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讓我為你彈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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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殤沒有絲毫猶豫,伸手拉住了白顧的手,眼裡閃過一抹柔情:“既然如此那就聽小白的。”

結果最後還是同意了白顧的意見,阮媛只好無奈一笑,商討完畢之後秦殤便上了二樓,秋尋坐在椅子上盯著白顧看。阮媛起身準備離開,白顧看著阮媛的背影猶豫了下追了上去:“阮姐。”阮媛狐疑的回過頭看著白顧,白顧摸了摸腦後勺有些不太好意思:“阮姐我不是故意反駁你的,我知道你的意見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只不過……”

白顧的話還沒有說完,阮媛就伸出手拍了拍白顧的肩膀:“瞧你說的,我們是不同的一個人思想當然也會不同。我只是一個投資人而已,最主要的還是你和秦殤的意見,畢竟客棧是你們的。”之前阮媛也答應過白顧不插手客棧的事情,現在也算是插手的一種了,只不過看起來像是在幫忙所以誰也沒說什麼。阮媛安撫完白顧之後就離開了,白顧看著阮媛的背影消失在人海當中之後才笑了笑,有些佩服的稱讚:“古代也有這麼強勢的女人啊。”

幾日過後,二樓徹底裝修完畢,三樓的房間也按照白顧的吩咐改造了一番,總而言之離客棧開張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咚咚。這天白顧難得清閒下來看書,誰知道屁股都還沒有坐熱,門口就想起了敲門的聲音。白顧說了聲進來,但外面的人沒進來,只是在外面說道:“白老闆,樓下有個女人說是您的親戚,讓我來叫叫您。”白顧翻身下了床,將書隨意的丟棄在床上,打開門跟著小二走了下去。

白顧在二樓轉彎到一樓的時候就看見了樓下站著的女人……秦荷。白顧挑了挑眉頭,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陰魂不散,白顧是真的沒想到秦荷會找上門來。白顧走下樓直接衝著秦荷走過去,不管秦荷過去做了什麼現在白顧能做的就是微笑。

秦荷瘦了許多臉蛋也蒼白了,比起第一次看見秦荷那種活潑開朗,這一次的秦荷明顯是個柔弱美人。秦荷看見白顧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主動說話。白顧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也請秦荷坐著,讓小二上了幾道菜和茶水,秦荷也不客氣的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怎麼跑到我們這邊來了?也難為你找得到地方。”白顧對情敵自然是沒什麼好語氣,明明是詢問卻帶著幾絲嘲諷。秦荷也深知自己的牛皮糖特性,她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抬頭:“嗯,是阮姐叫我來幫忙的。她說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讓我來幫幫她,她給我安排住的地方就是這兒。”秦荷突然有點得意起來,她從荷包袋裡掏出銀兩放在桌子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銀子,然後推開白顧:“我會付房租的。”

白顧並不知道阮媛和秦荷關係甚好,乍一聽還有點詫異。白顧現在只覺得世界真小大家的圈子都是交集在一起的,白顧看著桌子上的銀兩笑了笑,對上秦荷嘲諷的眼神白顧咬了咬牙,把銀子給收下來了。秦殤抖動了下嘴唇想要說什麼,白顧自然知道她心疼銀子,以為白顧不會收。白顧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幾分解氣:“那我就收下了,你安心住在這裡吧。付了錢就是客人,我會讓小二給你安排個比較好的單人房。”

秦荷無奈的撇了下嘴,心裡後悔的很,她早就知道白顧不是一般人了,所以剛才就不應該和白顧鬥氣的。

秦荷被安排了下來,阮媛不在的時候秦荷自然沒事情做。她百般無聊的坐在那裡也不主動幫白顧,白顧也自然不想和秦荷多來往,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也相安無事,直到秦殤的回來。

秦殤踏進客棧就發現了不對勁,秦荷跟在他身上放了什麼香料一般,只要他一出現秦荷就能立刻發覺。秦荷撲了過來,對著秦殤撒嬌:“秦哥,你想不想我。”

