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再榮非常惱火，昨天的康金柏今天又來了，拿警方做墊腳石還不夠，居然催的這麼緊！你以為你是誰呀！？

“你讓他在接待室等我。”

前臺警員面露難色，“他不肯過安檢，堅持說要您下來見他。”

“為什麼要過安檢？”

“他手裡拿了一個提包。”

於再榮被噎住了，“你們就不能開啟看一下嗎?”一群死腦筋。

前臺警員更為難了，“他把提包看的很緊，我們也不敢搶，畢竟大廳裡人很多。”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下來。”於再榮氣呼呼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隨手從衣架上拿起帽子戴在了頭上。今天要不給我一個交待，你別想走出警局的大門！

於再榮看到康金柏的時候臉上多了幾絲冷笑，康金柏看到於再榮的時候差點熱淚盈眶，親人啊，你總算出現了。提包裡的東西是不能給普通警員看的，他們級別太低，遇到這種情況只能按部就班地依法辦理，提著骸骨招搖過市的康金柏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只能找警方高層坦白，而康金柏認識的警方高層只有於再榮。

於再榮臉上的冷笑已經看不見了，畢竟大庭廣眾之下警方必須讓市民看到和善的一面，“康先生，你今天又有什麼事？”

“於sir，我，不對，我老闆有東西讓我轉交給你。”

於再榮看了一眼康金柏手裡的提包，“就是這個嗎？聽說你拒絕過安檢，難道包裡是炸彈？”

康金柏瘋狂地搖頭，“不是，絕對不是。只是不能給他們看，最好您一個人來看。”

於再榮走到了康金柏身邊，“開啟吧。”

“請借一步說話，我想先告訴您包裡是什麼？也好讓您心裡有個準備。”

我忍你最後一次。於再榮抬手示意，康金柏緊走幾步來到了一個角落。“於sir，真不是我想耍你。我老闆他又找到了一個人的屍骨，就在包裡面。”

於再榮臉上的陰沉變成了肅穆，“你說什麼？又找到了一個人的屍骨，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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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年華夏空軍和美國偵察機撞機，飛行員跳傘然後失蹤了，您知道吧？就是他。”

也許有人不知道，也許於再榮之前忘記了，但是康金柏簡短的介紹之後於再榮馬上想了起來，1990年失蹤的王德輝分量十足，001年失蹤的王瑋同樣分量十足，作為華夏公務員的於再榮雖然不是政客，但是對政治的嗅覺是敏銳的。

於再榮抓住了康金柏的手臂，眼神銳利彷彿要看透康金柏的偽裝，“你說的是真的？”

“我不知道，老闆是這麼說的。”

事情更不好處理了，自己根本做不了主。“開啟提包讓我看看。”裡裡外外看了一遍，於再榮說：“拿上提包跟我走。”

提包被留在了驗屍房，於再榮則領著康金柏走向了警務處處長辦公室。

一哥氣度非常從容，即使明白了王瑋的身份也沒有失態，他問了幾個問題就放康金柏離開了。一哥可以憑藉身份為自己說的話作擔保，即使上報特區行政長官也不需要帶著證人增加說服力，這一點是於再榮做不到的，所以他不能放康金柏離開。

一哥喝了一口茶，之後才開口說道：“看來香港多了一個秘密團體，幸運的是，對方涉足的業務沒有什麼攻擊性，我還不至於睡不著覺。”

“需要加強關注嗎？”對於手段高明的神秘團體，警方是不安的，因為對方脫離了掌控，越是強力的執法機構越是對此深惡痛絕。

一哥搖頭，“追蹤這樣一個團體需要投入的數目是巨大的，我們有什麼理由籌措這麼多錢呢？一個街頭打架鬥毆的混混都比他們危害大，先放下吧。”警察有時候也很悲哀，很多人埋怨他們事後才會趕到，但是沒有犯罪的情況下警察用什麼名義對守法公民施加暴力呢？單單憑藉多年的從警經歷嗎？那美國警察每年擊斃的無辜群眾就要死不瞑目了。

