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自知失言,不過看著何小花始終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卻又越發著惱起來:
“什麼對號入座?我什麼時候說過?凡事都得講個證據,你莫要冤枉好人!”
那大漢越是急躁惱怒,何小花就越是淡定從容。
“呵呵,證據嗎?這位大哥可要聽仔細了。”
那大漢仍舊嘴硬道:
“有證據你就趕緊講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還能怕了你不成?”
“呵,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小花笑著點頭,又用筷子夾起桌上那根頭髮。
那大漢見了,下意識地又往旁邊退了兩步。
何小花笑了笑,卻沒有再將頭髮舉到大漢的腦袋旁邊,而是隨便走到一個圍觀群眾的面前。
“麻煩這位小哥給幫忙聞一下,看能不能聞到什麼?”
那位小哥一臉茫然,雖然沒明白是何用意,不過倒是挺配合,湊著鼻子往前聞了聞。
“好像有股酒味兒。”
何小花笑了笑,不置可否,接著又轉向兩步遠的一位大嬸。
“大嬸,勞煩您也聞一下。”
那位大嬸聞言,也很是豪爽地往前湊了湊。
只不過這才剛湊過去,接著就把腦袋給收了回去,同時還皺著眉頭抬手在面前呼扇了幾下,一臉嫌棄地道:
“可不就是臭烘烘的一股酒味兒嗎?我男人喝完酒,身上就這味兒,難聞死了。”
接下來,何小花又連著問了幾個人,都是要麼說有酒味兒,要麼說有酒味兒和臭味兒。
何小花繞了一圈,回到大漢的桌前,笑著問道:
“這位大哥可聽仔細了?怎麼樣,這證據夠充分嗎?”
那大漢心裡自然門清,不過面上卻仍是不服輸。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不要裝神弄鬼的就想胡亂栽贓給我,我可不上這當!”
“沒關係,聽我稍微解釋兩句就懂了。”
何小花看了一眼周圍一張張疑惑的臉,勾了勾唇角。
“諸位想必知道,我們蓮花麵館自從開業到現在,從未供應過酒水。
正如大家所見所聞,這根在炒麵裡發現的頭髮上卻有著明顯的酒味兒,還夾雜著一些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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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這根頭髮的主人,要麼是剛剛喝過了大量的酒,造成了酒味遍佈全身;
要麼就是長時間呆在一個有酒而且酒味兒很重的地方,不自覺地便沾染上了酒味兒。
而好巧不巧的,這位大哥一開始還就承認了自己是位釀酒師傅。
諸位有的或許不清楚,釀酒因為需要糧食發酵,通常釀酒的地方都是又悶又熱的,容易出汗不說,還會不自覺地就沾染一身的酒氣。”
聽到這裡,許多人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過卻也還有,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可是你怎麼知道,那位大哥就是釀酒師傅的?”
“很明顯,因為只要往這位大哥身邊站一站,也不需要太近,兩步之內,絕對就能夠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兒。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能確定就是釀酒師傅。
畢竟正如剛才那位大嬸說的,喝酒喝多了也會一身的酒味兒。
不過我看這位大哥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像喝了很多酒的樣子,所以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沒想到,這位大哥接著就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