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沒有直接看回覆, 而是點選影片檢視。
立即彈出“您所播放的影片不存在”的提示。
刪除了嗎？他暗想。
他手指下滑, 看回覆，臉色忍不住慢慢紅了。
“噢！我戀愛了~”
“瞧瞧這美麗的外表, 聽聽這動人的聲音，這如果都不是自然雌性，還能是什麼？”
“我真後悔，為什麼要出去聚餐, 待在寢室看宏哥節目不好嗎？！【豬頭”
“突然覺得, 人造雌性寡然無味！”
“這絕對是自然雌性！”
這句話一出，後面整整一頁全是複製。
顧羽一眼看到底，跳轉到第二頁。
“翻頁了！實不相瞞，我好想將他抱在懷裡好好揉捏~”
“我想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 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一寸一寸留下我的痕跡！”
“硬了！我想……”
後面的評論越來越露骨，顧羽看得窘迫至極，正準備關掉帖子，看到了賽諾的名字。
→_→：“我看你們是想死，這可是賽諾元帥的伴侶！”
“我去！”
“真的假的？”
→_→：“影片裡的軍官是元帥的副官, 這名小可愛對外的性別為變性雌性，懂了嗎？”
“元帥的伴侶是變性雌性！”
“對, 之前還誤認成了人造雌性！”
“元帥副官親自帶人保護, 絕對是元帥的伴侶！”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變性雌性還是自然雌性？”
“如果是自然雌性，元帥是否知道真相？”
接下來的討論就顯得正經極了, 網友一個個化身偵探，將賽諾結婚後的相關訊息全部收集到一起。
同時將節目中顧羽出現的位置，一幀一幀的分析。
顧羽略過大段的分析往後翻，看到一個有很多回覆的評論時，停了下來。
“難怪元帥會和人造雌性結婚，爆出是變性雌性也沒有提交離婚申請，看來早就知道伴侶是自然雌性了。”
“依我看，根本就是故意的！私藏自然雌性強制佔有，還發出假消息混淆視聽。”
“據說小可愛工作時一直沒有說話，平時都是用文字交流。這麼看來，很有可能是元帥不許他開口，擔心被人發現身份！”
“有理有據，我信了。”
“信了+1.”
“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對待自然雌性！”
“我懷疑，除了元帥，還有其餘的貴族私藏自然雌性，卻對外宣稱自然雌性絕跡。”
“有可能！一點念想也不給我們平民。”
後面的話題莫名其妙就轉向貴族和平民的待遇不公平了。
顧羽眉頭下意識地皺了皺，他沒想到會因為他的身份，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賽諾看新聞的同時，一直關注顧羽，見他皺眉，掃了眼他眼前的光幕。
看完後，他眼裡冷意一閃而過，伸手觸碰光幕截圖。
顧羽偏頭看他，咬了下唇，輕聲道：“對不起，我還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賽諾將截圖發送到他的終端，揉了揉顧羽的發頂：“沒有麻煩。”
顧羽沒有躲避，看著他：“我解釋一下吧，流言只會越傳越失真。”
賽諾正要說話，通訊響起，他看了眼，拒接拉黑。
然後對顧羽道：“不用，我來解決。”
顧羽心裡不安，賽諾輕笑一聲：“別擔心，我抱你去睡覺？”
“我想再刷刷帖子。”顧羽回答的瞬間，戒指震動起來。
他手指輕觸接通，對面立即傳來激動的聲音：“哦，天啊，接通了！”
對方感嘆一句，緊接著大聲詢問：“請問你是自然雌性嗎？你是什麼時候認識賽諾元帥的？他是否不允許你說話？”
對方語速很快，顧羽愣了愣，下意識想為賽諾辯解：“不……”
他才說了一個字，通訊被面色不愉的賽諾結束通話。
顧羽抱歉地看著賽諾：“他們誤會你了。”
賽諾毫不在意：“無所謂。”
正說著，顧羽的戒指又震動起來。
賽諾擰眉：“你的通訊洩露了，會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聯絡你，我幫你設定全部拒接……行嗎？”
實際上，他想立即採取行動，但不想行動太強硬，讓小伴侶不高興。
顧羽想了想：“陌生通訊可以，我只認識你和秦醫生以及舒馨的同事，都互加了通訊號。”
他說著神色微變，懊惱道：“我還沒有請假。”
