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巴的權威極其龐大，他哪怕喘一口氣都會讓不少下屬為之膽戰心驚，惶恐不安，足以見得他的地位何其強大。

偌大的夜總會自然免不了審訊或者處理事情的地方，眾人腳步緩慢地來到了一樓，好像遊玩一樣，沒有一絲緊張。

可是，整個空氣中的氣氛都變得無比壓抑、沉悶。

薩巴緩緩推開一樓一個房間的門，頓時撲面而來的一股血腥味異常刺鼻，就算是老鬼這樣殺過不少人的角色都為之一驚，看來薩巴的確是個吸血的魔鬼。

開啟昏暗地燈光，薩巴緩緩從老鬼手裡接過斯蒂娜，像接過一件物品那樣隨意，抱歉地說道：“對不住了，華夏朋友，這件事情是我的責任，但是我會幫你找出真正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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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樣，將軍。”老鬼很清楚，如果這件事情被人傳到白麵虎耳朵裡，對他們任何人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將全身赤luo地斯蒂娜隨手扔到水泥地上，薩巴將軍從魯尼手裡接過一把匕首，拿起旁邊的一桶冰水直接倒了上去。

嘩啦——

冰水的刺激讓昏迷的斯蒂娜猛然醒來，當她看到眼前這些人的時候瞬間大驚失色，她知道自己今天活不成了。

“將軍，將軍，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把我給這樣的一個男人。”有時候，你不能不佩服斯蒂娜的應變能力，瞬間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跪在地上就要求饒。

可是，薩巴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早已成精，什麼事情都看的異常透徹，二話不說一把抓起斯蒂娜的頭髮狠狠朝牆壁上甩去，同時猛地按在地上用尖銳的匕首硬生生挑開她的皮層。

啊——

傷口傳來的劇痛感讓斯蒂娜頓時大叫起來，可在這個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內起不到任何作用。

薩巴一句話不說，單手輕鬆地按住斯蒂娜，手裡的匕首再次劃開一塊人皮之後，拽著一頭竟然就這樣硬生生地往上扯。

站在旁邊的所有人都被驚得倒吸一口冷氣，就連老鬼也被震驚了，他知道薩巴這是要活剝斯蒂娜的人皮，真真正正地活剝。

“將軍，將軍……”

一臉淚水的斯蒂娜劇痛無比，太疼了，人皮就這樣一點點被撕扯下來，她怎麼可能不痛。

“我不喜歡吵鬧，閉嘴。”

然而，薩巴卻在這個時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地笑容：“斯蒂娜，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有功夫我也知道，但在你不打算說出來誰讓你做的之前，最好一句話別說，別說……”

言罷，兇狠地薩巴將軍再次一刀子下去，像活剝羊皮那樣竟然硬生生往上扯。

這種劇痛感真心不是什麼人都能扛得住的，斯蒂娜或許有點殺人技巧，但她絕不是那種可以扛得住一切酷刑的人。

“將軍，我說，我說……”

著實承受不了，傷口火辣辣的疼，就算薩巴不再破壞都疼，何況他還沒完沒了的撕扯，一骨碌爬起來的斯蒂娜抱住薩巴的大腿哭喊起來：“是霍爾，霍爾讓我做的……”

當斯蒂娜的聲音剛剛落下，所有人都為之一驚，然而，還沒等薩巴將軍轉過身，突然看到霍爾猛然掏出一把手槍作勢就要指向薩巴將軍。

在他旁邊觀察他許久的老鬼在這一刻出手了，單手迅速扣住槍托往上猛抬，趁機一拳打在他的腋下，幾乎是在剎那間，手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直到這一刻，旁邊的魯尼才反應過來，一拳打在霍爾臉上，抓住他的脖頸按倒在地。

薩巴緩緩停住了手裡的舉動，將匕首隨手扔掉，轉過身，眼神平靜地看著霍爾：“為什麼？”

他的平靜非常怪異，顯然，他早就已經猜到了霍爾有些異常。

“沒有為什麼，這個華夏人來這兒說為了軍火，而布特將軍說過，讓你永遠不要碰軍火，我只是遵從布特將軍的命令。”

倔強地霍爾僅僅咬著牙關，被魯尼一手拽著頭髮提了起來，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的老鬼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但我在這兒的職責就是為了不讓薩巴碰到軍火。”

“霍爾，我對你不好嗎？”

在這一刻，薩巴將軍竟然沒有憤怒，反而臉色平靜地蹲下身推開挾持霍爾的魯尼，淡淡地說道：“布特被抓進去已經那麼多年來，霍爾，這些年你的吃喝都是我給的，是我讓你活到現在，是我給你的一切，布特他給了你什麼？”

