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第二天一下課就去找肖銳,坐在沙發上的肖銳揉著額頭有些無奈。
杜雲峰最近有些事情,他都快折磨瘋了,根本沒有心思談生意。
“也許你可以去試試看,如果能幫他把事情擺平了,也許生意會好談很多。
肖銳衝著夏茴無奈開口。
“我已經請謝老看過了,謝老看不出問題在哪裡。”
一旁的謝老有些無奈。
也不知道是真的因為自然的進化,所有的人所有的東西都在前進而自己
步不前。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世外高人重出江湖的高深感已經被打擊的蕩然無存。
夏茴挑眉:“他出什麼事了?”
見她願意過問,肖銳眼睛一亮。
杜雲峰和他也算朋友,如果夏茴真的能幫到杜雲峰,那這次也算是一舉兩得。
“他最近每到晚上,就夢到自己被一個古人按著猛揍,整整一晚上,早上起
來頭暈眼花腿發軟……”
夏茴挑眉:“做噩夢?”
肖銳搖頭:“不是。”
如果是噩夢,不可能連著半月都是同一個夢,夢裡也是同一個人。
他起初還以為杜雲峰藉故不願意跟他談,直到見到面色灰青的杜雲峰,他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謝老在一旁沉吟著開口:“應該是術士的陣法或者巫蠱之類的,可是……我實在找不出來問題。”
看著夏茴,謝老眼裡帶著亮光。
“小女娃,你雖然不懂奇門遁甲,可是,你能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你負責找出問題,我負責解決問題,如何?”
夏茴任命嘆息一聲。
她又不懂,卻一直在充當一個神棍的角色。
也不算,她本來就是修神的,目前能力太淺,也算半個神棍吧。
隔天,夏茴偷偷從學校溜出來,就跟著肖銳謝老和莊青一起去了地產商人杜雲峰家。
杜雲峰家是郊外一處獨院大別墅,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大門口有警衛。
進了院子,杜雲峰就急急迎了出來。
這個地產商能看出之前是屬於白皙富態的中年男子,現在卻面色鐵青,黑眼圈幾乎掉到下巴。
待看到肖銳帶來的所謂高人,竟然是一個小姑娘,杜雲峰瞬間萎靡了。
“這就是你帶來的救星?”
肖銳回頭看向夏茴,卻發現少女抱著白貓緊皺著眉頭環顧四周。
低頭看看懷裡的大白。
有人在場的時候,她不和大白說話。
看到大白不著痕跡點頭,夏茴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問題就在那棵樹!”
夏茴指著庭院中央一棵水桶粗的樹朝肖銳開口。
那棵樹不高,枝繁葉茂很是好看。
但是,她明顯能察覺出,那棵樹四周的氣息很是陰冷。
肖銳回頭看向杜雲峰,杜雲峰緊皺眉頭:“這是我妻弟上個月送來的,花了大價錢的,這……”
肖銳直截了當:“你什麼時候開始感覺不對。”
杜雲峰略微思索後就是愣住。
就是從上個月開始。
此時,圍著樹轉了幾圈的謝老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這是‘困’陣,你們看,院子四周圍著高牆圍成一個口字,牆裡一棵大樹,口中有木即為困,我竟然沒看出來,真是……”
夏茴有些好笑的看著謝老懊惱不已的樣子。
幾人也都是微微變色。
“不對……”謝老忽然又是皺眉。
“困字陣的確能讓住在裡面的人像是被困住了,精神氣血越來越差,可是,你說的那個每天在夢裡打你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看到謝老充滿希冀的看向自己,夏茴抱著大白搖頭:“我不懂。”
她是修行,又不是術士。
一行人再次陷入疑雲。
“不如這樣……”肖銳開口:“我們晚上和雲峰呆在一起,看他還會不會做那個噩夢,到時候,夏茴你看看能不能發現問題?”
肖銳最近已經開始將對夏茴的稱呼由夏小姐變成了直呼其名。
夏茴無語扶額。
她想做個生意怎麼就這麼難呢!
