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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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還是夢。

太宰治知道自己在做夢, 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過去無數個日夜, 他都對著大片白牆,聽心電圖機器的嘀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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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那是讓人無比安心的, 心臟搏動的聲響, 代表著生命。

阿喀琉斯躺在病床上, 他面色蒼白, 沒有血色, 在過去的上百個日夜中, 一直靜靜地躺在床上,藥物透過導管流淌入他的身體, 維持岌岌可危的生命。

太宰治,不,那時候應該叫津島修治,他站在阿喀琉斯的床前, 單看臉色的話會弄不清楚,誰是活人誰是死人,畢竟他的臉色實在是太恐怖了, 像淨琉璃人偶。

房間有監控攝像頭, 但當他進入的時候,總有本事讓它們無法運作,在智謀方面他早就超越了年齡的限制,更何況津島修治並不願意有人打擾他與阿喀琉斯相處的時間, 更不願意讓人看見他脆弱的樣子。

對此afo沒有什麼意見,醫生與他說過“除非是發生奇蹟,阿喀琉斯醒來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而他向來是個不相信有奇蹟發生的人,在他的心中阿喀琉斯已經是個活死人了。

他很高興,只要能夠維持活死人的生機,他就能把津島修治君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修治太優秀了,比吊優秀許多,不需要任何的催化培養,就能將一切事情處理得僅僅有條,不過正是因為這份優秀,讓他不敢把修治君列為繼承人。

他終有一天會殺了自己,afo是這樣想的。

[羽翼未豐前稚嫩的鷹隼無法在天空中翱翔。]

他只是想在修治君羽翼豐滿前,儘可能地使用他,僅此而已。說到底,消除的個性與他的個性相抵消,他無法奈何津島修治。

又是一天,津島修治站在病床前,他靜靜凝視著正田宏義,嘴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知是不是他呼吸得太重了,空氣捲起正田宏義的睫毛,讓他的眼皮子跳動了一下。

[!]

津島修治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只有幾秒,可能長達幾天,阿喀琉斯睜大了眼睛,一開始他的眼睛是沒有焦距的,無神的,只有神經末梢在跳動,但很快,瞳孔中迸濺出了神采。

——那是有意識的人才會有的神采。

有種說法是當人介於生與死之間時,精神與肉、體是脫離的,他們的靈魂可能被禁錮在無法動彈的肉、體中,但聽覺觸覺等還在運轉,詞彙語調鑽入植物人的耳朵,他們的大腦接收到了一切訊息。

當只有他們兩人時,津島修治會喋喋不休地說話,因為醫生說,這樣有利於正田宏義的甦醒,植物人忽然甦醒的例子屢見不鮮,人們常將其歸類為愛締造而成的奇蹟,津島修治知道,自己的人生與愛和溫暖無關,但正田宏義是個好人,他值得命運的垂憐。

“阿宏,今天我又跟吊君玩遊戲了,他真是個無聊的人……”

“破壞欲你知道嗎。”

“afo,他就像是最不入流的反派,如果放在漫畫中他這樣的人是一定會被正義的夥伴打倒。”

有些話有營養,有些沒有營養。

“阿宏!阿宏!”當看見顫抖的眼皮後,他第一次露出人類似的急切神色,“你能聽見我在說什麼嗎?”

正田宏義費力地眨巴右眼。

津島修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但他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甚至沒有維持兩分鍾,剛剛醒來的正田宏義,用他遠超常人的堅韌不拔地意志力挪動自己的嘴唇。他真的沒辦法發出聲音,嘴唇顫抖的幅度也很小,透過唇瓣間的細縫,可以看見舌頭在艱難地移動。

精通唇語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津島修治卻偏偏看懂了,他的身體凝固成一團,像是夕陽下的石雕。

[殺了我,修治。]

[不要讓我這樣活著。]

……

正田宏義什麼都知道。

他的身體只維持著最低等級的健康,災害毀了一切,再強大的英雄在天災面前依舊束手無策,事實上他以為自己會死在地震之中,甚至為了最後一刻推開津島修治而沾沾自喜。

那時的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精神還能醒來,更沒有想到津島修治會為了維持他的生命付出怎樣的代價。

“他的個性實在是太好用了。”醫生站在正田宏義身邊評頭論足,他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人能聽見他的話,“雖然您的個性對他來說沒有效果,其他人對他也一樣,只要讓那孩子出馬,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對手都能被封住行動,如果時機成熟的話,可以試著讓他去對付歐魯邁特。”

“還不是時候,但那一天應該不遠了。”

[這聲音,是afo。]

正田宏義如果能做出表情,定然是皺著眉頭,他與afo打過幾次交道,很是看不上這個男人,如果給正田宏義選擇的話,絕對會殺死afo,那男人說是日本罪惡的根源也不為過。

可惜的是afo經營多年,勢力龐大,他建立的組織他的力量盤踞在東京之下,錯綜複雜,就算是排名第一的英雄歐魯邁特都束手無策,更不要說是單槍匹馬行事的正田宏義了。

[為什麼afo會在這裡,修治在哪?]