賽諾道：“你直接辭職，你的身份暴露，不能繼續在那裡工作了。”
顧羽抿了抿唇，他很捨不得，但是也明白，如果他繼續在舒馨工作，會給舒馨帶來麻煩。
前幾天只是因為在帖子上被人議論，就有人特意去舒馨看他。
現在他有關他身份的討論上了新聞頭條，去舒馨的人只會更多。
肯定會影響舒馨正常執行。
“喂，小顧？”李哥接通通訊，卻發現對面不發一言，放輕聲音詢問。
顧羽回過神：“李哥，抱歉，我今天下午上不了班了。”
他說著頓了頓：“以後也不能去上班了，我要辭職。”
李哥：“沒事沒事，”他忍不住問，“你真的是自然雌性？”
顧羽抿了抿唇：“抱歉，我不是故意隱瞞的。”
“沒關係，”李哥連忙安慰，接著聲音猛地提高，滿是懊惱，“噢，天啊，我居然傷害過自然雌性，我不配做雄性，我……”
顧羽連忙打斷他：“那是誤會，李哥不用放在心上，你只是太關心顧客。”
他說著，期待地問：“我以後能去看墨墨嗎？”
墨墨是他交到的第三個獸雌性朋友，他很在意。
“當然，隨時歡迎，你放心，只要你來，我們一定開啟警戒模式，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李哥嚴肅道。
顧羽微囧：“不用那麼麻煩，我去看墨墨的時候聯絡你。”
“好。”李哥應了，兩人結束通話通訊。
賽諾見狀，伸手在他終端點了幾下，將通訊模式改為陌生通訊全部拒接。
之後顧羽又看了會兒新聞，見都是談論他身份的，就沒有再看了。
賽諾將他抱回客房休息。
他沒有直接睡覺，而是開啟系統，檢視好感值商城的第二排商品。
之前在音樂室準備看時，因為梅林他們找他，沒有看成。
後來又一直有事，直到現在才有空看。
第二排有四個貨架，各放著一件商品。
依次是：初級進化液、中級進化液、高階進化液、特殊商品。
標價依次是一千、十萬、百萬好感值，最後的商品是贈品：完成交易後贈送。
顧羽暫時不去看第四個商品，將各種進化液的功效看了一遍。
進化液的功效都是一樣的：擴大高階好感值效用範圍。
高階效用的受益者，是他消耗好感值之後，製造聲響時看著的人。
進化液則將物件改變成了範圍內，初中高分別為1平米、一百平米、一千平米。
也就是說，只要他使用了相應進化液，在對應範圍內的生物，全都能獲得進化能量。
像小型獸雌性努奇族，一平米至少能趴四隻。
如果他使用了初級進化液，他唱歌時耗費1好感值，接下來1分鐘內，四隻努奇全在他身邊一平米處，那麼四隻全都能獲得1進化能量。
進化能量的另外兩個功效同理。
顧羽認真地琢磨了一遍，突然覺得有點像室友玩的遊戲中人物的技能秘籍。
三個商品，相當於三本加範圍的秘籍。
顧羽理解完後，在心裡默算了一下。
獸雌性獲得1000進化能量後能變成人形，而他需要耗費1000好感值。
如果沒有進化液，他耗費1000好感值，只能讓一隻獸雌性有變成人形的能力。
有了初級進化液後，他耗費1000好感值，能讓多隻獸雌性擁有變成人形的能力。
數量取決於獸雌性的大小，只要在他身邊一平米以內就行。
顧羽思索著，如果他想要讓獸雌性擁有變人的能力，先買進化液能提高好感值利用率。
比如兩千好感，沒有進化液，只能讓兩隻獸雌性變人。
可要是買了初級進化液，至少可以讓四隻小型獸雌性變人。
他眼睛微亮，他來到耀輝星後，除了賽諾，最親近的就是梅林、奇奇和墨墨了。
他想讓他們擁有變成人形的能力！
有了人形，他們溝通更方便，還能一起逛街約著吃飯。
想到這裡他滿臉羨慕，他以前，特別羨慕有好朋友的人。
看著學校裡三五好友商量著去哪吃飯，去哪旅遊，他總是忍不住羨慕。
可是他沒有好友，他不會說話，平常的人幾乎都不會手語，很少有人願意和他往來。
當然，也有好心人向他伸出手，想帶著他一起玩，讓他融入到朋友圈。
可那些人，朋友很多，他經常被遺忘。
他很清楚，這不關別人的事，是他不擅長表達，又自卑。
所以才會沒有朋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來到耀輝星後，他知道他能說話，有機會實現夢想，心態變了許多。
他現在，非常期待梅林他們能夠變成人形！
可看到便宜的初級進化液時，他洩氣般地靠著床頭。
需要1000好感值啊！
心情喪了會兒，他很快又充滿希望，和初來耀輝星相比，他現在每天獲得的好感值已經多很多了。
雖然不能去舒馨工作，失去了一個獲得好感的渠道。
但是他嗓子完全好了！
他可以說話，可以唱歌，更容易獲得好感了。