杜雲峰看到,這少女剛一進門就發現了問題,再看到肖銳和謝老對夏茴的信任,頓時上了心。
“夏小姐,如果你真能拯救杜某人於危難,杜某一定沒齒難忘。”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
夏茴無奈,為了能儘快租到那片地,只好答應。
保姆給夏茴肖銳一行人做了晚飯,收拾妥當後便離開了,離開前,還略帶同情看了一眼杜雲峰。
這些日子,杜老闆是看著越來越衰弱了。
吃完晚飯,夏茴抱著大白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大白因為沒有巧克力吃,有些不樂意,夏茴只好安撫的給它搔搔癢。
杜雲峰已經去休息了,客廳裡只剩下夏茴和肖銳。
肖銳堅持在這裡陪夏茴。
九點剛過,夏茴就察覺出不對了,只是沒有開口,依舊和肖銳吐槽電視上灰姑娘和王子的狗血情節。
肖銳也證實了夏茴的疑問。
電視裡那些年輕有為事業有成還英俊不凡的,現實中不少,可是,對於另一半的選擇,絕不會像電視劇中那麼狗血。
他們要的是有頭腦有自己性格和追求,獨立自主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些只知道傷春悲秋往死了作,只知道談情說愛的灰姑娘。
等到那股陰冷氣息越來越濃郁的時候,夏茴開始上心,用眼神暗示了肖銳,肖銳挑挑眉,然後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夏茴旁邊。
這些日子的學習不是白學,夏茴雖然還沒有破籠,但是現在氣息的感應已經異常靈敏。
兩人輕手輕腳走到客廳旁邊的餐廳,透過窗戶往外看去。
夏茴認認真真看著外邊,肖銳看一眼外邊,看一眼身邊近在咫尺的少女。
不光是臉蛋精緻到極致,她身上的氣息讓他覺得很乾淨通透,整個人似乎都泛著象牙瓷色的光澤……
“來了。”夏茴輕聲開口,肖銳連忙朝外邊看去,一看之下,就是猛地斂了面色。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
就是夏茴也有些緊張,她知道,相對於真正的修行者,這些奇門遁甲基本可以說是雞肋,但是,她畢竟修行時間尚短,所以,當她看到,那顆樹樹幹上不起眼的那個樹洞裡忽然鑽出一個小人後,驚得差點跌落眼球。
那小人比人的巴掌還小一些,卻行動靈活,一身清朝人打扮,一鑽出樹洞,就奔跑著朝屋裡而來。
進了客廳,那小人輕車熟路就往杜雲峰的臥室跑去,迅速而靈活。
到了臥室門口,小人一推,原本鎖著的房門就推開了。
夏茴又是一愣。
就在這時,那小人忽然發出一聲尖叫,然後迅速從臥室跑了出來,後面緊跟著謝老。
謝老手裡拿著一個用黑狗血浸過的網兜,當頭就往那小人網去。
小人猛地回頭,露出一嘴的尖牙,張牙舞爪怪叫著,竟然徒手將浸了黑狗血的網兜撕了個粉碎。
眼看對邪魔外道極具殺傷性的黑狗血竟然完全不能奈何那小人,謝老大呼一聲不好。
隔壁房間的莊青和杜雲峰已經聞聲走了出來,看到那個小人,杜雲峰顫抖著手指著:“就是他,我夢裡就是他一直打我。”
只是在夢裡,這個小人是和他一般大小的。
小人呲牙咧嘴就往杜雲峰撲去,杜雲峰蹣跚著躲開,一邊的謝老厲喝一聲,又用那個破了的網兜朝小人打去。
可是,小人根本不忌憚。
眼看小人就要撲到謝老身上,夏茴連忙伸手遙遙一揮,小人痛呼一聲,便是被揮得撞到一旁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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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怪叫一聲回頭看到夏茴,便是尖叫著朝她飛奔過來。
一切只發生在瞬息間,下一瞬,小人便從地上躍起來撲向夏茴門面。
肖銳下意識上前將夏茴擋在身後,忘記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夏茴無奈閃避開來肖銳從他胳膊下鑽過去,伸手朝前憑空一捏,小人便被她遙遙擒住,然後捏在手中。
捏著小人的肩膀,夏茴發現,小人一嘴尖牙漆黑,面色猙獰,不禁有些惡寒。
這就是那些奇門術士弄得東西?
肖銳已經呆住,對於眼前這幕,他前二十幾年完全沒辦法想象。
“怎麼這麼暴戾。”夏茴緊皺眉頭看著手中不住尖叫的小人。
謝老連忙大喊:“捏碎他。”
夏茴頓時挑眉,這看起來是個活生生的人,要她捏碎……
手裡的小人忽然劇烈掙扎起來,然而,他一動,就被夏茴手上的天地元氣灼傷,燒的嗤嗤作響,眼露猙獰,那小人一低頭,竟然張口就往夏茴虎口咬去。
夏茴眉眼一冷,正要發力,卻見小人忽然萎靡垂下頭,詫異抬頭,就看到窗臺上一臉不屑看著她的大白優雅收回爪子。
夏茴撇撇嘴將小人丟到地上,一瞬間,就成了一個小小的稻草人。
屋裡所有人都呆住了,謝老上前看著草人,眉眼凝重。
“這原本是一種簡單的草人蠱,下蠱的人只需要給它抹上被害人的鮮血,一到晚上,草人就能傷害被害人,可是……草人蠱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黑狗血都不怕。”
“即便有困字陣幫它作惡,可是,它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啊。”
謝老疑惑的看向夏茴,夏茴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瞭解。
大白的話她不會告訴他們.
草人蠱之所以有變化,是因為,有修行者在草人身上還加了收腳。
對於真正的修行者,奇門術士的把戲根本沒看頭。
而此時,杜雲峰想的卻是那晚喝醉酒不小心扎破手,自己老婆小心翼翼把他擦血的紙巾收走的情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