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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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戲碼,馬上上演了,當周小雅知道這不光是自己的預感時,就感覺不是一般的難過。

首先是周爸爸,他從沒有干涉過女兒的私事,可是這一次,他卻不遺餘力的阻止周小雅與段錦章相戀。

周小雅每一次把話題轉移到段錦章身上時,卻被爸爸輕易的叉開。

而周媽媽,周小雅發現,媽媽有了些奇怪的變化。

一向大大咧咧的媽媽,竟會陷到沉思中,偶爾的,她還會望著周爸爸發呆,當然是在周爸爸看不到的時候。

這天夜裡,周小雅到樓下找水喝,卻聽到壓抑的哭聲。

周小雅愣住了,這個家裡,只自己是愛哭鬼,除了自己,沒有人會哭啊。

當她走近沙發時,卻見自己的媽媽正站起身來,許是沒有料到會有人來,所以她嚇了一跳的樣子。

“小雅,是你!”周媽媽愣了下,要走開。

“媽媽,怎麼了,你哭了!”周小雅如發現新大陸般。

“噢,剛看韓劇《巴厘島的故事》,大結局,看得好感動!”周媽媽唐塞著。

“巴厘島的故事?”周小雅疑惑的看著電視,不像是剛剛有看過的樣子。

“噢,你來做什麼?”周媽媽說道。

“我倒水!”周小雅舉起杯子晃晃。

“恩,去吧,然後我關燈!”周媽媽說,她扭過頭去時,周小雅感覺她好像是擦了下眼淚的樣子。

周小雅到廚房倒了水出來,看到媽媽還站在沙發前發呆,她有些吃驚,但也沒有說話,輕輕要走上樓去,卻聽到媽媽在她身後問:“小雅,你真的喜歡那個段錦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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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很好!”周小雅說。

周媽媽看著女兒,突然說道:“好吧,找個愛你的,比找個你愛的容易也幸福得多了!可是,小雅,為了你爸爸,你也要斷了與他的關係啊!”

“爸爸?為什麼?”周小雅百般困惑。

“你想聽聽我們年輕時的故事嗎?”周媽媽道。

周小雅默默的點點頭,直覺的,不想去聽,可是,她知道媽媽將說的,與自己和段錦章的事,有著重要的聯絡,她只有坐下去。

客廳裡只點著沙發一角的落地檯燈,臺燈罩很大,遮住了多部分的光,只照到沙發上的母女倆,兩個人,認真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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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街道上,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著的車排成了一條長龍,慢慢的向前爬行著。

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可是,段錦章的心,還是焦躁不安的。

時速不足十公里,早知如此,倒不如走著來,恐怕也早到了。

要知道,段錦章是在赴周小雅的約啊,是第一次,周小雅來主動約他段錦章啊!

其時,段錦章正與下屬在開會,第一個季度的宣傳工作。

有兩個廣告方案,兩個小組的人,正爭得不可開交,電話突然想起來。

所有的與會人員都看到,他們的總裁,在見到電話後,突然的由剛剛的無聊至極(他們爭得面紅耳赤,只有他,歪著身子,手拖腮坐在那裡,聽他們的討論,事不關已般),立即的坐直了身子,正在討論的兩個人,一下子停了話題,以為,他要有所交待,可是,段錦章看著那些凝望著自己的眼神,他抬手向著他們一揮:“你們繼續,我來接個電話!”

說完,他站起身了來,走出會議室去。

然後接了個讓他無比振奮的電話,周小雅約他,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走回來的段錦章精神無比,只指著那一組,以情侶為主要推銷物件的方案板說,就它了,要磨磯一個下午的爭論,終於以,段錦章覺得順眼的那一個為結束,而且,他喜歡上面,牽手的一對情侶,愛情,如此美好,他看哪裡都順眼了。

只是,這時,堵車堵得他心慌。

不停的看時間,他簡直想棄車而去,像電視中一樣,氣喘吁吁的跑到周小雅的面前去。

不過,那些終歸是在電視上,當段錦章抵達那個叫做一九七八的咖啡廳時,晚了有十分來鍾,他急爭的停了車,跑到咖啡廳門口,喘了口氣,平復下自己的呼吸,待得呼吸平穩了,他才伸出手去,推開玻璃門,有侍者對著他說:“歡迎關臨,晚上好!”

段錦章無比高興的說道:“找人!”