秦殤納悶的拉開了秦荷,意外秦荷怎麼會在這裡,秦荷擔心秦殤懷疑自己所以趕緊解釋,秦殤也不好趕走阮媛帶過來的人,只好任由秦荷住在這裡了。

白顧從廚房出來,端著幾盆菜:“秦殤你回來了,吃飯了。”秦殤走了過去,白顧看著秦殤迎面走來的身影,秦殤的身後自然還跟著一個小尾巴。白顧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猶豫了一下之後走了過去主動拉起秦殤的手。秦殤狐疑的看向白顧,白顧攬著秦殤的脖子踮著腳在秦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秦殤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嘴角。他剛想說什麼但是被白顧先搶去了話頭:“歡迎回家老公,這是回家吻。”秦殤沒有聽過這個,只覺得相當的好。

他用大拇指摸了摸白顧的嘴唇,白顧眼角的餘光撇到了秦荷垂頭喪氣的一面,心裡更加舒爽了。哼,就你這樣還想撬我牆角,分分鐘弄死你。

調情完畢,秦殤去廚房把剩餘的菜給端出來,下人們都擠在廚房吃飯。但是由於之前秦殤在客棧裡工作過所以知道他們的辛苦,特意在廚房放了大桌子菜也全都是新的不是剩下的,對此那些下人都十分的感動。

“吃飯了呀。”秋尋從樓上下來睡眼朦朧估計是剛剛才起來,白顧搖了搖頭,公子哥就是好啊,睡到日上三更才起來,還不缺錢花。秋尋一屁股坐在白顧旁邊的椅子上,對面是秦殤,左邊是白顧右邊是秦荷。秦荷悄悄的看了幾眼秋尋,被秋尋看見了,她尷尬的一笑趕緊非禮勿視的低著頭吃菜。

白顧差點把筷子插在鼻孔裡面,她忍不住伸手將秋尋滑落肩膀的外衣和裡衣一起弄上去,在秋尋溫柔的看過來的時候,白顧不敢對視:“下次把衣服穿好再出來。”

秋尋撇了眼自己的衣服笑著點點頭,笑容有點意味深長。秦荷臉憋的通紅,就算她和白顧都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也承受不了秋尋的妖孽。剛才秋尋下來的時候秦荷就看見了,露在外的肩膀太過白皙,差點閃瞎了秦荷的眼睛。圓潤的肩頭加上秋尋睡眼朦朧的雙眼,被他看了一眼秦荷都覺得自己全身麻了。

秦殤小聲的切了一聲,白顧伸腳在桌子下輕輕踢了一下秦殤,秦殤看了白顧一眼有些鬱悶。白顧只好夾菜給秦殤吃,秦殤的臉色才好轉一些。秋尋看著秦殤和白顧的互動,他拿起筷子給白顧夾了菜,白顧剛準備吃下去誰知道秦殤把菜夾走了放進自己的嘴裡,白顧覺得這一幕怎麼那麼似曾相識啊。

秋尋挑了下眉頭繼續把菜夾給白顧,然後秦殤負責吃掉,一來二去的白顧都煩了:“你們夠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秋尋不說話了秦殤發出意味不明的切的一聲,白顧再一次踢了秦殤一腳。在桌子上也就只有秦荷安靜的低著頭吃飯,也只有秦荷自己知道她有多羨慕白顧。

一頓飯吃的還算平安無事,白顧松了口氣開始收拾碗筷。秋尋在一邊幫忙只不過突然問道:“我看到二樓有個舞臺,你是打算請人在上面表演?”白顧點了下頭這個沒必要隱瞞遲早是要知道的。秋尋撥動了一下額前的碎髮,笑著用肩膀撞擊了一下白顧:“你覺得我怎麼樣?”白顧一個頭兩個大尤其是看到秋尋眼裡不加掩飾的隱晦更是無法回答,好在秋尋發現了白顧的異樣,十分自然的轉移了話題:“你要是覺得我可以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上臺表演。”

白顧還真的沒想到秋尋打的是這個主意,這下白顧是真的有點感動了。秋尋是一個公子哥肯定沒上臺表演過,不對,準確來說能看到秋尋表演的必然也是身份不凡的人,或者和秋尋有點熟悉的人。可是在二樓雖然說也是要有身份地位才能上去,但人龍混雜並不是什麼樣的人都敢上臺表演的,何況是秋尋這種看著心高氣傲的主兒。

白顧心裡像是被一杯溫開水潤過一般暖暖的,若不是秋尋對白顧有點別的心思,其實白顧還是很願意和秋尋來往的:“秋哥謝謝你,但是我覺得不太好,你的身份擺在那裡如果我讓你上臺表演給別人看就是侮辱了你。你跟那些吃這口飯的人不同,你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你也希望你愛惜自己。”

