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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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兩女繞了好幾條小巷子,展昭才把臉上的面具摘下,探頭向巷子外張望了一會,見街道上來來往往巡邏的士兵明顯變得密集了不少,緩緩收回目光後,展昭轉頭對已經摘下面巾的兩女,說道:“對不起,我連累你們了。現在,你們快分開走,他們應該認不出來,這樣應該就沒有事了。”

南宮燕白了展昭一眼,說道:“你以為他們那麼笨嗎?會想不到我們會分開走嗎?他們不會從我們衣著,身高等追查。還有我們手上的長劍,一看就不是凡品,他們不會從長劍盤查嗎?”

“那你說怎麼辦?”展昭鬱悶地問道。

南宮燕聞言,聰明的小腦瓜一轉,不久,眼睛突然一亮,說道:“趁現在天還沒黑,城門還沒有關,我們分頭出城,到城外後,我們一起去玉泉山莊,在那裡住一晚,天亮後,我們就離開襄陽。”

丁月華聽完,卻搖了搖頭,說道:“城是要出,但不是現在,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出城的人少了很多,再加上襄陽王剛剛遭到行刺,城門必定盤查更加嚴密,我們很難混出城去。”

“現在不出城,難道在這等死嗎?你有本事想個辦法啊!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南宮燕見丁月華否定自己的建議,以為丁月華是跟自己抬槓,反擊道。

丁月華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馬幫為天下第一大幫,勢力強大,他們一定不會到馬幫在襄陽的分舵搜查,我和兩位兄長這幾天就住在分舵裡,等一下,我們分頭趕往分舵,在分舵住上一晚,明天,我們趁眾多武林人士出城之時,混出城去。”

“這個辦法好,等下,我們就分頭前往分舵。”微微點頭,展昭對丁月華的建議很是贊同。

南宮燕心知丁月華想的辦法可行,但不知怎麼的,她並不想聽從丁月華的建議,但又怕展昭出城會有危險。於是,南宮燕倔強地說道:“你們去分舵吧,我自己出城去了,我不信他們敢抓本小姐。明天早上,你們在城南門口外兩裡的那個茶棚等我。”

展昭可不敢讓南宮燕獨自出城,連忙好一番勸說,但也沒能留住執拗的南宮燕,目送南宮燕閃進一條巷口,展昭苦笑地收回目光,對丁月華說道:“她是南宮世家的大小姐,他們應該不會懷疑她的,我們也走吧!”

由於南宮燕的離開,展昭和丁月華就不再那麼顯眼,所以兩人並沒有分頭行事,而是一起穿街走巷,憑藉高強的輕功,避開了一撥又一撥巡查的士兵,有驚無險地趕到了馬幫分舵。

馬幫分舵會客廳,展昭,丁氏三兄妹,歐陽春,智化,艾虎分別坐在兩排座椅上。

沉默了一會兒,坐在主位上的歐陽春終於開口說道:“展兄,有些話為兄知道不該問,但為了眾兄弟安危,為兄也只能開口一問,但如果你不願說,為兄決不強求。”見展昭點頭同意後,歐陽春才問道:“今日下午,自從襄陽王在會場出現後,展兄,丁小姐和南宮小姐,你們三人就舉止反常,後來,你們回城不久,城中就傳來,襄陽王遭一男兩女行刺的訊息,想必這是你們所為吧?不知道展兄願不願意細說此事原委。”

展昭苦笑了一聲,說道:“歐陽兄,你不愧一幫之主,心思縝密。的確是我們三人行刺了襄陽王。你明知我們是行刺襄陽王之人,不但不舉報領賞,而且還收留我們,如此重情重義,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事情是這樣的……”

聽展昭說出一件件駭人聽聞事件,‘狸貓換太子’,‘襄陽王意圖造反’,‘展堅捨身救太子’等事件,把眾人嚇出一身冷汗。同時,眾人也對展堅等眾待衛捨身救主的英雄氣概,而敬佩不已。

半響,歐陽春又道:“展兄,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身世,襄陽王今日在大會上,公然招募幫手,說明過了這麼多年,其反心不減反增,早晚必反。到時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真不是我們所願意看見的。你不顧個人安危,行刺襄陽王,真乃大丈夫也。若有一天,你能拿到證據證明襄陽王意圖謀反,或襄陽王自己舉事謀反,我歐陽春必和你一起誅殺此反賊!”

智化說道“我同歐陽兄一樣,願一起誅殺反王!”

