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突然從餐車車廂口來一個旅客,他應該是個很老鏢師,他腦袋是個毛很長老羊頭, 他邊邊嘟囔著, 一路出很多字對話方塊:測謊師、審訊師、通訊師、按摩師、統籌者、偷窺者、遁逃者……這車上人太複雜了, 這都是什麼特殊能力啊?剛還有個猥瑣透視者,真是噁心死人了。
四個人默默看著老羊過幾人身邊,只見它慢悠悠扭過頭來, 用長方形瞳孔羊打量了家一番, 翻了個白,出一個對話方塊:四個壞蛋!
四人:……
羊頭老鏢師又出一個對話方塊:四個陰謀家!
四人:……難道們剛鬥智鬥勇都被它給瞧出來了?……
羊頭老鏢師慢悠悠地出一個又一個對話方塊,這些對話方塊就像被他吹出來一個又一個五彩泡泡一樣漂浮在餐車空間裡:四個壞蛋!四個陰謀家!四個野心家!四個叛徒!四個騙子!四個小偷!四個野人!
四個壞蛋!!
四個壞蛋!!!
羊頭老鏢師出了餐車, 可那些泡泡還沒有破碎完畢,裡面文字非常執著地支撐著泡泡排面, 彷彿這些“咒”(咒語也好, 咒罵也好,詛咒也好)能夠加持著泡泡們像太陽一樣永恆亮。
家不忍目睹,全都別了目光。
啪、啪啪、啪啪啪……
惱人泡泡們終於碎完了。
四個人無辜地坐在自己位置上, 誰也不好意衝過去質一個糊塗老者為啥這樣出言不遜,再說老羊頭可能說也不是自己, 雖然己方數量和“四個”對上了,但內容完全不符啊。
家總不說話也不好,陶林打破沉默,先出一個略帶尷尬對話方塊:那個, 覺得說不是咱們,除了“野人”之外,那些詞跟咱們都不沾邊……
“野人”指可能是這個世界外來者, 譬如們。——這句話陶林沒有說,因為說出來只會更增尷尬。
宋子青岫:您有沒有看看這老人家罵人時是什麼緒?
青岫:看不出來。
宋子:看不出來?
青岫:看不出任何緒。
這一點青岫沒有說謊,從羊頭老鏢師來,到他離,青岫就一直試圖看出對方心所想,但他頭頂上方完全是空,什麼都不存在。
這一點和之前所看溶魘不,溶魘頭頂是有一部空白,很明顯他是在努力封鎖自己內心活動,以防它們外露。
但這個羊頭老鏢師心裡完全是空,確確什麼都沒想。
宋子:一個人在完全沒有緒狀況下說出那麼多咒罵之語,只能說明他是個瘋子。
即墨,陵,剛一直在試圖檢索他字,但是卻一個字都查不出來,寫字母a到z,沒有一個字母是正確。——陶林給青岫展翼出呼叫資訊。
展翼直接對其他人出對話方塊:既然他是個瘋子,們不必在這種人身上費神。時間過得很快,現在已經快2點了,這個世界人們需要睡眠,們也樣需要。5:00在這裡集合,可以嗎?
家都無異議,於是起身各回自己車廂。
宋子向他所在16號車廂方向去,其他人向另一邊車廂口去。
陶林邊邊出對話方塊:剛羊頭老鏢師也是往這邊,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就住在6號車廂前面幾個車廂內?從1號到5號之間車廂裡?可以肯定是,1號車廂裡沒有這號人。
青岫:能不能想辦法行圖片檢索?將這趟車裡所有旅客(不侷限於鏢師)照片全部排列出來。
幾人過軟臥門緊閉5號車廂,就來到了展翼所在4號車廂,這個車廂裡旅客比較滿,家睡得也比較實,經常會看到帶有呼嚕聲對話方塊此起彼伏冒出來。
人還是回到了較為熟悉1號車廂,陶林得比較慢,整個身體似乎都繃著勁兒。
她出對話方塊也軟趴趴:太噁心了,有些旅客照片太噁心了。有一個人滿頭都是蒼蠅!密密麻麻,整個腦袋就是個黑色蒼蠅團!
展翼像個老哥似拍了拍陶林肩膀:坐下,先坐下,緩緩勁兒再找。
陶林:還是一口氣弄完吧,這個活兒不適合慢慢來。
青岫聽著也覺得很反胃:能不能試試資源共享?家一起找還快些。
青岫說這話時,就集精力看到了位於陶林頭頂上方圖片,旅客們照片被排列在圖片上,一過去就能瀏覽個概,或許因為剛陶林被某張照片引起了過度不適,所以這張照片清晰度格外高。確像陶林剛所描述,這位旅客頭就是個蒼蠅窩,周圍還縈繞著幾十只黑蒼蠅。
陶林:還沒有掌握好資源共享,現在如果公出來肯定是最噁心某些旅客頭像,想還是算了吧。
所以,目前展翼什麼也看不見。
了鍾呆後,展翼在兩人面前出對話方塊:你們剛說那位蒼蠅旅客是不是住在16號車廂?
