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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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和商場都是最需要注意說話的地方,同時監理官商兩職的聯盟高層更是不缺乏此類語言藝術,在格拉尼克連續“提醒”下,林楓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開始想怎麼辦。

有人說,世界上最密不可分的是親情,最不牢靠的愛情,其他的都夾在中間,但林楓認為,“永遠的利益”這句話無論對什麼人都絕對有效!

重視親情或感情,那是因為這樣的情感寄託能讓你覺得舒適,有信賴感;懂得感恩是因為你的道德觀註定了你必須這樣做才會安心;善待他人是因為真要惡行惡狀實在令你太難受……這些感覺也是利益的一種,所謂絕情者也不過是因為感覺上能帶給自己的利益比其他方面小罷了,人的趨利避害本質永遠存在,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只不過是精神的利益總容易讓人忽略。

缺少共同的利益,或者說能確保名門徹底站在聯盟這邊的共同利益不足,所以林楓只要想到這方面,一下子就明白了格拉尼克的疑慮,換成自己恐怕也一樣,要打消對方的顧慮,拿出一個讓聯盟不覺得肉疼,同時對名門相對重要的東西無疑是最好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但要完全合適並不容易,格拉尼克也不著急,就這樣笑眯眯靜靜地看著林楓冥頭苦思,別看他現在一幅容易接近,人畜無害的樣子,真要獲得他的信任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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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在辦公室聊了,聯盟的工作人員只知道魯斯.格拉尼克先生取消了整正的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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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後賽已經正式開始,必須承認,今年的季後賽非常有意思,前兩年全世界的籃球迷都處於一種尷尬的狀態,他們的選擇無一例外是公牛加某某隊,然後看那幾個奮鬥了十多年的五十大巨星誰的運氣能更好一些,觸碰到那枚戒指(雖然可能性不大),懸念乏乏,雖然收視率很高,但大家看的全是喬丹!喬丹!還是喬丹!

今年不一樣了,無論是公牛完成三連冠還是某個老巨星率領的球隊贏得突破又或者是哪支新興球隊宣佈崛起,都值得慶賀,籃球迷們突然發現可供自己選擇的偶像多了不少,老的,壯的,高的,矮的,年輕的,各種類型的都有,然後明顯陪太子讀書的球隊也少了,認真扳起手指頭數一數,十六支進入季後賽的球隊,差不多有近十支有進入總決賽的希望,很好,很強大!

於是各地的球迷情緒亢奮起來,開始螞蟻搬家似地集體衝向體育館,自己城市球隊“光榮”參與狀元籤競爭的球迷只能癢癢作罷,實在不甘心地就跑到相鄰城市去看球,至於那些沒NBA球隊的城市看這火熱的場景一個個嫉妒得發狂,怨聲載道,紛紛向聯盟總部抗議,“你看哪,加利福尼亞都有五支NBA球隊了(湖人,快船,國王,勇士,眼鏡蛇),我們這還什麼都沒有,是不是太偏心了點?”

斯圖.傑克遜馬上站了出來,“聯盟近年來擴張很快,暫時不考慮新的球隊申請,但不反對球隊擴張或者遷徙……”

開玩笑,現在聯盟已經夠熱鬧了,怎麼能讓這些事再給大老闆添亂,不過傑克遜最後也留了個尾巴,有些人實在是他也得罪不起啊,不能新建你可以買或者去忽悠一支回來嘛,我可提示得夠明顯了,如果不行別來找我!

別說,斯圖.傑克遜這麼一說,還真有幾支球隊動心了,比如爺爺不親,姥姥不愛的溫哥華灰熊……

身體碩大的灰熊分佈在美國與加拿大境內的洛基山脈,在孟菲斯市(位於密西西比河岸邊)附近的任何地方都不是它們的棲息地,溫哥華地處不列顛哥倫比亞省,在加拿大西部的太平洋海岸,而那裡是灰熊的家。這裡是一個好地方,但架不住籃球環境不好,吸引不了大牌球星,只可惜建隊才三年,和市政府,體育館等方面的協議都還沒到期,也不好說馬上離開,但球隊內心明顯不穩了,結果,好不容易再待了三年,就跑回了美國本土,連吉祥物名字都沒改!

灰熊有不方面的地方,黃蜂可沒有,老闆辛恩早被夏洛特當地居民稱為沒眼珠的吝嗇鬼,兩年前放走莫寧成為球迷們批判他的主要武器,這一切都讓辛恩很不爽,從此動了搬家的念頭。

不提球場外的公關活動,季後賽一開鑼,就名宿頻出,名人常現,激起球迷們一陣陣歡呼。便士的傷已經好了,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恢復訓練,從表面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異常,見人就是輕鬆自信的笑容,只可惜魔術只是東部第十,否則便士還真可能火線復出!