他環視下四周,就見到周小雅果真的坐在一個角落裡,向著自己擺手,他慢慢的走過去。

之前追求她,費了他好多的心思,多數時,讓他受盡了她的白眼,現在,他要好好的展示他優秀的一面,慢慢走過去,每一步,都要讓她知道,他是個風度翩翩的男人。他是個,值得她一生拖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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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小雅平靜的道:“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時,段錦章風度翩翩的嘴角,還沒有醒悟般,只聽他笑著說:“好,到此為止,好……什麼,小雅,你說什麼?”所有的風度皆不見,段錦章發現,周小雅還真是自己的魔星,絕對有讓自己,瞬間抓狂的本領。

周小雅低下頭,有些難堪,段錦章的聲音太大了,鄰座有不滿的目光飄過來。

可是,段錦章全然的不去注意了,去他的什麼狗屁風度,他難道是歷經八十難的唐僧師徒,臨末了,還要受這最後一難。

只是考驗吧,不是她的真心話,段錦章抓住周小雅的手。

“小雅,別在開玩笑,你知道我會受不了的!”段錦章說。

感覺到手上,他的手拽得那樣緊,若不是真心,他怎麼會這樣的在意,周小雅險些的哭出來,但她只輕笑下,說道:“錦章,我沒有開玩笑,我說得是真的,我們到此為止吧,你看,我也愛上你了,遊戲在最精彩處結束,不是正應該嗎?”

“什麼遊戲?”段錦章莫名。“莫不是,你現在還在懷疑我的真心!”

“不是你的真心,而是,我自己的心,你知道,感動不等同於愛的!”周小雅說。

“呵呵,你還真被我想著了!”段錦章無奈的松了手,他用力的拽了下自己脖間的領帶,為了她第一次約他,他穿得中規中矩來見她,在數十條領帶中,挑了又挑,繫上了,撤下來,再系上,再撒下來,如此反覆多次,才滿意了,可是,她約他來,卻是說分手,這就像是當眾打了他耳光一樣,不,此次,他的心更疼。

“周小雅,你以為,我有多少熱情,多少激情,還可以去任由你來打擊!”段錦章說,他端起咖啡來,喝上一口,眉間皺了下。

“你恨我吧,錦章,是的,沒有下一次了,我……我也很難過,你要知道,說這樣的話,我的難過並不比你的少!”周小雅說。

“那,為了什麼?”段錦章說。

正在這時,他看到周小雅的臉上,有了些失措,不是為著自己,剛剛的她,一直的鎮靜,可是,這一刻,卻出現了緊張在她的臉上。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後,段錦章扭過頭去,他看到的人,還有周小雅此刻呆呆傻傻的樣子,讓他心頭火起。

是王梓正走過來。

他的臂彎裡,挽著歐陽希敏。

兩個人,如金童玉女般,正奪了身旁人的目光,走過來。

王梓也看到了這裡,他的唇邊彎起微笑來。

走到近前。

聽到他說:“錦章,小雅,你們也在這裡!”

段錦章沒有說話,他的頭已經轉過來,刻意的不去理他,而他看到周小雅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起得急了些,她桌面上,餐巾下的咖啡杯子,晃了幾晃,她忙用手去扶,反而弄倒了,她的臉紅了起來,眼睛要窘得滴出淚來,有侍者過來幫她,她一邊的說對不起,一邊的說謝謝,語無倫次。

段錦章再也受不住,他豁的站起身來。

伸手拽住周小雅的手,他的目光如電光一般,只讓周小雅抬起的眼,瞬間的愣了下,他在發怒,她明顯的感覺到了,手被他拽得很緊,看到他拽出皮夾來,丟了一張票子在桌面上。

不發一言的,段錦章就那樣,滿身怒氣的拽走了周小雅。

王梓,向前急走了兩步,聽到歐陽希敏在身後叫自己的名字,他看到,段錦章拽著周小雅,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他只有無奈的嘆氣,他停了步子,等歐陽希敏跟上來,將手再一次伸到他的臂彎裡,聽到她輕聲說:“沒想到,他們會走到一起!”

是的,沒想到,王梓,心上疼了起來,他從沒有想過,周小雅會與段錦章走到一起,他曾想過的,她平凡而實在的一生,甚至想過,她可能平凡的老公,那樣,他會一世的愧疚,但也會,於心裡,微微的想著,若是自己,會給她不一樣的人生,可是,這樣的一點念想,也不讓他滿足。

王梓想著,段錦章,這次應該是真心的,他是要為周小雅慶幸,還是為她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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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錦章把周小雅直接的扔到車子裡,車子咆哮著開過鬧市。

這裡是很早之前,王梓帶著周小雅,還有段錦章的陪同下,到過的高階會所。

在海邊,段錦章包下一間房,從房間裡的窗子看出去,海面上一層黑蒙蒙的霧氣。

從門邊到床邊,鞋子,手包,領帶,外套,裙子,褲子,還有不停的東西被扔下來,落到床邊。

周小雅任由段錦章憤怒的脫下她身上的所有。

剛剛,段錦章開房間的時候,她的手一直的被他抓在手裡,有漂亮的前臺小姐,帶著疑問的目光看過來,周小雅略側了臉,她們看什麼,看自己與他以往帶來開房的女子,有什麼不同嗎?

