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身為人母,在皇宮,為延續香火上,確實有些苛刻了,讓人姑娘心裡不好受。
如今蒼炎也老大不小了,整日還想玩,自己的大兒子做這個舉動,也是在告訴她,提醒她。
“母後,一路奔波勞累,不如先回宮裡歇息會兒?”
“不必,哀家不辛苦,皇上呢?”
剛剛踏進鳳宮的蒼翼墨,將手中的補藥放下,“母後。”
太后轉過去,自己的兒子就從自己的身邊走了過來,然後錯身,在鍾銘嵐的身邊坐下。
“來,先喝點兒,太醫說剛剛兩月,可要小心。”
太后無奈的搖搖頭,不過臉上帶著的是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麼。
當初先皇在時,對她亦是如此。
後宮佳麗三千,唯獨只有她平安的剩下了兩個孩子。
她甚至還問過先皇,不過對方卻笑而不語,到如今,她也不明白為什麼。
眼下看著皇上和皇后,好像明白了什麼。
鍾銘嵐難得的有些束手束腳的,拘束的很。
“你啊,就喝吧,哀家又不是沒見過。”
太后擺擺手,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話,“等喝了藥,皇上,你就出來,哀家有事和你商量。”
“是,母後。”
“母後可是要興師問罪?”
鍾銘嵐有些緊張,抓著蒼翼墨的手。
這極度依賴的姿勢,他不禁莞爾,揉了揉她的頭,“放心,母後那兒,我會說通的。”
雖然他走出去了,鍾銘嵐卻還是擔心,在門後面偷聽。
“母後。”
“原因,哀家只要一個原因。”
太后開門見山,她不會逼迫自己的兒子,不過是因為蒼炎也確實是個做君王的料。
但是現在,她只想要個原因。
“母後,兒臣的心不在這。”
“那在哪?”
“不在這的任何地方。”
蒼翼墨將話已經說死,太后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麼。
過了會兒,才瞥了一眼鳳宮,“是為了銘嵐?”
“是也不是,當初父皇逝世,兒臣本不想做皇上,可因老大的身份,而頂了上來。
如今,該讓蒼炎好好磨練磨練,母后不在的日子,兒臣已經讓蒼炎逐漸接受朕的事,做的很好。
母後應該看到自己小兒子的努力,目標不一樣,還請母后莫要強求。”
他頓了一下,發現母后的角色並未變差,繼而說道,“銘嵐如今懷了身孕,這宮裡,始終太過拘束。
兒臣想帶她隱居田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孩子承歡膝下便好。
故請母后答應。”
鍾銘嵐從裡面也跑了出來,看的太后一下站了起來。
“是銘嵐耽擱了聖上,若是沒有銘嵐,皇上定是明君,但銘嵐與皇上的經歷頗多,還請母后應允。”
鍾銘嵐終於在太后的面前低了頭,二人相扣的手,落在太后的眼裡。
太后的臉色終於有了些疲倦,幽幽嘆了口氣,“也罷,哀家答應,也不是不可。
不過,哀家要看到蒼炎有這個能力,否則,你們二人萬萬不可離開。”
“好!”
蒼翼墨的眼中有了喜色,同身邊的人兒對視一眼。
四個月後。
奉天五十二年,歲末。
新帝蒼炎登基,大赦天下,免稅三年。
舊帝退位讓賢,攜帶夫人鍾銘嵐,歸隱山林。
無情山上。
鍾銘嵐終究是回到了這兒。
看著快要落山的夕陽,坐了下來。
不多時,身邊便多了一個人,她順勢靠了過去。
“忙完了?”
“嗯。”
“師父與你師父,也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鍾銘嵐不禁笑了出來,蒼翼墨的師父,算盤子,知道自己徒兒走了媳婦兒,自然是親自找來了。
先是將蒼翼墨狠狠的說了一頓,然後還是與雲中子化干戈為玉帛了。
二人是對手,其實也是朋友。
下棋對弈,非要分個你我勝負。
“師父疼我,同師父對你一般。”
蒼翼墨有些心疼,自從懷了身孕,銘嵐的臉都瘦了一圈。
本就不胖,如今更是顯得瘦小。
“等孩子出世了,我就吃絕子丹。”
鍾銘嵐輕笑。
“紅鸞!你別跑!摔著了!”
身後傳來百媚的聲音,她有些意外,轉過身去,就發現紅鸞正朝著自己跑來。
身後的百媚,手中提著許多的東西。
“銘嵐!我來找你了!”
紅鸞的額頭上還有些汗水,見到她,就想來個大大的擁抱。
不過,被蒼翼墨給抵住了,“銘嵐的肚子。”
如今,她已經七個月了,肚子卻是大的嚇人。
不僅如此,這身子也浮腫了不少,有時候都要嫌棄自己了。
“銘嵐,我給你說,最近我可是親自去學習了這麼久。”
“學習?”
一邊的百媚也走了過來,將東西都放下,“她去學習溫柔接生,說是你的孩子,她要親自接手。”
百媚自動將學習過程中,紅鸞的辛苦給忽略去。
“這就是你不來我這兒的原因?學的如何了?”
“那當然!我可厲害了!我還給兩個婦人,接生了。”
“是,接生完了就暈了。”
紅鸞接生了兩個孩子,被刺激的暈了過去。
鍾銘嵐“撲哧”一笑,嘴角微微勾起,“你啊。”
“我可是可是孩子的姨娘,一定表現的好一些!”
瞥了一眼百媚之後,鍾銘嵐將紅鸞拉了過去,悄悄問道,“你與百媚,到了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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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哪一步啊,牽手算嗎。”
紅鸞與百媚始終沒有太多的進展,不是百媚不努力,而是紅鸞根本就不會在意到這些小細節。
鍾銘嵐若有所思地點頭。
等紅鸞去張羅東西了,鍾銘嵐將百媚叫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耳語一陣。
“真的有用麼?我覺得紅鸞,她許是會生氣。”
“我同她,在一起十幾年了。”
只此一句話,百媚就重重點頭,心中將此事給記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鍾銘嵐離臨盆的日子馬上就到了,這段時間更是在無情山,蓋了兩間更大的屋子。
葉歡與鍾馳譽更是不敢離開,寸步不離的守著鍾銘嵐。
已經快要成為大胖墩的鍾銘嵐,也愈發的煩躁起來,她有些害怕了。
初為人母,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