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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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最激烈處,乾人每一刀都是大開大合,但卻絕不留破綻給對手。他身法之莫測,確實十分老練,只不過對方的身法,也絕不是可以小覷的。

短,快,這就是乾人對套甲生靈的印象,每一步的步幅都短,但是速度很快,移動很快,太多次讓乾人感到揮刀的無奈,同時乾人對在側輔擊的炮手毫無辦法,那音波炮在他手上,簡直都快被用絕了,和更專修音法的修法者都有得一比。

橫移,風震,小型有形音波擦著刀身而過,乾人邁步,揮刀。

“碰”的銀瓶乍破的脆音,意味著乾人這側劈的一刀又被套甲生靈攔下了,六米多高的身材,這般靈活,真是了得。

這是第幾次了,每次乾人想攻擊其左後方的炮手或是後方的法士,都會被套甲生靈攔下,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這三個生靈自身的綜合實力維度,在他探測之下,判斷都不會超過上七等綜合實力維度,頂多就是那個法士能有點上八等的模樣,雖然模糊,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對於全面上八等維度,十分善於綜合發揮自己維度的他來說,這種被壓制的感覺已經很久未曾體會,這就是他想要的,壓抑啊。

“呀!”突然之間,乾人大吼一聲,不顧套甲生靈的重拳,直劈炮手,而且,這一擊內力運轉程度,大大的超負荷,以至於緊緻的罡氣都只是量大而質地有所下降,不過威力的提升是無異議的。

這一刀的突然,一般人物大概都會措手不及,不過可惜,十分可惜,套甲生靈攔下了,因為炮手的移動,把刀勢帶近套甲生靈的左腿。

“哧”的一聲,那部位的套甲被劃出了一道不淺刀痕。本來這一刀的威力絕不止於此,但那部位卻正好是套甲腿部關節攻擊部位,是堅硬物質最高密度的地方。

這不是一次巧合,這是配合,甚至是常年打磨出的默契。

乾人終於看出些苗頭。

本來乾人是以為這會是一種能量共鳴協運的合擊陣法,但是很顯然,這是一種陣沒錯,不過是配合的聯手攻擊陣法,算不上是合擊的戰陣,合擊戰陣必須得是有力量共同協同的,這該是聯同,聯擊。

為了突然強攻,乾人受了套甲生靈一拳,不過看出情況之後,他不退反攻。套甲生靈破去那名老前輩的法術所用的攻擊,必然是蓄力已久的一擊,不然乾人早被擊中,所以壓制是必須的。

再者乾人一個人,對方三人,雖然協同很流暢,但同樣,在這般範圍內,攻擊幅度和有效擺幅也很受限制。只要他們還想保持這樣距離的陣型,那就必須得受到這份限制,加上乾人的身形速度,刀威,時不時快速出手的掌勁,這些都會逼迫他們束手束腳。

乾人再出三刀,皆擊中套甲生靈,之後左閃右躲,插刀在地,撐刀上翻,連續躲過套甲生靈的拳腳和音波炮。乾人認為自己還有機會,還能更上一層樓,他感覺得到,一直以來的不順暢,超過一種程度就會有的不順暢,此時已經開始了變化。

所以乾人越打越開,越打越不顧傷勢,終於在與套甲生靈對轟一擊之後,帶著滾滾煙塵被甩開了距離。

“躲開!”

突然一聲響起,乾人沒多想,橫身而去,他信得過這聲音。

在乾人反應之時,謹子瞥見用兵生靈開口傳音的動作,不過卻無暇深思,因為謹子也注意到法士的小小舉動,他立即讓妃以姒撲倒自己,假裝被偷襲,同時最大程度進行防禦。

“蓬”!!!

火光滔天,方圓一公里,全成了滔天火海,直衝雲霄,周圍的樹木瞬間爆燃化黑。

爆炸的氣浪很猛,加上高熱高衝擊,即便是謹子的木牌,也只能保護謹子自己,也還好妃以姒實力不弱,手段不缺,一道雷光環繞,將她護得緊緊的。

“雷光雲海符,而且是這種程度,我又沒看到小姐你畫符,是別人給你的吧。”不遠處,那名中年男子看著妃以姒的雷光和謹子的木牌,點頭。

妃以姒想說些什麼,被謹子用眼神勸停了,“沒必要,多嘴為什麼,就為了說自己也能這樣?”

這些話都是傳音所說,不然這爆炸氣浪,聲音傳不開。

中年男子沒什麼護身法術,謹子看得出來,是他的外套長衣在保護他,當然,耗不耗他自身的真氣,謹子就看不出了。

“小子,你說這陣法準備了多久來著?”

謹子回腔,“不久,就那法士開始準備法術的時候。”

中年男子笑了笑,“丫頭,你聽得懂?”

謹子看著妃以姒,看來是她擷取密音,聽到了一些聲音訊號。

妃以姒沉思,回想先前看到的畫面,還是毫無頭緒。

“他們的走位。”

謹子提醒妃以姒之後就看著中年男子,“大哥,你說那個法士的實力,有多高?”

既然謹子回答了,那麼就該對方來搭腔了。

“不高,上八等。”

“上八等還不高?”