“我要去向保安局長彙報了，你去通知副處長吧。”

於再榮敬了個禮，“是。”

一哥在保安局長那裡停留的時間也不長，之後兩人聯袂拜訪了行政長官。行政長官也做不了主，一哥和保安局長也知道這一點，兩人很快就告辭了。好在特區就是特區，能夠直達天聽，一個電話過去就完事了。

秘書找了個空閒向總理彙報了這件事，當然撂下電話之後秘書還在網上查了一些資訊。

“什麼，王瑋烈士的遺體找到了？”

秘書點頭，“目前香港方面還不能確定，需要有關部門配合做DNA比對才能確認。之前香港警方已經確認了1990年綁架案中失蹤的富豪王德輝的遺骨，他當年也是落海身亡的。這個不願露面的團隊在香港找了一個普通人作為明面上的代理，王瑋烈士的遺骨就是他交給警方的，但是這個代理人對於幕後團隊一無所知。”

“通知有關部門馬上和香港警方聯絡，用最快的速度確認真假，但是在此之前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明白了，我馬上去通知。”

光速傳播的訊號把一道道行政命令傳達到了指定的位置，只是距離開花結果還有一段時間，在此期間，孟霄期盼的新聞發佈會終於舉行了。

也許是王瑋烈士的遺骨讓香港警方覺得幕後黑手高深莫測，暫時採取了觀望態度，連帶代理人康金柏也沒被為難。

媒體記者蜂擁而至，天天盼著新聞的就是他們了，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恰恰刺激到了記者的G點。

“請問康先生，負責打撈的團隊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是龔如心女士委託的業務嗎？”

“打撈持續了多少年？投入了多少成本？現在回本了嗎？”

“能透露具體的細節嗎？大海撈針也就是這個難度了。”

......

康金柏在心裡打了幾個草稿，有些問題是回答不了的，但是也要準備好說辭，今天其實是一個“產品發佈會”，康金柏必須把龍團的名聲打出去。

一個巴掌拍不響，康金柏沉默了好久之後，媒體記者們也閉上了嘴巴。康金柏清了清嗓子，說：“首先，非常感謝各位媒體記者的捧場。今天發佈會的目的是為了說明一些王德輝先生遺骨迴歸的細節，有問題可以稍後提問，我先說明一下打撈團隊的背景。”

“此次負責打撈的團隊名叫龍團，英文名是loong team。關於打撈的技術細節因為屬於商業機密，所以不方便透露，也請各位不要提這方面的問題。其它問題可以提問，下面請大家有序提問。”康金柏私下練習了好多遍，如今總算是拿出手了。

第一個被點到的記者問道：“請問是誰在委託打撈，委託金額是多少？”最有可能的就是龔如心了，那一定是天價呀，心急的記者已經提前在電腦上輸入了一堆“0”，就等最前面那個數字了。

康金柏不急不緩地說：“其實龍團是在沒有接到委託的情況下自行展開了打撈行動，所以沒有委託人，也沒有委託金額。事實上龍團沒能拿到一分錢。”

“那就意味著，龍團的投入血本無歸，請問龍團投入了多少資金？”雖然答案出乎意料，但是話題性更有爭議了，說不定能吸引更多眼球呢。

“抱歉，那是一個傷心的故事。我的僱主拒絕透露。這位女記者你可以提問了。”第一個記者只好悻悻然坐了下去。

女記者也是一臉興奮，“請問龍團打撈活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持續了多少年？龍團的隊長又是出於什麼考慮開展了打撈活動。”

康金柏和孟霄商議之後準備了不少細節滿足記者的求知慾，所以康金柏才能信心十足地面記者，“自案件脈絡水落石出之後，我的僱主就有了打撈的想法，當然前期準備也佔了很長時間，大體上可以認為打撈活動持續了10年。”年頭不能太短也不能太長，太短就會向非人類發展，太長就意味著龍團的成員差不多該退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