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搶銀行四~六十七 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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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小虎又快速的比了幾個手勢,用他們特有的方式剛自己從銀行裡出去後所做的事情都告訴了大虎,並明確的表示這一回依舊會和以前一樣,一樣的進退。大虎低頭看著手上的小東西,隨後快速的回了個手勢。最普通的手勢,拇指與食指成圈同,其餘三指豎起!好的,我們將一起進退!

大虎,四周有狙擊手,要注意隱蔽。

大虎,車讓暴哥開,你坐後面更安全。

大虎,車子開到郊區後,有個加油站,在加油站下車,我來接應你。

小虎快速的用手勢告訴大虎他的打算,大虎默默的看著,悄悄的點頭。然而他們之間的互動卻被大徐看了個正著。自從大虎和暴哥步出銀行營業大廳之後,大徐就一直盯著大虎看,說得感性一點,狼與狼之間總是會相互感應的,更何況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人呢?

大徐不動聲色的順著大虎的眼神找到了小虎,是他嗎?那個從現場逃離出去的歹徒?大徐看著小虎快速的比著手語,雖然並不能全部的讀懂,但是大徐還是能理解小虎想表達的東西。要在郊區的加油站匯合嗎?大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那種一起來玩一場遊戲吧!

就著警方讓開的通道暴哥駕著吉普車快速的離開了工行。一路綠燈的向著小虎所指的那座加油站奔了過去。而這時銀行門口的李蘇白卻被人拎著衣領大吼:“你為什麼放那些人走?為什麼不馬上被他們擊斃?我的妻子和兒子如果有什麼問題發生,那麼我就致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李蘇白任由那男人吼,這事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但是為了社會的安寧,只能委屈母子倆人了,等完成了任務,一定向他們道歉,因為這種身為誘餌的事情基本不應該由這一對母子來做的。

那男子放開李蘇白的領子,不回的踱步:“你們這些無能的警察。真的,真的,真的無能!!!!”說罷就衝了出去。

看著男子遠去的背景,大徐上前幫李蘇白撫平衣領。然後又拍了拍李蘇白的肩膀:“兄弟,為了洗去那個無能的評價,我們出發吧!”李蘇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出發!”眾多警車就一路飛奔而去。大徐和李蘇白坐在一輛車上,車內除了換檔的聲音再無其他的聲音。

過了許久,李蘇白才問道:“告訴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放他們離開,你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當李蘇白接到大徐示意放行的暗號時,出於對大徐的信任李蘇白頂著壓力將歹徒放走。但李蘇白明白大徐不是那種沒有理由就做出決定的人。

“我看到他們的的暗號了。按柳媛之前給的訊息,一共有三個歹徒。其中一個在我們到達前逃離了。而我剛才在人群裡見到一個人。而那個跟在其中一個歹徒在用暗號對話,恰好我懂得一部分他們使用的暗號,能明白他們的下一站在哪兒,所以才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大徐掐了下鼻樑,腦子裡飛快的想著等一會到了加油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大徐的手機響,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柳媛的電話:“媛媛,你沒受傷吧!”雖然對柳媛的自保能力並不懷疑,但是還是有點擔心。只是太肉麻的話不太適合在眾人面前說的,所以只好內涵無比的表達著他的關心。說實在的,這個時候一個合格的男友應該是將剛經歷過驚魂一案的女友抱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回,順便再親親我我一番才對的。

“嗯,我很好,不用擔心我,你現在忙什麼呢?”聽柳媛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清脆,大徐的心情明顯轉好。“大徐

,有什麼是我可以做嗎?”

“那你就好好的休息吧,雖然你並沒有受傷,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去休息一下比較好。不過,媛媛,你不覺得你可以去買彩票了嗎?要知道一個人的一生有可能一次也遇到這種事情呢。”大徐跟柳媛開著玩笑。同時看著一路飄過的路標,雖然歹徒先行一步,但警車也是隨後就出發的。然後能儘快的趕上去。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說不定還能中個五百萬的大獎呢。”站在工行門口的柳媛等待著警察給她做筆錄,看著受傷的二名保安被送上救護車,希望他們能夠平安。臨掛電話之前,柳媛再一次相問:“大徐真的不用我幫忙嗎?不要小看我,我也是特種大隊的一員呢!而且我的槍法是數一數二的!”

本來大徐想調侃一下的,說柳媛是特種大隊裡的通訊兵,但一聽到柳媛那得意的表白聲,大徐不由的笑了:“你的槍法是好,但是你那些都是打靶打出來的,缺少實戰的。我只問你,如果有目標需要你擊斃,你能下得了手?就是下了手,你能沒有心理負擔?”大徐記得自己一次執行任務時,那種殺了人的負罪感覺花了大徐很長一段時間才調整過來的。而這樣的感覺,大徐並不想柳媛去體驗一次。

殺人?柳媛聽了不由的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柳媛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雖然自己的槍法一直很好,但從來都是打的靶子,若是瞄準的是個人,那麼自己還能保持那種心態嗎?柳媛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只好妥協了。“那你忙吧,忙完了給我來個電話。順便說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真的不要客氣,要知道我首先是個軍人,其次才是一個女人。”

大徐答應了,然後笑著收了電話。但長時間的通話讓李蘇白狠狠的嘲笑了一回:“大徐,從來不知道你有了女朋友會是這樣的情況,將來一定是個老婆奴!說不定,老婆叫你朝東你不會朝西,叫你捉雞你就不會碾狗!”聽到李蘇白的嘲笑,大徐也不以為意,只是說了句:“那你對你老婆那叫什麼?”

