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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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太宰治, 一些人稱我為a宰,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 我的旅程被拉快進度條直接跳到了結局(笑),此時進行下前情回顧, 是十分必要的。
首先跳船之後我失蹤了五年, 因為是主角, 是絕對不可能死的, 但我過得也不是愉快, 簡而言之, 我被蓋亞意識,或者你說阿賴耶識、神明都可以, 我被代表世界的非人力量盯上了,以至於不得不像地底的鼴鼠一般東躲西藏。
在逃避追殺的同時我進行了不少調查,譬如將此世界與曾經去過的世界進行對比,發現其不合理之處, 同時又借書的力量看了所有的平行世界——
我發現,讓修治君與織田作(對沒錯我知道他是o君)同時存活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老實說,得知此事時我並不多驚訝, 充其量不過是輕輕挑眉罷了。
我時常在想, 這具凡人的軀殼究竟是被世界所鍾愛還是被她厭棄,她賜予我超越人類的智慧,驚悚的異常感,我容易成功同時又失去了人刻苦後獲得成果的趣味, 以及,就大人生的角度來看,我絕對稱不上是幸運,失去、失去,失去是人生的主題詞。
當我知道他們無法共存後,開始積極尋找解決方法,再次不得不感謝一下費奧多爾,他的想法雖然激進,卻給我開啟了一條全新的路,異能力是世界扭曲的根源,消除異能力確實能夠開啟新局面,但靠殺死異能力者帶來和平其實是不可取的,並不是出於濫殺方面的考慮,而是更深遠的,你怎麼能確定不會有新的作家誕生?
更何況,作家在歷史上往往是身兼數職的,甚至有些先是政治家、教育家、改革家,最後才是作家,這個世界為了填補社會進步的空缺出現了不少專職的政客學者,卻在某些方面有疏漏,於是我認為,“讓作家幹作家的事”,讓他們迴歸普通社會本身是有必要的。
問題出來了,怎樣讓社會迴歸“日常”,在綜合多方面考量後我得出結論,那就是拉一個普通世界過來,讓它與現在的世界重疊。
當然了,在實行計劃的過程中也出現了很多問題,比方說在崇明高中見過一面之後織田作與修治君就追著我不放,修治君甚至為了追尋我的蹤跡而加入了港口黑手黨,森前輩一定給他許諾了很多,然後就是織田作嘛,他倒是心照不宣地在港口等我,有的時候我會特意頂著不知名人的臉走到橫濱港,跟他一起喝罐裝咖啡。
我跟他說真難喝啊,他說抱歉,這裡的熱咖啡只有它。
聽裝咖啡從自動販賣機裡落出來時是熱的,之後在海風吹拂下越來越涼,冬天時他會把咖啡揣進懷裡,當我拿到時是溫熱的,我在想它的溫度到底是人體的溫度,還是餘熱?
“以後你準備怎麼辦?”有的時候織田作會問我。
“就生活啊。”還能怎麼辦?
他總是沉默,有的時候織田作沉默並沒表達什麼,他這個人喜歡發呆,也喜歡思考,他當時應該是在思考的,就跟我說,“等結束之後,我告訴我住在哪裡。”
“哎?為什麼,織田作要上門幫我煮飯嗎?”
“唔。”他回答,“我可以早上煮好咖哩出門,先給津島帶一份,再給你帶一份。”他想想又說,”然後再幫你整理一下房間打掃衛生之類的。”織田作原本還思考過為什麼自己要幫津島修治做這些工作,現在的話她已經放棄了,接受了,做成了習慣。
“啊。”我順口回答,“那樣的話,不如直接住在織田作家裡吧,連掃除工作都能直接免除,織田作只要打掃家裡就夠了。”
“啊,對啊。”他毫無壓力地接受了,“我家正好是還算大的公寓,住兩個人綽綽有餘。”
[哎?哎?]老實說我當時被嚇到了,甚至還花了兩秒鐘暢想未來的悠閒生活,但等回過神來後就發現,這種生活幾乎是不可能的,原因的話非常簡單。
[在黎明到來前,我就死了啊。]
然後呢,又經歷了這樣那樣的事情,簡單說來就是組合也來過老鼠也來過鐘塔侍從也來過,沒有人找到書的正本沒有人成功顛覆世界,最後的關頭我粉墨登場,宣佈要把兩個世界重合在一起,並且真那樣做了。
然後就被揍了(x)。
說實話,就算知道修治那個孩子內心燃燒著熊熊火焰,我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那麼狂野的事情,更不要說是織田作了,他根本就是草木一樣的人。
“這種事情不要一個人去做啊!”