“真不高,他只是量度在上八等,其他很多都有不足,這些都可以評,鑑司苑有過這些上九等以下的資料評論維度。”

“那麼能力呢?”謹子笑了,帶著笑意問道,“他的控能能力,這沒法評吧。”

中年男子也還是笑著,“確實,很難評,不過真要給,我給上九等,不,接近巔峰。”然後他又看了看謹子。

謹子不回答,其實是預設了這一點,當然,也是謹子不知道到底有多高,謹子拿慎雲來對比,卻發現這種細節,謹子完全不瞭解。不過,這種程度的陣法攻擊和準備時間,足以看出非同一般,再加上這個中年男子的經歷之言,確實有這般高度。

“怎樣,我之前的建議你考慮得怎樣?加上這丫頭,我們的勝算還是不少的。”

妃以姒看著謹子,對此完全不知道,謹子則沒心思去多解釋幾句,對著中年男子搖頭示意。

“是嗎?那真可惜。”

“對呀,真可惜。”

隨著謹子和中年男子的最後一句對話結束,砰一聲彈玻璃瓶的聲音震得妃以姒耳朵有點聾。

妃以姒重新注意,發現自己身上除了雷光雲海符,還多了一層淡淡的綠光。

是謹子,妃以姒轉過身去看謹子,發現此時的謹子直勾勾地盯著中年男子。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轉身是多麼蠢的一件事?如果不是這小子盯著我,我可是有把握把雷光雲海符給破了的。”中年男子搖頭,對於這樣一個未經生死考驗的小女娃,他是真的沒多大耐心,倒是謹子,還是讓他覺得可惜。

妃以姒自然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知道歸知道,沒做好是事實。

“大哥,人都走了,不追?”謹子問道,同時將木牌的功率調到最大。

“你這樣一個那麼精明的傢伙在身後,我不放心啊,這木牌剛才還不是最大功率吧,居然敢先分給那丫頭一份保護,小子,你說,你這樣能看清局勢的人物在,我怎麼能安心呢?”

中年男子看著四周還在沸騰的火焰,左眼已經完全是機械狀態,皮膚軀幹的色澤也變成了鋼鐵色澤,唯獨右眼,還是沒什麼變化,但是這種差異,不正是特別之處嗎?

“大哥,你真有感情,這右眼,還留著做紀念。”

“不是!那右眼……”

妃以姒立即提醒謹子,帶著驚悚感,然後立即想到謹子怕是也知道了,所以向謹子密音,“那右眼有著極其恐怖的法力波動,很強。”

“波動,威壓,這些都是真氣外放的氣息所致,所以你說的是真氣的質還是量度啊?”謹子毫無顧忌,直接當著中年男子的面這般說道。

妃以姒意味不過來,同時這個問題她也沒法回答,她也不知道是哪個,質地再高,量少得可憐也是沒多大恐怖,量再多,質地不好,輸出不強,同樣也是沒多大恐怖。

所以妃以姒沒回答,和謹子一樣盯著中年男子。

“小子,說得你好像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懂一樣,這讓我怎麼想呢?”中年男子開玩笑般說道,同時妃以姒意會過來,依舊那麼認真地盯著中年男子。

“呦,丫頭也不笨嘛,不過,不管是哪個,小子,我都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是拿出真本事來吧。”

“大哥,我什麼實力你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中上一等,對,一等。”

中年男子機械眼睛轉了轉,盯著謹子,同時右眼也開始了變化,整個眼睛一片漆黑。

“嗯,很準,準到連我也說不出毛病,中上一等,就算鑑司苑那些人物來,得出的結論也會一樣。質很好,十分好,不過還在起步階段,而量度拖後腿,身體也不錯,沒怎麼被天材地寶滋潤過的明顯感覺,不過很適應你現在的真氣,輸出功率……這個我就看不出了,不過這樣可嚇不住我。”

“這怎麼可能嚇得住大哥您呢,就這點實力,您一槍就搞定了。”謹子摘下面具,扔到一邊去。

砰。

很乾脆的一聲,一發子彈,面具碎裂。

現場就這樣詭異地靜止著,妃以姒突然間覺得她是場上最弱的,但是她自認也是上九等實力,怎麼也不應該這般無力。

“丫頭,怎樣,這種感覺?”中年男子突然將目光轉向妃以姒。

妃以姒看著中年男子,對方的威懾感更加強烈,使得她越來越壓抑,越來越覺得無力,然後妃以姒刺毛,打了個冷戰。

是瞳術,是那只右眼。

妃以姒想說,但是聲音壓在喉嚨就是吐不出,她能不中瞳術不被迷惑就已經很不錯了。

“大哥,欺負我女人有意思?”

踏,踏,踏……慢吞吞卻極具節奏的腳步聲傳開,直至妃以姒身後,而後,妃以姒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住,頭髮被撫摸,從頭撫到頸。

“呼。”吐出一口氣,妃以姒大口大口喘氣。

中年男子看著謹子,謹子也看著他。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不中我的瞳術的?不應該呀,不對。小子你夠狠,很痛吧。”

妃以姒不敢看著中年男子,所以低著頭,也因此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中年男子說的很痛是什麼地方痛。十指連心,謹子的真氣化成針倒刺指甲連肉的地方,而且持續不停地刺抽。

“這樣你應該沒辦法使用兵器了吧。”

中年男子開始接近,不過,步伐很慢。

“大哥走快點過來不就知道咯。”謹子的語氣很弱,但是笑意依舊十足。

妃以姒從來沒見過笑得這般開心真誠的謹子。

中年男子沒有停下,但是再走三步,開始倒退,“我還是不過去了,就算你沒法用兵器,能用那丫頭就行。雖然我很不願意,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丫頭天資過人。小小年紀就能是上八等,著實讓人妒忌,想必名門之後,發揮出自身的實力也不會太差,再加上有你在,這時候還是先退退比較好。”

中年男子說完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就離開前去追殺那三個小偷。

“呼。”妃以姒松了口氣,想動卻發現謹子依舊緊緊抱著她,讓她也不得不保持警惕,認為還有兇險。

足足半個小時,謹子覺得自己維持這姿勢都快麻了,密音問道,“怎麼?他還沒走?”

