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過我可能不會再跟你們一起演奏。”二傻接過名帖。“但我會偶爾去聽一下你們的音樂。”
“你的笛聲確實很好聽，讓我想到這首曲子的原創作者，可惜她已經逝去了。”
“這首曲子的原創作者不是ii胡嗎？”二傻撓著腦袋，那個當紅明星死了？
“ii只是用了曲子，加入歌詞而已，她沒有創作這個曲子。曲子的創作人是一個叫夜北的科研學家的妻子，二十多年前創下的曲子。這些年幾乎沒什麼聯絡，不過聽說前段時間她死了。”
團長的語氣裡滿是遺憾，滿身的才華，皆付黃土。
“夜北死老婆啦！”二傻轉過頭問清遠。
“說話有禮貌一點。”清遠眼中帶著一絲責怪，刮了刮二傻的鼻子。“這種事，他不會到處說的。”
“也對。”怎麼會有人，到處說自己死老婆的事情呢。
“回去之後，我去看看他。”
“雖然發生這種事情，他確實很可憐。可我總感覺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二傻的腦海裡總是會出現夜北渾身是血，拿著一把手術刀，踏著屍體像是從修羅場凱旋歸來的撒旦。
“你若是不放心，便跟著我一起去吧。”清遠拍了拍二傻的肩膀，眾生有白相，每一個人都不是完美的。
在他的眼裡夜北是個可以聊天的知己，可在二傻的眼裡，可能是個行事有點怪的教授。
他無法強迫著二傻去喜歡自己欣賞的人，喜不喜歡跟另外一個人相處的選擇權在二傻的手裡，自己不該去左右她。
“好，我待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二傻立馬握緊清遠的小手。“我要一直黏在你身邊，看你怎麼甩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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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會一輩子讓你黏著的。”清遠的眼中散發著寵溺的光芒。
醫院的花房實驗室內，夜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擦過冰冷的咖啡杯壁。
安靜的看著電腦上的畫面，悠揚的笛聲從電腦的音箱裡傳開。
二傻的表情認真且又專注，像極了當年創造這首曲子的她。
“太像了!”夜北搖了搖腦袋，眼中閃過一絲懷疑。“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輪迴。”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主人清遠來找您。”黑衣助理從外走了進來。
“暫時不見。”雖然他有些問題需要清遠解釋，可是在他自己還未理清那些問題之前，不會跟清遠開口。
“對了，上次您讓阿琪放走的女孩也來了。”
微閉的眸子瞬間睜開，黑色的眸子裡閃動著變化莫測的光芒。
“讓他們去前廳等我。”
“是。”
“等會。”休長的手指擦過自己的下巴，眼神專注的盯著二傻的臉。“讓清遠來這找我，帶二傻去前廳等。”
清遠剛推開大門，便看到窗戶前的夜北。
“很抱歉，貿然到訪，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
“沒有，我最近需要處理一個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所以其他不重要的工作都推了。”黃昏的暖光透過窗戶，打在夜北的側臉上，唇角的笑容溫柔而美好。
“是什麼問題。”清遠緩步走到夜北的身邊。
“上次我問過你的那個問題。”
“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清遠伸出手，想要拍夜北的肩膀，卻總覺得不合適，手停在半空中。
“你上次說人是有輪迴的，那麼上一世的人，重生後會不會已經變了一副面孔。”一向極其冷靜的夜北，此時卻有些許急躁，他迫切的想知道輪迴的秘密。
“靈魂是不滅的，肉體卻是可以消散的。輪迴後長相自然會有所差異。但上輩子的一些性格，還是會有所繼承的。”
“那上輩子的一些愛好習慣和技能呢，會不會遺傳。”夜北的眼中暗藏著一絲試探和期許。
“愛好習慣有可能會遺留，但是技能好像不行。”清遠搖了搖腦袋。
“夜先生，夫人即使已經步入輪迴，現在可能還在誰的肚子裡還沒有出生呢。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何必給自己徒添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遺憾呢。”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遠山眉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這麼傷心，不是因為你妻子剛剛去世不久嗎？”
夜北的眼神微微一頓，這才想起來，自己從未對外公佈過湯圓的死訊，一直用夜夫人來替代湯圓的位置。
前段時間，夜夫人被自己報廢處理，W向外宣佈，夜夫人的死訊。
現在在清遠的眼裡，自己應該是個剛剛死了老婆需要安慰的男人，或許自己應該做個悲傷的表情。
“這個世界有許多值得去做的事情，好好向前看。”清遠見夜北不回答自己，有些尷尬的拍了拍夜北的肩膀。
“謝謝。”夜北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回應。
“一直以為你才三十多歲，沒想到你年紀都這麼大了。”話一說出口，清遠便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句話好像不能這麼說。
“沒想到你都這麼大了，看上去真年輕。”
“我確實大你很多。”夜北的眼神在清遠的身上打轉，他現在有些相信，這個清遠有可能是自己兒子了。
因為他跟一樣不會說話。
“我不太會說話，抱歉啊。”
“無妨。”夜北走向自己的書桌，拿起上面自己前些天失眠寫的醫療方案。“既然今天你來了，就去做個全身檢查，我也好知道你身體的具體情況。”
“好，又麻煩你了。”
“我讓人帶你去，要檢查的專案比較多。”
穿著黑色西裝的助手，領著一個年輕的小護士進來。
“清遠先生跟我去醫院檢查吧。”
“有勞。”
西裝助手看著清遠的背影走遠，眼中有些不解。
“主人清遠的身體狀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據他瞭解，主人的電腦裡滿是清遠的詳細資料，主人估計閉上眼睛，都能畫出清遠身體內部結構。
“多嘴，讓護士帶他多做些檢查，越晚回來越好。”
“是我失言，不該揣測主人的用意，我這就提醒護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