這麼想著，他充滿了幹勁，在腦中回將音樂專業知識回想了一遍。
決定膝蓋傷好了之後，就開始訓練。
他覺得一切都充滿了希望，嘴角微彎，將被角蓋在肚子上，躺下睡覺。
想了想，以防錯過通訊，他睡覺前，將通訊提醒由震動調成了響鈴。
他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醒後才發覺窗外下起了大雨。
遠方傳來一道雷聲，他心臟下意識一緊，用力抿了抿唇。
他坐起身，慢慢側身坐到床沿，走到衣櫃前拿衣服。
看著滿櫃子的衣服，他有些無奈。
這些衣服都是賽諾讓大圓買的，他問賽諾價錢時，賽諾一律回答很便宜。
他偷偷在星網查過，沒有低於五位數的。
考慮到膝蓋的傷，他選了件t恤和剛剛到膝蓋的短褲換上。
剛剛換好，通訊響起。
他接通，李哥語氣焦急：“小顧，墨墨在你那裡嗎？”
顧羽一愣：“不在，他去吃飯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李哥嘆氣：“他不見了，下雨後，我們讓顧客在休閒區聚集，清點顧客時，才發現他不見了。”
他說著補充：“問過梅林和奇奇了，墨墨吃完飯就回休閒區了，我們各處都找了，沒有看到他。”
李哥語氣無奈：“調監控才知道，他到休閒區時，正好看到元帥將你抱走，就跟上去了，出了舒馨大門。”
顧羽忍不住擔憂：“我沒有看到他，”他抿了抿唇，往外走，“我去找他。”
李哥連忙道：“你先別急，你告訴我你去過哪裡？蒂拉嗅覺很靈敏，他很可能一路跟著你的氣味走的。”
顧羽更擔心了：“車速太快，他跟不上的。”
他十分懊惱，他當時坐在後座，沒有看過後視鏡。
他將他離開舒馨停留過的地方都說了一遍：“我認識中央醫院的醫生，我問問他在醫院有沒有見過墨墨。”
“行，”李哥聽他語氣擔憂，安撫道，“別擔心，路人要是看到他，肯定會將他送到雌性保護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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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羽抿了抿唇：“嗯。”
結束通話通訊後，他立即和秦笙聯絡。
墨墨是奇奇的朋友，秦笙聽完，立即表示會申請調停車場監控，幫忙尋找。
和秦笙聯絡後，顧羽還是忍不住擔心。
從舒馨到醫院，從醫院到公寓，一路有很多車輛。
默默只有他小腿高，萬一司機沒注意……
他打消腦中可怕的想法，出了客房。
客廳中，賽諾正在和人通訊：“順著線索繼續追查，找到他們大本營一鍋端，我不想停到有新的變性雌性出現。”
“另外，聯絡綠源，想繼續出售人造雌性，必須設計出檢測器，快速辨別變性雌性。”
他聽到動靜，回頭，見顧羽臉色不對，對對方道：“就這樣。”直接結束通話。
他三兩步走到顧羽面前，邊彎腰邊問：“膝蓋疼嗎？”
顧羽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住他橫抱的動作，搖搖頭：“我想出去。”
“出去？”賽諾詫異，“外面下著大雨，出去做什麼？”
顧羽將墨墨的事說了：“舒馨、醫院附近都有人在找，我想在別墅旁邊找找。”
賽諾：“這是軍區別墅，門禁很嚴，他進不來。我讓人去門口附近找。”
他說著，將顧羽抱起來，放到沙發後，摸了摸他的臉頰安撫：“別擔心，不會有人傷害獸雌性的。”
顧羽偏頭，耳根微紅：“他太小了，我擔心司機沒注意他。”
賽諾：“我讓人去找。”
賽諾聯絡警衛，讓他們去找墨墨，然後坐在顧羽旁邊。
才坐下，大圓轉到沙發旁：“元帥，帝國日報社社長拜訪。”
“不見，”賽諾眉頭一皺，輕哼，“他們社的記者不是才來過嗎？”
“是的，”大圓聲音沒有起伏，“社長說，他親自來，更顯誠意。”
賽諾：“不管是誰都不見，設定禁止拜訪。”
“是，元帥。”大圓說著，轉著出去了。
顧羽咬了咬唇：“是不是因為我？”
賽諾揉了揉他的發頂：“嗯，新聞部發了通告，你的身份正式曝光。他們想採訪你，不用管。”
顧羽想著睡前看過的新聞，不太放心，進入星網看新聞。
新聞沒有討論他身份的，但是另外的話題經過發酵，流言更厲害了。
滿屏都是‘請元帥給公眾一個說法！’
‘自然雌性是‘被絕跡’的嗎？’
他坐正身體，白皙的臉非常嚴肅，轉頭看向賽諾：“我得向他們解釋。”