“修治君真是太聰明了。”正田宏義僵硬了,他沒想到自己會從afo口中聽見津島修治的名字,“他很優秀,是天生的壞胚子,天生的殺人鬼,無論是趨於黑暗的本性也好還是他的個性也好,簡直就是為了作惡量身打造的。”他唏噓說,“如果我能早一點遇見他,說不定就不會……”

“不,也不對。”afo突兀地頓住了,“修治君優秀得有些過分,再過幾年,等他羽翼豐滿,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夠挾制住他,果然還是維持現階段最好,在吊君成長起來以前,修治君可以代替他做許多事。”

“唔,他確實很好,上次……”

兩人的對話被正田宏義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

之後他斷斷續續聽了許多話,比如說修治在他耳邊的竊竊私語,那孩子每天都來,說的基本上都是好事,譬如晚飯有蟹肉,名為死柄木的孩子毫無自理能力,afo是個討人厭的大叔等等,聽從他口中冒出來的絮絮叨叨的溫暖的話,你完全無法想象,他先前在做什麼。

[多好的孩子啊。]

正田宏義忽然十分難過,他自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最討厭矯情的思想,然而當他想起津島修治,想起afo讓他做的事情,總覺得自己的心臟發酸,男性珍貴的眼淚幾乎要從眼角裡流淌出來了。

甭管津島修治笑得多麼玩世不恭,與他相處長時間後,正田宏義也摸清楚了他的本性,總之他是個好孩子,就算會開無傷大雅的玩笑,也絕對抱著一顆向善的心。津島修治不想殺人,也不會殺人。

[現在這樣不行。]正田宏義對自己說。

[我已經就那樣了,身體是絕對沒有辦法恢復的,而且有了這樣的身體想要帶修治走就是天方夜譚,afo現在對他就不好,讓孩子去做那些事情,等到修治君年紀大一點,誰知道他會幹什麼,那個孩子跟我不一樣,他應該有光明的未來,就算是沒有也不能被拖累在這種地方,更不能在成年前夭折。]

[我得做些什麼。]他的目的無比明確,[起碼我絕對不能成為修治君的拖累。]

所以,當他終於醒來,終於有力氣敘述自己的心願時,他用盡全身力氣對津島修治說:殺了我。

[這樣活著實在是太痛苦了,殺了我,讓我解脫吧,修治。]

……

津島修治身上的力氣被抽乾了,他扶了把檯面,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很聰明,所以不僅能讀出阿宏話語的淺層意思,還能讀出深層意思。

[他是為了我才想死的。]

[為了我能不當afo手邊的狗。]

宏義的臉沒有變,還是那麼乾瘦、蒼白,但是在津島修治的眼中,他的臉就跟佛陀一樣,散發著神性的光芒。

阿喀琉斯說:[讓我死得像個英雄。]

像個在災害中拯救了你的英雄。

津島修治的臉更加蒼白了,現在的他脆弱得像張紙,只要人伸手輕輕一推,就能把他擊倒,不同的想法在他心中交織著。

[我在逼迫這這個孩子。]正田宏義很少將津島修治看成孩子,除了現在,他知道自己很差勁,很糟糕,提出這要求對津島修治來說,跟讓他殺了自己是沒有兩樣的。

[但我只能這樣做。]他很清楚,[只有我死了,他才會沒有弱點,沒有枷鎖,不用被afo挾制著直到某一日死亡或者將他反殺,不管怎麼說現在afo讓修治做的事情實在是太罪惡了,惡事做多了,就算是善良的好人都會被染黑,他應該有更加充滿希望更加光明的未來,而不是陷入泥淖裡。]

[他在試圖為我做什麼,而我也得為他做點什麼。]

他說:動手吧,修治,這是我的願望。

津島修治沉默著拔除針管,那些代表著生命精華的液體從橡皮管中流出,落了一地,現在正田宏義的身體有多糟糕呢?總之,一旦沒了藥物,他的生機隨時隨地都會衰敗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書寫在心電圖機上的線條也變得越來越平緩,越來越平緩,那是他心臟搏動的寫照,跳動在變得更加微弱。

謝謝。

正田宏義無聲地顫動嘴唇。

活下去,修治,帶著我的理想活下去。

“我會的。”津島修治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孩童會發出粗糙如生鏽鐵皮一樣的聲音嗎,宏義不知道。

“我會的。”他如此承諾著。

“嘀——”心電圖螢幕上閃過筆直的一條線,津島修治艱難地移動眼球,他看見了正田宏義的臉,他的嘴角帶著心滿意足的笑。

[醫生那裡應該已經接到通知了吧?]津島修治知道自己很不對勁,他分裂成了兩個人,一部分的他十分冷靜,甚至在為了自己謀劃退路,另外一部分的他,該怎麼說,那個人在流淚嗎?在悲痛嗎,名叫“津島修治”的孩子,他在做什麼?