“我才不想活在你規劃好的未來中。”
兩拳,分別落在左右側的臉頰上,老實說因為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做出這麼粗暴的舉動,理論上只有修治君養出來的那兩個學生才會這麼做吧,叫芥川君和敦君什麼的,他們倆做實在是太讓人困擾了。
就算是打了我一拳也沒有用,我可不是下三濫的反派,既然做了選擇就絕對不可能有顛覆的機會,於是在他倆毫不驚訝卻略顯咬牙切齒的眼神中,一切都被白光籠罩了。
鐺鐺鐺鐺鐺!美麗新世界來了。
[沒有我的世界。]
[所有人都幸福地生活著。]
……
才怪!
……
/2020年,3月,晴。
更正,這不是我經常捏造的那些文學故事,現實散文,而是貨真價實的囚中日記,因被嫁禍殺人,我進入了人間孤島,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
我在過去的一週經歷了什麼,這裡先擱置不談,請容許我對各位描述一下身處的小屋,值得慶幸的是,為了防止我們這些“非人的野獸”自相殘殺,典獄長大發慈悲給每人都安排了獨立單間,牆面是強化玻璃做的,一舉一動都被收納在他人眼中,每間房裡有一張鐵床,一個鋁合金馬桶以及小小的水池,這就是我擁有的全部傢俱。
人都是需要隱私感的,毫無疑問,現在的我已經變成了被觀賞的動物,原來動物園裡居住在玻璃房間內的大猩猩就是這樣生活的嗎?我忽然對他感同身受,並後悔自己為何沒有給他的越獄行為提供幫助,三個月零四天前我到動物園,他正在用厚重的拳頭敲擊玻璃牆面,“咚咚咚”,人們嘲笑他的徒勞行為。
現在的我,就成了大猩猩……/
“津島老師。”坂口安吾上推他碩大的圓框眼鏡,窗外陽光很好,一束光穿透鐵欄窗刺進來,他的大圓框在反光,整個人看似過分嚴厲,坐在桌對面的男人歪歪腦袋,眼睛睜開得老大,他歪腦袋,狀似貓頭鷹,坂口安吾不覺得可愛,他先感到毛骨悚然。
“請不要夾帶私貨。”他說。
“你指什麼?”
“就是被囚禁這件事。”坂口安吾嘆了口氣,“我們提供的環境遠比你描述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環境、水電,連資訊都是通達的,甚至允許織田先生與你同住,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太宰那個男人也經常進來對吧,即使他沒有許可證。”
“對曾經毀滅過世界一次的男人而言,這已經是非常不得了的優待了,您不這麼認為嗎,津島,不,太宰先生。”
那沐浴著陽光的男人,還在同他咧嘴笑著,坂口安吾毛骨悚然。
……
“哎,是嘛。”織田作把買來的食材放在廚房臺面上,他開啟冰箱,將土豆胡蘿蔔等一件一件地往冰箱肚子裡塞,嘴上說,“很像是安吾會說的話。”
“相當過分是吧,織田作。”太宰治躺在沙發上,抱怨著。
“不,從他的角度來看確實是這樣吧,一枚核彈落下才能衝擊一座城市,太宰你雖然沒有造成額外的人員傷亡,卻讓世界顛覆重置了,”織田作快要收拾完了,“而且又不是只有我們國家的人知道這件事,組合的人鐘塔侍從,他們跟當地政府都有聯絡對吧,只要是參與的人還有異能力者都有記憶,光是能把你安放在東京就已經是各方妥協的結果了。”
太宰治努努嘴說:“有什麼辦法,他們又不能把我放在雪山或孤島上,那樣的話下一秒當地就會被夷為平地吧,更何況把我放在東京難道不是出於戰略考慮嗎,震懾其他國家的人,告訴他們我的存在之類的。”
他在寬敞的沙發上翻身,仰面朝天,隨即喃喃自語:“真虧啊、真虧啊,上演那麼大一齣戲,有沒有達成目的,反倒連少得可憐的自由都賠進去了,真虧啊。”
……
各位好,我是太宰治,說明一下眼下情況,我的計劃說是成功了,也可以說是沒有成功,首先,異能力並沒有消失,但與之相對的,各個國家的防衛能力有所提升,發生在世界各角落的戰爭亂局迎來終結,發達國家的不正常貧民窟略有改善,槍支管理也被切實有效地貫徹下去。
比起異能力者動不動就能毀滅一座城市的時代,現在的世界無疑是和平了許多。
相對而言……
我開啟電視機,富士電視臺在報道米花町的爆炸事件;轉檯,美國斯塔克工業的清潔能源更新換代……
[就算是我,也不知道現在的世界是更好還是更糟。]
他索性關上電視:“大雜燴啊。”
“什麼?”織田作問。
“織田作你說啊。”太宰治問,“現在的這個世界,到底是變好了,還是變得更糟了?”
