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為升職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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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為市長而奮鬥()

聽了老市長一番肺腑之言,秦宗權心裡多少有點打鼓。十多年的仕途生活,他從一個機關的工會幹部,到政府辦辦公室副主任,到鎮黨委書記,一步一步地升到副市長,真不容易。

副市長職位上五年了,按官場規則,這次換屆選舉,如果自己再沒有升遷,由副轉為正,以後就更難有機會了。憑經驗,現在的官場,你磊落你光明,有個屁用。你想規規矩矩地按規則出牌,可人家不理睬,一陣胡亂出,反而出奇制勝,毛嗲嗲不是說過,黨內無黨帝王思想,黨外無派千奇百怪。

要想在這次換屆選舉中勝出,自己必須打破常規,大膽出棋。老市長如果能給予幫助,肯定是一招好棋。老市長就是傳說中的老爺子,退而不休,依然有一定的號召力和影響力。如果有他的幫助,自己更有勝算。

想到這,秦宗權緩緩地站起身來,朝在座的老同志老校友抱了抱拳,說恭敬不如從命,我一定盡心盡力為母校為老校友們,為後來的學弟學妹們乾點實事。與會者報以熱烈的掌聲,然後,王校長宣佈到城裡最大的酒店就餐。

幾天後,也就是9月日上午,郎市一中八十周年校慶暨新校搬遷慶典活動如期舉行。那是一個豔陽天,郎市一中新校區彩旗飄揚,橫幅翻飛,好一片熱鬧氣氛。整個大操場被佈置成一個大會場,按界別排列。

從主席臺上望去,由前而後,從一片白髮,從一片灰髮,再到一片黑髮,從一排排老態龍鍾到一排排敦厚壯實,再到一排排亮麗鮮活,如一片歲月之潮水,一波一波地,朝前湧去。

會場入口處,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忙碌,一邊接受入會者的饋贈,一邊用驗鈔機檢驗鈔票的真假,並一一做好登記。也有不送現鈔的,而送禮品的,從工藝精品到親手書寫的字畫。也有一些少壯派的校友,近年來藉著改革之春風,賺了大錢的,便豎起一張偌大的支票,填上十萬二十萬的捐贈款項,表達他們的心意。

坐在主席臺上,秦宗權見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面孔,只是那些面孔如電影中的淡化鏡頭一樣,從青春年少瞬間變成風霜雪雨。他在這所學校呆的時間太短太短,短暫得沒有留下多少記憶。

連那些朝夕相處了兩三年或五六年的,都要執手相看淚眼好久,才結結巴巴地喊出彼此的名字或者那個時候的綽號。沒有誰把秦宗權當做校友,,而只是把他當做一名副市長。只要一開啟郎市電視臺,領導們尤其是市級領導們活動的情景就會頻繁出現,人們已經習慣記住副市長的秦宗權了。

因為校友們相互之間有太多的話要說,滿操場人聲鼎沸,熱鬧哄哄,有些人乾脆結伴而行,尋找當年的記憶去了。校慶和慶典大會不得不推遲一個小時進行,等人齊了,王一己才拿著話筒致歡迎詞。

隨後,是秦宗權副市長的中心發言。這篇發言詞,從郎市一中的前身寫起,寫其中的變遷,寫其中的發展,寫八十年來的校友情,也寫了今後郎市一中的藍圖,時而慷慨激昂,時而如泣如訴,讓校友們感奮不已。

自然而然,秦副市長的發言成了整個大會的亮點,也成了媒體報道的焦點。如果放在美國,這絕對是最好的贏取選民贏得選票的舉動。

後來,在學校的校慶和慶典活動總結大會上,校長王一己特意點到了秦副市長對發言稿很滿意,對撰寫稿子的文燦給予了很高的評介。這樣的評介,比任何領導的推薦都有效,要知道,是郎市副市長未來的市長的肯定,能不起作用,十傳百,百傳千,慢慢地,文燦的聲名在外了,教育局局長想不重用文燦都不可能了。