秋尋沒想到白顧會這麼說,他沉默了半天白顧有些著急的看著秋尋,她尷尬的抓了抓腦袋:“我嘴笨真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很感謝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秋尋捏了捏臉蛋,秋尋突然笑了起來:“傻瓜我又沒生氣,既然你不讓我上臺表演那不如我給你一個人表演吧。”白顧都還沒來得及領悟秋尋說的這番話的意思,秋尋就拉著白顧的手跑去了二樓。

“慢點,到底要幹什麼?”白顧被秋尋抽風的行為弄得不知所措,兩個人跑到了二樓。秋尋鬆開了白顧的手腕自己跳上了舞臺,白顧不明所以但是卻情不自禁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抬著頭去看秋尋。秋尋環顧了下四周,不得不說白顧真是越來越讓秋尋刮目相看了。這片舞臺跟別的客棧的好像不太一樣,底下掛著彩燈,地面全部都是木質的特殊材料。秋尋試著走動了幾下發現腳下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但是卻不難聽,而且按照白顧的性格也不可能連這個問題都沒發現吧,也就是說白顧是故意用空心的嗎?

秋尋走到角落處從那裡取出來一把琴,這把琴很長頭窄尾寬,名為鳳尾琴,也算是難得的好琴了。當然角落裡不止這一把,白顧買了不少的樂器放在那裡,就等著開張的時候用到。而這種鳳尾琴是秋尋最喜歡也最擅長用的,一般來說鳳尾琴都是女子用的居多,因為它聲調柔軟彈出來的曲子多半以哀愁著稱,就算是再歡快的曲調用鳳尾琴談的話都會多幾分哀愁。

秋尋抱著琴放在專門放置琴的琴桌上,伸手撫了一把琴。白顧撐著下巴觀看著,秋尋朝著白顧豔麗一笑有些讓白顧驚豔。不知道是不是白顧的錯覺,總覺得秋尋好像越長越漂亮了?雖然這個詞語或許用在秋尋這個男人身上不太好,但是唯獨漂亮和豔麗才能形容秋尋。

秋尋調整好呼吸憑著記憶熟悉的彈出了一首曲子,作為現代人白顧自然是不明白這曲子是什麼,只是覺得聽在耳朵裡有種莫名的哀愁和纏綿。秋尋斂下眼輕微的低著頭,那雙眸子偶爾掃過白顧。白顧並不是個很有耐性的人,但是這首曲子卻讓白顧忍不住去欣賞。

席地而坐的秋尋就像是在苦苦尋找知音的彈琴人,一個人孤獨的在水中飄蕩,而白顧就是能夠救起秋尋的浮木。白顧看著秋尋,他的世界彷彿一片空無。彈琴的時候眉頭緊鎖說不出的憂愁,白顧也是忍不住的嘆息一聲。

哀婉纏綿的曲子讓白顧渾身酥麻的同時也感覺到了無邊的愧疚,她無法回應秋尋的感情,只能一次一次的拒絕。突然白顧有些迷茫,這樣真的好嗎?

就在白顧陷入沉思當中的時候,曲子忽然斷了,不是停了下來而是戛然而止。白顧站起來看著秋尋低著頭半天沒動靜,她慌亂的跑上去蹲在秋尋身邊:“怎麼呢?”秋尋迷茫的抬著眼睛,在看到白顧的時候眼裡才有了點神采:“斷掉了,琴絃。”

白顧沒有注意這個,只看見秋尋的手指頭沾著血。白顧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拭了下秋尋的手指,又用手帕緊緊的按著:“先按著,我去給你拿藥。”

白顧站起來卻被秋尋抓著手腕拽了下來,白顧沒站穩的跌落在地上,秋尋直視著白顧的雙眼,兩人對視著。兩秒後白顧堅持不住的撇開眼,卻被秋尋輕柔的用手指摸了回來。他不像是秦殤那麼殘暴,只是用手指輕微的撫摸著,讓白顧忍不住的轉著頭看著秋尋。

秋尋輕輕的笑著,指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蹭過了白顧的嘴唇。白顧後腦勺往後仰了仰,秋尋也沒有勉強彷彿剛才那般動作是錯覺,很自然的就收回了手。