“將軍，我希望你明白，布特將軍是為了你好。”都是聰明人，到了這一刻就沒有什麼背水一戰的必要，霍爾也變得冷靜下來。

“為我好？”薩巴仰起頭一陣哈哈大笑說道：“他手裡的軍火來源多半都是我給的，你說是為了我好？那個叫白麵虎的小子不過是個馬仔，他憑什麼把所有東西都給他？”

“將軍，請你相信我，別再去碰軍火，而且你也鬥不過布特將軍的，他要比想象的龐大，這些年他沒有殺你，就是看在你們這麼多年朋友的份兒上。”霍爾劇烈地搖搖頭，一副非要如何如何的樣子。

可惜，薩巴已經什麼話都不想聽了，轉過身帶著老鬼一點點的走出房間，只留下一句話：“魯尼，不要給他痛苦，讓他們兩個走的痛快點。”

聞言，魯尼便知道薩巴將軍的意思了，固然他和霍爾這些年一直不和，但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低頭看了看霍爾那平靜的臉色，魯尼也不想太囉嗦，狠狠一咬牙，猛地扣動手裡的扳機，直接一槍將其解決了。

從房間裡出來之後，薩巴和老鬼並肩而行，一改剛才沉重地臉色，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的朋友，現在看來是我對不住了，這份禮物不但沒有讓你享受到，還給了你這麼多驚訝。”

“將軍，您玩笑了。”老鬼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對我來說，您只要能和我們合作就已經是最好了。”

“合作，看來我要兩面受敵了。”雙手背在身後，薩巴一點點的朝樓上，暗暗嘆息著說道：“白麵虎現在已經不是布特的人了，只從他身邊有了那個叫露絲的女人之後，這個愚蠢的白麵虎也變得聰明起來，所以他和布特的關係也變得緊張起來。”

“那……剛才霍爾嘴裡說的布特……”老鬼瞬間一愣，對於這個訊息唐燁知道，但是他並不知道。

“沒有了白麵虎，對於布特來說沒什麼，依然影響不了他的計劃，白麵虎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貨色，不過是這些年走私的軍火比較大了而已，一旦碰上什麼大風大浪還依然是哪個最先死掉的。”

說著兩人再次來到薩巴房間的門口，這次他不在吆喝著要早睡，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說道：“現在可怕的敵人不是白麵虎，而是布特。我之所以要幫你們，也不是因為什麼合作，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叫做同仇敵愾。你們能把露絲抓到手裡，這是最關鍵的地方，沒有了這個叫露絲的女人，白麵虎不過是個眼睛瞎了的老虎，就算有再大的威力也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情。”

“那……將軍的意思是布特才是最可怕的？”老鬼壓低了聲音問道。

薩巴點點頭，倒了杯水遞給老鬼說道：“布特手裡的軍火更為恐怖，他所謂的終身監禁不過是判給外人看的，在國際上，除了中美俄這三個大國，其他國家多多少少都和布特做過軍火生意，染指的圈子何其龐大，在聯合國也有號召力。”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老鬼怎麼也不敢相信布特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開他媽什麼玩笑，以前這些軍火的事兒不都是國家之間鼓搗的嗎？卻沒想到美俄國際關係冷凍期間竟然讓這個布特抓住了機會。

深吸一口氣，儘量讓這天書般的傳奇故事不驚訝到自己。

“怎麼？現在害怕了嗎？”將老鬼臉上的反應全然看來眼裡，薩巴微微一笑說道：“和你們說句實話，我之所以和你們合作，也不是因為白麵虎，他對我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而是我希望多一個幫手，這樣我才能更有對付布特的把握。”

對於這句話，老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看似自己找了個幫手，卻不曾想到還被人利用了一下。

“怎麼？你生氣了？”倒了杯紅酒遞給老鬼，直到這一刻，薩巴的真面目才算流露了出來。

多半也是事出無奈，霍爾的死可以看出布特已經對自己不放心了，從而也就是布特很有可能從監獄裡出來，擾亂他在俄羅斯的黑幫地位，甚至奪取自己手中的那點軍火權。

沒有人是無私的，老奸巨猾的薩巴也是一樣，從剛才他那麼利索的答應老鬼，也是出於自保。

“這也是一種合作。”老鬼舉起手中的酒杯揚了揚，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和將軍合作，多一個布特又有什麼呢？這樣才能將故事演繹的更加精彩不是嗎？”

“哈哈……有意思的回答。”薩巴錯愕一愣之後，頓時開懷大笑，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挑了挑眉毛說道：“好了，我的華夏朋友，這次真的要睡覺了。”

“我也要睡了，我們明天可以聊。”老鬼笑著站起身，將手裡的酒杯放到旁邊，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