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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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一直賣力地整理擦洗屋子,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過來坐吧,我已經叫扶柳端來午餐了。”他忽然說道,輕輕叩了一下桌面。

我忽然回過神來,天呢?他什麼時候叫的扶柳。不過說起吃飯這件事我就有些想不通了,他每次都是在房裡吃飯,這麼久了,也沒有聽說關於他父母的事,看他的年紀也不小了,為什麼也沒有家室呢?是不是他從來都是這樣灑脫的性子,不希望有家人的羈絆。還是他的性格招惹了什麼人,把他家人都殺害了,給他的打擊太大,以至於現在留下個清冷的性子,不過還好我都習慣了。

我想著想著就走到了桌邊,然後一屁股坐下了。他看了我一眼,把書剛放到一邊,扶柳便進來了,後面跟著幾個小丫頭端著很多食盒。

那些丫頭好奇地打量著我和千鶴將軍,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扶柳也看了我幾眼。

我很奇怪嗎?說來也是早上千鶴將軍臉上的紅痕就已經引起她們不小的猜測。現在又看見我頭髮散亂,滿頭大汗地坐在這裡。指不定思緒又飄飛到哪裡去了,說不定會以為我是千鶴將軍練功的靶子呢?

不想了,看到這些琳琅滿目的食物我就已經食指大動了。可是千鶴將軍還沒有動筷子,待伺候的丫鬟走後,他才開始吃飯。

於是我準備等他夾菜我才好動筷子。誰知道他拿起筷子又放下了,然後一臉嚴肅地對我說“走,我們出去吃!”

出去?我彷彿聽到一聲晴天霹靂。千鶴將軍,放著這麼好的菜你不吃你要出去吃,簡直是暴殄天物啊,這讓早已雞腸轆轆的我情何以堪。我真想大叫一聲,可是我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我還望著桌子上的菜,可是他已經走到房門口了,還回過頭對我厲聲說“還不跟上!”我只好作別,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外面陽光正盛,外面的溼氣雖然幹了,可是還是一股股從地底下蒸發出來。正適合休憩的天兒,不知道千鶴將軍要到哪裡去。

他走得很快,我一路小跑才追上了他。我們到了府裡的後山,他忽然轉過身來問我,“你上次給我採的野果是在哪兒採的?”

什麼!驚天霹靂啊,我是在府裡採的啊,怎麼他以為我是在後山找的嗎?我不可能說實話的,不然又要回去了,還不如在這兒找找,趁機我也好果腹。現在時隔沒多久應該還有吧。不過看來他是吃了的,我還以為他倒掉了呢?

“是。”我應了聲,然後就打算去找,剛邁開腳步,他忽然就說“我和你一起去。”

看來我想偷吃也是不可能的了,早知道走的時候應該偷偷帶點吃的。不行,我不能讓他和我一起去。

我見傍邊有個瀑布,瀑布邊上有個亭子。便對他道“奴婢……一個人……去……就好,主人……就……在此……休息吧。”說完我指了指那邊的亭子。

誰知道他會不會過去,我只是試一試。

他看了看我,讓我有些不自在,他或許認為我有什麼事瞞著他。我感覺我汗水都要掉下來了,可是偏偏肚子不爭氣地一聲哀怨。

他笑了笑說道“好,你去吧!”這下好了,本來就沒什麼身份,沒什麼地位,現在連面子也沒有了。太丟人了。

我趕緊走了,留下千鶴將軍一個人在亭子這兒,連頭也不敢回。

後山我上次來過,不過這次我們走的是後山的另一條路,這條路曲徑通幽,全是羊腸小路,十分陰森恐怖。

四下靜悄悄的,只聽得到蟲子和鳥兒的鳴叫,偶爾會有我踩到樹枝的聲音。我的腦海裡全浮現的是我出事的幻想,我想要是我死了,千鶴將軍肯定會馬上重新養一隻靈寵,比我聰明,比我漂亮。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連肚子都不餓了,太過餓了以後就不會感覺到餓了。只是想著快點找到,我好回去交差。可是一點影子都沒有,不過一路上倒是有很多蘑菇。再走幾步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就採些蘑菇回去,也算是彌補我的過錯。

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然後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響。漸漸向我靠攏,嚇得我把手上的蘑菇一扔就要向回走。

誰知道我一回頭就看見十幾條蛇橫在我面前,顏色各異,我差點一腳踩了上去。完了完了,它們吐著信子,看起來危險重重,我拘謹著身子,動也不敢動,愣在那裡。只好看著它們示威。

過了一會兒,我想趁它們不注意轉過身去,可是我一回頭卻看見更多的蛇朝我這邊聚來。嚇的我哇!的一聲大叫起來。

“別叫了,吵死了。”有人說話,我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於是我高喊“救命……啊!來人啊!”