“你說如果我在秦殤之前碰到你,你會不會先一步選擇我?”秋尋眸子裡映著白顧的身影,那般清晰。白顧坐直了身體,她知道秋尋再等一個安慰的答案,即使這個答案是真的安慰他,也好比直接拒絕秋尋要好得多。白顧一瞬間有些猶豫,但是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秋哥,人生怎麼可能有如果。”秋尋沒有白顧以為的那樣難過,反而笑著拍了拍白顧的腦袋:“真像是你才會說的話啊,都不允許我幻想一下就這麼直接的拒絕了我。”

白顧其實可以說很多大道理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兩個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秋尋拉著白顧一起起身:“走吧。”白顧嗯了一聲,秋尋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手帕,白顧伸出手以為秋尋要換給自己,誰知道秋尋卻把手帕摺好放進了自己的懷裡面,白顧額了一聲,秋尋還納悶的看著白顧。白顧知道秋尋是裝的,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秋尋拿著了。

秋尋上了三樓休息去了,白顧一個人去了一樓。

秦荷靠在秦殤身邊不斷的和秦殤說著話,但是十句裡面有一句秦殤回答了就算是好事情了。秦荷兩眼發光的看著秦殤,手撐著下巴不斷的誇讚著:“你是沒有聽見,秋尋彈得曲子真的很好聽。哀怨纏綿的,要不是秋尋身邊是白顧,我還以為他是談給情人的。”秦荷勾著眼睛看著秦殤,但是秦殤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坐在那裡手裡拿著還沒看完的傳記繼續看。

秦荷有些失望乾脆撇開這個話題:“不過我還是覺得秦哥你的笛子吹得最好,可惜我只聽過一次,要是什麼時候能再聽一次就好了。”這一次秦殤總算有了點不同的反應,他拿開書看著秦荷,隨後便說道:“我吹奏的笛子這裡也沒有買。”秦荷才想起這個問題,嘆了口氣:“是啊,太可惜了。我還想再聽秦哥吹笛子了,吹得真的很好聽啊。”

“什麼笛子。”白顧走過來就看見秦殤和秦荷在說話,還在說什麼笛子笛子的,但前半部分白顧沒有聽見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秦荷看到白顧問起來卻只是笑了笑:“沒什麼呀。”白顧納悶的看向秦殤,想要秦殤解釋一下,誰知道秦殤拿起旁邊的書繼續看著,嘴裡順著秦荷的話說:“沒什麼。”白顧被秦殤的態度噎了一下,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秦荷在旁邊捂著嘴笑了笑,在白顧看過來的時候秦荷俏皮的眨了眨眼:“的確沒什麼喲。”秦荷的這種態度擺明了就是告訴白顧,就是有什麼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這是屬於我和秦殤之間的小秘密。

小秘密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秦殤不說白顧也不想問了,哦了一聲轉身走了。

悶熱的夏季越來越熱,白顧都不想出門,一出門感覺自己就像是冷藏裡的冰淇淋,被人拿在手上暴曬然後化掉了。尤其是出門出了一身的汗,那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白顧弄了不少的冰塊放在木桶裡面,然後放在角落,把客棧的門關著,防止冷氣跑出去。

還真別說這個辦法還真的有點效果,反正屋子裡陰涼的很,很舒服。這樣白顧就更不想出門了,平時有些什麼事情都是秦殤去做的。白顧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秦殤,但仍然沒動。只是在客棧裡的工作就不讓秦殤插手了,充分讓秦殤得到休息。

不過自從上次的‘笛子’事件之後,秦殤和白顧就像是鬧了矛盾,兩個人誰都不搭理誰。比如現在白顧坐在椅子上,看著坐在不遠處對面的秦殤。要是往常秦殤早就坐在白顧身邊了,哪怕坐在對面也會看著白顧,不像是現在秦殤明明手裡沒拿書,但就是不看白顧。左顧右盼百般無聊也不看白顧,偶爾還會和秦荷說兩句話,但是臉色一直很差。

白顧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秦殤,但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啊。上次那個笛子的事情還是秦荷先挑起來的,她不也沒多問嗎?總不會是這件事情惹怒了秦殤吧。白顧鬱悶的捂著腦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掉了。

白顧雙手一伸頭靠著桌子趴著,秋尋走過來坐在白顧的身邊,秦殤朝著這邊望了一眼又迅速的收回目光。秋尋暗暗覺得好笑,頭一次發覺秦殤果然是小孩子脾氣。秋尋悄悄的用手肘戳了戳白顧,白顧提不起精神的看向秋尋,秋尋也學著白顧的模樣趴在桌子上,兩個人臉對著臉姿勢十分搞笑:“你和秦殤是不是吵架了?”