李蘇白聽了也笑了。說實在的,做自己這麼一行的,平時就沒有什麼時間陪老婆逛街,所以一但有時間蹲在家裡,那是什麼活都趕著幹,就連老婆的話也是一分聽十分的。這就是出於一種補償心理,平時沒時間陪愛人,所以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當然是怎麼討老婆喜歡怎麼來。

說話間就已經出了市區到了位於郊區的那家加油站,而在之前,已經與郊區的警方聯絡過了,已經在到達之前將加油站的四周都進行了清空,現在加油站裡的工作人員都是由警方的人,就連現在在進行加油的車輛也是從警方調出來的,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增加更多的安全比例。

而這時,小虎也從人群裡退了出來,幹淨利落的撬了一輛車,然後發動車子跟在警車的後面,看著那群狙擊手都上了車,仔細的認準了車牌號,小虎就離開了。之前小虎已經摸過去郊區的路,小虎自認有能力趕在車隊到達之前搶先到達預定的位置。

果然就在小虎熄火等待不久之後,警方的車隊就來了。小虎拿起自制的步槍,瞄準那輛全是狙擊手的車胎,冷靜的打出一發子彈。碰的一聲,那輛車當場就蛇行了起來,小虎冷眼看著那車子失去控制,最後撞上前一輛車的車尾,結果車子側翻了。看到這樣的結果,小虎滿意的笑了。失去了這群制高點的控制者,對大虎逃離就更有利。

就在李蘇白到達前,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李隊!不好了,現在我們需要從其他地方調狙擊手。”因為剛才從市區出來時候坐著狙擊手的那輛車突然發生爆胎,發生側翻,車上的多名狙擊手都受了重傷。掛上電話,與大徐進行了交流:“大徐,你說的應該是對的,剛才我們的車子發生側翻了,而受傷的全是狙擊手,你說,如果不是那三個歹徒,會發生這件事嗎?”

“蘇白,那我們還有多少狙擊手?”大徐關心的是這個,狙擊手的存在事關成敗。

李蘇白晃了晃手機,苦笑道:“重傷一半,餘下的輕傷。加油站周圍的地勢情況已經在摸了,但保守的估計也至少需要要十名狙擊手,而我們現在只有五名,缺人缺得厲害。看樣子要跟駐地的部隊借人了。”

看到李蘇白要樣子,大徐說了句:“我有個朋友槍法很準,剛才也在那營業廳裡,要不把她叫來?”李蘇白點了點頭,現在的情況是多一人好一人,如果有人支援也是好的。嘆了口氣,李蘇白繼續打電話與當地的駐軍聯絡請求支援。雖然平時有事能不麻煩駐軍就麻煩駐軍,怎麼講呢,當兵的與當警察的是相互看不起,當兵的認為警察太過無能,而當警察的卻認為當兵的太呆,所以一直相互看不起,如果不是到迫不得己的情況,還真的不想見面呢。

就在柳媛接受做筆錄的時候電話響了,大徐三言二語的將事情都跟柳媛說清楚了,於是柳媛快速的做完筆錄之,就打車趕住郊區的加油站了,趕往加油站的路上,柳媛的心情是緊張又有點不安。平時接受了那麼多的訓練,如今要上戰場了,真的感覺不一樣呢。

只是,等柳媛趕到之後,李蘇白已經將現場佈置的差不多了,軍隊的行動力一向以迅速而聞名。就在暴哥與大虎在加油站裡商量裡各奔東西的時候就已經控制了加周的制高點,只等一聲命令下,就能夠執行任務。而小虎也潛在四周,等著與大虎團聚,然後回家好好的照顧老母親安享晚年。

只是出於動物的本能,大虎和小虎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到空氣裡存在的不安氣息。所以小虎並沒有現身,而大虎也在不動聲氣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進進出出的加油車輛,努力工作的加油站工作人員,雖然這一切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但是大虎就是不安。這是出於一種動物的本能,而這種本能在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救過他們好幾次。

車油箱裡的油雖然是足的,但暴哥不想隔三差五的就進加油站,於是就叮囑大虎:“你把這二人看好了,我下去再買點油。”左右觀察之後,暴哥下車了。大虎看著車內的一大一小,嘴邊勾起一抹笑,暴哥,你這是在自找死路。我就不信這裡沒有警察!

果然當暴哥下車之後,李蘇白就在算計著,擊斃暴哥的同時開啟車門制服大虎的機會。但是,怎麼算,李蘇白都覺得這需要配合。因為現在這一大一小都在車上,車上的歹徒有槍,如果他們不能一次成功,那麼那對母子的安危就成了問題了。

這真是左右為難!