陶林從海量圖片出神來:怎麼,陵你見過那個人嗎?
展翼答非所:是不是16號車廂還有一個人面目非常特別,不是人臉也不是獸臉,而是一團說不清東西。
陶林只顧點頭,又認真看了幾秒鐘圖片後,突然說:剛怎麼沒想到按照車廂號來排查呢?先看看你說16號車廂。——哎呦,宋子臉還挺靠前,第一個就是他。
展翼:因為他住在16號車廂1號鋪位。你注意觀察一下16號車廂部和尾部。
陶林表慢慢嚴肅起來:沒錯,蒼蠅旅客就住在16號車廂部!再往後,牛頭、馬面、豬臉……人臉,原來猥瑣男躲這兒了……看見了!有一個滿頭都纏著繃帶人。就是那種泛黃紗布條纏著……腦袋特別,纏得特別厚,上面好像還有陳舊血跡。
隨著陶林形容,這個人纏滿繃帶照片在她頭頂顯現出來,令青岫也有了身臨其境感受。
青岫看了看展翼,似有所悟:陶林,你用這種檢索圖片方式再去查一查3號車廂志強,還有9號車廂溶魘。
陶林一時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但立即照做了:真奇怪,在列車旅客登記照片裡,他們兩個就是現在樣子,一個是瀝青臉,還有一個是凍頂烏龍,不不,烏雲蓋頂。並不是最初在行業類裡看到獅子頭和人臉樣子。
青岫出對話方塊:陵先生,16號車廂這兩位就是你所說另外兩枚帶有皺紋棋子吧?
展翼曾經現溶魘棋子上面有皺紋,志強也有,而整趟車只有4枚棋子上帶有皺紋,另外兩枚就布在16號車廂。
展翼點點頭:是啊,即墨小少爺,之前曾經專門去16號車廂探查過,但這兩個人行蹤非常神秘,始終沒見到真人。
陶林光顧著檢索了,也沒注意到這些先生少爺之類亂七八糟稱呼,她此時只覺得靈光一現,青岫就從其頭頂看到了一個亮起來小燈泡。
陶林:已經從對應旅客單查到了這兩位旅客字,蒼蠅臉字叫屓漆,纏繃帶字叫琪琪。嗯?琪琪,沒錯,就是叫這個。現在可以根據他們字查到他們行業資料,說不定能看到他們本來面目。
陶林說完,就興致勃勃地檢索下去。
青岫對展翼出對話方塊:陵先生,為什麼可以從行業資料裡檢索到他們原始圖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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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摸著下巴想了想,出了一個世紀古典對話方塊:即墨小爵爺,是這麼想,他們在從事這個行業時候,還是原本長。也就是說,那是他們入行照片,已經入了檔案了,想撤都撤不回來。但他們自從改頭換貌以後,所有需要登記照片地方就都換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即墨,陵,查到了屓漆資料,你們一定猜不到他職業是什麼?!
展翼:蒼蠅養殖戶?
青岫:警/察?
陶林對兩人答案報以微微一笑:你們太缺乏想象力了,屓漆是一個列車司機!他曾經為很多專列服務過,而且從未出過一點差錯。現在已經光榮退休了。
陶林繼續說:可惜查不到關於琪琪行業資料,也許他是個無業遊民?反正目前票面資訊就是這個人全部,姓是琪琪,買也是低價票,要到達站臺是書帶草堂。
書帶草堂?
展翼和青岫對話方塊時出來,就形成了一個對話方塊:書帶草堂?
陶林點點頭:這趟車終點站就是書帶草堂,需要乘車36個小時能到達。
展翼:如果咱們找志強改簽換票話,是不是也能從這趟車直接坐到書帶草堂呢?
青岫:但們現在始終沒有獲知最終任務是什麼。如果僅僅是到達書帶草堂就算成功話,那也值得改簽換票。但如果們任務是要集齊四趟車車內檢驗標誌呢?
展翼:還是即墨先生想得周到啊。
青岫:從們經歷過那些世界來看,任何答案都需要摸清整個世界或事件基本規律能找到。也許經歷了四趟車之後,們就能找到想要答案了。陵先生。
陶林:兩位先生,先插一句嘴,所有旅客以及列車員照片都檢索了一遍,但沒有現那個羊頭老鏢師,也許他改頭換面了,也許他根本就不是這趟車上人,是個偷渡者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