“很難說吧。”織田作略顯困惑地回答,“什麼樣的世界才是好的世界,什麼樣的世界才是糟糕的世界?如果說是福利制度的話,現在肯定做得更好,但即使沒有你鬧那一出,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有人發現問題所在,並做出改善吧。”
“同樣,如果沒有太宰你,說不定有人想到同樣的方法進行世界重疊,那麼又會產生鉅變。”他總結,“人是無法評判世界好壞的,我想,只能說他在不斷發展,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進步吧。”
太宰的臉頰上猛地飛上兩抹赤色的紅暈,他變成了q版,嘴巴像兔子的三瓣嘴向上拱起,眼睛圓溜溜的,是橢圓形的,內部皆是汪汪的水花。
他從沙發上猛地躍起,自背後擒抱住織田作,而後者可能被突襲習慣了,端得穩穩地,紋絲不動。
“織田作織田作織田作。”他嘰嘰喳喳地唸叨,“果然你最有意思了!”
[有意思這種說法,]織田作想,[到底是什麼意思?]
津島說他有意思,太宰說他有意思,哪怕是江戶川亂步都點點頭說怪不得他能看住太宰。
有意思,指得到底是什麼?
“說起來,馬上還要去孩子那裡。”織田作說。
他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男人,□□的數量逐年增長,到今年已經有十三個了。
某一瞬間就算太宰治的表情都變得非常無奈,他對織田作揮揮手說:“早點回來看我啊。”
說到底,他只是在被織田作看守的“囚犯”嘛。
……
太宰治以為,自己的放風會來得更遲一點。
可惜世上的猝不及防永遠來得比他想象得多。
先是地震,日本位於火山地震帶上,小地震不斷,級數高的地震卻不是很多,三日前以橫濱為中心發生地震,達到9.1級,放眼世界歷史,也是相當不得了的大地震。
他當時坐在客廳,感受強烈的震動。擔心是不可能的,他所居住的房屋,外表看來不過是大廈頂層的一間房,實際上論說安保,可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高達120層,聳入天際,周圍不可能存在第二個狙擊點,至於其中的住戶都是特務一流,他們比監獄的獄警還要盡職多了。
太宰治就住在銅牆鐵壁的最深處。
震動持續時間很短,奇妙的是,平靜下來後,並沒有人來找他,連同織田作也是,似乎是一去不復返了,太宰治毫不驚訝,平靜地生活著,讀讀書,寫寫文字,吃織田作留下來的食物,等待交涉人出現。
第三日的上午,坂口安吾出現在他面前,對方眼下有兩陀厚重的青黑色,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放平緩,只可惜光閱讀他的肢體語言就可看出其焦急。
“請告訴我,津島先生。”他疲憊地說,“您沒有對這世界又做了什麼。”這個又用得很發人深省。
“當然沒有。”太宰治輕快地說,“我不是一直被□□於此嗎,我想異能特務科的監視一分鐘都沒有停歇過,而且這世界哪裡需要我做些什麼呀?”他又說,“而且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了,對這世界並沒有過多的期待。”
坂口安吾聽了都想冷笑,他覺得這沒打過太多交道的太宰委實可怕,他很容易滿足嗎,他的願望很小嗎?你看看他做了什麼,他想要逆天改命,想要必死的人存活,於是他顛倒了生死輪迴,將世界推翻重置。
他的願望看似很小,其實是人類不應該出觸碰的領域。
他更改了命運。
這就是太宰治的願望。
“你是說你什麼都沒做?”