便士復出後首次亮相大西部體育館首場湖人主場對超音速的比賽,他和普埃.史密斯戴著帽子悄咪咪地隱身在球迷當中,連選的位置都是正常情況下攝像機的死角,兩人低著頭嘀嘀咕咕,

“德瑞克為什麼安排我們到這來?”便士小聲地問普埃.史密斯,雖然和林楓接觸不多,但他也開始和其他人一樣,在內部直接叫名字,一開始林楓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到後來發覺自己老好人做多了,好像威嚴方面有那麼一點點影響,卻很難再更正過來,連帶著後來加入的人也有樣學樣。

“讓你來看看你的小師弟打球咯,他希望你能多教他幾招!”普埃.史密斯回答,

“小師弟……呵呵,”便士笑了,看著場中的科比,他想起前不久的調教……

名門的幾員愛將已經在聯盟顯名,科比,加內特,艾弗森,雷.阿掄加上便士,被外界稱為名門“五連星”,三年時間,名門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崛起,這些球員就是最有力的保證。

這一年來,林楓堅持至少每半個月就親自探望一次便士,除了加深感情,向他灌輸保護自己觀念外,不斷給他講球場上,球場外的趣聞,從天文到地理,從人文到物理,從人生到哲學,無其不包,無奇不有,看似沒有任何目的,就是嘮嗑。

可就這樣,慢慢的便士感覺自己眼界提高了不少,不再是球場上球場外一個樣,整天想的念的盼的望的全是籃球,打組織後衛的沒幾個笨人,在林楓的引導下,漸漸習慣修身養性的便士開始試著用平靜的眼光看原本無比熟悉的一切。

放棄執念,沉下心,便士發現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剛學籃球的他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青澀,受傷前他已經到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隨心所欲,現在他已經看到了“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更高境界的門檻,

那就是“收放自如”!

過去的便士光彩奪目卻能放不能收,他可以在短時間爆發出燦爛的光輝卻不知道如何收斂,只要一踏上球場,感覺到腳下熟悉的地板,他就會馬上進入痴狂狀態,身體本能地全力向前衝,想停也停不下來,要他像石佛大呆子那樣打球還不如乾脆殺了他痛快。

所以,林楓決定趁這次機會,嘗試新的療法來改變便士打球的方式,讓他真正地做到收放自如,很幸運,聰明的便士領會到他的意思,並且樂於接受,努力配合。當便士可以開始運動訓練時,林楓驚喜地發現便士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第一次恢復訓練,便士膝蓋上還戴著起固定作用的護具,只能做上身練習,在實驗室眾人的輔助下,便士一直保持著輕鬆的微笑,即使在嘗試性的一百四十磅(六十公斤左右)推舉中失敗,也只是輕笑了笑,眼裡平靜如水;

所謂失敗是指一組十次臥推未完成,臥推是某些資料狂喜歡拿來衡量力量的資料,一般要至少完成一組以上才視為有效,比如現在大鯊魚是最強猛男,超過450磅,能達到400以上的都是聯盟的力量達人,據說小皇帝,大本是少數能做到的人,大多數球星,都在00-50之間徘徊,包括魔獸。

第二次,便士繼續同樣的練習,其他還不錯,但一百四十磅推舉還是失敗……

第三次,一百四十依然失敗,林楓和普埃.史密斯都有些擔心便士的心理狀態了,要知道他過去在球場上可是輕鬆地叱詫風雲,無人能擋啊!臥推超過二百五十磅,現在卻連個鍛鍊腰腹和上肢最基本的一百四都力不從心,諮詢專家,又說完全正常,繼續等……

第四次,便士終於完成了第一次臥推,當他滿頭大汗地坐起身,醫生馬上檢查各主要部位無礙後露出笑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

不知道多少次後,便士連續完成五組二百鎊臥推後,閉上眼好一會,才輕輕地睜開眼,口吐箴言,

“Im.Back!”