“叫你別吵了!”

恍然間,我錯愕了。難道這聲音是……是蛇在說話。我現在懷疑自己餓糊塗了。不過在這個地方什麼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不過我得提醒自己先冷靜下來,先看看它們是好的還是壞的。

“我……想……”由於恐懼,我說話更加遲鈍了。

其中一條黑色的蛇說道“你不用說了,讓我來告訴你,我們白天來呢,是怕晚上嚇著你。”

“對,”另一條紅色的蛇接著說,“因為你是蛇靈寵,所以你可以聽懂我們說話,今天我們的目的就是。”

“就是要你在我們中間選一條蛇做你的貼身小蛇保護你。”黑色的蛇搶著說道。

“我說老黑啊,你能不能不要搶我的話呀。”紅色的蛇扭了扭說道。

“好吧,你說你說,就你會說,好吧!”黑色的蛇弓起身子說。

“我說就我說,真是的,讓我一下又怎麼了。”紅色的蛇也弓起身子說道。

“行了,別吵了,爹,娘,讓姐姐選吧。”一條小白蛇說道。

“好吧!你趕緊選吧。”紅蛇和黑蛇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想今天出門之前我應該看看日子,今天怎麼攤上這麼多事啊。沒有辦法只有硬著頭皮選了。我看了看周圍的蛇都透露出一股敵意,除了那條小白蛇,而且大蛇毒也比小蛇多,我還是選擇小蛇吧。

於是,我做了最後的決定,指了指那條小白蛇。

誰知道我剛剛一指完,紅色的蛇就哭起來了,不過是發出哭聲而已,因為蛇是沒有眼淚的。可是我就納悶了,選上了難道是一件壞事嗎?

“兒啊,這都是你的命啊。”紅色的大蛇接著邊哭邊說道。

“好好的,你哭什麼哭。孩子是要幹大事的蛇,你知道嗎?好了,快別哭了,我們走吧。”

果不其然其餘的蛇都逐漸散去,只有紅蛇和黑蛇還留在這裡與小白蛇作別。

我只能站在那裡,好像我是千古罪人一樣。不過也是,想想這麼小就要離開父母和我生活在一起保護我的安全。當時我想一條小蛇能幫我什麼,不過後來我明白了。

小白蛇的父母都走了,留下它一個人呆呆地望著我。它還只有我的腳那麼長,我把手伸在它面前,它就順著我的手爬了上去。

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襲上我的手臂,讓我渾身一陣顫抖。不過我想我會慢慢習慣的,我看著它緊緊貼在我手上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便說道“我會……對……你……很好……的。”

看著散落一地的蘑菇,我忽然想起我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對了,千鶴將軍還在亭子裡面等我。於是我想得找個藉口騙過他才行。

於是我放下小蛇,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再把頭髮弄得凌亂一點,到時候千鶴將軍如果問我去哪兒,我就說我掉下山了。這樣他該不會怪我了吧。

我把小蛇藏在袖子中,然後朝來的路往回走。

好不容易到了亭子裡,我卻沒有見到千鶴將軍的身影,我想他是不是等不住了便回去了。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大概有十幾個人。我迎上前一看原來是千鶴將軍領著一幫人來了,該不會是找我的吧?我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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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到我,原本烏雲密佈的臉色又重了幾分。他揮了一揮手,後面的人便散去了。接著他朝我走來,然後看著我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去哪裡了。”

“我摔……下山……了,然後就……迷路……了。”我甚至不敢看他的臉,低頭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忽然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圈住了我,我抬頭原來是千鶴將軍抱住了我。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小聲說道“下次不要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聽到他的話我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他的話聽起來格外動聽,讓人感覺軟綿綿的。感覺此刻的他很不一樣,他甚至都不嫌棄我身上髒兮兮的泥土和草漿。

忽然他放開了我,仔細看了一下我有沒有受傷,他的動作很輕,生怕碰到了我傷著我哪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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