六十七 終曲

下車後暴哥站在加油站的場地上莫名的感覺到害怕,心裡發慌得厲害,轉頭看看車內的大虎,再看看忙碌的加油站一切如舊的表相,暴哥定了定神繼續走向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我想買點汽油備用,你給我弄個東西裝一下。”加油的小姑娘問了句:“你沒自己帶塑料桶來嗎?”原本就心緒不定的暴哥不禁大吼了一聲:“叫你準備東西裝一下,我付錢就是了,再廢話老子抽你!”嚇得小姑娘轉身逃了。

大虎坐在汽車內,一手緊緊的捉著那對母子,好笑的看著前方的暴哥煩燥的等待著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給他準備汽油。“你說他那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說著拉了拉那個女人質的頭髮。嚇得只能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小心的喘著氣,但對於大虎的問話是一句話也不敢回。

大虎笑著自言自語:“你說,我要不要就這麼啟動車子一走了之?這樣,我不光能佔了暴哥那一份,還能少很多的麻煩呢。”說著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女人質,“等到了地方,我再把你們母子二個都處理了,不是很好麼?”聽著大虎的話那個女人質嚇得直發抖。

這時大虎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大虎看了看陌生的電話號碼沒有猶豫的就接了起來。“喂,哪位?”

“哥,我是小虎,現在警察已經將加油站都包圍了起來,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大虎聞言不動聲色的快速將四周的環境又打量了一回,不由苦笑,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嗎?這麼多的便衣自己居然沒有看出來,看來自己真的已經沒了當年的銳氣了。“我看到了,小虎,如果可以你現在就抽身離開吧,如果我這裡能安全脫身,那麼我會回來找你一起好好的孝敬家裡的老孃,如果有個萬一,那麼你也要好好的把老孃照顧好。”

電話那頭的小虎雙眼範紅,握裡話筒的那隻手青筋直露。“哥,你說如果我們在退伍那一年就加入傭兵的隊伍,今天會是怎麼樣的情況?”退伍那一年,憑著一身的硬本事,很多的傭兵隊伍都向哥倆伸出了橄欖枝,只是哥倆誰也沒有答應,雖然當傭兵來錢快,但是命也丟得快。

大虎兩眼無神的看著車外的暴哥拎著二箱汽油往車子邊上走,突然在想,如果這個對著那滿滿一箱的汽油來上一槍,會是什麼結果呢,估計那就是一個大爆炸,連著加油站的油庫一起炸了,晚上看那就是一個超大的煙花,一準的迷人還加驚天動地!看著暴哥越走越近,大虎順手就把電話掐了,有那時間後悔當初選擇的路,不如花點力氣想想現在怎麼出去!

暴哥沒有叫大虎下車幫著後備箱門,自己拎著汽油拿了鑰匙開了門放進去之後,就準備離開。只是大虎的那句話叫暴哥不舒服了。這四周都是警察?暴哥一下子就從座位底下摸了把槍放在方向盤前:“tmd有誰敢擋老子路,老子就送他上西天!”大虎也將手上的槍都上了膛。

而在加油站的外圍,柳媛正在熟悉剛拿到手的槍枝,每當聞到槍油的味道,柳媛就會覺得血液在加速,正好有只鳥從邊上飛過,柳媛拉起來就是一槍,邊上人幫著拾了過來,拿起來一看一槍命中,子彈直接穿過雙眼,其他地方一點也沒傷著,柳媛的心這才安了一點,這槍法就跟那唱戲的一樣,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十天不練上臺那就沒法看了。

李蘇白蹭了蹭大徐:“兄弟,你們家那位手夠狠的,你可得立場堅定,不然我怕你缺零少件!”大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先辦正事!不然我叫媛媛拿你瞄準!”李蘇白忙笑著擺手:“算了,我體格弱少,當不是那樣的重任!不過,槍法真的是不錯!”大徐得瑟了,“那是,也不看是誰教的!”平時嬉笑歸嬉笑,做正經事的時候大家都是嚴肅的。剩下的狙擊手加上柳媛和大徐,也就那麼幾個人,但數了一下這四周適合做狙擊點的地方,也差不多夠了。李蘇白也想親自上場的,但是如果他也跟著上場了,那就沒有做現場指揮了,只能作罷。

不過,在加油站行動,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一方面是人質的危險,別人一方面就是油庫的危險。弄個不好,整個加油站全炸了,那麼大家都算得上是烈士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計劃一下,用大徐的話講,就是:大爺我還要帶著媳婦周遊世界呢,那能就這麼樣的早早的沒了?”

除了這十來位狙擊手,還有好幾隊的武警,李蘇白分了一隊出來專門盯小虎,以防小虎給裡頭的大虎做接應。剩下的幾隊人就跟著李蘇白做機動人選。說起來東西很多,但實施行動之後,就沒多少時間了。各組人員就位後,加油站的便衣人員一下子就全員離場就等最後的行動。

而被包圍起來的暴哥坐在汽車裡怎麼都感覺不安全,特別是注意到一下子就空空蕩蕩的加油站之後,紅了眼的他把人全都拎了出來。“tmd,你們信不信我跟你們同歸於盡!出來,全部都給我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暴哥拿著槍團團轉著,大聲的吼著。李蘇白也自覺,人一叫就出來了。手裡還拿了個大喇叭。

“徐柱,放下你手裡的槍,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其實李蘇白知道像暴哥這樣的人不是一句二句話就能勸得回來的,但是例行的喊話還是必要的。也許人一時想通了,就不需要流血了。“徐柱,你手裡的孩子太小女人太弱,必要的時候反到會是你的拖累,不如你放了她們,我給你當人質?”李蘇白繼續喊話。

暴哥見到有人出來了,當即就把槍對準了李蘇白:“你就站在那兒不準動!老子不相信你!”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大虎:“大虎,把這女人和孩子看好了。有誰上前就先結果了她們。這樣就不是拖累了!”大虎摸了摸槍點了點頭。暴哥哈哈笑了幾聲:“人死了,那就不是拖累了!”