以後就輕鬆了,便士開始逐步增多訓練科目,時間也開始延長,直到五月底,便士已經可以進行對抗訓練,和他對練的人是一個叫韋濤的小弟弟,

最初韋濤還挺興奮的,我竟然能和便士單挑,回去後還不讓他們羨慕死!?畢竟還是個孩子,韋濤的心情就像9年巴塞羅納奧運會上和夢之隊交手的籃球運動員一樣。稍微不同的是,面對剛剛傷愈的便士,韋濤在考慮是不是該讓著他點……

林楓只是站在場邊雙手抱胸淡然地注視著,讓韋濤來做便士陪練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首先韋濤不強,對盡快恢復便士的自信心有好處,一般受傷後復出的人都是這樣從軟柿子捏起;順便也可以考察下韋濤的性子。

韋濤加入名門以來,一直以一個訓練生的形象出現,他最先迷上的是各式各樣的訓練器械,NBA的訓練設施和方法,針對某個單方面能力都可以設計出十幾二十種,豐富的內容很快讓韋濤沉溺,為此甚至拒絕了鄧娟要他暫時先進入亞利桑納大學的要求,嫌學習耽誤時間,整天待在訓練場上。

這段時間下來,韋濤自我感覺良好,在幾次業餘小比賽中作為小前鋒發揮出色,連續成為當場最佳,這令他的信心膨脹起來,終於有一次找到機會直接對林楓說,

“我比以前強了很多,就是現在參加NBA選秀都有機會!”

林楓笑了,“好,我給你機會!”

於是有了這次一舉兩得的訓練。

這次訓練對便士來說完全是找感覺,輸贏無所謂,但林楓給了他個奇怪的指示,冷著臉狠狠地教訓對手!打擊得越徹底越好!

便士有些奇怪,他一眼就看出對面的小男孩只是個籃球菜鳥,光看他走路和運球的姿勢和習慣就清楚至少得再練個一年半載,就算我傷才好對付他這樣的1V5都沒問題,難道這個中國小男孩惹老闆生氣了?

雖然心裡犯嘀咕,便士也沒違抗的意思,這幾個月下來,他對林楓的感覺越來越好,普埃.史密斯也許可以勉強做個經紀人,但做不到這樣全能的心靈導師,他當然不知道,這些都是林楓後世從網路上查來的。

要打擊一個籃球球員,最好的方式不是進他多少球,而是防守中的完全封殺,大家可能都有這樣的感覺,被進球最無所謂,打回來就是,但連續一次兩次三次你都打不進的話,你什麼信心都沒了,下次無人防守都猶豫著不敢投,所以,便士先把球扔給了韋濤,

“Come.On!Boy!”

韋濤下意識接著球,愣了一下看見便士衝自己勾了勾小指才反應過來,他還在考慮是不是別用身體呢,別看比便士矮,韋濤的身體非常強壯,再加上便士還剛恢復訓練……但看見便士如此輕蔑的手勢,韋濤忍不住心頭火起,

靠,太瞧不起人了吧!我還說讓著點你呢,傷剛好就這麼狂!想起自己和林楓說的話,韋濤決心給便士點顏色看……

不得不說韋濤本質上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只是眼光差了那麼一點……

便士是剛剛痊癒,訓練都還未完全正常,但面對一個比自己小十歲,正規比賽都少得可憐的男孩,不存在輸贏問題。

韋濤深吸口氣,運了幾下球,感覺不錯,第一個球他決定採取背身單打,用內線的身體式打法開局。

林楓有言在先,今天的訓練沒有時間和多少球輸贏的上限,韋濤是一個介乎大前鋒和小前鋒之間型別的球員,他有小前鋒的運動能力,還有大前鋒所需要的身體,這讓名門的教練組很驚奇,雖然非常稚嫩,但潛力很明顯,甚至有人說,韋濤有希望成為一個減肥版的巴克利……

韋濤就是準備用身體欺負人,本來一開始他還不想這麼做的,但便士那一勾小指,讓一向受寵的韋濤有些毛了,立馬把善良的本性拋之腦後……

“砰”,“砰”,韋濤一下一下地運著球往裡面擠,他知道便士身高有優勢,所以決定擠到三秒區再打,

‘很順利……’韋濤心裡默默唸叨,感覺著背上傳來的力量,同時計算著距離,‘還差兩步……一步……就是這個時候!’

韋濤猛地一靠,準備借反彈力轉身上籃,扣籃可能有點難度,半扣半上是最保險的……

結果第一下靠的動作剛一做出來,韋濤就發覺不對,便士的力量怎麼變輕了,心知不妙,但重心已經移動,他完全沒想到會這樣,沒留餘力,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然後眼睜睜地看便士摘桃子似地把皮球從自己手裡拿走……

便士運球到三分線外,這是鬥牛規則,一旦球權發生轉移必須從三分線外重新打起,看到韋濤現在才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情不自禁地搖搖頭,再次勾勾手指,

“Come.On!Boy!”

