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死神
第八十九章山雨欲來
PS：100章了，30萬字，不容易啊……十一只有三章存稿，還是為了回家坐火車而存的……奉上一章，真誠感謝諸位書友的支援！
最後，祝各位都身體健康，生活幸福！
…………
“任何妄圖玩弄我藍染的人，都要死！”
藍染心底再次湧出駭人煞氣，心中充滿了毀滅慾望。
那洶湧而上的煞氣頓時滲入之前有些呆板的殺意中，使其變得更加靈動，也更加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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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要殺死此人，那麼，就讓他死吧！”藍染猛地抬頭，眸瞳裡血光閃動，猙然畢露！
此刻，正是那巨大的豹子撲下，距離他只有五米之遙的時刻！
“給我去死！”藍染臉部扭曲，殺意盎然，咆哮出聲。
“轟隆隆……”就在這一刻，龐大到無法形容的恐怖靈力暴流轟然從藍染體內傾瀉而出，像席捲萬物的狂暴洪流，帶起一陣陣雷霆轟鳴爆音，直直倒卷著對準豹子劈頭蓋腦地砸上去！
沒有技巧，沒有招式，沒有任何的心念操控，這道洪流就那麼直接衝了上去！
暴力，赤裸裸的暴力！
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花哨技巧都是玩笑！恐怖的靈力流就像潰堤的洪水一般將前方的任何障礙全數消除！
“砰！”就像洪水前方的一間茅草屋，面目猙獰的豹子在發出聲聲哀鳴後，轟然破碎，變成洪流中的砂石，也被挾裹著繼續朝上方的葛力姆喬衝去！
不知何因，今天釋放歸刃，變成半人半豹後，就像一頭發情的公獸一樣，葛力姆喬的脾氣變得無比暴躁，失去了之前的冷靜。
此刻，見藍染居然敢挑釁自己，他喉嚨裡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咆哮，兩腿一蹬，頭朝下，血色巨眼瞪著藍染，像墜落的隕石一樣，帶出一條流焰，直直衝進那咆哮的洪流中！
“噗！”就像掉進水池的石子，葛力姆喬衝進暴流中，只是濺起幾多水花。
就像溺水的人，葛力姆喬撲騰幾下，消失不見，就連氣息都被洶湧的洪流衝散！
“就這麼，死了？！”這一刻，目睹這一幕的其他十刃都兔死狐悲地感覺到了悲哀，以及，深深的寒意！透骨的森寒！
默默地看著依舊咆哮湧動的夾雜黑紅絲線的青色暴流，一眾十刃臉上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看到眼睛依然一片血紅的藍染，更是從腳尖涼到了頭頂！
頓時，場內只聽見靈力洪流的轟鳴，以及，藍染細微的短促粗重呼吸。
然而，變故再生！
“咕嚕嚕……”那條在空中翻滾示威的洪流中突然響起一陣陣咕嚕聲，就想被煮沸的水一樣，冒起一個個氣泡。
“難道，葛力姆喬……”頓時，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喜悅出現在諸十刃心底。這種奇怪的情緒，讓他們也好一陣錯愕。
“咕咕~”洪流中的響動越來越劇烈。
“嘭！！”一聲巨響，洪流炸開一個大洞，一個身影從中飛出！正是葛力姆喬！
不過，他的樣子似乎很是不妙。
身上衣衫破碎，鮮血淋漓，更詭異的是，那遍佈周身的血液居然像膠水一般緊緊黏在他身上，雖然不斷下墜卻怎麼都不掉下。
“藍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應該要感謝你。”在眾人的凝視下，葛力姆喬開口說話，可第一句居然是對藍染道謝。不過，看著他那雙恢復了睿智的眼睛，眾人頓時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
看來，這次他反而得到了好處，擺脫了暴躁的野獸形態。
“你不用感謝我，”藍染雖然紅著一雙眼，語言裡卻依然條理清晰，“你，必須死！”
“哦，看來，我們已經不死不休了呢，呵呵。”葛力姆喬不怒反笑，嘿嘿說道。藍染的身形在他心裡，逐漸和另外一人重合。
就是那個人，摧毀了“自己”的一切！
漸漸的，同樣森然的煞氣也在他身後成形。
“不管你是否就是那個人，今日我們兩人都只能留下一人！”葛力姆喬眼睛一眯，煞光閃過，猛地一沉，雙腳虛虛立在洪流水面。
“咻！”他身形一動，流光閃過，頓時消失不見！那速度，分明比起之前還要更快了幾分。
“刷！”葛力姆喬身影再次在藍染出現，同樣揚起右爪，虛握爪成拳，一拳搗向藍染，帶起一陣的空氣嗚咽聲。
“同樣的招式還會有用嗎？”藍染低沉的聲音響起，抽刀格擋，在那長長的指甲上劃過，帶出滋溜溜一串火花，一路劃下就要劈向葛力姆喬的脖子！
就在這一刻，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出現，使得所有人都狠狠一震，心臟緊緊揪緊，一股涼氣躥到了脊柱骨！
“我會蠢到那種程度嗎？呵呵，藍染，安心去死吧！”葛力姆喬發出柔和的輕笑，一如正和女友聊天的小男生。可是，從中透出的刺骨殺氣，卻讓人膽寒！
“鎩！”一個奇怪的短促響聲清晰地傳進所有人耳中，刺破耳膜，徑直傳進他們心裡，在上面深深地刻下一個烙印，永世難忘的烙印！
映入在場所有人的眼中的，是一幕可怕的景象！