“對啊。”太宰說,“我可沒有說謊。”
坂口安吾洩氣了,他十分頹唐,毫不掩飾對眼前一切的束手無策,這也是異能特務科部分留守人員的共同心態,地震過後,世界就變了。
“其實我不介意聽聽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太宰說,“你看,織田作還沒有回來,我現在比較有空閒,而且我猜你會給我帶點樂子。”
坂口安吾實在討厭太宰治,但他沒有辦法,不如說踏進這間屋子之前他就想好要求助於對方了,只是他還在掙扎,你看,人類是不可能放棄掙扎的。
“事情是這樣的。”他說,“在地震過後橫濱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
截然不同已是非常含蓄的說法,橫濱現在的模樣,已不是語言好形容的。視覺上最直觀的改變就是陡然增高的建築物,港口黑手黨的大樓遠不如現在高,照坂口安吾來看,怕是三十層加高到了六七十層,整座橫濱都少有能躍過其的建築物。
黑手黨的規模也很驚人,他調查了過去的網路紀錄,只見先前的記錄早已不見,眼下呈現在網路上的記錄,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魔都橫濱,即便是在太宰重置後的世界,也相當令政府人頭大,別的且不說,這裡的非法物品走私量居日本首位,械鬥更是家常便飯,市民可熟視無睹,武裝偵探社加入後勉強達成平衡,城市明面上的衝突少了許多。
“港口黑手黨勢大,完全壓過偵探社了?”太宰治笑咪咪地聽著,“哎,真不錯嘛,森先生一定很欣慰。”
“不是完全壓過偵探社的問題。”坂口安吾雙手交握,手肘抵在桌面上,“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龐然大物,黑手黨的觸角已經涉及了關東的方方面面,該感謝他們沒有侵佔關西嗎?總之,就算是政府渠道也被完全滲入了,他們的觸手無處不在,橫濱對外的港口線路已經是他們的天下了。”
太宰治幾乎要鼓掌了,為了森先生的努力。
不過,將港口黑手黨的手足拓展到全國,真是他需要的嗎,真是他會做的嗎,真是他有能力做的嗎?
他眯起眼睛,想到了書,書的縫隙中潛藏著不知道多少個未完成的平行空間,當然了,他在的空間不算,從維度來看,融合過的世界已跳脫出限定範圍,遠比書中世界要高階。
坂口安吾接著說:“而且……”他盯著太宰看,彷彿在說“你真的不知道嗎”,“我從資料庫中翻找出了一盤磁帶,記載幾年前的一次交易,雙方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與種田長官。”
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說話。
太宰治,他穿了一身寬鬆的居家服,表現得那麼無害,他的笑容,他的長相,他纖長的體態。
“你已經知道,出現的是誰了,對吧。”
“嘛嘛。”太宰說,“你告訴我織田作去哪裡了,我就回答你,怎麼樣?”
……
[得知世界上存在著另一個自己,這樣的經歷無論放在哪裡都超級少見的對吧。]
織田作坐在異能特務科的辦公室裡,看資料,照片裡的男人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不,嚴格來說他比我年輕點,四五年前才的新人賞時,我似乎就長這樣。
他猜,世界又發生了某種鉅變。
“空間融合,很有可能哦。”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考慮到全球聯合下達的禁出令,在此聽見的“太宰”聲線應該只有暫時隸屬港口黑手黨,更年輕的一位,只可惜織田作的太宰語十級,能輕易分辨不同,他只是疑惑了一會兒“坂口怎麼把太宰帶來了,他真的能出來嗎”,就暫時擱置不談。
[不如想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不計前嫌放人出來了。]
“說到底,畢竟是把兩個世界強行粘合在一起,其中不可能沒有縫隙,只能說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過更好的磨合後,兩個世界命脈血管能夠成功對接,類似泡沫的細小孔洞可以被填滿,現在的話,理論上還屬於不穩定態,也就是說有被其他世界趁虛而入的可能。”
“就是說。”織田作自然而然插入對話,“世界還是可以恢復的對吧。”
“沒錯。”太宰治跨入房間,“只要處理得當的話,要是一直放著不處理,本世界的橫濱就會一直異位,而突兀拼入的則會與大陸粘合得越來越緊。”
[饒了我吧。]坂口安吾在心中說,他面上還是一派淡定,“我已經破格申請您外出,請儘快處理這件事吧,津島先生。”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太宰治說,“首先要確定的是,在進行置換時,多少相關人物在橫濱外。”也就是說多少人還在這詭異的社會中。
其實坂口安吾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偵探社的各位以及港口黑手黨的各位,除了織田先生這位編外人員,都在橫濱,除了……”
“除了?”他很壞心眼,非要坂口安吾說出來不可。
“除了黑手黨的雙黑組合。”他不情不願地說,“另一位太宰,還有中原中也地震期間滯留俄羅斯,現在應該回來了。”
“那還真是辛苦啊。”就算是良心的織田作都不得不說,“三個太宰共存的世界。”
真的沒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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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我回來了!心情稍微調節過來了一點點,一間房子塌了還有千千萬萬間房子起來,我要找新牆頭,是鬼滅不香嗎?(doge臉)
話雖如此暫時是不會寫同人了,稍微有點ptsd嘖嘖嘖(還是很氣)
於是,這篇文寫完番外就正式完結啦,來推薦一下下一篇文《密室逃脫》,文風是承接這篇的文風,感興趣的話收藏一下吧,我很快就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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