韋濤臉上一紅,幸好連續幾十秒的運動讓他的臉本來已經開始變紅,旁邊的人看不出來,快步跑到便士面前,弓著腰,緊盯著便士的肩膀,這是名門的教練告訴他的,面對技術好,運動能力出色,突破強的對手,注意肩膀起伏和腳尖方向,那是最明顯的方向標,

“Ready?”

韋濤似乎聽到便士嘀咕了一句,心頭一懵,正想開口,突然看見眼前的身影直挺挺飛起……

直接三分投籃!

啊!韋濤已經來不及做動作,他只好無奈地回頭,

“唰!”

結果不言而喻,韋濤有些沮喪,便士落地後看了韋濤一眼,伸手指著還在彈地的皮球,冷冷地說,

“現在該你了!”

“啊!”韋濤吃驚地抬起頭,鬥牛的規則不是這樣的啊!

“你一個,我一個!”便士語言簡潔明了,看著冷淡,其實他心裡在想,‘如果進了就一直保持球權,小男孩,今天你就沒機會了!’

噢……韋濤趕忙低著頭跑了過去,他最初的信心在這不到一分鐘的一攻一防間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場邊的幾個人開始有些迷惑,但很快看明白了,普埃.史密斯笑著說,

“德瑞克,這是你的主意?”

“不是”林楓搖搖頭,看著場中的便士,“這是球場指揮官的決定……!”

第二次進攻韋濤依然不順,吸取教訓,他發現便士在防守時機上的把握遠比自己出色,看來單靠力量是不行了,於是他決定力量個衝撞相結合,

快速的運球突破,然後四分之三圓停球轉身,順勢再輪轉攻擊籃筐,一切順利得讓韋濤心裡暗中得意……

“啪”

便士鬼魅般地突然閃開正面阻擋的身體,略微讓開半米,幾乎和韋濤同時起跳,在空中一掌把被高舉著的球煽飛……

本來便士可以輕輕一點就行,但牢記老闆話是便士的優良品德,所以他選擇最猛烈直接的一種!

韋濤呆呆地看著遠飛的皮球,他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就在自己起跳時便士就剛好也跳起來了呢……

便士沒空理會韋濤的想法,接過工作人員扔過來的皮球,

“Come.On!Boy!”

這次是變向突破,便士開始了華麗的小短步,在半米空間內起起停停,連續十秒不停歇的晃動,韋濤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了,這麼頻繁的變化,肩膀和腳尖都看不清楚啊!

來不及把抱怨說出口,便士已經大跨步啟動了,沒有突發效果,便士就是看著韋濤腳步開始凌亂後才真正啟動的,讓你看得著,跟不上……

輕巧的上籃……

然後,韋濤急停跳投不中,便士急停上籃命中……

韋濤遠投不中,便士溜底上籃成功……

韋濤快沒信心了,勉強在晃動又出手,被蓋,便士還了個翻身後仰,高高的弧線讓韋濤把躍起的工夫都省了……

……

溫文而雅的便士在球場上從來全力以赴,更別說背後還有人慫恿。開始還興高采烈的韋濤就如熱頭上直接一大盆冷水澆下來,身冷心也冷,便士在他面前揮灑自如地表現這各種技巧,球場上只聽到到皮球彈地的砰砰聲和球鞋與地板的摩擦聲,連利用身高優勢直接在頭上投用了一次後就感覺沒意思不用了,就差對身體要求高的飛扣!

整個對抗過程只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鍾,韋濤已經大汗淋漓,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前逼便士就突,後撤就投,比速度沒優勢,最後急紅了眼想用身體衝撞卻發現怎麼都撞不上!便士一直冷冷地的,沒有任何表示,直到訓練結束扔下他一個人無力地癱在地板上。

便士毫不留情地打了韋濤個三十比零,看得鄧娟都呆了,心痛不已,就算她不大懂籃球,也完全看得出來這是一次徹頭徹尾的羞辱,她的寶貝弟弟哪受過這樣的屈辱啊!

即使林楓及時阻攔,鄧娟依然差點衝到場上中斷訓練,林楓敢打賭,如果真讓鄧娟把韋濤拉拉下來,絕對是馬上送回國!

離走出體育館前,便士隱約聽到林楓在對韋濤說了一句什麼,如果他懂中文的話,就會知道,那句話是,

“你的路還很長……”

現在,輪到科比了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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