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武凌雲大喝：“你再多叫一句廢物！我必殺你！”
劉森明瞥了瞥武凌雲，譏笑著對何冥說：“他是哪裡冒出來的，是你花錢請來撐面子的吧？說話挺囂張啊！”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何冥輕輕一笑：“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也就沒興趣再問你了。”
等何冥沒興趣了，不再跟他廢話了，那才是他真正的災難。
“那你趕緊滾吧！”劉森明叼起一支香菸，不耐煩地道：“跟你這種廢物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突然，呯地一聲！
劉森明手裡的打火機炸開，炸斷了他一根手指。
劉森明捂著斷指驚駭之時，武凌雲閃電般扼住他的喉嚨，將他高舉離地。
“我說過的吧？你再多說一句廢物，我必殺你！”武凌雲的眼神裡透著猙獰的殺機。
劉森明頓時滿目駭然，臉色發紫，青筋暴漲，兩腿亂蹬。
“行了，先放他下來吧。”
何冥淡淡一語，武凌雲便松了手。
劉森明站不穩腳，跪在地上，捂著喉嚨嘶啞咳嗽。
“你……你們……我要叫保安……”劉森明想去摁警報鈴，但渾身使不出勁，站不起身。
武凌雲目光冷厲，道：“你今天就是把天王老子叫來也沒用！”
劉森明心頭驚愕，一臉恐懼。
何冥俯下身子，輕拍劉森明臉頰：“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還是說，你更喜歡窒息的感覺？”
劉森明嚇尿了，忙點頭回答：“可以可以！”
“那還不快說？”
何冥眼神一冷，劉森明便不禁一個激靈，答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頭，但他們給了很多錢，我以為他們應該跟柳正風有點關係，就簽字了。”
“給錢就放？你們醫院還有底線嗎？”何冥質問。
劉森明滿頭大汗道：“柳家已經連續幾個月沒交VIP重點看護室的住院費了，不是上頭打過招呼，本來都要把人趕出院了。你們柳家人自己都不管他，還想我們多負責？”
沒交住院費？！
何冥眉頭微皺，目光冷然。
據他所知，楊桂蘭每個月都會給梁丘文打錢，讓他負責繳納柳正風的住院費用。怎麼會連續幾個月未繳費。
這時，韓英發院長匆忙趕來，見劉森明斷指，驚問：“劉森明，這是怎麼回事？！”
“韓院長！”劉森明忙指著何冥道：“是他們！他們擅自闖進值班室，還弄斷了我一根手指！韓院長你一定要為我作主！”
韓英發能坐穩江陽市第一人民醫院一把手的位置，亦是有所倚仗。劉森明在醫院呆了這麼多年，深知韓英發的背景恐怖。
別的不說，韓英發就任院長一職的時候，不到四十歲，而且是空降。明白其中奧秘之人都不會追問。
韓英發驚愕地看了看何冥，嘴角不禁抽搐。
作主？怎麼作主？拿命作？
劉森明咬牙起身，繼續告狀：“他就是柳家的那個廢物女婿，整個就一白眼狼！我們醫院為他們柳家家主提供這麼優厚的醫療條件，沒想到他們連住院費都不肯交，還跑來醫院鬧事！”
何冥挑眉：“原因你不說？你不親口告訴一下你的領導，你做了什麼事？”
劉森明臉色一變，怒道：“你休想血口噴人！”
隨即又扭頭對韓英發道：“韓院長，別聽他胡說，他的一面之詞不可信！”
韓英發沒空理會劉森明，一臉恭敬地問：“請問原因是什麼？”
劉森明看不見韓英發的表情，只是一個勁地說：“韓院長！別信他的！這種人滿口胡言的！”
韓英發扭頭給了他一耳光，怒喝：“閉嘴！”
劉森明被打得有點懵，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韓院長……這……”
韓英發瞪了他一眼，恭敬彎腰：“冥爺請說。”
劉森明腦袋嗡地一聲，蒙圈了。
他？冥爺？
“韓院長你開什麼玩笑？老花了嗎？這廢物也配叫爺？他在柳家都被家人鄙視，是徹頭徹尾的窩囊廢！”劉森明不服氣地說。
韓英發簡直對他無語，這種傻缺是怎麼混到院領導隊伍裡來的？
看來是時候整頓一下了。
何冥負手，淡漠道：“今天柳正風差點遭人毒手，而那些人正是這位劉副院長簽字放進去的。他給我的理由是，柳家連續幾個月沒交住院費，那些人給了錢，所以就簽字了，你怎麼看？”
“有這種事？！”韓英發怒不可遏地望著劉森明：“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劉森明語塞，有些頭皮發麻。
難道這個柳家廢物女婿真是個隱世大人物？
連韓院長都對他如此恭敬，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何冥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我有跟你打過招呼，要對柳正風特別關照，你就是這麼特別關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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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英發嚇得臉色一變，慌忙解釋：“冥爺息怒，是我最近忙於其他事情，疏忽了院裡的管理！我一定會將這件事追究到底！”
劉森明預感不妙，驚慌說道：“韓院長，是我不對！我也是為醫院著想，柳家連續拖交了幾個月的住院費，我……”
“你還在狡辯！”不等他說完，韓英發便大吼一聲：“冥爺發話讓我們關照，哪怕一分錢不收，我們也要給病人最好的治療和服務。你倒好，竟然為了別人的錢，差點害死病人，你這種人，沒資格從醫！”
此話一出，猶如對劉森明宣判死刑。
劉森明苦苦哀求：“韓院長，我在醫院任勞任怨幹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功勞啊！你千萬要再給我一次機會啊！”
“機會？！想要機會，你去給冥爺要！冥爺同意給你機會，那我就無話可說！”韓英發說完便不再理會。
念在共事一場，這是他最後的仁義。
劉森明灰頭土臉看向何冥，擠出一絲乞求的笑容：“冥爺……是我錯了，我不該為了錢把那些人放進去！您看現在人不也沒事嗎？您就行行好，原諒我這一次。事關我的前程，卻只是冥爺您一句話的事……求您了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