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一路跟在青岫身後往6號餐車的方向走去, 路上忍不住將餘光瞥向窗外,各種各逼真的面具讓人恍惚這裡根本不是人類的世界。
青岫的對框現在陶林的眼前:估計過一會兒餐車人會比較多,我們最好是分別各佔一張餐桌。
陶林明了青岫的意思, 這大家收穫的資訊會更多。
兩人趕到餐車, 除了服務員之外沒有一個客人, 畢竟這候是很多旅客準備下車的候,車廂內比較亂,沒有人在這個候湊熱鬧用餐。
但其中一張餐桌上豎了一個桌牌, 意思是這張桌有人提前預定了。
青岫立即選擇了距離這張餐桌最近的兩張桌子:我們一人佔一張餐桌。
於是, 兩人分別找餐車服務員預定了這兩個餐位,服務員禮貌地問青岫一會兒是否能接受拼桌。
青岫稍作思索後,頭應允。
如果一會兒真的能實現拼桌, 那就再理想不過了。
兩人此分別坐在兩張餐桌旁,青岫略一凝神, 發現陶林頭頂上方有一張暗黑系的插畫, 應該是某位大神所畫的西遊記中獅駝國的情景。的確,剛才那個戴著象臉面具的人,和這幅畫裡的黃牙老象有八分形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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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岫發一個對框給陶林:那些是戴著面具的人類, 不是怪物。
陶林:為什麼要戴那些面具呢?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鏢師嗎?
青岫:或許, 面具就是鏢師的標識,令他們在某種意義上區別於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類。說不定也正是為這,他們才能夠復遊走於各個站臺。
陶林:我沒有經歷過類似世界,那些人的子讓我有不適。我會儘量克服。
青岫:蒼線, 刀粒,擎舛,這三個名字你以檢索一下。
陶林一沒反應過來。
青岫:這是窗外那些人交談偶爾說來的名字, 也許對我們有用。
人們在上車之前肯定會為李、車之類進交流,而往往這些對並不設防,所以對框偶爾會毫不掩飾地傳送來。
陶林不覺感嘆青岫的細心,正準備對這三個名字分別檢索,又見青岫發對框:一會兒在餐車上勢必還是會現公的對框,我們努力把現的名字都記住。畢竟檢索姓名的過程比較繁瑣,也耽誤。
陶林一邊頭一邊迅速檢索著蒼線這個名字,表情一度有些難看:這是個戴著紅色蛇頭面具的人,職業是鏢師,有很豐富的古董類鏢經驗,他這次的任務是護鏢安到達灰山階站。但是關於所護的“鏢”具體是什麼,我這裡查不到。
此的車廂始熱鬧起來,甚至能夠感受到列車為人多而產生的微微顫動。
一些旅客也三三兩兩走進了餐車,其中不乏頭戴面具的鏢師。
這些旅客雖然不冒對框來交談,但姓名現的頻率卻很,等餐車裡的桌位幾乎都被佔了之後,青岫也才發現並記下了一兩個名字。
宋子的現並不人意料,和他結伴的是商隊裡的分隊長天咫,以及一個戴著瀝青面具的人——這個面具也說不清到底屬於什麼生物,但表面佈滿了瀝青的東西,彷彿下一秒他臉上這種黑色粘稠狀物質就會滴落下來,和他們三人結伴而並相談甚歡的是——展翼。
展翼看到青岫和陶林後,就對著兩位同伴微笑了一下,很小的兩個字伴隨著他的笑容送到了兩人的眼前,並很快消失——溶魘。
這應該就是瀝青面具鏢師的名字。
展翼發的其他對框很快遮掩了他剛才發的名字,這些對框熱情洋溢:林夕站的特產必須嚐嚐~貘貘青菜缽~
溶魘很顯然對展翼的印象格外好,發的對框雖然也是黑色溶化的效果,但看上去就跟一杯熱巧克力似的:放蔥花,多加芝麻!