妃以姒轉身看著謹子,沒說話。果然,謹子還是那個弱得厲害的小師弟。

“怎麼了?”

妃以姒沒回答,甩開謹子抱著她的手,走幾步之後全神探測四周。

“呼。”這次也終於是謹子鬆氣,看來是沒問題了。

十分鐘後,妃以姒收神,看著已經滿臉蒼白的謹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讚揚?她真說不出口,忽視?但謹子滴血的手指和蒼白的臉色讓她無法如此,她真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面對謹子。

“師弟,接下來怎麼辦,繼續?”最後妃以姒只能是追問謹子的安排,只不過最後的兩個字,妃以姒覺得自己心虛了。

謹子聽出了妃以姒的語氣,搖頭,“等,現在我們沒有機會的,本來我就只想著先看看有多少高手在,結果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不過他說得對,師姐,你還想不想得到那珠子了?”

妃以姒猶豫了,不過一會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和我託一下底,我不需要你把你自己擁有的都說出來,但起碼我也得先瞭解你,這樣才能給你一些建議,尤其面對像剛才那個男子那樣的人物的時候的處理手法。”

妃以姒這次沒有猶豫,點頭,不過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中年男子離開的方向,一時之間竟然沒有頭緒。

“師姐,我們追不上的,不過放心,這場追逐還有得追呢。”

“那我們先躲起來。”妃以姒對於謹子的判斷很放心,畢竟經歷了這一些事,她也開始正視謹子。

半個月轉瞬即逝。

謹子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有這般眼福,這半個月間,謹子不止一次在隱蔽所的這處水塘偷窺過妃以姒沐浴的曼妙,雖然霧氣重重,不過偶爾幾次,還是能盡得全貌。

細嫩的肌膚吹彈可破,那點點水滴順著優美的曲線滑下,讓謹子意亂神迷,恨欲代之;傲人的雙峰柔得讓人意軟,謹子不由得想起先前有過的觸碰手感,不禁意欲上湧;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一眸一笑,豔媚勾人。尤其這般美景在妃以姒輕抬嬌容,氣吐香蘭,鶯聲舒順之時……

謹子算是把自己控制隱藏自身的能耐發揮到極致。那上繃的堅硬,多少次的熱湧從下往上,使得謹子隱藏狀態的波動變化都瀕臨潰敗,但都被謹子十分優秀地處理了;心跳依舊穩定,能量控制也未曾鬆懈。

每次等到妃以姒要回來,謹子就火急火燎返回,竟然還那般憨態可掬地和妃以姒討論經驗,討論風險,當然,時不時會手把手教導,吃盡豆腐。

這是謹子這幾年來難得地覺得時間過得充實,確確實實度過了整段時間的日子。以前,太快了,快到謹子都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過一次開心的時間。

鎮威侯事件以後,那五年的生活和經歷,讓謹子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地活著,所以如此卑弱,所以才會在逃生之後,卻立馬就被追上時崩潰,所以才會在烏城變得心冷,最後在妃以姒的嫌棄感下,全部爆發,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自己是多麼卑弱,多麼可笑。

謹子過得很苦,時間過了跟沒過一樣。像這半個月這般能放開心懷,不去多想,被尊敬著,可以釋放慾念,可以成功,這些愉快的感覺,謹子真的很久沒有了。

那段時間,太快,太苦,活得太虧了。

就連現在,謹子變得像回到了戰場那般冷靜冷酷,但同樣的,謹子也覺得缺些什麼,那時候是為了活著,缺安穩,這時候呢?

“像你這般冷靜的人,人生會少很多樂趣的。冷靜,所以不會情緒化,冷酷地看待情感,不會真心愛人,不會發自內心地付出,冷淡,孑然一身,孤苦無依,沒有值得期待的人或事。時間荏苒,內心不再留有其他,沒有值得留戀地悲哀逝去,你在乎過什麼嗎?真正的,發自內心的。”

謹子想起了牢房裡的那蠢貨同事對自己說的話,明明就一白痴歡樂多,卻說得那麼刺心。說句實話,謹子挺羨慕自己同事這麼久的那蠢貨。

“師弟?謹子師弟?”

輕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謹子回過神來,妃以姒正看著自己。

謹子呆呆地看著妃以姒,然後傻笑著做出一件傻瓜才會做的事情。

“師姐,你沐浴的時候迷死人了。”

……

謹子安然無恙,雖然臉蛋赤辣辣的疼,不過難得的,謹子能笑,真心地笑。

“師姐,說回剛才我和你說的事。”

妃以姒一臉鄙夷。

“認真的,咳,就植入知識那事。”

植入知識確實好,但是之後的事情呢。都擁有知識,而現實需要這麼多生靈有嗎?都想在上層社會,那麼底層勞動力呢?靠機器?那麼那些知識生靈做什麼?這麼多,不工作就能吃飯?