李蘇白也不是當談判人員的料,只是將那幾句流程講完就算了。將雙手背在身後,快速的打著手語,通知各方人員準備就緒。這人在車子裡李蘇白還怕視線上有障礙,不利於行動,沒想到這幾人自己跑出來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連上外面的一個,一共就三個歹徒,還怕了不成?

接到耳機裡傳來的命令,柳媛將手上的槍瞄準了暴哥。分工時並沒有講明誰是誰的任務,一切就憑視線所決定,決定之後再將鎖定的目標反饋給現場指揮,然後就端著槍等命令了。柳媛之所以瞄準的是暴哥而不是大虎,是柳媛下意識的不願意將槍對準大虎。一個是過去為國家貢獻過青春的軍人,一個是現在正在為國家效力的軍人,二者不應該是在這種場景裡見面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身為人質的媽媽抱著孩子被大虎用槍指著,而暴哥則獨立在一邊,對李蘇白他們來講,這樣的情況要比預先想象的好。只要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將大虎解決掉就行了,暴哥手上沒人質就相對的相解決的多。柳媛正專注瞄準著暴哥時,現場指揮那兒來了訊息問在她的角度裡,能否有效果的瞄準大虎。

大虎的站位很特別,左邊有暴哥擋著,右邊有人質擋著,所以在其他位置的狙擊手都不能有效的瞄準大虎,而柳媛的這個位置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也瞄不準大虎,那麼就要想辦法將暴哥和大虎分開才能行動。如果可以那麼就統一行動。柳媛試著瞄準大虎,發現從她的位置進行射擊,並不能直接殺死大虎,但是可以但大虎的殺傷力降到最低。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大虎拿槍的那只手是完全曝露在外的。

如果大虎的位置一直沒有變動,那麼柳媛只需要換一下子彈,或是換一把大口徑步槍,以柳媛的槍法只要一槍就能把大虎的手臂給打下來。在柳媛看來,這是不用死並且傷得最輕的辦法。而且人質也能安全。柳媛將自己的想法傳給現場指揮等待批准。沒幾分鐘訊息就反饋回來,批准了柳媛的行動方向,現在一切就只等李蘇白一聲令下。然後收工回家。

李蘇白一面笑嘻嘻的跟暴哥說點有的沒有的,其實心裡一直在打鼓,不知道手下那些人員的佈置有沒有到位。好不容易收到訊息講已經全部就位,隨時可以出擊時,李蘇白稍稍的松了一口氣,看準了一個時機一聲令下,十幾位狙擊手同時動手。一陣槍響過後,柳媛卻發現大虎也倒下了。是自己打飛了目標了?還是槍法退步了?交回槍枝之後,柳媛覺得心裡很難受。

李蘇白和大徐也看到柳媛的情緒不好,李蘇白示意大徐去安慰一下:“去瞧瞧你媳婦去,不就打偏了麼,沒事,任誰一次下場都會有點不舒服的。”大徐嗯了一聲。蹲在柳媛面前,大徐仔細的看著柳媛的面孔:“媳婦,你手下留情了,並不代表人家會領你的情。你也看得出來那人身上的氣質並不是普通的兵,那麼你就要明白,對於那樣的兵來講,能站著就不會趴著,你斷了他拿槍的手,但他還有別人一隻手。”

柳媛知道大徐講的都是事實,經過訓練的特種兵,就是徒手也能要人命,特別是那種生死關頭的,一切都有可能,但是知道歸知道,但柳媛還是覺得難受。為了救母親而走了不歸路的軍人,怎麼想都是一種悲哀。“大徐,是你開的槍嗎?”柳媛的聲音裡帶著哽咽。“這麼多人裡,只有你最明白我的想法,也只有你會注意我的行動。是你嗎?”

