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溫海變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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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臉望著他,不可置信:“你……你真的是……”

溫海微微抬眉。

白小碧喃喃道:“原來你就是那辰時生人,他竟沒說錯。”

溫海淡淡道:“誰是他?”

意識到失言,白小碧不敢多說:“這事還有多少人知道,萬一……”

溫海道:“除了你,我。”連正元會的人都不知道,命相星象從出生時就被人隱去,為了瞞過天師之眼,保全他的性命,代價便是那人的性命。他微微一笑:“想不到我低估了葉少主,竟被他看出來,故有此一難,好在還有徒弟護我,我先前是不信這些的,如今卻信了。”

白小碧不解:“信什麼?”

溫海道:“信我們有緣呢。”

白小碧臉燙起來,忙道:“師父收我為徒,自然有緣。”

“就這樣麼?”溫海將她拉入懷中,“那,哺藥之緣呢?”

他的懷抱也很溫暖,與當初那一個如此相似,白小碧明白過來,腦袋立刻炸開了,那樣喂藥實在是無奈之舉,原以為尷尬一陣就過去,誰知他總在跟前提起呢。

“師父當時神智不清,水米不進,不能……”

話未說完,他已翻身將她壓在下面。

這樣的姿勢不陌生,卻萬萬想不到會發生在他們之間,白小碧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火光映在他臉上,半明半暗,更增氣勢。

害怕的感覺逐漸蔓延,她試著推了推他,顯然沒有任何效果,於是更加恐懼,因為那個人當時多少是溫柔的,而眼前的他卻帶著些強迫的味道。

見她這模樣,他似乎很滿意,低頭吮她的唇瓣。

這樣的事情更不陌生,那個人就用這樣的方式羞辱過她。

氣息逐漸變得火熱,唇上力道越來越大,他開始不太留情了,如此的親密,更不該發生在師徒之間,白小碧不知該抗拒還是該順從,全身發抖,好不容易等他重新抬臉,卻發現胸前衣襟微敞開,那隻手沒有去解衣帶,直接扯住前襟就要撕。

他要做什麼?白小碧下意識抓住那手:“師父……”

唇邊一絲難以察覺的笑,他保持這姿勢:“我不做你的師父,可好?”

沉默。

白小碧緩緩鬆手:“師父不要再替十王爺辦事,好不好?”

猶如澆了盆冷水,燃燒的火焰陡然熄滅。

身上的人逐漸散發出冷氣。

他看著她的眼睛,聲音恢復了平靜:“怎麼看出來的。”

白小碧不敢看他:“我也是昨日才想通,範八抬家的事雖說是葉公子壞的,但沒有猛虎下山,何至一敗塗地?師父與沈公子俱本事高明,若非師父在暗中助力,葉公子怎麼可能三番兩次輕易得手?俗話說吃過虧就該學乖,連我都能想到的事,你們怎麼可能想不到,師父一個人倒罷了,又怎麼會連沈公子也如此疏忽起來?他已知曉師父的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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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道:“後來鎮國公之事,我只懷疑師父是四王爺的人,有意借吳王之手斬除皇上膀臂,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陳家李家都是四王爺的人,怎會動起自己來?葉公子說的沒錯,師父是姓謝,只是他沒料到師父並非什麼九王爺,而是……十王爺的人。”

溫海道:“我不是九王爺?何以見得。”

白小碧道:“九王爺的故事我曾聽過,也懷疑過師父,直到今日才確定,九王爺若果真逃出宮在民間,縱然有好人家收留,到底是個男人,不似我在閨中少見識,怎會連許多日常瑣事都不懂,正元會再好也只是江湖幫派,你看長老都會燒柴作飯呢,何況師父扇子上的題字竟是……竟是十王爺的諱,還有清王的印。”

溫海看著她不說話。

“是我見師父的扇子被水弄溼,想拿出去曬曬,並非有意翻看師父的東西,”白小碧解釋,“我原本懷疑師父就是他,可前日聽說十王爺人在京城呢,師父自然不可能是他了。”

溫海道:“十王爺怎會做這些事。”

白小碧搖頭:“都說十王爺沉溺酒色,成日在府內飲酒作樂,連皇上都多年不曾去理會他,但這些到底是傳言,曉碧發現,是人都可以裝的。”就如同身邊這些人,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皇上以為軟禁他就夠了,可若皇上真的……有事,吳王必不會放過他的子嗣,連帶四王爺也逃不過,本朝向來立嫡不立賢,十王爺是先皇嫡子,縱然九王爺在世,也並無大礙,”停了停,白小碧又道,“先借吳王之手對付皇上和四王爺,坐收漁翁之利的卻必定是十王爺,吳王本就名不正言不順,百姓不喜戰亂,自然恨他,再者,他與皇上和四王爺鬥這一場下來,定會元氣大傷,十王爺則是興師討賊,保皇派第一個就擁護,沈公子待師父如此恭敬,並非是想引薦師父進朝廷,而是他後來看出了師父的身份,想讓師父引薦投靠十王爺,沈家人世代只效忠謝家,十王爺姓謝不說,還是嫡子,他很聰明。”

“他聰明,你也不笨。”溫海放開她,起身。

白小碧緩緩從地上起來:“這些只是曉碧大膽猜測,此計果真出自十王爺的話,他自是高明的,一鳴驚人,可他若真像傳說中那麼荒唐,就不知到頭來得利的是他,還是……”

溫海道:“還是誰。”

白小碧不作聲。

溫海道:“這裡沒有外人。”

被逼得緊,白小碧悄悄瞟他一眼,看不出神色變色,只得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吐出幾個字:“不知到頭來得利的是他,還是……他背後的人。”

溫海道:“你果然大膽。”

他這麼說,白小碧反而悄悄松了口氣:“師父……其實不懂地理吧?”