這樣的事妃以姒還是懂的,只不過剛才屬於辯論,所以說過度了而已,但是謹子想轉移話題,想歪樓?真心過不了妃以姒這關。

“呵,師姐,我們辯了這麼久,換個話題吧,之前不是說過上六等和上七等之間的問題的嗎?我們再說說?”

修煉到上六等和上七等之間,區分等階的,武者先天與後天,而於修法控能之輩,則是造物。物質性能量細微物質化,而不是先前真氣仿物,道理和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到了那一步,有按大統的境界劃分來修煉的,有參考經驗走自己的路的,而最為難得的是毫無前人走成功甚至還沒生靈走過,卻最終成為先驅的。這些選擇因生靈而異,畢竟背景環境不同,而且也不是走大統的最被世人小覷,反而大能者多是走大統的。大統,普適奠基。

……

……

沉默得死寂。

這已經不是論,而是成了謹子難得的尷尬時間,妃以姒完全蔑視謹子。

不過收穫還是不錯的,畢竟妃以姒的背景足夠好,知識的擁有量相對於謹子而言真的優越太多。

知識,認知,單憑一人之力,壽元所限,哪能認知多少。多少年生靈對自然的探索,哪會是一個生靈就能輕易探索得出,除非永恆的生命,否則終有盡時。站在過去才能更好地仰望未來。

這些知識對於半吊子的謹子來說十分難得,就和慎雲對謹子說的那些太高奧的道一樣重要。

最後討論到行動的問題,謹子還沒這個打算。森林裡時不時傳來的大震動說明了很多事情,謹子並不擔心那枚珠子已經易主,真正讓謹子為難的,是計劃。

藉由那件謹子想起來都覺得丟臉的蠢事,謹子算是把和妃以姒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傻人有傻福,只能是這麼說。

不過謹子的最終目的還是沒有達成,為了這一點,謹子必須得準備好讓妃以姒和自己待在這森林的原因。

謹子,還是那樣的謹子,偶爾的愉快並不代表什麼。

終於,連續幾天的動靜減弱之後,謹子覺得是時候了,便和妃以姒外出行動。

大妖林妖聚之地,此時真正的核心地帶已經遠離了妖立城,加上正處於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沒幾個生靈會有閒心向外面透風聲。一,這裡已經沒訊號站;二,若是動用符篆之類的通訊工具,如此距離,極有可能暴露自己。

這裡實在是理想的舞臺,尤其是此時此刻。

現在只要是發生異動都會被潛伏的生靈共同關注,因此,一般來說,全體生靈都只會默默尋覓那三個目標。

一棵巨樹下,周圍有些許打鬥痕跡,不過程度不大,在這地帶實在常見,沒生靈太過在意。

巨樹內,空間四周遍佈符文,那些都是妃以姒佈置的,隱秘效果十分之好,她正用雷光雲海符禁錮著一名生靈,不知是妖還是人,而謹子看著已經破裂一些的木牌,不由得有些心疼。

因為空間製造和維持都會有不小的能量波動,所以實實在在的現實空間最為安穩,這也是謹子會選擇這株空心樹作為陷阱場所的原因。

“還真的一擊必中。”妃以姒感慨,這個實力絕不低於妃以姒的生靈居然連真正還手都做不到就被擒下,這對於妃以姒的衝擊是巨大的。

全部過程很簡單,謹子做誘餌,妃以姒做漁翁,她勾畫符文按照謹子的部署之後,僅僅只是一擊,就把獵物封印了。

被封印的獵物倉促之間只能是胡亂揮動一些火焰,連真正的反抗都算不上。

那些護身激發符篆之類的寶物也被隔離了感應,被動探測反應快過妃以姒勾畫的雷光雲海符的寶物,對方不具備。

“這當然是一擊,我選的物件,怎麼會是強者系列。”謹子看著被封印的生靈說著,對方聽到之後臉紅耳赤,恨不得將謹子碎屍萬段。

戰場上的輕蔑,是最大的敵人。

換做其他人物為物件,這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這樣有實力又高傲又見過大世面的天之驕子,真的很好對付。

而此時這樣的物件也能讓謹子清楚外面的情況,畢竟有實力嘛,不過可惜,對方傲得很,蔑視謹子。

“師弟,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謹子看著這個人物,其實他是人是妖真的不重要,謹子現在只是可惜自己不會屍蠱之術,又不會其他祭祀獻祭之術,這麼個大寶藏,沒點用處。

“先把他的儲物物件取出來看看先。”謹子說道。

對此,妃以姒露出尷尬的表情,謹子看到之後就瞭然,這還被封印著呢,妃以姒也不是將這道符修煉至極高深之處,做不到的。

“那就殺了吧。”

妃以姒明顯猶豫了,謹子看著她,其實若是為她好,這時候強迫她才是。

“我來吧。”謹子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寶劍,這是妃以姒送的,不比先前太雲二十個徒弟聯手送的差,就是不會變大變小。

將自己的真氣度入這柄淡青色的利劍之中,控制其自身就擁有的法力,揮劍,下劈,毫不拖泥帶水。

飛灑的鮮血還是熱的,熱得讓謹子回想起很多往事。

妃以姒看著這般果決的謹子,內心說沒半點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妃以姒真的很幸運,幸運得讓人妒忌。

“來到這裡,還是這樣的人物,用得著浪費同情心嗎?別老是聖母的樣子,以後被人吞了都不知道發生什麼。”謹子看著妃以姒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情,不自覺地就辯解起來,然後後悔了,多嘴。

謹子沒理會還在愣神的妃以姒,將這個生靈的儲物物件一一撿起檢視。

“呵,緣分啊。”

“怎麼了?”