大徐點了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後吐出菸圈:“是我,你打的是他的手臂,趁他後退一步的時候我又補了他一槍。”補上去的那一槍,正中額頭。大徐的話出了口,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僵了起來。大徐抽完煙,站了起來,順手把柳媛也拉了起來。“走吧,你還要回部隊銷假呢,過了時間就不好了。”

柳媛默默的點了點頭,順從的跟著大徐上了車,上車前柳媛回頭看了看加油站,突然冒出來的人群正在處理著善後事務,暴哥跟大虎的屍體就這麼擺在原地。看著一地的血漬,柳媛覺得自己眼前一片血紅……

六十八小虎

大虎死了,小虎被抓了,據大徐說小虎被抓之後一直是一言不發,雖然這幾天柳媛一直在跟大徐進行冷戰,在柳媛的觀念裡一直認為軍人不應該有這樣的下場,至少不應該死在自己戰友的槍下。但在大徐的觀念裡下手不狠只不過是為自己留下後患。

回連隊銷假之後,柳媛一直在想著大虎和小虎,連著做了好幾夜的惡夢,夢裡全是大虎。大虎在銀行裡與小虎的對話,話裡話外全是老母親的病,再畫面一轉卻是大虎倒在血泊裡雙目圓瞪的樣子,柳媛一次又一次的被驚醒,醒來之後再也無法入睡。到底是為了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我想見小虎。”半夜無法入睡的柳媛跟大徐提出自己的願望。原本以為會等到天明才會收到大徐的回覆訊息,但片刻之後柳媛就收到了回覆。“好,你想什麼時候見?”大徐剛從公司回來,雖然公司並不是離了大徐就無法執行,但是還是有很多檔案需要大徐籤了之後才能執行的,而且有些決策需要先跟大徐商量之後才能佈置下去的。所以回來之後的幾天,大徐一直被困在公司裡。

這幾天大徐一直在等柳媛的訊息,或者是說在等柳媛想明白。大徐以前所接受的訓練就跟柳媛所接受的目標是不一樣,而現在這二者之間的差別已經讓大徐和柳媛起了隔閡,而如果何解這個隔閡就需要柳媛自己走出來,這就是普通軍人與特種軍人之間的差別了。

“越快越好。”柳媛恨不得現在就見到小虎,雖然大徐沒跟柳媛說過小虎的情況,但在柳媛想來,小虎一定是受盡了苦。想想也知道小虎那一槍翻了軍車,累得十多名狙擊手或死或傷,這樣的情況他們能會讓小虎好過?“越快越好,我迫切的想見到他!”

“嗯,那就明天吧,明天我打好招呼後會來接你的。”大徐淡淡的應了下來。接了電話,大徐據著手機愣愣的出神,七十二小時之前,柳媛還在他的懷裡盡展笑容,七十二小時之後,卻是各分兩地,一熱一冷,大徐真的不習慣。長嘆一聲之後,也顧不得現在多是常人入睡的時間,大徐撥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小白,明天我想見見小虎,可以嗎?”一個被打擾的就是李蘇白。

“兄弟,抓著人了事情就不歸我管了,要不我幫你問問?”李蘇白雖然困得不得了,但還是打起精神回答大徐的問題。

“行,你幫我問問哈,我跟柳媛都想去看看。那就等你訊息?”掛上電話,大徐從桌上摸了一支香菸抽了起來,半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煙霧繚繞之中,大徐的身影若隱若現,看起來就是那麼的不真實。一支煙、兩支煙,轉眼半包煙就這麼沒了,而這時大徐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大徐,事情我給你辦好了,你要怎麼謝我?”李蘇白在電話那頭表著功:“大徐,為了幫你我可是費了大力氣的。這案子上頭盯得可緊了,可小虎就是啥也不說,我可是給你打了包票的,我說只要見到你們了,小虎會開口的,兄弟,你可得給我頂住!”

“嗯,知道了,你睡吧。”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便沒有再聯絡柳媛。二天一大早就開著車去接柳媛了,辦完出營手續,柳媛一臉蒼白的坐進了大徐的車內。“先去買點東西吧。”就這著,兩人先去了回超市,柳媛是看到好吃的就丟籃子裡,等到出超市的時候,已經滿滿兩籃子的東西了。除了吃的,就是用的,比如毛巾、牙刷、牙膏之類的。

“你買這些也不一定能帶進去呢。”按著正規程式走,人進去了,在法院沒有判定罪行之前,除了律師其他人都是不能見的,更何況這麼多的東西。就是帶進去了,又有多少東西是到小虎手上的呢?大徐現在真的弄不明白柳媛為何對這個人是如此的在意。只是大徐的問題柳媛並沒有回答。

車子一直開至看守所,看著真槍實彈的門衛,柳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啟車門就要進去。卻被大徐拉住了:“你再等等,小白一會給我們拿證件過來。”李蘇白給他們弄了個本本,就是律師證證,這一回大徐跟柳媛是用律師的身份進去的,不然進不去。

小虎犯的是刑事案件,按著流程,小虎進去後,公安機關會發函給小虎戶籍所在地,說明小虎所犯的罪名以及現在關押的地點,並且允許家屬聘請律師進行相關的法律幫助。會見時一般要求有二名律師在場,而這一回大徐和柳媛就是來幫助小虎的律師了。

柳媛跟在大徐身後,看著大徐一路更換證明,最終被安排律師會見室相見。在等待了近十分鐘之後,柳媛終於見到了小虎。陪同小虎進來的還有這個案件的承辦警察。小虎的表情麻木,臉上有著明示的淤青,手上、腳上掛著鎖鏈,行走之間叮噹作響。柳媛和小虎面對面的坐下,而案件的承辦警察側坐在長桌的一頭,死死的盯著他們看。

看著小虎麻木的樣子,柳媛輕輕的問了一句:“你媽媽病得嚴重嗎?”頓時剛才顯示得無比麻木的小虎已經跳了起來,目光無比銳利的射向柳媛:“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的事情與我母親無關,她一個老人了,你們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柳媛倒了杯水給小虎,小虎沒有接,柳媛順手就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你們搶銀行那天,我也在銀行裡。聽到了你跟你哥哥之間的對話。”柳媛稍作停頓,專注的看著小虎的神情,發現小虎的眼神並不是那麼戾氣時,柳媛接著說道:“你還在擔心你的老母親嗎?”