白顧很想說是,但是她又不太確定只能搖了搖頭。秋尋悄悄的湊過去,呼出來的氣息溫熱溫熱的,害的白顧趕緊往旁邊移動了下。秋尋也沒理會白顧的動作,直接說道:“要是心裡好奇的話就直接去問啊,你在這裡要死不活的事情也解決不了的。”

白顧挑了挑眉沒想到秋尋會這麼說,她還以為秋尋是來找她說話的,卻沒想到說話是說話了但是卻是要自己和秦殤和好,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合格‘情敵’該幹的事情吧。也許是白顧疑惑的神情太露骨了,秋尋不自然的切了一聲:“我只是擔心你而已,你悶悶不樂的我也不開心。”

秦殤雖然沒有看向白顧和秋尋,但是眼角卻偶爾會用餘光掃視一下,眼珠子亂動的看向那邊。瞧著兩個人親親密密的靠在一起,秦殤就想起秦荷上次說的話。要說他完全相信秦荷當然不可能,但是秦荷不可能無緣無故編造出來這種話,這種話一戳就穿所以沒必要。也就是說秋尋的確是帶著白顧上了二樓,兩個人還在一起,秋尋還彈了曲子給白顧聽。

秦殤深深呼吸了下,身邊的秦荷一直聒噪著吵著他耳朵疼。他和白顧冷戰了沒多久但是他已經受不了了,尤其是看見白顧還在和秋尋親密的時候,秦殤覺得自己做錯了。現在不搭理白顧不是給秋尋可趁之機嗎?秦殤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他直接推開了秦荷,秦荷被秦殤推得站到了一邊,然後看到秦殤走到白顧那邊。秦荷有些不甘心的咬了下唇,其實秦荷也知道白顧和秦殤不可能為這件事情鬧很久的矛盾,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和解,而且還是秦殤主動去和解的。

以秦荷對秦殤的瞭解,秦殤絕對不是過去找白顧麻煩的,所以秦荷才會如此不甘心。果然下一秒秦殤就伸出手捏著白顧的領子,直接把白顧給拽了起來,好在白顧衣服夠松要不然非被勒死不可。

秦殤拽著白顧上了樓,秋尋笑了笑。秦荷走過來主動給秋尋倒了杯茶,秋尋說了聲謝謝。秦荷不死心的坐在秋尋身邊,看著樓上兩人的身影有些羨慕的感慨:“兩個人感情真好了。”秋尋點了點頭,秦荷見秋尋沒什麼特殊反應,不自然的抿了下唇。

秋尋喝完一口茶就放下杯子出去了,秦荷用牙齒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不滿的喝了秋尋剛才沒喝完的茶水:“為什麼人人都那麼窩囊。”

想要的不去追求怎麼可能追得到,既然你們不主動那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白顧也沒反抗被秦殤拽進了屋子,拽進屋子之後秦殤就主動松了手,白顧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不生氣呢?”秦殤聽到白顧的問話心裡的火氣消散了許多:“你還知道我生氣了啊。”白顧伸出小拇指對著秦殤:“你那張臭臉是個人都能看出你生氣了。”

秦殤也不惱怒,只是走過去把白顧圈在自己的胸口,防止白顧臨陣脫逃:“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要糟!白顧在心裡吶喊了一句,秦殤表面十分溫和但從問話和行動上來看就知道秦殤已經處於危險的邊緣了,如果不消掉這次的警報,只怕秦殤還得鬧小孩子脾氣。

白顧呵呵呵呵的笑著,心裡想著答案,突然之間一個想法誕生了:“你該不會是……”白顧不是很確定,秦殤挑了下眉頭白顧猶豫著開口:“我和秋尋彈琴的事情。”秦殤沒說話了但是白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白顧嘆了口氣又覺得好笑的摸了摸秦殤的臉蛋:“我身邊居然有個醋罈子。”

秦殤拉下白顧的手,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在白顧的手背上留下了清晰的牙齒印:“我就是醋罈子,難道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白顧趕緊點頭,秦殤的神色才緩和了不少。白顧心裡松了口氣開始組織語言決定好好和秦殤說說那天的事情,不過最後的最後白顧也只是在秦殤變來變去的眼神下結結巴巴的說了那天的事情。

“他彈的曲子好聽嘛?”秦殤一隻手拽著白顧,將白顧拽到自己身上坐著。白顧僵硬著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在內心不斷的吶喊……救命啊!