謹子沒回答,將那枚對自己沒什麼有用物件的項鍊扔給妃以姒,然後檢視下一個儲物物件。

妃以姒拎起項鍊檢視,當她取出那件大紅蟒袍的時候,她開始隱隱有點不安,然後繼續翻找,當找出佑安王的令牌的時候,妃以姒的雙手已經有點顫抖。

“我怎麼沒見過他?不應該呀。”妃以姒疑惑,同時,這種語氣已經有點亂了。

“堂堂清神谷谷主的女兒居然怕殺了佑安王的義子,這真是給清神谷丟臉。”

“你說什麼呢,我只是怕自己做錯事給我爹添大麻煩。”

“就一個義子?”

“那是佑安王。”

“所以呀,正是因為是佑安王,所以就這樣而已。”

妃以姒沉默,原本慌張的情緒也平靜下來。

謹子搖頭,這樣單純的美人,居然出生在那般高度的家庭,真讓謹子覺得匪夷所思,“我這個被他下令追殺的人都不慌,你慌什麼。”

“你,你就不怕他一氣之下加強對你的追殺?”

“正是因為他如此恨少侯爺,所以其他義子算是兒子嗎?”

這又是一個難題,佑安王怎麼看待他收的義子,這還真不好回答。

謹子沒理會妃以姒,檢查全部物件之後,謹子扔回那柄劍給她。

“怎麼?你要用那些東西?”妃以姒很吃驚,這真的不該做。

謹子呼氣,“不然呢?這是什麼地方?這些寶物我有辦法使用,加上那些上佳藥液,那一大筆錢財,這些都歸我,看你的樣子你也不敢要的,其他的全部銷燬吧,反正銷贓也是一件麻煩事,哦,那翠玉佑安王腰牌和那件大紅蟒袍你確認過沒傳遞信息的術用了吧,給我。”

“你要?!”妃以姒像是見鬼一樣。

謹子徑直拿過兩樣東西放入儲物戒指,然後將藥液靈藥等物資也放入戒指,至於寶物則放入一個項鍊內,接著便開始毀屍滅跡。

一張符篆在謹子手上激發,放出火焰焚燒屍體,卻沒想那火焰如入泥沼,瞬間被吞沒。

“這人修煉的火功十分精深,這般內功深植**,想依靠尋常手段毀滅,十分難。”

妃以姒看出關鍵,對謹子說道。

這其實也表示她也沒什麼辦法,雖然強有力的手段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現在可不是鬧出大動靜的時候。

“你這些符文能堅持多久?”

“配上滿洞的高階能量結晶和多備幾手符文,一個月已經是極限了,符文太多會互相干擾的。”妃以姒看著謹子回答。

如此,謹子將能銷燬的銷燬之後,一切結束。

夜間,謹子和妃以姒換過地方潛伏下來。現在的局勢有些麻煩,珠子是有,不過真真假假三份,真的在其中,因為一次三人被圍的時候動用了珠子的力量。

雖然調動的難度十分艱難,不過加上多種法陣法術之後總還是調動了幾分力量,這用來對付一群上八等的生靈足夠了,幾個上九等也不敢深入,畢竟惜命得很。

這使得繼續深入的人物少了很多。

夜很靜,謹子很仔細地控制自己的真氣在一枚高階能量結晶上雕刻,十分小心。

“不休息?還是睡不著?”妃以姒躺在另一支樹幹上問道。

其實妃以姒才是睡不著,這樣的經歷對於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來說,確實為難她了。

謹子依舊很用心雕刻,沒分神,“耗費一下精神會比較容易睡。”

“呵,真敢說,不怕被偷襲?這時候還敢耗費精神,真是。”

“真是什麼?睡不著才是真的要命,當精神消耗太大,困得要死卻身處險境的時候,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無解。現在是稍微安全的時候,即便你這樣實力的生靈一個月不睡也沒問題,但能睡能休息就儘可能睡,哪怕耗費精神也要睡,不然,不安全的時候那就真心麻煩。這種不安全的危機感籠罩下,會讓人繃得太緊,失誤太多,不放鬆就死定了。”

妃以姒從謹子的語氣裡聽出了幸酸,真不知道謹子在戰場上是怎麼活過來的。

胡思亂想之下,妃以姒感覺到了疲憊,確實,像她這樣實力的人物,一個月不睡不休息一點問題都沒有,而現在居然感覺到疲憊感,真的像謹子說的那樣,太緊張了。

第二天一大早,妃以姒就醒了過來,驚醒的,她不敢睡得太舒服,被動探測和控制好的主動探測一直都維持著,但是毫無動靜下,她還是驚醒了,原來沒動靜也這麼可怕啊。

天還沒亮,謹子還在那雕刻,這讓妃以姒有點覺得不對勁。

“你醒了?那你看著,我休息一下。”說完,謹子將那能量結晶收入項鍊,躺下,秒睡。

這樣的發展持續了七天,第七天,謹子被妃以姒喚醒,精神狀態不太好。

“你怎麼了?”妃以姒很擔憂,很擔憂這樣的狀況下的謹子能不能勝任他該承擔的事情。

“怎麼了?”

“有動靜,而且越來越大。”

“那我再睡一會,不對,等我睡醒之後再說,繼續隱藏就是了。”

“什麼呀!”