“師父都這麼說了,徒弟怎能不跟隨!我也願一起誅殺反王!”艾虎說道。

“你現在都是我們丁氏雙俠的半個妹夫了,我們不管襄陽王是不是要謀反,你的仇,就是我們的仇,我們和你一起去報。”

“展大哥,還有我,這仇我跟你一起去報。”

得到這麼多人支援,展昭心中很是感動,一一感謝後,表示自己一定會找到證據,號召天下有志之士,一起誅殺反王。

閒聊了一會,歐陽春說道:“明天,我就要回馬幫總舵了,到時,我送你們出城,不會有人敢查的,但不知你欲往何處?”

展昭想了想說道:“我雖然在五臺山長大,但家父的老家卻在江南的武進縣遇傑村,家父不在了,也不知道是否有親人在世?若我的爺爺奶奶還在世,我現在不回去,今後會抱憾終身的。所以明天出城後,我就南下去遇傑村。”

丁氏兄弟互視一眼,心領神會,丁兆蕙乾咳一聲,說道:“展兄,唉……我怎麼覺得這稱呼這麼彆扭!我還是叫你妹夫吧,明天我們兩兄弟要和歐陽兄北上玩玩,小妹要回茉花村,正好也要南下,妹夫,你就順路把她送回去吧,不然我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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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當然不會讓丁月華孤身上路,點頭同意了。

而南宮燕在出城門之時,果然遇到兵丁的阻攔,但在她說出自己身份後,兵丁哪還敢阻攔,便放她出城了。南宮燕大搖大擺的出了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想著明天向展昭和丁月華炫耀的場景,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夜幕西垂,南宮燕趕到了玉泉山莊。南宮凌雲坐在客廳,斜眼看著站在面前的南宮燕,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剛才都去做什麼了?跟為父好好說說。”

南宮燕眼珠上下一轉,答道:“女兒上街買點東西,買好了就回來看您,女兒那麼乖,不會兒惹什麼禍的。”

南宮凌雲突然臉色一板,沉聲道:“你還敢說你沒有惹禍,今日下午,自從襄陽王到比武場後,展昭就一臉殺氣,你和他的動作,為父都看在眼裡。你們離開不久後,襄陽城裡就傳出,襄陽王被一男二女行刺的訊息。一個是展昭,一個是丁家丫頭,其中一個是你對吧?”

南宮燕見無法抵賴,只好光棍地承認:“對,您說的都對,但女兒沒有做錯,襄陽王是個奸王……”

“閉嘴,”南宮凌雲暴怒的打斷了南宮燕,平復了一會兒,罵道:“都是我平日把你寵壞了,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一步也不許離開。過幾天,為父把事情處理完了,我們一起回杭州。”

南宮燕聞言,大吃一驚,說道:“父親,我跟展大哥約好了明天見面,您不讓女兒出門,不是要女兒失信以人嗎?”

南宮凌雲不悅地說道:“那個展昭一看就不是好人,竟膽大包天,帶你們行刺襄陽王,你今後不許再和他來往,知道了嗎?”

南宮凌雲見南宮燕還要開口辯解,便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南宮燕的話語堵住。南宮凌雲又對門處大聲說道:“蕭奇,進來一下。”

蕭奇是蕭蘭的哥哥,二十五歲,長得很青秀,但很結實強壯,一直跟隨著南宮凌雲,是南宮凌雲比較信任的貼身護衛。蕭奇聞言,快步走進客廳,向南宮凌雲一揖說道:“家主,您有什麼事吩咐?”

“把小姐帶回房間,你帶幾個人,親自守在門口,這幾天,不許小姐離開房間半步。”南宮凌雲命令道。

蕭奇把悶悶不樂的南宮燕帶走後,南宮凌雲讓人把南宮山叫來,對他小聲吩咐了一番。南宮山從南宮凌雲的房間出來,就腳步匆匆的趕往襄陽王府。

次日清晨,眾人早早起床,洗漱好後,又在一起吃了早餐。歐陽春便讓展昭和丁月華混入馬幫隊伍,一路大搖大擺的向城南門口走去。正如歐陽春所料,守門兵丁連檢查也不敢,就放他們出城了。

城外一里處,歐陽春送給展昭和丁月華,每人一匹快馬。拜別了兩人,歐陽春帶著智化,艾虎,丁兆雙俠和眾幫眾,繞著城池來到城北,一路北上而去。

展昭和丁月華來到了,與南宮燕昨天約定好的那個茶棚,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他們沒有見到南宮燕,而是見到了幾日不見的蕭蘭。

蕭蘭見到展昭和丁月華,自然很高興,不禁想起大家一起相處的時光,不由一番感慨。不過她還沒有忘了自家小姐的吩咐,於是把南宮燕被禁足,和過幾天要回杭州的訊息,告訴了兩人。

這是南宮燕的家務事,展昭也無法插手,拜別了蕭蘭,和丁月華踏上了南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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