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堂堂國醫,不會輕易用敬稱,更別說“爺”這種卑微到土裡的敬稱了。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陳蓉蓉心下猜疑之時,何冥單手虛託,眼神肅然,瞳孔中忽而閃過一道精芒。
隨即,葛晴晴的嬌軀慢慢浮空懸起。
這一幕,把在場所有醫生都看呆了!
陳蓉蓉更是心頭大驚。
他是武者!
而且,能運勢,至少是宗師級!不,連宗師級的葛老都做不到這般!
勢,能化無形為有形,所以能做到將人憑空浮起這種事情。
但能把勢控制得如此完美,此人武學境界極其恐怖!
何冥左手成掌,似托起一股無形波動,隔空打入葛晴晴體內。
無形波動在葛晴晴體內肉眼可見地翻湧,膚色逐漸泛紅。
片刻,葛晴晴面色紅潤,呼吸均勻,血壓、心跳等各項數值趨於正常。
陳蓉蓉被驚得目瞪口呆。
葛晴晴這臺手術,他們國醫堂準備了足足三年,大大小小的討論會議開了不下三十次,研究和分析一樣沒落下。
縱是如此,最後也只有四成的把握。
因為這病例在世界已知病例中可謂獨一無二,已不是稀有可以形容。
換句話說,這病,本不該是病,而是死症。
其他全身經脈閉塞者,生來便是死嬰。是葛老醫術高超,妙手回春,才讓葛晴晴苟活至今。
而這個年輕人,僅用了一分鐘,就做到了他們眾多醫界精英耗盡數年心血也做不到的事情。
何冥吐出一口濁氣,雙手輕放,葛晴晴也緩緩落回手術檯。
就這看上去簡簡單單的一套動作,打通了葛晴晴全身經脈,疏通四肢百骸。
“行了,還有需要我的地方嗎?”何冥淡問。
葛老拜託他幫忙的事情,他已經完成。
葛正元眼裡的感激掩藏不住,語氣中更是充斥深深的感謝之意:“謝謝冥爺!這份大恩大德,我葛正元銘記在心,沒齒難忘,以後有需要我效力的地方,冥爺只管打一聲招呼,我必全力以赴!”
一句話,表明了葛正元報恩的決心。
手術室裡都是他的徒弟,當著他們的面,葛正元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形象,將自己對冥爺的尊敬和感激,不遺餘力地表現出來。
所以,他的徒弟們也被他如此誇張的表現給嚇得不輕。
國醫,在醫生的眼中,是至高無上,宛如神明般的存在。是他們畢生追求的狂熱信仰。
葛正元身為國醫,救人無數,從來都是被感激的一方。誰也想不到,他有一天會因為他人挽救了自己孫女的性命,而表達感激之情。
“舉手之勞而已,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何冥淡笑回應,眼神瞥向陳蓉蓉,挑眉道:“我確實不是醫生,但那不代表我不能救人,你現在還覺得我應該出去嗎?”
“我……”陳蓉蓉啞口無言,慚愧地低下腦袋。
何冥輕哼道:“記住,手術室裡不分男女,所有人都為了挽救生命而努力。這是我一個外人都懂的道理,你是醫生,應該比我更清楚。”
陳蓉蓉頓時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她一個醫生,被所謂的“外人”教育了從醫之道,面子實在掛不住。
葛正元瞥了她一眼:“行了,知道錯了就行!手術才剛開始,別懈怠。”
“噢。”陳蓉蓉臉色漲紅,全神貫注地投入手術。
現在可不是羞愧的時候。
何冥知道自己也幫不上別的忙,便一聲不吭地離開手術室。
手術還有一個漫長的過程,何冥訂了晚上的機票,不辭而別。要是回去晚了,跟柳冰冰那邊也不好解釋。
回到江陽市,何冥發現家中無人,打柳冰冰電話也沒人接。
何冥覺得奇怪,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才終於接通,但說話的卻是語氣很不耐煩的柳潔。
“你一直打電話幹什麼?!煩不煩?”
“我老婆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何冥眉頭皺起,感覺不對勁。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反正你也沒什麼用,不如讓你老婆死了算了。”柳潔冷哼一聲。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我老婆在哪?!”何冥語氣驟冷,透著一股怒氣。
“你兇什麼兇?我不說你又能怎樣?跟個傻逼似的,你老婆出事的時候也沒見你在場啊。”柳潔陰陽怪氣地回應。
這時,一名護士的聲音傳進話筒裡:“這位女士,請不要在病房裡打電話,會影響病人的休息。”
柳潔冷笑:“我是不想影響啊,但病人老公腦子有問題,一直打電話來,估計巴不得他老婆死吧?”
說著,柳潔掛掉了電話。
另一邊的何冥聽著結束通話的盲音,臉色陰沉無比,憤怒的火焰在瞳中燃燒。
江陽第一人民醫院,712病房,柳冰冰昏睡在病床上,持續輸液。
柳潔不滿地坐在梁丘文旁邊,嘀嘀咕咕地抱怨:“為什麼我們非要在這裡等護工啊?住院手續辦好了不就沒我們事了嗎?我很忙的,沒功夫耗在這裡。”
梁丘文瞥了她一眼:“你剛剛把地址告訴那個廢物不就完了?那個廢物有空得很,他的老婆當然讓他自己照看。”
“他讓我說我就說?他算什麼東西?”柳潔翻了個白眼:“他老婆出事的時候,他人影都沒有,害得我們跑這來給她簽字辦理住院,真是個磨人精,不如讓她死了算了,讓柳家省心一些。”
柳潔這最後一句話,剛好被門口的何冥聽到。
看到病床上昏睡的柳冰冰,何冥攥緊拳頭,眼神冰寒,沉步走向柳潔。
“現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何冥語氣質冷,隱含殺機。
柳潔嘖笑:“真虧你能找到這裡啊,這該死的磨人精就交給你……”
柳潔字未吐完,何冥忽然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冰冷的眼神裡殺意滿滿:“你是不是覺得激怒我是件很有趣的事?那我告訴你,你成功激怒我了,但這代價我怕你承受不起。”
“你他媽想造反!”梁丘文抓起凳子朝何冥砸去。
何冥眼角寒光往後一瞥,梁丘文頓時感覺自己舉起來的手肘撞到一個無比堅硬的物體,劇烈的衝擊將肘部彎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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