溫海嘴唇彎了下:“知道的不少。”

白小碧道:“當年收朱伯伯為徒,你只傳了他一卷書,至於看地,必定是正元會的人先去喝過名,師父再照樣說出來罷了,沙河縣那家人的宅子犯了煞,師父當時不說,是因為不知道,後來問過他們才告訴我,怪道總不肯教我什麼,沈公子已經看出來,所以每回我問你,他都搶著作答。”

“你想的太多,”溫海將她拉入懷中,淡淡道,“睡吧。”

白小碧愣了愣,再抬眼看,卻見他已閉了眼睛,彷彿真的已經睡去。

溫暖的懷抱,不是當初那一個。

半個月下來,二人照常砍柴弄野味,有時兔肉,有時野鹿肉,或採野果,變著法兒弄,活像兩個小孩子辦家家,竟過得很充實有趣,溫海自醒來就沒再顯露病態,精神一直不錯,可見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更令白曉碧又喜又憂。

澗水潺潺,清亮如鏡。

今日太陽好,特意叫溫海脫了外袍拿來洗洗,畢竟他以前衣食都很講究的,白曉碧趁著日頭洗過,擰乾衣裳,坐在石頭上歇息。看著清亮的水,她一時之間竟玩心大起,也不知道哪來的好心情,跑去找了支草莖,蘸著水在石頭上寫字。

自從那夜之後,溫海對她明顯比往日親切,態度更加曖昧,也更喜歡逗她,他的意思白曉碧當然清楚,想起那句“我不做你師父可好”,還有那火熱的唇,白曉碧就臉頰發燙。

心中想著,手底下不自覺就寫出了“溫海”二字。

傷已痊癒,他卻一直不提出去的話,這也是白曉碧高興的緣故,她寧可清清靜靜跟他在這兒過一輩子,不想出去,不想見到外面的事,不想再捲入什麼紛爭,不想被周圍人利用,更不想見到那個人。

那個名字就像噩夢般,再也揮之不去。

他救了她,也利用她。

他說拿她當妹妹,卻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拿言語羞辱她。

他答應饒她性命,只不過,那是打算帶回去繼續利用。

沒打算多想,不需要多想。

記憶中,永遠是寒夜裡那個微笑著的公子。

寧可今生只見那一面,再不要遇上。

手微微發抖,似要寫什麼,白曉碧深深吸了口氣,迅速丟開草莖。

“字還不錯。”

“師父。”

溫海不知何時已站在了身旁,看著石頭上的字。

白曉碧慌得起身,拿腳去擦那字,口裡道:“衣裳洗好了。”

“很好,”溫海稱讚,眼睛卻並沒有看衣裳,而是盯著她的臉,眉梢挑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天底下徒弟可有寫師父名諱的?”

白曉碧尷尬後退,不知何時起,對他竟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或者說,根本就沒再將他當成師父。

溫海迫近:“為師不知道,別的徒弟是不是都這樣?”

退到石頭邊緣,白曉碧只得停住,正要說話,他已強行將她拉入了懷內。

兩人的唇再次碰到一起。

此刻是白天,與那天夜裡的感覺完全不同,身旁流水聲,山林鳴鳥聲,剎那間似乎全都消失,周圍的一切彷彿都不存在了,天地間惟獨剩下二人。

頭頂天空似在旋轉,眩暈感越來越重。

雙眼半閉,白曉碧漸漸地不再抗拒,軟在他懷裡。

許久,溫海抬臉離開,卻將她攔腰抱起。

白曉碧在他懷中喘息,有點不安:“師父。”

他俯下臉看她的眼睛:“我不做你師父,如何?”

白曉碧遲疑道:“師父傷好了麼?”

他“哦”了聲:“沒全好,但可以做很多事。”

白曉碧沒聽明白:“我是說,師父……不打算出去?”

溫海道:“你想回去?”

白曉碧連忙搖頭。

溫海笑道:“莫非你打算和我在這裡住到老?”

他特地加重“和我”二字,白曉碧再笨也清楚其中意思,亦鼓起勇氣問道:“我……我們不要出去好不好?”

見她雙頰緋紅,竟如染了胭脂一般,比漫天彩霞更嬌豔美麗,那亮晶晶的眼睛滿懷期待地望著自己,越發可憐可愛,溫海看得心中一動,順口應道:“好。”

白曉碧喜悅,伸臂摟住他的脖子。

溫海抱著她大步朝木屋走。

“衣裳……”

“不要了。”

見他如此迫不及待,白曉碧到底不是真傻,隱約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事,未免有些緊張羞澀,亦不知是對是錯,極度不安之下,索性將臉深深埋在他懷裡,引得他一聲笑,走得更塊。

木屋近在眼前。

他卻忽然停了下來。

察覺異常,白曉碧莫名抬起臉,待看清面前情形,一顆心開始往下沉。

木屋前站著二十幾名佩劍的侍衛打扮的人。

那些人顯然很懂得分寸,並不看白曉碧一眼,齊齊跪下:“屬下來遲,求王爺恕罪。”

一聲“王爺”,叫得白曉碧面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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