老師們都說,這次校慶活動,這次慶典活動,最大的贏家與其說是學校,還不如說是校長助理文燦同志。

不過,這種效應並沒有馬上發生,文燦還得繼續當他的老師,繼續當他的高一年級主任。所不同的是,高一年級主任是由校長助理兼任。

九月中旬的一天,太陽掛得老高,天氣非常悶熱。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幹,你的頭髮也會溼溼的,要是幹點什麼事,肯定會滿頭大汗。

文燦上完第四節課,匆匆趕往學校食堂。吃完中飯,他得趕到老婆楊億的單位去,因為明天是老婆的生日。

剛到食堂門口,文燦的手機響起。他掏出來一看,是老婆單位的大戶。

喂,是一中的文老師楊億的老公嗎?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不是很好。隱隱地覺得有點不對勁,文燦忙說,對,我是楊億的老公文燦。

得到肯定之後,對方放連珠炮似的說,你老婆在外面偷人,你得好好管管。不過,你太老實了,聽說管老婆不住。但這次,你非得管管不可了……

作為一個已婚男人,可能沒什麼訊息比這個更具打擊性了。文燦覺得腦袋就是一嗡,瞬間失去了思維,沒有任何反應。

喂,喂!對方以為文燦沒聽了,趕緊呼叫。好一會兒,文燦才緩過氣來,說您說,我在聽!可能是對方感覺出了文燦此時心中的痛苦,語氣稍微緩和了些,說文老師,我告訴你,今天醫院裡差點出了人命,都是你老婆惹起的。文燦頭腦一片空白,不知說什麼好,猛地,他把手機摁了。

文老師好!有學生經過,向文燦問好。文燦擔心學生看出他的尷尬,急忙逃離食堂,向校門口走去。太陽掛在空中,火地烤著大地,似乎在考驗所有有生命的東西的承受能力。文燦覺得自己幾乎脫水,拖著沉重的步子出了校門,站到了烈日下面。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影,於是,撥通了電話。

我想問一下,您、您是誰?何咪,你認識嗎?何咪,楊億單位上的醫生,和她玩得比較好,雖不是閨中蜜友,可也是老婆平時走得比較近的朋友,文燦當然認識。我是她老公的姐姐,我可告訴你,你別不相信,今天早上,我弟媳差點死在你老婆手中。

你老婆和我弟溝搭成奸,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昨天晚上,何咪去找你老婆,希望她收手,反而被你老婆羞辱了一頓。一氣之下,我弟媳自殺……

文燦聽不下去,又把手機摁了。早上八點鐘的時候,他還和老婆透過電話。當時,她還在睡,似乎很疲倦。他以為她上了晚班,叮囑她好好休息就掛了。原來是發生了這樣無恥的事情,文燦哆嗦著,撥通了老婆的手機。

楊億,你說,何咪在為你自殺,是不是真的?

你聽誰說的?

你不管,你回答我!

文燦,你別聽人胡說!

快講,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何咪看他老公的的新手機,在發件箱裡有他發給我的簡訊。她以這個為由,來找我的麻煩。文燦,我一下子說不清楚,你別聽信謠言。

楊億,你你給我滾回來,現在就走!

楊億猶豫了下,說下午我還有臺麻醉手術,請不了假!如果她在眼前,說不定文燦一個耳光甩了過去,他吼道,快,快點給我滾回來!她沒有做聲,過了一會,說好,我向院長請一下假,馬上動身。

沒過多久,楊億所在醫院的院長吳大志打來電話,說文老師,你愛人的事我已經瞭解,純屬子虛烏有,你是男人,不要衝動。

文燦儘量控制好情緒,說吳院長,你也是男人,應該理解,發生了這樣的事,誰也無法平靜,我得要楊億馬上回來!