然後,是長長的一條通道,她不知道,通向哪裡,心上已經麻木了,她知道她觸怒了他,他的怒氣要有一個出口,心上生生的疼,她不介意自己是那個出口。

不知為什麼,心上突然解脫般,他若是不生氣,不發怒,她反而會難過,可是,這時,她反而欣慰。

踩著細沙地,他領著她走進了這個海邊的別墅裡。

門被他用力的關上了,然後,腳步不停的,帶著她直走到二樓,進了臥室的門,他開始脫下她與他自己的衣服。

一件件,一邊的扔,一邊的脫,一邊的走,直到,把她按倒在床上,她的身上,只剩下內衣。

床是厚厚的席夢思,當段錦章身子壓上來時,周小雅感覺不到自己,彷彿她已經陷到他的身子中去。

奇怪的感覺,她的身體開始渴望了。

他的唇,掠過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胸前,唯漏過她的唇。

身子,抖得厲害,與第一次的抗拒不同,她絕望的想著,要給他,要給他!

有片刻的停頓,周小雅感覺到他正在解他自己的衣衫,可是,只一瞬間,他卻躺到在一邊,他絕望的咆哮如雷:“你怎麼不反抗,不推開我,你這樣,做什麼,我不要,你這樣贖罪一般,我不要,你這樣的回報我!”

周小雅閉上眼睛,淚水終於流下來。

聽到他怒吼道:“你走吧,走開,越遠越好,我不要,再見到你,你一次次的讓我失了自尊,你以為,我會一直的這樣,任由你的戲弄!”

不是戲弄,不是的,周小雅的手撫過去,可是,被他開啟來,聽到他喉間,哪野獸般的一聲低吼:“別碰我,我不想讓你得逞,我要你,永遠的欠著我!”

周小雅驀的收回手來。

是的,他說得對,他付出那樣多,她沒有回報,她聽到媽媽的話,覺得自己不可以,讓爸爸顏面盡失的,去求著王學靜,讓她接納自己做他們段家的兒媳婦。

當年的爸爸放得開,她也一樣的放得開。

段錦章倦著身子,手抵著額頭,不停的揉捏著,周小雅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也沒有一點的勇氣再去碰他。

她坐起身子來,然後慢慢的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一的再套上去。

直到,穿上所有,她扭著門把手,回過頭,對著段錦章說:“對不起,段錦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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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段錦章聽到她在下樓的聲音,每一步,他都知道,她離他越來越遠,他絕望的想,莫不成,自己之前的感覺是錯的,她對自己沒有感覺嗎?

為什麼,自己這樣的努力,卻不及王梓的一點,王梓,不需要如何說,如何做,只要輕輕的站到她的身前去,她就自亂了陣角。

聽到樓下的門,也響了,她已經走了出去吧。

段錦章心上很疼,他很難過,不為自己的付出,不為她沒有回報,只為,他還在喜歡她,他的心,跳得那樣厲害,至出了那場車禍後,他頭一次感覺到心又有了活躍的激情。

這裡遠離市區,現在,又是夜裡,怕她找不到回城的車,而這裡的房間,貴得離譜,她不可能在這裡住上一夜的。

段錦章一邊的恨自己,為何還這樣在意她,一邊的,快速的坐起身子來,他不能放開她,就算是,她再傷他的心,她如個幼兒般,他已經把照顧她,做為自己擇無旁待的任務般。

沒有他的二十七年,她一直過得很好,可是,現在,他害怕,沒有他的之後,她會過得不好,他覺得,這世上,若有一個人,能懂她,並愛她,那個人只有他。

終歸一句話,他愛她,愛得那樣低賤,那樣的忘我。

所有換作一句,唯有愛她。

這樣一想,他匆匆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傻女人,這時走出去多久了啊,走了有多遠了。

他匆匆的走出去,下樓。

找盡了,身邊的幾條小路,不見她的身影,段錦章去開了車子,順著來路找起來。

可是,拐出別墅區後,前面的路,一目瞭然,沒有她的身影,他懊惱的打了下,在方向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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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雅走了好久,也不見一輛車,穿著的鞋恪得腳裸疼,她脫下鞋來。

正在這時,有一輛車子開了過去,突然間又倒了回來。

“小雅姐,你怎麼在這裡?”黎洛探出臉來問。

“黎洛,呵呵!”周小雅輕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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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錦章沒有找到周小雅,他忙打她的電話,聽到她那邊亂亂的,如開著什麼宴會般。

“周小雅,你到了哪裡?”段錦章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裡。

“我,沒事,我等著你的電話,就想告訴你這一句,對不起,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周小雅說完,就掛了線。

段錦章喂喂了幾聲,再不甘心的拔過去,卻是關機了。

切,段錦章氣得不行,不過,知道她沒有事,他就放心了,今天太累,大喜大悲一般。

他開車回了別墅區,想著,衝個澡,睡一覺,明天,再來想,只要他不放棄,總有金石為開的一天吧!

可是,他回到別墅區時,看到不遠處,有絢爛的煙火升起來。

他洗過澡,躲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聽著,有歌聲,在不遠處傳過來。

偶爾的,有煙火升起來,滿室內,都是亮亮的。

段錦章坐起來。

抹了把臉,他提起外套來,向著放煙花的地方走去!

走得近了,才發現,原來,是在舉行著篝火晚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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