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奧古斯都的臉上帶著一絲嚴肅。

面對著教皇絲毫沒有下屬對待上司的感覺，整個秩序神殿裡也只有他才能如此了。

從某種程度上，審判長和教皇本就是同級，不僅是從低位上，從實力上也是如此。

只是他們負責的領域不同，成為強者的時間長短不同。力量的特長屬性不同。

就像是女巫，有的女巫專注於變形咒，有的女巫專注於占卜，有的女巫則是專注於詛咒。

而奧古斯都和奧斯丁就是如此。

但他們現在都代表著秩序神殿的頂級力量。

也就是傳說之中代表正義和審判的正義之神——奧古斯都，代表律法的律法之神——奧斯丁·漢謨拉比。

除此之外，還有很少出現的契約之神——亞克斯。負責契約和合同。

他們雖不是神靈，也不是半神，只有八級的實力，但被秩序之神奧澤爾賦予了在赫特帝國內部的特權。讓他們在秩序的神國之內卻能發揮出九級半神的實力。

這是新生神靈的另外一大優勢。

在神國之中很難找到敵手。其內的信徒也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但因此，他們也必須受到神靈的制約，這就是代價。

已是深夜，幽暗的教堂大殿裡面只有衣著純白制服的教皇奧斯丁和身著銀白戰甲的奧古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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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長奧古斯都呻吟低沉，一臉的嚴肅：

“邪教徒們正在蠢蠢欲動，奧斯丁冕下。”

而教皇奧斯丁則是站在臺階上，背對著奧古斯都，微低著頭，緊閉雙眼，矗立在代表秩序的天平之下，祈禱這什麼。

片刻之後。

他睜開雙眼，嘴唇微動，發出微弱的聲音：

“不要著急，奧古斯都。無盡的歲月裡我們見證過無數這樣的事了。”

“這次不同。”奧古斯都臉上有一絲凝重。

奧斯丁頓挫一下，轉過身面向著奧古斯都，低著頭背對著秩序天平，說道：

“我們無懼那些挑戰。但為了應對，所以我請你來到了這裡。”

他緩緩走下臺階，步伐規矩的一絲不差，標準道讓人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差池。一邊說道：

“當我們面臨選擇，我們應該選擇！左還是右？”

“現在不是我們選擇的問題。是他們選擇的問題。奧斯丁冕下。我們才是中心。”奧古斯都視線跟著奧斯丁移動。

“但若我們反客為主，也是我們選擇的問題。”奧斯丁又不同的看法。

他看著奧古斯都，繼續說道：

“天堂？亦或者精靈。這才是爭端的焦點。而非我們~~”

“我們應該知道選擇哪邊。一邊是曾經背叛的其他種族，另外一邊則是飼養人類的原生神靈。”

“一邊背負著復興的使命，養精蓄銳幾千年。一邊則能操縱人類世界。”

他臉上帶上一絲笑容，讓他的臉上出現一些褶皺，停頓了一下，極為認真的看著奧古斯都說道：

“當然，對於秩序來說，對於人類來說，對於你我來說，兩邊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那是什麼？兩邊都是萬丈懸崖。”奧古斯都有些急促。

他的年齡和閱歷比起奧斯丁還是有些淺薄，應對敵人並不如奧斯丁經驗豐富。特別是神靈級別的敵人。而奧斯丁在奧澤爾還沒有成為神靈之前就已經是現在的實力了。

他顯得並不急促，而是看著奧古斯都，緩緩說道：

“這既是選擇，也是危機，更是機會。秩序不會就此沉淪。我們也不會。我們要把他們趕出赫特帝國。這裡才能成為真正的秩序之國。”

奧古斯都盯著奧斯丁好久，最後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秩序現在需要淨化。邪教徒們已經不再懼怕秩序的威嚴。他們肆無忌憚的在達美亞破壞秩序的國度，張牙舞爪的展示自己的力量。”

“這讓秩序的威嚴不在。人們會以為我們保護不了我們的信徒。”

“只要法律還在，威嚴就還在。奧古斯都。但我們的確是需要淨化現在的達美亞。”奧斯丁的眼神領猛地冒出一剎那金光。

奧古斯都咬了咬牙，眉頭微皺，盯著奧斯丁，說道：

“這就是我們的選擇？”

“是神的選擇！”奧斯丁馬上虔誠的回答道。

“不僅僅是邪教徒們。秩序的漏洞同樣需要填補。秩序不能掌握在公理手中，不能掌握在大多數人的手中。烏合之眾只會讓秩序越來越糟。民主是最大的謊言，也是一個國家最大的危險。”

“我贊成。秩序的確不需要掌握在大多數人的手裡。他們根本不懂秩序。只會成為獨裁者的工具。他們已經被洗腦，已經不能為我們所用。我們必須消滅他們。”奧古斯都抱起雙手，意有所指的說道。

說完，他看向窗外的星光，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間，向著遠處射去。那是西方。

隨後，他又有些憂慮的說道：

“但異教徒們正虎視眈眈。我們不能忽視。也不能因此讓我們的力量削弱。”

（異教徒指的是凱布利帝國的太陽神信徒。）

奧斯丁看了看奧古斯都剛才看向的方向，然後笑了笑，說道：

“所以，我們不能用蠻力。我們要讓斯丹頓成為我們的一份。大家都是秩序的子民，也是秩序的一部分。秩序和公理可以共存，但前提是公理必須服從秩序。因為秩序不能掌握在公眾的手中。”

“神的光輝會照耀在斯丹頓的頭頂，照耀在卡特琳娜的頭頂。他們會成為秩序最虔誠的子民。”

沉默持續了一陣，奧古斯都艱難的點了下頭，問道：

“這也是神的選擇？”

奧斯丁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看向奧古斯都。

半晌之後，奧古斯都低著頭，說道：

“我明白了！”

奧斯丁笑著走近奧古斯都，語氣帶著一絲安慰說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那些信仰公理，相信自己的想法能主宰帝國的瘋子和我們的確沒法比較。他們是被洗腦的工具，是被民意所綁架的愚昧之人。”

“但這就是我們和神靈的差距。對我們來說，他們是敵人，是不可被淨化的異教徒。但對神說，他們只是被分化出去的力量。一旦收回，那就是神的力量。”

“至於那些邪教徒們，我們要在婚禮結束之後開始清理。但現在不行。我們不能讓清理的計劃破壞神最重要的決策。相信他們不能在達美亞再蹦躂多久了。”

“我們得有耐心。幾百年都等過來了，多等三天而已。”奧斯丁顯得若無其事一樣。

而奧古斯都則只是微微點頭，表達自己的失落，說道：

“期望他們不要在這段時間再有什麼動作了。我現在很懷疑斯丹頓的婚禮會有邪教徒們的破壞。”

“距離只有三天了。”

“有神照耀的地方，怎麼會有漏洞？？”奧斯丁笑出聲來，回答道。

轟~~隆~~~

只是，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禮堂的外面卻忽然傳來了陣陣隆隆的響聲。

那不是天雷滾滾的聲音，也不是劇烈的爆炸聲。就只是從遠處傳來的陣陣隆隆聲。

聲音不算近，但也距離神殿不算遙遠。

不僅是物質世界，在精神力大海之上，也有一陣劇烈的波濤湧過，留下一絲痕跡。讓奧斯丁和奧古斯都的臉色都不在好看。

奧斯丁臉上的笑容消失，但表情平靜。而身為審判長的奧古斯都則是咬緊牙齒，皺起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