也不展翼了句什麼玩笑,溶魘笑得都快把瀝青甩到展翼臉上了,展翼毫不介意地與其勾肩搭背。
青岫:……
很快陶林就發來了呼叫資訊:即墨,中陵,這個溶魘是個資深鏢師,他曾經分別從事過珠寶類、古董類、記憶類物品的鏢工作,並取得過驕人的成績,目前,他致力於□□類物品的護鏢。這裡不是口誤,檢索資訊顯示的就是兩個被遮蔽的方塊。還有,他的照片不是現在的子,他本身是獅子臉,沒有這些黑色瀝青。
展翼收到這些資訊的候還在和溶魘談笑風生,並著玩笑給了天咫一拳,當然宋子也不會閒著,他也完融入了其中,那一臉笑容看上去特別真摯。
餐車服務員來到青岫身邊,問能否和這兩位客人拼桌,青岫頭同意。
這兩位客人,一個是普通人類,另一個的腦袋上套著一團烏雲,看上去就和混沌差不多。兩人都十分禮貌地向青岫致謝,青岫也儘量表現熱情,還推薦大家嘗一嘗本地特產芥末花生。
青岫吃上幾口,就會抬頭四顧,彷彿在等待己的某個同伴似的。
青岫儘量讓己的目光比較然地停留在溶魘的頭頂上,然後努力讓己靜下心來,以看清楚他的心中所想。
與青岫同桌的兩個人吃得比較簡單,都了麵條。一團烏雲的混沌也不怎麼把那些麵條吸溜進去的,吃相十分紳士。
青岫發現己根本就無看到溶魘心中所想,或者說,這個人也許受過專業訓練,能夠把心中的關鍵資訊鎖死。
青岫又轉而看了看坐在己斜對面的混沌,他的腦袋上很快現了一些火車票,青岫也沒有細看,但能看到其中一張是去往書帶草堂的。
混沌應該在和對面的男子交談著什麼,他們偶爾會打勢,但更多的候則是對視,或者頭。
陶林的餐桌也熱鬧起來,馬牛羊三種面具的人分別包圍著她坐了下來,顯然陶林對這些特殊面孔的人還有些不適應,她更多的候是低頭用餐。
即墨,我發現他們戴的並不是面具,那就是他們的真實面目。
青岫收到了陶林的呼叫資訊,並沒有覺得驚訝,為己通過觀察已經發現,混沌頭上那些烏雲不是什麼棉絮之類的具,那就是真的雲,有霧霾的氣息,混混沌沌能看見裡面的氣流。
青岫再次看了看不遠處的溶魘,他的頭頂依然什麼都沒有,也許為過度的凝神,青岫甚至已經看到了宋子頭頂的籌幣,天咫頭頂的某個造型奇特的古董,以及展翼頭頂的一幅莫名其妙的像棋盤似的圖。
混沌和他的朋友吃得很快,馬上就要結束這頓飯了,青岫不想就這麼錯過,畢竟同桌吃飯很方便獲取信息,於是青岫發一個禮貌的問候對框: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這位先生是鏢師嗎?能否接受零散的託鏢生意?
坐在青岫身邊的男子用餐巾紙擦擦嘴巴,先發對框: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混沌頭,於是,餐桌上就剩下了青岫和混沌兩個人。
混沌用無邊框的文字回覆了青岫:我主要是負責票據運送的,這個門類比較窄,不您是否需要?
難怪他的頭頂剛才現的都是火車票,那些大概就是他目前需要保管的票據。青岫想了想,回答:我這是第一次託鏢,不懂的地方請您諒解。不您所說的票據是否包括紙幣或者銀票之類。我想給一個朋友送一些錢。
混沌搖了搖頭:對不起,這些不在我的運送範疇,銀錢屬於珠寶類。我只負責各種車票以及證件的運送。
青岫作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感謝您的耐心解答。如果方便的,請您留下聯絡方式,說不定日後有這方面需求會聯絡到您。
混沌:志強。您如果有需要的以去任何一個站臺或列車的服務站打聽我,工作人員會把您的需求傳遞給我的。
青岫怔了怔,盯著混沌發來的這些文字,忍不住在志強的名字外面畫了個圈:這個,是您的名字?
混沌,不,志強了頭:如果有需要,我以幫你買到車票。
青岫仍然沒能從驚詫中回過神來:您,您是不是還能幫我們買到機?
志強回答:你說的是搶票器吧。
說著,志強從己的口袋裡掏了一個和青岫一的機:是這個吧,你如果有需要的以直接用搶票器撥打我的號碼,我會根據你在站臺的位置吩咐相關人員主動聯絡你的。你現在有購票計劃嗎?
青岫想了想,問:我有個朋友滯留在某個站臺了,還有沒有辦搞到票讓他離站臺,和我繼續同?
志強搖了搖頭:我們是無聯絡滯留人員的,他們一旦滯留,所有的資訊就會消失,買不到票的。你如果真的想和朋友永遠在一起,就應該和他一起滯留。但是說這些已經晚了,你已經發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青岫想起陽羨,不覺有些悲哀。
志強起身準備離:以用搶票器找到我,如果用票隨說。
青岫了頭,看展翼他們仍舊在高談闊論著什麼,偶爾會發“哈哈哈哈”的對框。
青岫看了看陶林,很想提醒她什麼,但己又沒有呼叫的能力,正在這個候,陶林突然發來了呼叫:即墨,我發現這裡的某些普通外表的人類居然也是鏢師身份。
青岫一個情急,突然就用呼叫的方式回覆了陶林:你試著在鏢師業種類裡進檢索,將珠寶、票證、記憶、古董這些分別檢索,看看都有哪些內容。
說完這些,青岫也有些納悶兒,己真的把這些訊息發去了嗎?
即墨,你居然和我進了交流。
青岫回覆:我也不怎麼回事。但我無主動你,只能等你呼叫我,迅速回覆資訊。
青岫還想再說一句,發現已經傳送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