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決賽首戰的下半場，極致肉搏戰展現在觀眾面前時，他們終於享受到了久違的季後賽。

肌肉碰撞的聲響，比空心入網的聲音更動聽。

美國人酷愛肌肉棒子的強硬對抗。最受歡迎的運動，就是充滿暴力美學的美式橄欖球。

尼克斯和公牛隊員的每次碰撞，都像是WWE動作。即便如此，雙方犯規數量依然低得可憐。

小范甘迪站在場邊，看著體能快速下滑的隊員，已然可以看清本場比賽的局勢。

強度極大的防守，還有毫不退讓的碰撞，導致球員手感普遍下滑。此種境況下，只有兩名球員像出塵的高手，傲立於球場。

邁克爾-喬丹or陳風？

究竟誰更強的話題持續了整個賽季，及至到此刻，仍然牢牢抓著人的胃口。

斯派克-李看著陳風攻防兩端爆炸般的表現，終於理解紐約媒體為何會將他吹到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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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約翰遜雙手放在身前，雙腳熔鑄在場上，形成尼克斯最堅實的牆，幫陳風擋下追防的皮蓬。

柴爾斯的傳球，洞穿了公牛沒來得及封鎖的防線。

“陳，能打敗那家夥的只有你！一定要贏啊！”拉里-約翰遜掩護完，看著面對幫主突破的陳風，心裡捏了把汗。

陳風油漆區起飛，與幫主同時騰空。

“陳，休想扣籃！”幫主控制犯規做得很好，還有容錯餘地。

啪！

乾脆利落的打手聲，清晰傳進迪克-巴維塔耳中。

嗶！

幫主核心力量極其強悍，平穩落地。

陳風還沒到全盛時期，力量稍遜，躺在地板上，趁勢休息一陣。

幫主胸膛急促起伏，額頭的汗水滑過臉頰，流到下巴處：“可惡！要是早幾年遇到陳風就好了，現在體能跟那會兒沒法比了。”

他安靜退到三分線外，等待陳風罰球。

尤因走到陳風身邊，雙手將其拉起。

“帕特里克，你怕公牛嗎？”陳風和尤因擊掌，問出了這個問題。

“怕？不怕！”尤因木訥地回答，“大不了再輸一次，怕什麼？”

陳風笑了：“輸球留給公牛吧。”

鏡頭對準陳風，正好捕捉到這個表情。

“看啊！陳是多麼自信！強大的公牛，絲毫沒有影響到他！”邁克-布林不由得佩服陳風的心理素質。

解說搭檔開心說道：“他就沒怕過。就算全美明星組隊跟他打，他也是這表情。”

……

尼克斯65-65公牛！

比賽時間剩餘36.2秒！

禪師站在場邊，看著弧頂運球的陳風，心裡覆盤剛才暫停時的佈置。

他並不確定，只防三分線和籃下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

尤因拼命對抗，忽然感到某種召喚，轉頭看去，正好與陳風視線相遇。

兩人之間的默契，早已在日常訓練中建立。不需要過多言語，也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盧克-朗利接到的指令是嚴防陳風。

幫主跟防陳風，餘光看到盧克-朗利的動向，心下大驚。可是他已來不及去協防。

籃球從陳風手中飛出，越過目瞪口呆的盧克-朗利，落進尤因掌握！

斯派克-李看到這個場景，倏忽站起，嘴巴張成“O”字型。

“竟然在這種時候打出如此精妙的配合！陳身體裡到底住著什麼樣的怪獸？！”斯派克-李看著仰天怒吼的尤因，仍對剛才的空接配合感到震驚。

全場球迷都以為陳風會親自終結，沒想到竟是個空配。

現在，選擇權到了公牛那邊。

禪師看了眼記分牌，發現時間只剩餘19.8秒。

如果壓時間進攻，公牛有機會絕平或者絕殺。

幫主用毛巾擦掉臉上汗水，嚼著口香糖，內心中也在衡量。

“史蒂夫-科爾，你來執行最後一投。”禪師說道，“不要留時間。”

幫主終於開口了。

“陳肯定會來防我。他極有自信，必然不讓隊友協防，一對一的話，我有絕對把握。”幫主說話時，有著呼之欲出的自信。

“你能投三分嗎？”禪師下意識問。

“菲爾，你跟那些記者一樣迂腐。”幫主不自覺笑了。

“邁克爾，搞定他。”禪師最信任的球員，永遠都是邁克爾-喬丹。

暫停回來，比賽繼續。

美國球迷最喜歡個人英雄主義，無論是主隊球員，亦或是來訪的巨星。只要有故事，就足慰票價。

幫主俯身運球，面對陳風密不透風的防守，護球的同時，看向籃板上方的計時器。

“邁克爾-喬丹右側急停，迎著陳風封到指尖的防守，決意遠投！”邁克-布林扯著嗓子解說，聽上去更像吶喊，“OH!YES！He did it！”

幫主攤了攤手，冷眼看向陳風。儘管兩人無交流，還是能看懂彼此的心意。

小范甘迪看向計時器，還留下0.9秒，叫出尼克斯常規時間最後一次暫停。

“把球給我，帶你們回家。”陳風說完這句話，接過球童遞來的紙杯，一飲而盡。

“毛巾，需要嗎？”

陳風擺了擺手，把空杯子還給球童，等著上場。

“這個聯盟裡最後時刻發生了太多故事，奇蹟不斷上演。比賽終場哨聲響起之前，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邁克-布林的慷慨陳詞，彷彿是陳風的BGM。

公牛所有球員都知道尼克斯會把球交給誰！

幫主雙手放在陳風身上！

陳風看著迪克-巴維塔，感覺一切都像是慢放。甚至連粗重呼吸和急促心跳都能感知。

他甩開了幫主的雙手，哨聲並沒有響起。

籃球由遠及近，翻滾著奔他而來。

整座球館裡的空氣彷彿被抽走，全沒半點聲音。

“右手託著籃球，手臂與水平線垂直，左手護球，起跳同時將球投出去。這就是投籃！”陳風啟蒙教練的話語在腦海中迴響。

把球，投出去！

幫主就是所有想象中最華麗的背景板，觸手不可及之時，已猜到了結局。

球進，燈亮！

忽然之間，彷彿有人按下了麥迪遜廣場花園球館的歡呼鍵！

與此同時，整座城市出現了相同的震盪！

陳風看到隊友們朝他衝過來，接著被汗臭和黑影淹沒。他有點搞不清楚身在何處，但又清晰無比地知道。

不到一分鐘之前，他在右側三分線外兩步絕殺了芝加哥公牛——那支被認為無敵的芝加哥公牛。

附：尼克斯70-68公牛！

陳風全場上場40分鐘，投籃23中10，三分13中6，罰球8中6，貢獻32分11籃板4封蓋；幫主上場42分鐘，投籃29中14，三分3中2，罰球10中7，得到37分6籃板6助攻3搶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