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我們的房子上點了這麼濃的煙,這是想嗆死我們吶?"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從那滾滾煙塵中走了出來。
承志一眼便看出這女子是個妖怪,從腰間抽出鋼叉怒斥道:"何方妖怪?陰司你牛爺在此,還不快滾?"
承志知道,這崑崙山乃是萬山之祖,珍奇異獸,應有盡有,靈氣十足,不乏很多異獸在此修煉成仙。
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絕對是不會有人穿著連衣裙就能來到這深山腹地,單單一個海拔缺氧,就讓大部分人望而卻步。
"哎呦?原來是牛頭陰仙,這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家門口來了?你來就來幹嘛還要帶禮物啊?"正說著,承業和承志周圍陡然出現一群相貌出眾的男男女女將其圍了起來。
承志眨了眨眼道:"啥禮物。"
"喏,你身後那個長的白白淨淨的白髮小夥,不就是..."紅衣女子指著承志身後的承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其身上饒有興致的掃來掃去。
"放肆,他是我大哥!若再敢出言不遜,我就不客氣了?"承業手上的鋼叉攥得更緊,目光犀利的回頭一瞪,幾個已經來到承業近前,欲用手去摸他的小妖,被承志怒哼一聲,嚇的縮回了手,迅速退了回去。
承志忙回到承業身旁,鋼叉在身前一豎,勾魂鎖鏈從芥子袋中抽出,橫向一甩,周圍的男男女女忙低下身子躲閃,承志手中的鎖鏈如一條長蛇一般,攀上距離他最近的樹幹,鎖鏈圈了一週,將他和承業圈在其中。
承志高聲道:"哪個敢進入這圈內,我定叫他血濺當場!"眾妖都懼怕的向後躲閃開來,唯獨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依舊保持著笑容,試探著靠近承志的鎖鏈。
承志自是看到了這個膽大的女人,腳下一點,飛身而出,腳尖在鋼叉上一勾,鋼叉入手,直刺那紅衣女子。
那女子的手忙從鎖鏈上縮回,翻身閃避,徒手和承志打在了一起。
承志出了圈,其他的小妖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開始蠢蠢欲動。
承志本以為這紅裙女子,區區一個小妖精,他過來三下五除二便將其拿下,來個殺雞儆猴,以此震懾住周圍的小妖。
可誰承想,卻偏偏越打越心驚,這紅衣女子的身手,竟是不在他之下,一手妖力,變幻莫測,雖然沒有拿武器,竟與他也在伯仲之間。
承志一時想脫身,卻走不得,急得他滿頭大汗。
紅衣女子也看出承志著急,幾次都想擺脫她,她偏不讓承志得逞,次次阻攔了承志撤退的步伐。
小妖門,一邊觀察著戰局,一邊小心翼翼地圍上承業。
一個小妖抓住承業的白髮,茫然道:"這就是人類嗎?人類的頭髮原來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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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人老了頭髮才會變白,年輕的時候都是黑的。"一個模樣稍長的男子,撥開那小妖的手,皺著眉頭看向承業,"哎呀?他看上去也挺年輕的呀。"
此言一出,眾妖個個好奇的擠著來看承業,有的扒眼睛,有的解衣服,一時亂作一團。
承志見承業的身體被這些小妖,拽的騰空而起,衣衫不整,氣的牛眼瞪得老大,怒喝道:"你們這些妖怪,給我住手!"
眾妖都被承志的樣子嚇退,將衣服已經被扒掉的承業,丟在原地置之不顧。
那紅衣女子非常不識趣的攔在承志身前道:"幹嘛嚇他們,仙友們大多數一輩子沒見過人是什麼樣子,讓大家看看何妨?"
"你們這些孽畜,可知道他是什麼人?"
"我哪知道他是什麼人,能來這崑崙山腹地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但他卻不是和你一樣的陰仙,我們沒有惡意,只是這幾百年這裡都沒有來過人,所以大家好奇罷了。"紅裙女子說完,身後的眾妖一陣歡呼。
就在承志無計可施之時,一個白衣女子驟然從空中落在承業身旁,忙從身後揹包中拿出一件衣服給承業蓋上,旋即抬起頭,目光冷冷的掃視當場。
見到此人承志心中大喜,二話不說,輪著鋼叉,砸向那紅衣女子,
這次那女子卻不和承志糾纏,忙向後退去,眼神一直盯著抱著承業的白衣女子。
"你是狐?"紅衣女子開口道。
她問的自然是新來的這個白衣女子。
這白衣女子站起身子,那絕色的臉龐,如今冷若冰霜,不是別人,正是從後一路,憑著氣味,追趕而來的谷之虹。
當然此時谷之虹的身體由小雪操控著。
小雪看著那紅衣女子,漠然道:"祖山紅狐一族,如今怎會敗落到這個地步,這些狐子狐孫竟然連個人都沒見過..."
"呵,你又是哪一只,趕來嘲笑我祖山狐族?"
"長白山白狐一族。"
"呵,蠻夷之地的小妖,還敢在本仙面前造次,若不是今天你來,我也就是最多也就是用這個人演練一下陰陽和合之法,就會把他放了,可如今竟然有外族在我祖山地盤上撒野,那這個人就是我必須留下的了。"紅衣女子說完,尖喝一聲道:"小的們,佈陣!"
紅衣女子話音一落,剛剛還散漫十分的那些小妖,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陡然間開始圍著承志和谷之虹亂蹦起來,同時他們的股間發出各色詭異氣體。
這氣體將承志放出的濃煙瞬間罩住,同時也將承志等人罩在其中。
"不好,快閉氣!這是狐狸迷惑人的煙!"承志忙越過勾魂鎖鏈,來到谷之虹和承業身前。鋼叉橫在胸前,警惕著周圍。
"承志莫慌,既然是都是狐族,那就用我們的方式來解決。"小雪說著,將揹包放在地上,雙眼寒芒閃起,驟然消失在原地。
唰唰唰——承志閉著氣,精神緊繃著,眼前濃厚的煙氣,讓他看不到任何東西,他也只憑藉著感知,感受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小雪化作白色流光,在這五彩濃煙中,左右橫飛,上下翻騰,不時有一聲悶哼傳來,這濃煙便稀薄了幾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