“擔心什麼,他們要死要活你去做什麼,就算要瞭解事情也該是後期去,急什麼。”

“還不急?”

“比我們急的大有人在,有得鬧呢,起碼得鬧到超大動靜或是明天,才會有明顯的優勢方出現,我睡啦。”

謹子這次沒法秒睡,不過也沒多久就睡著了,對此,妃以姒毫無辦法,只能是繼續做自己的事,同時儘可能讓自己不要繃得太緊,那樣很可能會影響自己的狀態。謹子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深夜降臨,妃以姒是沒法真的再睡了,不過也有好好的保持心態,沒讓自己狀態不佳。

謹子這次足足睡到這個時辰,這確實很有問題,不過謹子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情,對於妃以姒來說還是相對合理的,畢竟謹子的經歷和她十分不同。

由於得到的藥液靈藥十分之多,全是優質物,其中不少都具備保命的藥效,這讓謹子更加放心下來,所以毫不猶豫的,他先吞了一瓶溫和型藥液,等藥效開始發揮之後再和妃以姒動身加入這場大戲。

“你還真怕死。”

“沒有生命不怕,只要還有留戀那都叫怕死。”謹子沒有絲毫尷尬回道,其實以謹子的狀況,這些藥液除了保命之外,對於謹子的基礎增強更加巨大。不是藥效都會很快過時效,不是靈藥靈液都會很快被消化或消散藥力。

潛行一路平安,謹子再補一瓶靈液,妃以姒看著,也算看出謹子不是胡亂吞藥,還是有一定邏輯和規則的。

……

一處泥沼地,四周水草連綿,也就這一邊還有些硬地可以下腳,不然到泥沼裡去,無論是正常行走還是真氣稍微協助行走,都會增加被發現的可能性,地形如此,沒辦法,所以謹子和妃以姒在到達之前停下。

現在妃以姒已經不需要謹子在一些很應該的事情上去提醒,她已經不再自視甚高,向謹子學習的東西也能極好消化。

謹子審查四周,其實對於修真的世界,消滅實際蹤跡難度不大,除非是強烈的能量殘留,否則一般蹤跡很容易就可以被消除。

但問題是,有沒有這般習慣或是相應的法術符篆之類的術用,同時,在緊張時期,有沒有時間這麼做,所以謹子的檢視是有道理的。當然,反向操作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不過想瞞過謹子,這難度可就相當高了。

看著一片腳印裡的枯黃樹葉,謹子開始帶著妃以姒迂迴前往另一個動靜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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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去裡面看看先?”妃以姒問道。

其實妃以姒什麼目的,謹子心裡清楚得很,這樣的問題用意就這麼明顯,不回答也不怎麼好。

“那樹葉落在腳底踏地處,加上先前的激烈動靜,怎麼也該是碎掉破裂的,那葉子太完好了。”

這就是一個戰場幽魂的眼力和經驗,同樣用這樣的方法,要是謹子想要對付妃以姒,難度不大。

“那要是碎了呢?”

“那進去被埋伏就認了吧,畢竟沒有其他細微地方能說明什麼。”

第二處異動發生地是一片空曠的森林空心地,這裡實在不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發生什麼一目瞭然。

空心地上躺著四名生靈的遺骸,周圍沒有一個生靈前去驗屍,都在一邊靜靜觀察,就連能得到一些資訊的被動探測都壓制在自身安全範圍內,以免被敏感人物發覺。

死法很明顯,三個是衝擊導致硬性致命傷,一個是震動導致,很符合那三個生靈的特徵。

至於離開路線,往東。因為時間的緊迫,痕跡的可信度很高。

“走。”謹子傳音妃以姒,一同動身離開。足足離開十公里之後,謹子停下腳步四處尋覓一個不錯的隱秘點。

緊接著謹子就自己做自己的事,開始將佑安王義子的現代化武器拆解 出核心和一些供能結構,再將其收入項鍊。工作量不大,謹子又做得仔細,聲音在靜謐的深夜裡十分細微,卻又如此清晰。

妃以姒這次沒多問,這安靜的深夜似乎在說明些什麼。

謹子做好工作並稍微閉目養神一會之後,看著先前的地方,回想起先前所見所探,再對照此地境況,思量幾分,決定重回之前泥沼地區。

妃以姒很認真去想了,只不過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難道這邊才是那些小偷的藏身之地?

在回到沼澤地之後,謹子遠遠看著那些腳印在的地方和周圍地形的分佈,若有所思。

這裡空曠廣闊,水過腰身,再者水草遍佈,移動行走間若是想不動用一定程度的真氣,那行走的節奏和靈活性都會缺乏靈動,而這一定程度,卻也足夠百米內探測得到了。除非肉身控制了得或是控能能耐法術等手段厲害,否則這裡就會成為麻煩地帶。

再加上地形的少見,若是對戰起來……限制太多了。

“有人。”妃以姒飛快傳音給謹子,她按照謹子的要求設定了不少毫無意義的小型火法,本來她是不覺得能發揮作用的,沒想到居然被觸發了。

這讓妃以姒十分不解。

“不是一定好才有用的,錯也能用,只要對方想著自己能順藤摸瓜,那我們就能蛛絲網布,感知危險。”謹子回答了妃以姒的疑慮,而後邁入沼澤地。

“他們在這裡?”

“他們會來這裡。”

“嗯?”