“你們搶錢是為了給你們母親治病對麼?”柳媛再一次的表達著自己的善意。“為什麼一定要搶銀行呢?這世道裡這麼多的貪官你們不去搶,為什麼會去搶銀行呢?說句不好聽的,你們搶貪官指不定他們還不敢聲張,又能替天行道,又能給你們母親治病,這有什麼不好?”

柳媛的話明示讓小虎感覺吃驚,自從被捉進看守所之後,小虎聽的都是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話,柳媛這樣的話還是一次聽到呢,不由臉露一絲微笑:“如果早一點遇到你,那麼我跟我哥哥一定會聽你的,現在的國家有那麼多的貪官,一個個輪著來,足夠我家老母親活到一百歲了。只可惜……”

“你跟你哥哥之前是特種部隊的?”柳媛總想瞭解他們多一點。只是瞭解的越多,心頭越痛。能當上特種部隊的兵,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這其中的滋味又是不為外人所道的,吃了這麼苦,受了那麼多累,居然卻是這樣的結果,真是不公平。

“你想問些什麼?”在小虎看來,柳媛現在的表示就跟那些虛偽的人一樣,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看一下這些犯了法的人下場罷了。所以對於柳媛的各種提問回答的隨心所欲,願意講就講,不願意講就胡亂的扯些有的沒有的。

小虎的不合作並沒有讓柳媛覺得是一種冒犯,在會見時間到了之後,柳媛將那一大包的東西都擺在長桌上,一一擺給小虎看。並不是要向小虎表明自己的財力或是其他 ,只是想讓小虎看一下心中好有個數。外頭送來的東西,都要先經過看守所的檢驗,而柳媛不想自己特意給小虎買的東西會少上一樣二樣的。那樣不好。

臨別時,柳媛看著小虎:“我會去看看你母親,我也會再來看你。”

小虎低頭沉默了一會,抬頭道:“不要告訴我媽我跟我哥的事,如果你真的去看她了,就告訴她我跟我哥賺錢去了,會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辦法去見她。”柳媛點了點頭便離去了。從看守所裡出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大徐,小虎家住哪兒?他們的媽媽又在哪兒看病?能不能告訴我?”柳媛知道大徐的能量,所以很不客氣的跟大徐提著要求。等拿到了地址,柳媛又馬上打電話給柳爸柳媽。

“媽,幫我去看一下戰友的老母親吧。”柳媛並不想將那些血淋淋的事情都講給自家母親聽,只是跟她說自家的一個戰友出任務去了,而家裡的老母親卻病重住院了,而且家裡也沒別的什麼人了,所以託柳媽媽去看一下,也好讓戰友能夠安心完成任務。

對於柳媛的講詞柳媽是一點也沒有懷疑,當即就收拾了東西帶了一些存款就去了。按著柳媛給的地址,不費力氣的就找到了小虎的媽媽。而那時小虎的媽媽已經被趕出來住走廊了,再晚一步的話,醫院正準備將虎媽趕出醫院呢。

氣憤的柳媽媽幫虎媽收拾了東西就辦理了出院,帶著病歷資料就轉回蘇州。原本虎媽病歷上寫的是肺癌晚期,但是等到了蘇州重新進行檢查卻發現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肺氣腫,對於這二個天差地別的結果,柳媽媽覺得很不可思議,連連給柳媛打電話:“媛媛,你那戰友的母親沒問題,你放心,等你那戰友回來時,保管還她一個白白胖胖的老孃。”

就在柳媽奔波的時候,小虎的案子也開庭了。在開庭之前柳媛就已經想過,小虎最好的結局不過是無期徒刑。先不說在銀行裡的一死二傷,單說在趕去加油站路上因為小虎而爆胎、並且導致軍車翻滾那次人員的傷亡,光這一條就已經夠小虎的死刑了。其實那天在抓捕現場,小虎就算被擊斃也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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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的最後結局如何,柳媛並沒有跟進,反而一直打電話叫柳媽要仔細的照顧好虎媽,柳媽本就是個熱情的,沒有柳媛的叮囑也是極熱情的。將虎媽照顧的是無微不至,樂了虎媽直叫自己是遇到好人了。只是虎媽經常覺得自己少了東西,而仔細找找的時候卻又發現並沒有丟什麼,一來一去好幾回,弄得虎媽還以為是自己以了新的地方有點水土不服犯了毛病。

不管小虎,不管所有的一切,將自己關在宿舍裡靜靜的發呆,柳媛覺得自己的破身體快要被做成一朵乾花了,只是柳媛和大徐的冷戰依舊沒有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碼到這兒,九月有點卡了,於是晚安吧~~~