只見葛力姆喬眉心處那只從未開啟的豎眼猛地睜開！
隨即，數十上百道銀色絲線緩緩從中飛出。那些銀色絲線，大約有髮絲粗細，泛起銀白色的光澤，一根根都只有小指長短。
然後，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銀色絲線的速度分明慢的要死，就像一輛就要拋錨，渾身冒煙的老爺車一樣。但是，這只是“外面人”的看法！
在藍染的眼裡可完全不是這樣！
映入他眼裡則是另外一副景象。
那些銀色絲線從葛力姆喬那只豎眼裡鑽出後，用了不到千分之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面前，自己完全來不及反應！
“領域！”若是某羅，一定會鐵青著臉這麼說。
其後，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裡，那些銀色絲線就那麼悄悄滲入藍染體內，然後——
“呼~~”一陣拂面柔風吹起，藍染的大半截身體化作浮塵，隨風飄散……
“怎麼會？！”“不會吧！”“騙人的吧！”
數聲不敢置信的聲音響起，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嘴張的能塞進一個鵝蛋！
“藍染，安心去死吧！”七竅溢血，尤其眉心那豎眼更是汩汩不絕地往外流血，葛力姆喬的氣息頓時弱了足有五成，但是看著只剩下腦袋和左臂以及小半個胸膛的藍染，他覺得付出這一切都值了！
“不對！為何沒有血液溢位？難道……”一旁的銀看到這一幕，興奮、惱怒之色接連劃過，不過馬上就意識到有問題！
“抱歉了，我無法做到安心死去呢，所以，”藍染抬起頭，瞳孔裡血光消失，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還是請你去死吧！”
“什麼？！”看著藍染嘴角的微笑，葛力姆喬肝膽皆裂，隨後的一幕更是讓他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
在藍染寧靜帶著絲絲戲謔的眼神裡，他那被打碎的身體部位泛起星空一般的光輝，然後，漸漸恢復！
看著藍染肉身中流動的點點光澤，葛力姆喬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啪！”這時，那道靈力洪流順利返回，一個浪頭，將葛力姆喬徹底吞噬，不留絲毫痕跡！
“你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銀眼裡閃動詭異的光澤，心底暗暗揪緊，但又松了一口氣，“藍染，你只能死在我手裡！”
“諸位，抱歉讓各位擔心了。我們繼續之前的會議吧。”衣袍乾淨一新，沒有絲毫褶皺的藍染捋了捋前額的劉海，語氣溫和。
“……”
“……”
眾人沉默不語。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烏魯奇奧拉，你明天前往現世，為我帶來一個人。”藍染絲毫沒有冷場的覺悟，手指一劃，一片水幕憑空出現，一個橙發的女孩出現在上面。
“是。”烏魯奇奧拉微微一躬，衝藍染低下頭。所有人都以為這是臣服的姿態，不過，他們都沒有看到烏魯奇奧拉眼中閃過的一絲異色。
憤怒，不屑，謹慎，欣慰，懷念……眾多複雜的情緒蘊含其中，最終定格在諷刺上！
…………
幾個小時後，一個奇怪的空間裡。
“該死的！那個混蛋藍染，差點被他給弄死，失策，真是失策！”一陣罵罵咧咧聲響起，赫然是已經死去的葛力姆喬！
“該死，打了一輩子雁卻被一隻小麻雀給啄瞎了眼！傷在一個小輩手裡，真是窩囊！”
此刻的葛力姆喬平躺在空中，渾身因為重傷而無法動彈，只能動動嘴，過過嘴癮。
周圍，黑色的流體物質忽快忽慢地流動著，不知是什麼東西。
“該死的，到底還要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呆多久啊！”看著四周一成不變的景色，葛力姆喬覺得自己就要瘋了。“這個亞，呃。烏魯奇奧拉，還真是不靠譜！”
突然，這個時候，一道月白色光芒刺破黑暗，直直射進葛力姆喬體內！
“這個感覺……”葛力姆喬一陣錯愕，隨即一陣天昏地暗，他的身形消失不見。
“王……”看著周圍熟悉的佈置，葛力姆喬緊緊閉上雙眼，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下。
…………
同一時刻，現世。
“唔……”正在專心聽羅天胡扯的一護突然發出一聲悶哼，緊緊抓住心口，臉露痛苦之色。
“黑崎同學，你怎麼了？”織姬第一個發現這個情況，緊張地看著一護，眼裡閃過痛惜之色。
“沒事，只是不知為何，心口有些發悶。”一護搖搖頭，語氣帶著些茫然。
“哦，我看看。”羅天眉頭一皺，將右手搭在一護肩膀，釋放出水系靈力，“清洗”他的身體，細細感覺那裡有不適。“好些了嗎？”
“果然好些了！”一護張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很舒適的感覺！”
這個山本五十七，真是神秘非凡啊！
“奇怪，好像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轉瞬即逝，我的感覺餓出錯了嗎……”羅天眼裡閃動思索的神色，心念轉動。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