謹子不回答,來到一處泥沼坑處,試了試泥沼的深度,十分滿意,“別嫌髒。”

說完,謹子疏通兩根草梗,將一根交給妃以姒之後跳入其中,帶著葉子的中空草梗做通氣用。

妃以姒不需要這東西,對她來說,氧氣不是必須物,她自身真氣就能提供她龐大的能量供給,哪會像謹子這般。

所以妃以姒沒這麼做,直接潛入泥沼中向謹子傳音,“接下來怎麼辦?”

“等,等到那邊出結果。”

“果然呀,那些痕跡是陷阱?他們利用敵人的謹慎來保護自己,不怕被深入探測,所以直接藏身空曠地那裡?”

“嗯。”

謹子沉默,閉目養神,同時開始構思行動步驟。確認方案和目標之後,謹子調整狀態,但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縈繞心頭,宛如那時候的那種違和感帶來的不安,深刻的,附骨之疽一般。

這樣的感覺很久沒再出現過,是潛伏感的壓抑?

大概如此吧。

森林空曠地,陸陸續續走出二十三名生靈圍著空曠地中心,其中,先前想和謹子聯手的中年男子也在。

白髮道長、乾人、用兵生靈、五名統一黑色衣袍的豎瞳生靈等等人物都做好了攻擊準備,劍拔弩張。

既然策略不成功,繼續隱藏也毫無意義,還不如出來扯動這圍攻同盟的脆弱聯合。

兩名束身黑袍生靈和一個一身套甲的高大機械戰士出現在包圍圈正中,呈直角三角形站位,這樣直角處的法士也能得到最大的策應保護。

“三位,這樣情景下,還不用那珠子來破局?”

說話的是用兵生靈,他現在身上的戰械之多,堪稱誇張。光環飛輪一般的外骨架,結構復雜,裝備著多種戰械;背後兩個推動力光影結構,是物質加法術法紋的實質綜合結構產物;靴子的物質性能量流光溢彩,煞是好看;細絲甲緊貼身軀,與光環輪外骨架連為一體,形成加強性保護;雙手的機械戒指連通光環外輪,除了操控之外,大概還能充當能量供給,物資提取源。

不過現場依舊靜默。

用兵生靈沒得到回應,其實對方三人站出來的時候,同盟便不存在了,目的都是他們三人,又談何聯手。

乾人的傷已經好了,雖然他沒背景,但是該準備的保命靈藥靈液他還是很捨得的,而且他本身就有一定的藥師能力。

第一個動手的,自然也還是乾人,畢竟他的目標比較不同,雖然現場的上九等綜合實力維度人物不少,但是真正能給他突破自身瓶頸契機的,還是這三個大肥肉。

刀罡樸實無華卻異常凝練,偏身扭腰,刀隨罡起,刀罡剛剛被套甲生靈一拳轟散,大刀便至。站好身形的乾人還是那樣平常的甩,刀姿勢,立馬,橫刀,斜上劈。

本來這樣的角度,以套甲生靈的外機械套甲形態限制,是不太可能擋過來的,不過一波威力不大,甚至是發散開來的音波炮帶動氣流轟開,正中套甲生靈,使得套甲生靈身形偏轉,手肘堅硬部恰能磕住著一刀。

接著自然便是套甲生靈的反擊,拳風猛烈,法紋發出耀眼光芒,拳勁之下,頗有“夫,人前,敵眾莫敢當”之威。

乾人沒辦法,距離太近,對方反應太快,使得他只能橫刀運氣,硬生生擋下這剛猛一拳。

不料這一拳卻是打在刀脊上,將橫刀撐刀面的乾人震得握著的刀身偏離身體,然後一道閃電瞬間便至,光亮白花了乾人整個視野。

轟隆的巨響下,乾人被轟出包圍圈外百米處。

幾分鐘過後,灰塵散去,乾人受傷不輕卻未被這道閃電轟滅,其身前有三枚三角分佈的浮空球冒著煙,無疑已經是報廢了。

“用兵生靈活字典,國家科學院,白若,白用兵。”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是手持雙槍的中年男子發出的,看起來對用兵生靈頗有瞭解。

“活字典謬讚了,只是會的多一些而已。”白若回道。

“呵呵,多一些。”中年男子的笑意不知怎的,有點陰陽怪氣的感覺。

“這兩把槍和那雙鷹之紋真讓人懷念啊。”

“哦?兄臺用這音波炮如此嫻熟,又認得這老古董,莫非故人?”

“故人?”音波炮黑袍生靈搖頭,作為炮手,他只需要轟殺敵人就行,沒什麼故不故人的。

“故人?”白髮道長嘀咕這一句話,意味過來,那個中年男子極有可能當過兵,至於這個炮手,恐怕也是。

現場就這樣停了節奏,畢竟都不急,誰先出手誰吃虧,這是常識,反正二十三人攔著,不怕他們飛了。

“三人配合起來果然實力更強,難怪那個上九等老人那麼快就敗下陣來。”

乾人擦去嘴角鮮血,返回包圍圈。

“不是他們太強,是杖木太大意了,連點耐心都沒有,不過也難怪,畢竟時間緊迫,沒能試探他們先。”一名白髮老翁慈祥地向乾人解釋道。

慈祥,乾人是不相信這個白髮老翁具備這樣的心性的,他可是見到這個白髮老翁在屠殺那些沒經驗的青年才俊時,春風滿面。慈祥?那種血淋淋的笑容叫慈祥?