明天更種田。

下車後暴哥站在加油站的場地上莫名的感覺到害怕,心裡發慌得厲害,轉頭看看車內的大虎,再看看忙碌的加油站一切如舊的表相,暴哥定了定神繼續走向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我想買點汽油備用,你給我弄個東西裝一下。”加油的小姑娘問了句:“你沒自己帶塑料桶來嗎?”原本就心緒不定的暴哥不禁大吼了一聲:“叫你準備東西裝一下,我付錢就是了,再廢話老子抽你!”嚇得小姑娘轉身逃了。

大虎坐在汽車內,一手緊緊的捉著那對母子,好笑的看著前方的暴哥煩燥的等待著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給他準備汽油。“你說他那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說著拉了拉那個女人質的頭髮。嚇得只能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小心的喘著氣,但對於大虎的問話是一句話也不敢回。

大虎笑著自言自語:“你說,我要不要就這麼啟動車子一走了之?這樣,我不光能佔了暴哥那一份,還能少很多的麻煩呢。”說著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女人質,“等到了地方,我再把你們母子二個都處理了,不是很好麼?”聽著大虎的話那個女人質嚇得直發抖。

這時大虎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大虎看了看陌生的電話號碼沒有猶豫的就接了起來。“喂,哪位?”

“哥,我是小虎,現在警察已經將加油站都包圍了起來,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大虎聞言不動聲色的快速將四周的環境又打量了一回,不由苦笑,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嗎?這麼多的便衣自己居然沒有看出來,看來自己真的已經沒了當年的銳氣了。“我看到了,小虎,如果可以你現在就抽身離開吧,如果我這裡能安全脫身,那麼我會回來找你一起好好的孝敬家裡的老孃,如果有個萬一,那麼你也要好好的把老孃照顧好。”

電話那頭的小虎雙眼範紅,握裡話筒的那隻手青筋直露。“哥,你說如果我們在退伍那一年就加入傭兵的隊伍,今天會是怎麼樣的情況?”退伍那一年,憑著一身的硬本事,很多的傭兵隊伍都向哥倆伸出了橄欖枝,只是哥倆誰也沒有答應,雖然當傭兵來錢快,但是命也丟得快。

大虎兩眼無神的看著車外的暴哥拎著二箱汽油往車子邊上走,突然在想,如果這個對著那滿滿一箱的汽油來上一槍,會是什麼結果呢,估計那就是一個大爆炸,連著加油站的油庫一起炸了,晚上看那就是一個超大的煙花,一準的迷人還加驚天動地!看著暴哥越走越近,大虎順手就把電話掐了,有那時間後悔當初選擇的路,不如花點力氣想想現在怎麼出去!

暴哥沒有叫大虎下車幫著後備箱門,自己拎著汽油拿了鑰匙開了門放進去之後,就準備離開。只是大虎的那句話叫暴哥不舒服了。這四周都是警察?暴哥一下子就從座位底下摸了把槍放在方向盤前:“tmd有誰敢擋老子路,老子就送他上西天!”大虎也將手上的槍都上了膛。

而在加油站的外圍,柳媛正在熟悉剛拿到手的槍枝,每當聞到槍油的味道,柳媛就會覺得血液在加速,正好有只鳥從邊上飛過,柳媛拉起來就是一槍,邊上人幫著拾了過來,拿起來一看一槍命中,子彈直接穿過雙眼,其他地方一點也沒傷著,柳媛的心這才安了一點,這槍法就跟那唱戲的一樣,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十天不練上臺那就沒法看了。

李蘇白蹭了蹭大徐:“兄弟,你們家那位手夠狠的,你可得立場堅定,不然我怕你缺零少件!”大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先辦正事!不然我叫媛媛拿你瞄準!”李蘇白忙笑著擺手:“算了,我體格弱少,當不是那樣的重任!不過,槍法真的是不錯!”大徐得瑟了,“那是,也不看是誰教的!”平時嬉笑歸嬉笑,做正經事的時候大家都是嚴肅的。剩下的狙擊手加上柳媛和大徐,也就那麼幾個人,但數了一下這四周適合做狙擊點的地方,也差不多夠了。李蘇白也想親自上場的,但是如果他也跟著上場了,那就沒有做現場指揮了,只能作罷。

不過,在加油站行動,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一方面是人質的危險,別人一方面就是油庫的危險。弄個不好,整個加油站全炸了,那麼大家都算得上是烈士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計劃一下,用大徐的話講,就是:大爺我還要帶著媳婦周遊世界呢,那能就這麼樣的早早的沒了?”

