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有慌, 他顯然不大解青岫的特殊能力:難道這位就是傳中能捕捉人理活的特殊人?
誰也有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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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瑣男內焦急,越是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那關鍵資訊,但腦海裡卻接連三地蹦出一關鍵字元來。
陶林臉上突然變顏色:他在想辦法呼叫他的朋友!舒霓, 聚沙, 孟啟額, 他一直在呼叫這三個人。告訴他重要字元將要被警方所掌握!
陶林在情急之下就有發出隱秘對話方塊,她發出的這字被猥瑣男一字不落全在眼裡,猥瑣男呆在當場, 顯然有料到眼前這個女孩擁有和自己同樣的呼叫能力:你居然能截獲情報?你是怎麼獲取這資訊的?
陶林眨眨天真的眼睛, 搭理他。
展翼也發出對話方塊:這三個人都是商隊裡負責古董的,孟啟額和天咫住一個包廂裡。
猥瑣男暗思忖著該怎樣把訊息迅速送出去,這時候發現青岫正盯著自己腦袋上方, 猥瑣男乾脆什麼也不想,直接脫口而出:我只是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 碰巧的書多而已!我跟他合也是各取所需!我不知道他的目的, 也有被什麼人洗腦。但我也有我的訴求,我不追求你鼓吹的所謂進化論,所謂世界的進步!我認為人類的進步才能是世界的進步!我為人類, 首先要為人類造福!我不想束手就擒被整齊劃一的思想所統治!尤其是你所宣揚的無欲無求!我認為那是無恥的口號!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三個人都覺得猥瑣男的話裡有一部分是對的。
老警察溶魘無於衷:這個房間已經被做過特殊處理, 你所發出的任何呼叫都不可能傳播出去。
青岫儘量不去考慮其他,此時只專注於觀察猥瑣男裡關於字元的部分:你不必煞費苦地改變這字元的順序,因為你刻意的改變只會讓那被挪位置的字元變成其他顏色,猶如被標重點一樣, 我一眼就能出來。我現在想問你,後三個字元是什麼?我覺得數目不對。
猥瑣男上去有點想哭,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惹上這麼一群人。當初他上車的時候, 坐自己對下鋪的這個男生上去挺老實的,男生上鋪的小姐姐漂亮性感。他以為那是個絕佳的好位置。
現在想起來,自己真不該把這字元用想象力紋到小姐姐的身體上……
老警察始提示猥瑣男:請如實答這位先生的提問。
猥瑣男非常崩潰:我,你,你,你是怎麼知道那字元一共有多少個的?
被猥瑣男提問的人是青岫,青岫的態度也很誠懇:這個問題我無法答你。其實後三個字元派不上什麼用場,但我希望得到一份完整的資料,而且後的三個字元有可能會被用到某引數上。
展翼聽到這裡,似乎有點明白。
猥瑣男望著向自己一步步走近的獾頭警官,等他發問,就如實向青岫公佈後三個字元:其實我記住這非常吃力,這裡除字元之外,還有一符號,可能是輔助用的。但我完全不明白這字元和符號到底能起到什麼用。我只知道,未來留給我的那古董上有這字元,我這個世界的那“優良傳統”也在沿用這字元。我想,大概這字元拼合組成之後具有神奇的力量吧。所以當我從一本書的夾頁裡發現這張有字元的列表之後我就想盡辦法背過它,並銷燬原有的那張紙。我依靠出賣某幾個字元排列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有暴露過自己,一直都是用呼叫的方式和他聯絡,總之和商隊的買賣就是這麼做起來的。
青岫收到後三個字元之後,將整張字元表徹底記住,他窗外,略微停頓幾秒鐘之後,才將目光收,發出對話方塊: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另外一個朋友帶來?陽羨是他的名字,他目前被滯留在磊洲站臺。我想和他一起前往書帶草堂。
老警察顯然想到青岫獲得全部字元之後,第一件事是和自己在講條件。他想想:這件事我需要向上級報告。如果能夠向上級提供完整的青銅器明書的話,我相信這個要求應該能夠被上級同意。
猥瑣男已經被警員帶出包間,使得整個房間清靜不少。
獾頭警官忍不住在一旁發出對話方塊:可是,誰又能證明字元表的真偽呢?重要的是,有人知道這張字元表就是青銅器明書。
青岫笑笑:這事,審訊師和測謊師兩句話就能問出來,我不必為此謊。
獾頭警官卻道:就算一切都是真的,就算字元表是真實的完整的,但是近幾十年內,估計無人能夠破解這張表,我獲得這張字元表又有什麼意義呢?
