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開口的是韓英發:“她的傷口在左腹部,沒有傷到要害,但傷口比較深,所以需要靜養一些時日,冥爺您無須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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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冥冷沉眼神看著武凌雲,只是看著,便讓武凌雲感到巨大壓力。
“關於這個人的樣貌,你沒什麼知道的嗎?”
武凌雲略顯驚恐,低頭回答:“我現在就去查!”
何冥漠然道:“給你一天時間,把這人找出來,夷三族。”
武凌雲眼神一凝:“是!”
武凌雲隱隱感覺到,昔日的冥王回來了,那個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冥王,回來了。
韓英發和李華陽臉頰抽搐,大氣都不敢出。
這就是激怒冥爺的下場嗎?雖然早已有所聽聞,但百聞不如一見,當真令人心驚膽顫。
讓三人退出去後,何冥深情地握緊柳冰冰的手,凝望她憔悴的臉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何冥目露些許頹廢,低喃自語:“那年,我們在柳家相遇,你以為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但其實,我尋了你整整七年。”
何冥不自覺地真情流露:“二十年前那個晚上,大雨傾盆,我縮在街邊角落裡飢寒交迫,在那個時候,我的眼裡只有對人生的絕望。你和她擠在一把黑色雨傘下路過,你突然冒雨朝我奔來,遞給我一個麵包,告訴我那是你剛買的。你當時臉上的笑容,比太陽還溫暖。”
說到這,他嘴角不由自主地挑起一絲笑意:“我狼吞虎嚥啃掉了那個麵包,在心底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找到你,用我的一切保護你。自我執掌龍門那一天起,便派人四處尋你,終於我找到了你,只是你已經不記得那個雨中的男孩了。”
這時,武凌雲打來電話,告訴何冥,人已查到,正是虎門集團打手團副團長,賈白蘭。
“冥帥,我已帶玄武組圍剿虎門集團,請您指示。”
“按兵不動,等我來。”
“是!”
放下手機,何冥輕撫柳冰冰臉頰,默默起身:“等我回來。”
虎門集團,表面上打著企業的幌子,背地裡幹著放高利貸、暴力討債、開設賭場等勾當。
集團坐落在城西偏地,結構類似於武館,暗地裡培養了很多打手。
何冥來到虎門集團緊閉的大門前,外面早已被龍門玄武組包圍。
武凌雲恭敬彎腰:“冥帥,請指示。”
“在這等我命令。”
何冥冷冷地說了聲,便一腳踹開大門。
這一腳,頓時驚動了正在私下操練的眾多打手,所有驚愕目光瞬間集中在何冥一個人身上。
何冥淡漠從容地步入院中,目光冷厲一掃,質問:“賈白蘭是誰?”
回應他的,是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恐嚇:“闖虎門者,死!”
然而說這句話的人在下一秒便被何冥扼住喉嚨,懸離地面。
“我要的是回答,不是廢話。”何冥目光森寒,冷酷無情。
言罷,那人轟然飛出十米之外,半身不遂。
一石激起千層浪,何冥所為,相當於直接挑起戰爭,虎門打手操持棍棒紛湧而來。
何冥負手而立,淡漠地看著蜂湧而至的打手,語氣質冷:“賈白蘭,在哪?”
話音剛落,大地破裂,掀起碎石巨浪,向著打手群襲卷而去。
外一堂慘叫連連,引起了正在外二堂喝酒打牌的高階團員的注意。
隨即,數名打手用身體撞碎了外二堂大門,砸落在高階團員們的腳下。
何冥渾身氣勢爆發,殺意凜然,冷酷走入外二堂,吐字如冰:“賈白蘭,把這個人交出來。”
一個圓頭圓腦,鼻樑橫疤貫穿臉頰的壯碩青年冷笑:“不交的話,你打算怎樣?”
何冥目光寒沉,氣勢外放,語氣飽含殺意:“一人包庇,我便殺一人,十人窩藏,我便誅十人,千人掩護,我便屠盡千人!”
青年大笑:“我們內外堂一起剛好一千人,你來試試?!”
笑聲未落,兩條無形巨蟒從地底鑽出,張著駭人大口吞向他們……
轟!
外二堂淪陷。
何冥一路殺進內堂,內堂五人面不改色,圍坐圓桌,飲茶抽菸,絲毫不慌。
“外面都沒有叫賈白蘭的,這裡總該有了吧?”何冥目光掃過五人,卻沒有看到一個塗口紅和指甲油的男子。
唐裝男子突然朝何冥擲出茶杯,茶杯飛至半途轟然爆碎。
唐裝男子雙手作揖,道:“沾祖靈光,四衛皆是一葉桐。”
另一位辮子男接話:“一線大海,總瓢把子坐堂中。”
對方丟擲兩句黑話,等著何冥自報家門。
何冥眼角一寒,一揮手,內堂四壁全部炸開,天花板也被掀飛,唐裝男子和辮子男消失蹤影,生死不明。
會長丁柒愕然環顧四周,原來自己早就被人團團包圍。
武凌雲和三百龍門精銳虎視眈眈,白色披風獵動,露出腰間龍紋戰刀。
“你……你哪條道上的?”丁柒驚問。
何冥漠然道:“你沒有問的資格,只有在回答和死之間做選擇的權利。”
武凌雲拔出龍紋戰刀,怒問:“說!賈白蘭在哪!”
丁柒心頭一顫,道:“他……他在地下拳市……”
何冥轉身,語氣冷漠:“地和人,一個不留。”
說完,他直奔地下拳市。
所謂的地下拳市,是指在江湖私下經營的拳市,在地下拳市的拳賽裡,沒有搏擊比賽中計分用的點數,更沒有傳統意義上的“點到為止”,兩名拳手之間進行的,是真正生與死的較量,他們的目的只是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更是無所不用其極。這裡的唯一的規則,便是沒有規則。
拳市最重要的收入來源是對每場比賽進行開盤,讓客人下注。拳手的收入,也與之緊密相連。
換句話說,就是賭拳。
何冥隻身來到地下拳市入口,十來個黑衣人鎮守在此,後者伸手攔下他,道:“拳手還是客人?”
“找人。”
“你他媽找死。”
黑衣人甩出甩棍,將何冥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