除了這十來位狙擊手,還有好幾隊的武警,李蘇白分了一隊出來專門盯小虎,以防小虎給裡頭的大虎做接應。剩下的幾隊人就跟著李蘇白做機動人選。說起來東西很多,但實施行動之後,就沒多少時間了。各組人員就位後,加油站的便衣人員一下子就全員離場就等最後的行動。

而被包圍起來的暴哥坐在汽車裡怎麼都感覺不安全,特別是注意到一下子就空空蕩蕩的加油站之後,紅了眼的他把人全都拎了出來。“tmd,你們信不信我跟你們同歸於盡!出來,全部都給我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暴哥拿著槍團團轉著,大聲的吼著。李蘇白也自覺,人一叫就出來了。手裡還拿了個大喇叭。

“徐柱,放下你手裡的槍,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其實李蘇白知道像暴哥這樣的人不是一句二句話就能勸得回來的,但是例行的喊話還是必要的。也許人一時想通了,就不需要流血了。“徐柱,你手裡的孩子太小女人太弱,必要的時候反到會是你的拖累,不如你放了她們,我給你當人質?”李蘇白繼續喊話。

暴哥見到有人出來了,當即就把槍對準了李蘇白:“你就站在那兒不準動!老子不相信你!”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大虎:“大虎,把這女人和孩子看好了。有誰上前就先結果了她們。這樣就不是拖累了!”大虎摸了摸槍點了點頭。暴哥哈哈笑了幾聲:“人死了,那就不是拖累了!”

李蘇白也不是當談判人員的料,只是將那幾句流程講完就算了。將雙手背在身後,快速的打著手語,通知各方人員準備就緒。這人在車子裡李蘇白還怕視線上有障礙,不利於行動,沒想到這幾人自己跑出來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連上外面的一個,一共就三個歹徒,還怕了不成?

接到耳機裡傳來的命令,柳媛將手上的槍瞄準了暴哥。分工時並沒有講明誰是誰的任務,一切就憑視線所決定,決定之後再將鎖定的目標反饋給現場指揮,然後就端著槍等命令了。柳媛之所以瞄準的是暴哥而不是大虎,是柳媛下意識的不願意將槍對準大虎。一個是過去為國家貢獻過青春的軍人,一個是現在正在為國家效力的軍人,二者不應該是在這種場景裡見面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身為人質的媽媽抱著孩子被大虎用槍指著,而暴哥則獨立在一邊,對李蘇白他們來講,這樣的情況要比預先想象的好。只要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將大虎解決掉就行了,暴哥手上沒人質就相對的相解決的多。柳媛正專注瞄準著暴哥時,現場指揮那兒來了訊息問在她的角度裡,能否有效果的瞄準大虎。

大虎的站位很特別,左邊有暴哥擋著,右邊有人質擋著,所以在其他位置的狙擊手都不能有效的瞄準大虎,而柳媛的這個位置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也瞄不準大虎,那麼就要想辦法將暴哥和大虎分開才能行動。如果可以那麼就統一行動。柳媛試著瞄準大虎,發現從她的位置進行射擊,並不能直接殺死大虎,但是可以但大虎的殺傷力降到最低。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大虎拿槍的那只手是完全曝露在外的。

如果大虎的位置一直沒有變動,那麼柳媛只需要換一下子彈,或是換一把大口徑步槍,以柳媛的槍法只要一槍就能把大虎的手臂給打下來。在柳媛看來,這是不用死並且傷得最輕的辦法。而且人質也能安全。柳媛將自己的想法傳給現場指揮等待批准。沒幾分鐘訊息就反饋回來,批准了柳媛的行動方向,現在一切就只等李蘇白一聲令下。然後收工回家。

李蘇白一面笑嘻嘻的跟暴哥說點有的沒有的,其實心裡一直在打鼓,不知道手下那些人員的佈置有沒有到位。好不容易收到訊息講已經全部就位,隨時可以出擊時,李蘇白稍稍的松了一口氣,看準了一個時機一聲令下,十幾位狙擊手同時動手。一陣槍響過後,柳媛卻發現大虎也倒下了。是自己打飛了目標了?還是槍法退步了?交回槍枝之後,柳媛覺得心裡很難受。

李蘇白和大徐也看到柳媛的情緒不好,李蘇白示意大徐去安慰一下:“去瞧瞧你媳婦去,不就打偏了麼,沒事,任誰第一次下場都會有點不舒服的。”大徐嗯了一聲。蹲在柳媛面前,大徐仔細的看著柳媛的面孔:“媳婦,你手下留情了,並不代表人家會領你的情。你也看得出來那人身上的氣質並不是普通的兵,那麼你就要明白,對於那樣的兵來講,能站著就不會趴著,你斷了他拿槍的手,但他還有別人一隻手。”

柳媛知道大徐講的都是事實,經過訓練的特種兵,就是徒手也能要人命,特別是那種生死關頭的,一切都有可能,但是知道歸知道,但柳媛還是覺得難受。為了救母親而走了不歸路的軍人,怎麼想都是一種悲哀。“大徐,是你開的槍嗎?”柳媛的聲音裡帶著哽咽。“這麼多人裡,只有你最明白我的想法,也只有你會注意我的行動。是你嗎?”

大徐點了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後吐出菸圈:“是我,你打的是他的手臂,趁他後退一步的時候我又補了他一槍。”補上去的那一槍,正中額頭。大徐的話出了口,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僵了起來。大徐抽完煙,站了起來,順手把柳媛也拉了起來。“走吧,你還要回部隊銷假呢,過了時間就不好了。”

柳媛默默的點了點頭,順從的跟著大徐上了車,上車前柳媛回頭看了看加油站,突然冒出來的人群正在處理著善後事務,暴哥跟大虎的屍體就這麼擺在原地。看著一地的血漬,柳媛覺得自己眼前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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