吃醋的男人果然很可怕,白顧很理智的認為自己應該哄好秦殤,也許她應該說秋尋彈的曲子不好聽。可是白顧只要一想起秋尋認真的模樣,就覺得這樣背地裡面說秋尋是一件很恥的事情。白顧深呼吸了下轉頭看向秦殤:“秦殤,秋尋的曲子彈的挺好的,這是實話。”秦殤嗯了一聲,白顧害怕秦殤生氣又趕緊補充:“但是我對他的確沒有男女之情。”

秦殤沒說話,白顧又想起了前幾日的情景,說到那個白顧也是一肚子的火。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秦殤的胸口:“上次你和秦荷說的笛子是怎麼回事,還說是你們兩個的小秘密。”也許是白顧的吃醋取悅了秦殤,秦殤總算給了白顧一個不是很明顯的笑容。

他握著白顧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秦荷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在氣頭上所以難免不理智,原諒我。”白顧覺得秦殤就是在犯規,剛才自己怕秦殤生氣怕的要死,輪到自己生氣的時候,白顧居然三兩下就被哄好了。尤其是看到秦殤吊著眼睛,眉眼往上挑著,嘴唇邊還放著自己白皙的手指的時候,白顧很果斷的承認,她就是被男色吸引了。

去你妹的!白顧心裡咆哮著,但是表面卻只能點著頭,內心流著血。不過即使如此白顧也沒忘記笛子的事情,她再次問了一遍,緊接著就後悔了。因為秦殤的表情突然沉了下來,但是並不是生氣,而是陷入了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裡面。

甚至剛才秦殤拉著白顧的手都放下了,眼裡閃爍的是一抹憂鬱和不堪。白顧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摸了摸秦殤的頭髮。秦殤手放在白顧的手背上,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白顧無比溫柔的撫摸著秦殤的臉蛋,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很殘忍:“別說了,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想聽。”

白顧說著謊話,但是卻是不忍心讓秦殤難過。秦殤微微笑了笑,手又自然的垂了下來:“笛子我會吹但是和這裡的笛子構造不一樣,這裡沒有那種笛子買。那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笛子,是他親手刻得,是我收的最好的禮物,可惜最後。”秦殤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被我弄丟了。”

白顧傻愣愣的看著秦殤,最後也只能從嘴裡發出單調的‘哦’,她不確定秦殤是不是在說謊,但心裡卻覺得百分之八十在說謊。這麼寶貝的笛子秦殤怎麼會弄丟?但是如果不是弄丟了又會是怎麼樣?白顧其實可以繼續問下去,即使秦殤不回答也不會怎麼樣,但是白顧選擇了沉默。她只是伸出手臂環著秦殤,腦袋靠在秦殤的胸前蹭著:“沒關係,你還有我,我不會弄丟的。”

白顧沒有看見的是,秦殤這一刻的表情無比的幸福,她們兩個沉浸在對方給的溫柔裡,久久不願意清醒。

當天晚上白顧吃完晚飯就在想秦殤的事情,以至於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吃完飯讓別人把碗筷收拾了一下之後,就拉著秦殤出去了。在客棧的門口有個圍起來的柵欄,是圍著臺階建造的,這點是白顧特別讓人建造出來的。當初只是為了好看只不過沒想到現在用上了,白顧坐在欄杆上拉著秦殤一起坐。

秦殤好笑的看著白顧,不知道白顧拉著自己出來做什麼,但不管做什麼秦殤都很開心。白顧戳了戳秦殤的手臂,秦殤最近看著瘦了不少但是身上的肌肉卻是越來越精煉了,如果不伸手去觸碰的話完全看不出來,從外表看秦殤就是個瘦弱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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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秦殤狐疑的看見白顧,白顧舔了舔嘴唇十分不好意思:“我教你唱歌吧。”秦殤愣了下隨後便知道這應該是白顧對自己的補償。秦殤眼神柔和了下來,秦殤心裡很明白白顧和秋尋的事情其實不關白顧的事情,是自己喜歡吃醋而已,但是白顧卻會用這種方式來安撫自己,讓秦殤覺得自己是無時無刻被白顧所照顧的。