纏繞在一起歪歪扭扭的線條導管,緊密的儀器,他把那些容易點燃地器械搬到一起,懷中拿出的兇器割裂了鐵皮,他的手法相當精妙,透過鐵皮可以看見儀器中迸濺的火花。

酒精、酒精。

無色的液體被澆在正田宏義的身上,還有些散落在機器上,“譁啦啦——”玻璃被打破了,高層的風強勁地吹拂在津島修治的臉上。

他摸出一枚打火機,火苗隨風搖曳。

“哐當——”

門被撞開了。

“騰——”火光衝天。

而津島修治,他迎著高層的風,一躍而下。

……

之後的故事戛然而止,因為太宰治醒了,夏日陽光暴烈得過分,他房間的窗簾也拉得不夠嚴實,一縷陽光偷偷從窗簾縫中溜進來,照在他臉上。

夢消散了,他也被陽光刺得睡意全無,走到視窗,拉開窗簾,陽光把空蕩蕩的房間塞滿了。

極目遠眺,是條閃著粼粼波光的河。

又是新的一天。

……

保須事件結束後,社會陷入了新的動盪。

說是動盪未免也不大夠格,就治安的角度來說,最近的社會治安等級急劇上升,那些街頭巷尾遊手好閒的混混一下子變得有組織性起來,是還有人打家劫舍沒錯,卻有另外一批不是英雄的人會阻止他們,那些人自稱是歌利亞的追隨者。

但這一情況,正是讓英雄們警惕的。

相澤消太去開了個會,會議結束後,他要從東京站乘坐地鐵前往雄英高中,東京站的人流量很大,有年輕人、中年人、老年人。為了開會,相澤消太換上了西裝,現在的他看上去與上班族並無區別。

他只是四下裡隨意望兩圈,就看到身旁年輕人手機上正在播放的影片,是歌利亞與斯坦因的對決,有關部門已經在極力封殺影片了,然而當時同時播放的頻道實在是太多,封殺是絕對封殺不完的,先前會議上確實有人想要抹殺此事的存在,但剩下有理智的人,並不想過多地糾纏。

“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搞清楚歌利亞的目的。”霍克斯在會議上發言,他不是個積極的人,但在歌利亞的事情上,他必須更多地參與。

這是責任,歌利亞是他事務所的英雄,就必須由他逮住。

“他的目的,建立新的黑道嗎?”有英雄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我們能剿滅黑道第一次,就能剿滅第二次。”

“不,現在看來的話,黑道沒有被取締才是好的吧,當時就說了,他們中很多人並不會成為敵人,相反具有俠義之風,如果當時就沒有趕盡殺絕的話,現在的麻煩說不定會更少。”

“都到了這時候還去說什麼過去。”

“不過最近的治安確實是變好了對吧,如果不管歌利亞的話……”

“你的意思是要放任他嗎?就罪行來說一般的敵人都絕對不如他是吧。”

[啊,吵起來了。]

相澤消太保持沉默,在會議中他總是那麼做的,比起在場的其他英雄,他的關注點有些奇怪,有的時候相澤消太都在詢問自己,是不是他太高看太宰治了,但無論是在清醒的時候還是在不清醒的時候,相澤消他都認為,事情會發展成眼下的模樣,與太宰治一定是有關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他想站在太宰治的面前,搖動他的肩膀詢問。

[太宰!]

會議當然沒有爭辯出結果,把英雄與官員放在同一場合,效率當然會驚人地低下,想到他們談論的那些內容,相澤消太不由嘆口氣。他站在車廂中,鐵路從地下綿延至地上,陽光透過車窗玻璃落在人的身上,身邊的青年在竊竊私語,但他的五官實在是很靈敏,人的話聽在他的耳中,很清晰。

“真的很帥啊,歌利亞。”影片中的男人在揮刀。

“他原來是英雄吧。”

“現在不也差不多,殺了人還留下罪狀什麼的,古代的英雄不就這樣?”

“但這是犯法的吧,最近的新聞不是天天在抨擊。”

“你還看新聞?”

