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床上。剛睡著的陳風，沐浴晨光，顯得有幾分小帥。

瑪索躺在他身邊，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側過身，端詳熟睡的陳風，嘴角帶著笑容。

輕風吹過，窗簾微微搖擺。

……

下午四點，陳風從睡夢中甦醒，伸了個懶腰，快速穿好衣服。他習慣性走到冰箱位置，發覺那裡是櫥櫃。

反應了一陣，才想起他是在皇后區。

“走吧，我帶你去看場球賽。”陳風洗漱過後，跟妝發齊整的瑪索說。

“樂意至極。”瑪索拿起白色外套，微笑回答。

兩人驅車從皇后區回到曼哈頓，沒回公寓，直接前往位於賓州車站附近的麥迪遜廣場花園球館。

瑪索檢票進場，陳風則是透過球員通道進入更衣室。

更衣室裡除了喬福曼，還有一個身穿棕色西裝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尼克斯老大尤因。

“陳，我心中有諸多疑問，希望得到解答。”尤因聽到腳步聲，轉頭看見是陳風，起身講話。

陳風能感覺到尤因似乎有困惑，拉了把椅子，說道：“咱們坐著說。”

尤因重又坐下。

“我進聯盟的時候，膝蓋已經受過大傷，所以沒有大學時的風光。不過我還是能在聯盟縱橫，做了尼克斯的老大。”尤因輕聲講起過往，看上去很滑稽。

陳風儘量不笑，安靜聆聽。

“我94年的時候，帶隊打進了總決賽，最終棋差一招，輸給了火箭。本以為那是開始，沒想到竟是這些年距離總冠軍最近的一次。”尤因平時不愛講話，說這麼多，顯得相當罕見。

“然後，那個男人又回來了。”陳風說道，“你在意邁克爾-喬丹？”

“其實我在NCAA時，就輸給過他。1982年的決賽，就是喬丹最終絕殺比賽，讓我們與冠軍失之交臂。”尤因開啟話匣子，說起更早的相遇。

陳風清楚記得，尤因生涯裡只有一個冠軍，就是1984年的NCAA冠軍。由於他身處在幫主的公牛時代，成為了職業生涯終身無冠的球員。

他沒開口，等著尤因問出他想問的問題。

“你…，你為什麼不怕他？”尤因終於問出了最大的困惑。

明明陳風只是新秀，在場上的統治力，隱約有能和幫主分庭抗禮的趨勢。更重要的是，他無所畏懼。

“這取決於對冠軍的渴望。”陳風翹著二郎腿，看上去漫不經心，卻說的是心裡話，“體育界的人，幾乎都聽說過湯姆賈諾維奇所說的‘冠軍的心’。說到底，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是堅持。”

“我一直都在打籃球。”

“我說的堅持，是對於總冠軍的渴望。”陳風解釋道，“這個聯盟裡的球員，沒有人比邁克爾在訓練裡付出更多。為什麼呢？因為他比所有人都更渴望成功，在爭奪冠軍這件事上，沒有人比他走得更遠。”

喬福曼沒想到荒誕不經的陳風，竟然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不禁暫停手頭工作，聽陳風講話。他有理由相信，陳風到了比賽時是在裝瘋賣傻，或者場上就應該那樣。

“什麼意思？”尤因沒聽明白。

陳風差點笑出聲，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在實力和幫主接近時，對勝利的渴望要強於他，才有可能在系列賽中戰勝公牛。”

“你為何對總冠軍充滿渴望？”尤因聽了個大概，接著問陳風。

“男人生活在人世間，逃不過功名利祿。古代將軍有言‘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執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但說這句話的人，所志未遂，身先殞命。”陳風不管尤因能不能聽懂，自顧自說道，“很多事，必須把握當下，不然事後只能後悔。82年的NCAA如此，94年的總決賽也是這樣。”

尤因聽懂了最後兩句，心想：“陳又把我的老底拉出來了，莫非是在諷刺？”

“咱們身處東部半決賽，無法確定這是不是僅有一次的機會。想要成功，就得做最渴望總冠軍的隊伍。”陳風越說越激動，站起身，甚至有點忽略了尤因和裝備經理喬福曼，“紐約上次獲得總冠軍，是在24年前。公牛呢？就在去年。沒有人比這座城市的球迷更渴望奧布萊恩杯！”

他猛然轉過身，大聲說道：“重振尼克斯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尤因聽了個寂寞，不懂陳風為何突然變得很激動。以為他又人來瘋，哪敢說話啊？

喬福曼是唯一聽懂的聽眾，鼓掌說道：“陳，我是真心很佩服你的膽量和鬥志。加油，為尼克斯拿下久違的總冠軍吧！”

尤因看了看喬福曼，假裝聽懂全部內容。其實關鍵資訊他已經獲取到，想打敗公牛，就要有比公牛更強烈的求勝慾望。

他十一年無冠，身處第十二個賽季，最不缺的就是對總冠軍的渴望。

查爾斯-奧克利走進更衣室，正好錯過陳風的高談闊論。

“陳，你在做什麼呢，怎麼不換球衣？”奧克利覺得有點反常。

“我剛才發了一陣瘋！”陳風轉過頭，笑著回答。

“不是我說，你真該去醫院看看了。”奧克利知道陳風開得起玩笑，立馬回應。

“去尼瑪的吧！”陳風笑著回懟。

更衣室氛圍，從剛才的嚴肅沉重，轉瞬間變得有點歡樂。

尤因不想參與這種無聊的打鬧，腦海裡迴響著陳風說過的話。他突然發現，自己低估了這個年輕的隊友。

“陳，你又泡了法蘭西玫瑰？”奧克利看了《紐約時報》，知道陳風登上娛樂和體育雙版，堪稱報刊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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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美麗的相逢。”陳風從不避諱講這些事。

“該死！外界都說你和張伯倫關係好，看來你從他那裡取到經了啊！”奧克利壞笑著說。

“肯定不是啊。要是我取到經，怎麼可能才這麼點美麗際遇？”

“這倒也是，你這點人，連大北斗的零頭都沒到。”奧克利意外覺得陳風的話有道理。

尤因沒急著換球衣，凝視衣櫃裡掛著的33號球衣。他並不確定，自己對總冠軍的執著，是否能超越芝加哥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