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在西方相當於東方的春節，臨近之時，家家戶戶開始佈置聖誕樹，提前感受到節日氛圍。

陳生放了寒假，來到紐約，住在陳風所租公寓的次臥。

“老哥，明天晚上你們是和芝加哥公牛打嗎？”陳生在聖誕樹上掛鈴鐺時，再次確認資訊。

陳風正在安裝新電腦，說道：“是啊。怎麼了？”

“我把女朋友接到紐約，你給我搞兩張票唄？”陳生陪著笑臉。

“給你兩張球票，不過有個條件，就是1月份的生活費必須降低。”陳風還得資助學生，掙得也不多，手頭略微有點緊巴。

陳生說道：“還不是你作的？要不是腦子發熱，資助網球學校，咱們的生活滋潤著呢。”

“你的覺悟低了。”陳風插好電源線，開啟電腦，不忘揶揄老弟。

“至少我不會打腫臉充胖子。”陳生佈置完聖誕樹，看了眼手錶，決定去接女朋友。

“早點回來。”

“知道了。”

陳風連上網路，可是熟悉的軟體還都沒問世，基本只能瀏覽一下網頁。網速像龜爬，十步一卡。

叮鈴鈴！

公寓電話響起。

“你有沒有想我？”陌生又熟悉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陳風仔細回憶，記起這是塞隆的聲音。

“想啊。”說實話，陳風的生活被籃球佔據，沒太多時間考慮這些，塞隆基本只在夢中出現。

“我在紐約拍廣告片，適逢大雪，飛機暫時無法起飛。要不要見一面？”

陳風看了眼窗外，鵝毛大雪打著卷飄落。

“你在哪裡？”

“我在機場。”

“等我。”

陳風留了張便條，摘下門口衣架上的風衣，打車去機場。

他沒問塞隆在哪裡，但就是可以找到。

塞隆燙了頭，波浪卷金色長髮，碧瞳澄澈，仰天看著脫下風衣披在她肩上的男人。

“上車吧，外邊冷。”

塞隆和陳風坐在後排，乘坐計程車回到公寓。

“在我的想象裡，你住的是豪華別墅。”塞隆坐在沙發上，和陳風開玩笑。

“經常看紐約時報的報道，確實會有種我是超級巨星的錯覺。”陳風從酒櫃裡取出紅酒，給塞隆倒了一杯。

“你想把我灌醉？”塞隆拿起酒杯，聞了一下裡邊的紅酒。

“還用這種手段嗎？”陳風將一張邁克爾傑克遜的CD放進影碟機，播放《You are not alone》。

塞隆放下酒杯，伸出右手，邀請道：“要不要和我共舞？”

陳風握住她的手，右手很自然地攬住腰肢，雙腳緩慢移動，隨著舒緩音樂搖擺。

“我跟我媽說了我們的事。她說不應該和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有肌膚之親，會被認為隨便。”

陳風知道塞隆有比較悲慘的過往，與母親結伴來到美國，算是唯一依靠。

“感情的事就是沒法用常理揣摩。”

“那你為什麼這麼久都沒聯絡過我？”塞隆仰頭看著陳風。

“我忙著打比賽。”陳風給出蒼白的解釋，“而且……”

“你根本沒我的聯繫方式。”塞隆幫陳風說了後半句話。

氣氛似乎有點尷尬。

“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塞隆顯然有備而來。

“這取決於你。”陳風說道。

“不對，主動的應該是男人。”

陳風不想成為塞隆在影視業發展的負擔，沉默了好一會。

客廳裡只有音樂聲，兩人還在隨之輕輕舞動。

“她們都說你是薄情的男人，看起來不假。”塞隆從陳風懷裡掙脫，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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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拉住了她，沒多廢話，用吻留人。這比一堆解釋更有效。

他不去考慮以後，只管當下的感受。畢竟沒那麼多天長地久，遇到就好好把握。

塞隆得到了深情的吻，笑得很甜：“我就知道你對我有感覺。”她嬌羞的樣子，顯得更加美麗。

陳風說道：“你的經紀約裡，有沒有規定是否可以談戀愛？”

“好萊塢還有這種限制嗎？”

陳風猛然想起，這是在美國。

“今天是平安夜，算是個特別的日子。你願不願意和我正式相處？”陳風決定大膽表白。

“我願意。”塞隆的回答很簡單，卻很清晰。

陳生打開門，拉著個身量不高，前後燈碩大的黑妹走進客廳，頗具視覺衝擊力。

他看到塞隆，略微愣了一下。

“小生，你和女朋友今天住這裡。”陳風決定把公寓讓給弟弟。

“那你呢？”他問這個問題時，笑著看了眼塞隆。

“我們住酒店，省得說我欺負小孩。”

“那個……，幫我買點小保護傘。”陳生提出了一個請求。

“抽屜裡有。”

陳風比出OK手勢。

陳風和塞隆離開公寓，前往附近的酒店。

“你打算公開這段關係嗎？”陳風知道塞隆目前被認為是花瓶，還沒有實力派演員的標籤。

“為什麼不呢？”塞隆很有性格。

“明天你到場邊看球，打贏公牛，我當著全美球迷的面公開這個訊息。”陳風產生了大膽的想法。

如今他和喬丹就相當於虎王查吉爾和085，率隊正面較量，必然能引起最大範圍的關注。如果能贏下這場戰役，宣佈任何訊息都沒問題。

“我看了你上次打公牛的比賽，好像表現不好。”塞隆對籃球一知半解，根據解說員的話來判斷。

“放心，我會贏下這場比賽，正式向世界宣告——我就是最強球員。”

“這麼說起來，明天的比賽會很有火藥味？”

“沒準。”

塞隆起身說道：“我得提前通知我媽，不然她到時候承受不了那個訊息。”說完，起身去臥室給身處洛杉磯的母親打電話。

【任務釋出：失去的，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任務內容：暴打公牛，分差不低於35分！】

陳風看到任務條，更加確定他已經是最強的有力競爭者。

“我媽感到不可置信，不過並不反對。至少，比一夜風流好。”塞隆走出臥室，坐在陳風身邊。

陳風笑道：“伯母還挺開明。”

“你要在紐約公佈，她遠在洛杉磯，也沒法把我帶回去啊。”塞隆很開心。

她還不是好萊塢一線影星，若是和最近炙手可熱的球星拍拖，免不了會有報道和非議。不過她覺得，人生就是該經歷些看上去很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