“老人家,既然如此,你不去收拾這三個小賊為民除害麼?”一個滿臉橫肉,屠夫惡煞樣的男子如此譏笑道,顯然是對老翁的虛假感到噁心。

“就是就是。”旁邊兩個嬌滴滴的女娃幫忙附和,要顯得理直氣壯,聲勢浩蕩。

“肥豬,毛丫頭,你們別惹惱鶴因真人呀,不然就有得你們好受。”嗲聲嗲氣的娘娘腔,配上一身紅妝粉黛,頗具視覺衝擊力。

兩個女娃嬌哼,滿臉橫肉男子對著娘娘腔咧嘴呲牙獰笑,意味不言而喻。

“和氣和氣,大家和和氣氣多好,何必這麼衝動呢,年輕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生命。”鶴因真人嘆息,十分真誠。

現場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互相爆料,就是沒人再先動手,哪怕是乾人,這時候也得收斂一些,其實若是之前,乾人還是會先動手再說,不過此次不同了,乾人已經找到了突破他瓶頸的方法,現在只是加強印象而已。對於接下來需要的助力,乾人已經是做好了準備的,一個有他信得過的朋友在,又具備公信力的機構,很自然成了他的首選。

所以本來不對這珠子感興趣的白若在得到乾人對未來的答覆之後,此次也是想著能不能帶回實驗物件回去。

這般場景想要破局,還是得看獵物的舉動,不過,獵人裡面也是有心急的。

套甲生靈突然向左出拳準備襲擊鶴因真人,同時炮手跟上,法士也將閃電對準這邊。

鶴因真人自然是得還手的,“何必呢?不要命了?”

只不過當鶴因真人揮出一道火焰之後,卻不中目標,不是鶴因真人判斷失誤,而是對方轉攻了,所以他自然不會再去湊熱鬧。

左佯攻而再前攻,左前方,五名豎瞳黑袍生靈。由於套甲生靈出拳轉向速度過快,此時首當其衝的那名豎瞳生靈已經是來不及躲閃,不過五名豎瞳生靈也是極有默契,很清楚這也是一個機會。

確實是一個機會,因為套甲生靈出拳轉向太快,固然對方來不及躲過只能硬接,但同樣他們其餘四人也能切斷套甲生靈三人聯合陣型。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首當其衝的豎瞳生靈被一拳擊退,而後兩名豎瞳生靈側向攻擊套甲生靈側後方,兩名豎瞳生靈繞後阻擊炮手和法士。

以陣型來看,人多就是好。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目的是什麼,這個問題其實才是關鍵。

豎瞳生靈想著他們想突圍,但是真的如此嗎?

音波炮炮手早準備好的轟擊瞬間就逼的套甲生靈左側對手不得不擋,同時套甲生靈配合出拳,拳罡飛出,偏偏還是以對手的下盤為攻擊目標。

只能是躲了,扛過音波炮之後,豎瞳生靈不得不亮出尾巴,揮擊地面使得他能在套甲生靈二人極佳的配合下躲過套甲生靈的拳罡。

“地龍族。”滿臉橫肉的男子十分謹慎地帶著兩個女娃稍微遠離包圍圈。

同在左邊的鶴因真人就被孤立凸顯出來了,“呵呵,烏城的地龍族嗎?”

鶴因真人不以為意,只是對於地龍族插手感到有趣而已。

套甲生靈逼開那名地龍族生靈之後繼續突進,眼看就要突圍。

這時候雙槍中年男子和幾名好手也只能是出手,不過卻不是逼迫套甲生靈回去,而是隱隱有圍殲的意味。

“想先開齋試試?也行,那哀家就幫地龍族的地龍開一下胃吧。”

“紅妝粉黛”捻著蘭花指點點下巴,然後調動真氣,赤紅火焰轟擊那邊。

“哦?是個控能的。”白髮道長對此比較吃驚。

高階級的控能者可不好當,難度很高,很傷,精神去控制變化,不過看“紅妝粉黛”真氣的灼熱跡象,也應該是有所側重的那類控能者,不是最正統的“控造”,控制真氣,造所欲之術用;而是術用,即善控不善造,能控得一手好真氣用以自身所行之術法,離門那些玩火的就是這樣,雖然有很多法術,不過本質上還是控能者,而手段上偏向於修法者,那僅僅只是因為法力真氣的性質,易構造的性質。

最初的真氣不穩定,後來發展之後,追求控能的生靈大都是造物以術用,而不是構造複雜架構的法術以術用。變化,法術不太青睞,思路可以變化,但是基本基礎是不可的,路是一道道開荒的,法術是十分科學的,而控能則太玄,只有玄,才能化,“控造”,大化。

這些知識,白髮道長都是從鑑司苑那裡得知的眾高人總結,其中不乏大能之輩,神級也是出現過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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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溫,則烈焰紅唇,熱情似火,哀家賞你,你就受著嘛~”

還帶詞的……

白髮道長因為站位的緣故,可以稍微接觸“紅妝粉黛”的那些真氣,滲透性很強,是內外入手的高溫高熱型攻擊手法,配上控能者的控能能力,十分棘手。

不過防禦方面是個問題,這點白髮道長很關注。

可惜,沒這個時間,剩下的法士也被盯上了。全員不得不動手,不然成功者真要是看準了在擊殺的同時能逃離的時機,那其他生靈就等著白忙活一趟的苦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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