賽諾安慰：“沒關係，有反政府組織渾水摸魚，制造輿論。已經抓了好幾個人了，過不了多久就能平息的。”
見顧羽還是擔心，他補充：“公關部正在擬宣告，等會兒我發廣言解釋。”
耀輝星的廣言，相當於現代的微博。
顧羽臉色並沒有和緩，他認真道：“我得親自解釋，事情是由我引起的。”
他咬了咬唇：“都是因為我提出要求，讓你們替我保密，要是……”
賽諾手掌輕託他的下巴，拇指在他被咬的下唇輕擦，他聲音一頓，嘴微微張開。
賽諾盯著唇瓣上的齒印，齒印很快就消失，他低頭靠近，視線和顧羽相對。
“傻瓜，你以為你不讓我保密，我就會告訴別人你的身份了嗎？”
顧羽睫毛猛地一顫，心臟狂跳，呆在原地。
賽諾眼神微暗：“你太小看我的佔有慾了，我不想讓任何人發現你。”
他說著，輕嘆口氣：“要不是你堅持要出去找工作，我更想讓你待在別墅，不讓任何人看到你。”
“他們說的不錯，我就是想私藏你，獨佔你！”
顧羽愣愣地看著他，心臟彷彿下一刻就要跳出來。
“傻瓜，喘氣。”賽諾眼裡閃過笑意，語氣無奈，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顧羽回過神，這才發現他因為緊張下意識屏住呼吸了。
他偏過頭喘氣，耳後和脖子紅成一片。
賽諾看了兩秒，神色懊惱不已。
剛剛，他居然沒有吻上去！
他居然親自喚醒了小伴侶呆呆的模樣。
他腦中突然浮現一句話：活該單身！
顧羽緩了緩呼吸，臉色熱度卻一時消散不了，他不敢和賽諾對視。
他聲音很輕：“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得解釋，我是當事人，我的說法最有可信度。”
他說著下意識抿了抿唇：“我不想你被人誤會。”
賽諾頓時心軟成一片，他的小伴侶想要解釋，都是因為他！
他沒法拒絕：“好，你來解釋，不過我不贊同面對面採訪。”
顧羽想到不久前通訊裡傳來的激動聲音，連忙點頭：“我想在直播間解釋，直播間是面對公眾的。”
賽諾十分贊成，他不想別人離小伴侶太近。
他道：“可以，你也不用露面，你的聲音已經流傳出去了。”
顧羽點點頭，他也不太好意思露面。
正說著，大圓轉了過來：“元帥，羅爾德少將抱著一隻蒂拉前來拜訪。”
顧羽眼睛一亮，下意識想要站起身，被賽諾攬住：“小心傷，”他對大圓道，“請他進來。”
羅爾德看起來很年輕，黑髮淺下是一雙淺金色眼睛，臉色蒼白，顯得很冷酷。
“啦~”他懷裡的蒂拉一見到顧羽，連忙扇了扇翅膀。
羅爾德將墨墨遞給顧羽，向賽諾行了個軍禮。
“謝謝你。”顧羽感激道。
羅爾德語氣淡淡道：“不客氣，告辭。”
“啦！”墨墨正蹭著顧羽，聽到羅爾德的話，連忙回頭，焦急地叫了聲，從顧羽身上跳下。
他噠噠噠地跑到羅爾德面前，抬起翅膀指著羅爾德的右腿膝蓋：“啦~”
羅爾德眼裡閃過意外，沒說什麼，快步離開。
墨墨呆了呆，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顧羽。
他跑到顧羽面前，很焦急的啦啦啦叫著，指著羅爾德的方向。
顧羽揉了揉他的腦袋：“你擔心他？”
墨墨點點頭。
賽諾道：“據我所知，羅爾德不久前受了重傷，他剛剛走路，著力在左腳，看來右腳受了傷。”
他見墨墨對著顧羽叫，又道：“小羽去了也沒用，他不是醫生，我讓醫務員去給他看病。”
墨墨不叫了，對賽諾點點頭。
顧羽和李哥聯絡，輕輕點了點墨墨腦門：“胡鬧，李哥他們到處找你。”
墨墨兩隻翅膀抱著顧羽的手掌，垂著腦袋，一副認錯的模樣。
顧羽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以後想來找我，可以告訴梅林和奇奇，讓人帶你們來。”
墨墨點點頭。
李哥來的很快，將墨墨接回去了，顧羽這才放了心。
晚上八點，顧羽坐在直播座位上，賽諾坐在他身邊陪著他。
顧羽對賽諾笑了笑，深吸口氣，開啟直播間。
瞬間，直播間公屏被臭雞蛋特效湮滅。
臭雞蛋，是觀眾對主播表示不滿的禮物，特效是高階會員特帶的。
“臉真大，連自然雌性都敢冒充！”
“現在的新人啊，為了紅，臉都不要了！”
“哈哈，想不到吧？小可愛是自然雌性！翻車了吧？”
顧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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