秦殤當然不可能拒絕,白顧拍了拍手開始教秦殤唱現代歌曲。這首歌是一首情歌,是二十一世紀一個當紅的歌手唱的,語調十分的輕快,無論是唱歌的人還是聽他唱歌的人都會感覺到開心。而且這首歌的唱法相對其他的比較簡單也適合秦殤唱,白顧一點一點的教著秦殤,但是秦殤偶爾幾個詞發的不太正確。

秦殤說話有點口音,不太像是這邊人的口音有點怪,平時發現不了。但是今天白顧卻發現偶爾幾個相似的音秦殤分不清楚,唱了好幾遍後白顧受不了的捧腹大笑。

秦殤也只能笑著看著白顧,帶著寵溺的任由白顧笑下去。白顧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最後還是被秦殤用大拇指給抹掉了眼淚。白顧摸著肚子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你好逗。”秦殤可不太明白有什麼好笑的,他反而有點困擾:“沒辦法,這幾個字音太相似了我根本分不清楚。”

白顧再次給秦殤指導了一遍,嘴裡吐著這個詞語。秦殤學了幾遍學會了但是發音不準,秦殤弄得都沒有什麼脾氣了,只是神情有點沮喪。如果音發不準的話唱出來估計也不會好聽的,秦殤自顧自的練習著,白顧歪著頭看著秦殤認真的模樣。

練習了一陣子,秦殤又對著白顧開始唱,唱完了之後才詢問:“怎麼樣?”白顧突然就親了上去,這一次秦殤有點懵。秦殤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白顧居然用這種方式教自己。確實,秦殤因為口音的緣故,發聲不準就是因為舌頭該卷不卷該平不平。

“學會了嗎?”白顧抿了抿嘴唇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淡定點,不過雙頰通紅出賣了她。秦殤再次說了幾句,白顧皺了下眉頭又吻了上去,秦殤閉著眼睛接受。

十分鐘後。

“你是故意的吧。”秦殤一向很聰明,明明之前都學得差不多了怎麼現在拖到現在還沒學會。白顧才靈光一閃。

秦殤有點理解白顧笑的肚子痛是什麼感覺了,他也很想笑尤其是看到白顧認真的吻過來的時候,差點憋不住形象崩壞。

白顧看秦殤強忍著笑意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她使勁的揍了一下秦殤的胸口,秦殤也沒阻止只是讓白顧打著。白顧打的不過癮,嘴唇隱隱作痛,這讓白顧下手更重了。不過很快秦殤就哎呦哎呦的叫喚,也不知道真假,但無論真假,白顧都下不了手了,只能看著秦殤得意洋洋的微笑著,然後慢慢的靠近自己,給了白顧一個十分溫柔的吻。

恍惚間,白顧似乎聽到耳邊傳來了秦殤的聲音,纏綿依舊:“我愛你。”

青牛村。

白小雅和秦欽在老家守著房子,白顧名為小別墅的房子已經建造好了,一共兩層。上面是客房和臥室,下面是客廳,外面圍著的院子改成了花園,花園的大門口掛著牌子,上面寫著‘白秦’,真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什麼地方。在青牛村白顧的小別墅可以說是別樹一幟,每個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的看上兩眼,然後眼裡帶著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不過還好沒人找白秦家的麻煩,青牛村大部分的村民都受過他們家的好處,還有不少人在白秦家的後山工作。若是得罪了或者白秦家出了事,青牛村只怕大部分人都會受到牽連,所以只要不傻的都不會去得罪白秦家。

只是,往往現實中比較狗血。一般人不找麻煩但不代表沒人找麻煩,比如白家的親戚。

白家老爺子突然病重了,那場熱鬧的壽辰彷彿才剛剛結束,轉眼間白家的老爺子就躺在了床上。老爺子年紀的確相當的大了,可是他一直身體很健朗,像這樣沒有徵兆的就臥病在床了,還真是讓人多想。尤其是在黑牛村這種小村子裡,村民們就更喜歡談論八卦了。

本來這事情跟白顧也沒什麼牽連,但問題就出在白顧賺錢了。所以白家的人就想著從白顧這裡撈一筆,白家老爺子要是去世了的話總歸是要花錢的,所以這錢由誰出?大家一致表示白顧啊,誰叫白顧能掙錢。當然了,這個一致也就是大嫂二嫂,白家小妹妹可是不願意去說的,至於白照近日無仇往日無怨的更是不干涉這件事情,所以大嫂二嫂就自作主張的找上門來了。