青岫還話,就已經被展翼率先發出對話方塊:這是上層首腦後續要考慮的事情。我和貴局有言在先,我提供出敵對分子所掌握的重要資料,貴局給我提供三枚內檢章,並直接送我到達書帶草堂。
老警察擺擺手,示意年輕警官不要再多言。
現在這間屋子裡又剩下三個人和老警察。
老警察發出對話方塊: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話。我也相信你已經破解一部分明書。我希望你能毫無保留地把關於明書的解釋提供給我,我不希望我這個世界離未來越來越遠,而終究到矇昧的原始狀態。
青岫和展翼同時發出對話方塊:我僅有一個附加條件,就是我的朋友陽羨能夠和我一起到達書帶草堂。
老警察在思考:我並不是為難你,而是這件事情我尚且一知半解,我不知怎樣向上級報告。不瞞你,現在上也分為兩派,那個被稱激進派的派系,雖然有明目張膽地宣揚退化論,但他越來越追求人類的個性化發展。所以,我需要詳盡知道這份字元表的內容和你所破譯的程度。
展翼:是不是能這麼理解,如果這份明書不符合你所在派系對於世界的理解,你會選擇不上交。
老警察沉默。
陶林:但如果不上交的話,我的朋友是不是就無法和我會合?甚至我也辦法得到內檢章,直達終點站?
老警察:不要誤會,這份明書不是你所,你只是幫我獲取。你的任務完成,我一定會實現之前的允諾,即使不透過上級的力量,我也能夠用我個人的關係幫你搞到車票,幫你把朋友想辦法調過來。我這個人從未背棄過自己的承諾,我以人格擔保。
青岫認真著老警察這話,將後一句話劃出重點:您大概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夠像您一樣,能夠為自己所的每一個字負責,能夠不為一己私利傷害群眾利益,能夠按照既定程式井然有序地執行各自的工和生活。但人類生而百態,各具脾性,他不可能成為流水線上的貨品,由一模一樣的零件組成。
老警察想什麼,但到青岫繼續發出對話方塊:比如您,你有測謊的能力,而且擅長易容。這是您的特點之一。您到車窗外的景緻,能夠發出像下雪似的字,在我來那是詩。這是我到的您的個性,當然肯定還有很多我未到的。其實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這樣,他都是多稜的,每一個都與眾不同,正是這芸芸眾生組成眼前這個繽紛世界。
老警察皺著眉頭,一行一行著青岫發出的那字。
展翼也發出一串字:如果僅僅是為制止奸犯科,我覺得您和您的同事完全具備保障居民生命財產安全的能力,您的敬業能讓這個世界變得好。不用把每個人都改造成一樣的。真不用。
老警察似乎有累,他坐下來:來那張明書被你破解很多,甚至你找到不同於這個世界的另外的意義。
青岫點點頭:我只是由衷希望您能理解這件事。關於這張明書和破譯結果,如果真的被完全掌握,也許反倒會對這個世界不利。因為這字元可以對整個世界發出命令,命令物件包括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您能保證這個世界的首腦可以被無條件信任嗎?
展翼揚揚眉毛,感覺青岫的攻氣已經掀翻車頂。
陶林聽這話也不由得怔住,非常好奇青岫到底掌握哪內容。
老警察沉默幾秒,發出對話方塊:雖然我對你十足信任,但你剛才的那番話,會不會過於誇張?如果能夠對整個世界發出命令,那你又何必在這裡跟我講條件呢。
青岫:因為我並不想控制這個世界。我不希望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按照我設計好的程式去執行。嚴絲合縫的井然有序,結果只會導致冰冷無情。人類被機器化,這不是我想到的。
展翼著老警察的眼神,那眼神並不是懷疑,而是一種老人家不懂世道的惶惑。
展翼向青岫發出對話方塊:要不,你舉個例子?
青岫:好吧。
這時候,獾頭警官突然推門進來,他發出對話方塊:可是,誰又能證明字元表的真偽呢?重要的是,有人知道這張字元表就是青銅器明書。
青岫也發出對話方塊:這事,審訊師和測謊師兩句話就能問出來,我不必為此謊。
獾頭警官卻道:就算一切都是真的,就算字元表是真實的完整的,但是近幾十年內,估計無人能夠破解這張表,我獲得這張字元表又有什麼意義呢?
老警察驚呆:這是怎麼事?我記得他剛才明明過這話。
青岫:很簡單,我複製他剛才的那段行為。
老警察半晌無語。
獾頭警官似乎感覺自己在這裡不合適,又出去。
陶林發出一串莫名其妙的不合乎規則的音符:我就是想五音不全地唱幾句,我就是覺得墨墨他帥爆。
青岫感覺展翼的手放在自己後背下方內彎曲處,然後他發出的字:有點小激,手也不知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