“反正我覺得他很帥,如果不是要會考,我都想去投奔他了。”

“做夢吧,他們要學生幹什麼。”

隨即嘻嘻哈哈笑鬧成一團。

相澤消太又嘆了一口氣。

[最讓人害怕的就是這一點。]他在心中想到。

[事到如今,就連英雄都準確說明,歌利亞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如果他還是殺人的孤膽英雄,從法律的審判角度出發,他做的事情都是不容置疑的錯誤事,直到現在殺人也是錯的,但在宣言過後社會治安確實變好了,與此同時他隱秘的實力在不斷漲大,很快說不定會發展到能與英雄相提並論的地步。]

[民意就是這樣,他們得到了很大一部分普通百姓的支援,這會讓英雄的活動變得更加艱難。]

[事到如今,誰都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是會變得更好,還是更加糟糕。]

相澤消太凝視著車窗外的海,那是一片無比美麗也無比平靜的海平面,遠處,海天相交,絲絲縷縷的雲蜿蜒在碧藍的天空下,偶爾有幾艘漁船從海面上行駛而過,帶起一條逶迤的波瀾。

[你眼中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的,太宰。]

……

1:30 pm,東京病院。

綠谷坐在椅子上,對面的醫生手持小電筒,命他張開嘴,光線在口中照了一番。

“沒問題了。”醫生說,“你已經完全康復了。”

綠谷出久低頭說:“謝謝醫生。”

“下次要小心點。”醫生操縱身下的高背椅,轉了個圈,他面對電腦屏幕,十根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你被送來的時候雖然傷得重,卻沒有留下會妨礙英雄生涯的傷口,只能說非常得幸運,也非常得巧合,但你不得不記住一點,這麼好的運氣並不是每次都能有的,如果你以後真的想要成為職業英雄,在現階段遇到無法對付的敵人,一定要遠遠地避開,知道嗎?”

“下次我會小心的。”在住院的這段時間中,綠谷已經跟好心腸的醫生混熟了,對方擔心他,他也不可能拂了對方的好意,只能口頭上答應。

只不過……

[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我一定還會衝上去的。]綠谷出久比誰都要更加清楚這件事。

[因為太宰君在那裡。]

“那麼,”醫生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把綠谷出久罵得狗血淋頭,他只是對綠谷露出了非常善解人意的笑容說,“恭喜你出院,綠谷君。”甚至還調皮地眨眨眼睛,“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以後都不用看見你了。”

這是來自醫護人員的,最好的祝願。

綠谷出久走出病院,受傷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媽媽,綠谷引子以為他還在實習,好在有個個性輔助,他身體也恢復得比較快。

太宰與相澤消太都來探望過綠谷,當時,後者臉上流露出了熟悉的頭疼表情,而太宰只是一邊笑著一邊吐出柔軟的言語。

“多虧了綠谷君的保護,我沒有受傷。”他說,“實在是太感謝了。”

這是綠谷出久當下最想聽見的話,他幾乎是瞬間鬆弛下來:“那就好。”

實在是太好了。

當看見完好無損的太宰治時,先前縈繞在他心上的、若有若無的惶恐看那個,似乎都消散了一點。

走出病院沒多久,綠谷就感到十分飢餓,他在路邊的便利店買了飯糰與茶,往前走三十米有家中心公園,兩排木椅背對背靠著,他坐上了其中一架。

過了一會兒,有一人坐到了與他背靠著的另外一把椅子上。

塑料薄膜紙包裹著飯糰,撕開時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那聲音刺在人的耳膜上,讓戴著兜帽的男人無端有些頭痛。

[煩躁煩躁煩躁煩躁煩躁……]

死柄木只覺得自己脖頸上的皮膚,越來越癢了。

[不應該這樣。]正午的陽光太強烈了,刺在他的眼睛上,死柄木覺得眼睛很痛,生理鹽水要落下來了。

[怎麼可能這樣。]

他越發地煩躁,焦灼的情緒在他心中不斷燃燒。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跟英雄在一邊,明明你應該跟我在一起,你不是我的玩伴嗎,為什麼你沒有死為什麼你會到那裡,我不允許!]

他內心的語言是支離破碎的,死柄木的邏輯像是混亂一團的打結的毛線球,無序極了。

但有一點他十分明確。

從小時候起,死柄木就是一個非常霸道的孩子,他不喜歡的玩具是絕對不可能送給其他人的,他不要的東西,只能用個性粉碎。

所以……

[我要毀了他。]

他想。

[我要毀了跟英雄在一起的“太宰治”。]

在他心中隱秘的角落,一個想法正在生根發芽:倘若英雄那方不要他,就只能到敵人這裡來了。

在孩童的思維世界中,只有黑色與白色。

正午的公園美麗極了,清風徐徐,樹杈丫上的葉子隨風拂動,綠谷出久面前,噴泉射出的這水珠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好似一道彩虹。

陽光灑在死柄木與綠谷出久的身上,耀眼而充滿生機。

[身體:太宰治]

[同步率: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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