家裡沒有大人在,但是白顧已經派人照顧白小雅和秦欽了,還特意找了一些打手來保護白小雅和秦欽,就是為了防止一些不好的行為。

夏季最熱的一段時間,路邊樹上的樹葉都懨懨的。天族城的磚地踩上去都感覺燒腳。這樣的天氣原本不會有太多的路人在大街上閒逛的,但是讓人意外的是今兒個大街上聚集了許多人,都圍在一個大型客棧的外面交頭接耳。

客棧分為三層,從外面看起來就十分的奢華。門口放著一個豎著的招牌,上面寫著‘白秦客棧’。今天便是這家客棧開張的日子,大門緊緊的關閉著,火辣辣的太陽照的每個人都臉頰通紅,滿身大汗。但許多人還是仰著頭站在外面,時不時的看上兩眼,期盼著早點開門。

他們手上拿著一張薄薄的紙張,上面似乎畫了些什麼,有點類似像是宣傳單一樣的東西。不知道過了多久客棧的大門終於開啟了,人群一片噪雜。

率先走出來的是一位長相清秀的女人,她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的手臂被女人挽著。女人朝著四周的人笑了笑,另一只手拿著紅色的綢緞。男人則是面容沉靜,只是偶爾和女人說話的時候才會顯得有幾分溫柔。

第二次走出來的也是一男一女,男生一襲紅衣襯托著俊美的容顏,連他身邊的女人都被比的落了幾分。第三次走出來的便是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一出來人群再次喧鬧起來。

左邊的男人伸出手壓了壓,人群中的聲音瞬間壓下去不少,男人笑著對著人群點了點頭:“今日便是白秦客棧開張的日子,作為白老闆的朋友我才特別來捧捧場。今兒個也希望大家多多捧場,相信白秦客棧會帶給你們不一樣的感受。”

挽著男人手的女人捂著嘴偷笑,她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樣子覺得有幾分無趣,便踮著腳小聲的說道:“白爺一本正經的說著我事先給他的臺詞語有點搞笑,但說的還有那麼幾� ��真。”

“白顧別胡鬧,小心被別人看見你和我竊竊私語。”男人眨了眨眼睛,白顧無奈的掐了一下男人的胳膊:“秦殤,你怎麼那麼無趣啊。”秦殤眼裡快速閃過什麼情緒,他將手從白顧的手臂裡抽出來,繼而攬著白顧的肩膀,緩慢的靠近著白顧的嘴唇:“既然我這麼無趣,那麼我不如做一做讓你覺得不無趣的事情。”

喂喂喂,這還是在大街上。

白顧捂著嘴搖了搖頭,眼裡寫滿了哀求。秦殤也不過是逗弄一下白顧,見白顧不再像是剛才那般‘囂張’,這才心滿意足的站直了身體。

接下來便是剪短綢緞,算是開門紅。隨著鞭炮聲的想起,白顧和秦殤同時握著剪刀開始剪斷綢緞,人群也很給面子的拍著手。白顧開啟大門,門一共有四扇門那麼寬,完全可以讓很多人一起進去。等到白爺他們都進去之後,白顧才歡迎大家一起進去。人群幾乎是一擁而上,但是白顧卻不見得有多開心。畢竟是第一天開張,大家的熱度都保持在最高,以後肯定會慢慢的往後落。

今兒個的收費完全是半價,但是總的來說白顧還是能賺的,只是賺的有點少而已。

白爺和溫老爺是貴客,自然是在二樓。今兒個也來了不少達官貴人,不是白顧的客棧多有名氣而是大多數都是衝著白爺和溫老爺的名頭來的,小部分則是因為好奇。白顧上了二樓,親自端著飲料走過去。溫老爺正在和白爺說著什麼,看到白顧走過來便對著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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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顧將飲料放在桌子上,白爺好奇的伸手拿著杯子,卻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的放了下來,片刻後才覺得自己失態了:“這是冰的?”白顧點了點頭將杯子遞過去:“白爺和溫老爺試試味道。”溫老爺面容親切的大笑了一聲,擺著手指頭開著玩笑:“那我們當試驗人是嗎?”白顧只是笑了笑。溫老爺和白爺品嚐著各自面前杯子裡的飲料。過了一會兒白爺才意猶未盡的點著頭:“有點酸甜,冰冰涼涼的很舒服。這大熱天的頓時感覺身心都舒爽了不少,不過你這二樓也放了不少的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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