼軒墨炎接過情報展開一看,那臉色瞬間有點變了。
明亮的月色照在他的臉上,有種莫名。
“望天涯,雲弒天……君……落羽。”稼軒墨炎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那紙情報在巨大的壓力下,化作塵埃落地。
“給我準備,我要去一趟望天涯……”
“是。”
風乍起,本炙熱的秋夜,卻一瞬間陰冷入骨。
而此時同一明月下的望天涯雲弒天寢宮。
“弒天,來喝……”
砰,落羽端著茶碗的笑語還沒落下,手一顫茶碗瞬間墜地,落羽的手突然劇烈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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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羽見此立刻把手縮了回去,對上雲弒天看過來的眼,笑道:“手滑。”
笑容自然,好似真就是手滑一般。
沒露出絲毫的疼痛之感。
雲弒天抬頭,面無表情好似沒注意到落羽的手顫,緩緩起身走過來,伸手摟住落羽道:“打了就打了,叫人在泡一杯就……”
沉靜的話還沒說完,雲弒天抱住落羽的手突然在落羽頸子上一按。
落羽毫無防備下,立時身體一軟就倒了下來,昏迷了過去。
手滑,功夫強到這個程度,任何的手滑都不會碎了杯子。
而連杯子都握不住,那疼痛……
雲弒天面色陰沉,伸手一抱抱起落羽走向床鋪,一邊沉聲喝道:“進來。”
銀光飛動,窗外幾道身影立刻急竄而入。
正是五日時間到了,從神冥域趕回來的小銀小紅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