吳院長忙說,我理解,我理解,回來可以,回來可以,你一定不要衝動,已經有一個人在自殺,不要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文燦又打了個電話給楊億,要她馬上動身。然後,他趕到小鎮上,擋了一輛回頭計程車,朝市城方向的家趕去。在計程車上,文燦按捺不住煩躁,又頻繁地給楊億打電話,催她快點。每次通話,文燦唉聲嘆氣地,埋怨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真的,他無法理解,平時看上去很溫順的妻子會弄出桃色新聞,而且很嚴重,嚴重得他無法接受。

快到家了,他開始撥老婆的手機。對不起,您撥的號碼現在無法接通……文燦非常窩火地摁斷手機。進家門的時候,岳母有點驚訝,因為不是週末,女婿沒有時間回來。吃飯了嗎?岳母關切地問。

媽,楊億在害人害己,她單位上有個醫生,因為她在自殺。說完,文燦號啕大哭。

岳母愣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急忙安慰文燦,你別急,等弄清楚再說。她的大女兒已經離婚,小女兒又面臨這樣的危機,她能不焦急?哭了一會,文燦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又撥通了那個女人電話。

文老師,我告訴你,你老婆在醫院裡面,可是風*成性,不止是溝引我弟,他還和其他男人有染。那個何九,你認識嗎,和你老婆一個科室的平姐老公,去年的時候,因為你老婆充當第三者,他們夫婦倆還大吵了一架。另外,還有那個會計,只要喝醉了酒,經常睡在你老婆的宿舍裡,你一點也不知情!在醫院裡,這可是公開了的秘密……

文燦默默地聽著,心確如刀在割著,一陣一陣地痛著。他不明白,自己對妻子這麼好,她卻弄出這樣的事情。黃三夫婦因為楊億的插足吵架的事,他沒有聽說。可是,何九和老婆似乎有染,他卻聽說過,為此,他和楊億還大吵過。雖然,這件事發生在三年前,那時,他們還在戀愛,還沒有女兒佳佳。現在,有人把這件事提出來,馬上揭了文燦的傷疤,痛得他頭皮就是一麻。至於那個什麼會計,他沒有聽說過。無風不起浪,別人在說,肯定也有原因。

文燦放下手機,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岳母一直在旁聽,她感覺出了女兒問題的嚴重性,不知怎麼安慰痛苦著的女婿。文燦又撥了一次楊億的手機,手機裡依然傳來無法接通的迴音。

突然,文燦起身出了房門。文燦,你不要衝動!岳母在身後大聲叮囑。

57為市長而奮鬥()

小區的門口有一個健身林,裡面有樹,也有一些健身用的材。因為是午後,別人都在午睡,林子裡沒人。文燦在一條石長凳上坐下,他想在那裡等他老婆。有時,也有下班回家吃飯的人經過,見有人坐在太陽底下,都會投去疑惑的眼光。

文燦感覺不到,就連自己一身溼透了也感覺不到。他只是定定地看著大門口,看著老婆回來必經的地方。多少個週末,他也是坐在健身林裡,等待他的妻子回到這個小窩,過週末夫妻的生活。每次,他坐上好幾個小時等待,心中總有一種幸福感。可是,這次,他心中只有痛苦。

一分鐘都是那麼漫長,何況是個多小時。終於,文燦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可今天看起來是如此陌生。楊億穿著一件綠色的短袖,急匆匆地進了大門,向健身林方向走來,她的步履很沉重,臉色也很蒼白。很顯然,這是經受了一番折磨之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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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站在健身林了,一語不發。突然,文燦咆哮起來,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楊億慌忙輕聲說道:“回家去說,好嗎?”文燦一把揪住她,推搡著罵道:“你也知道怕醜,你也知道怕醜!”楊億在推搡中搖晃著,臉色變得異常痛苦。她本就暈車,一個小時的長途已經讓她難受了,被文燦這麼一弄,她幾乎暈了過去。可是,她得住,在外面暈到,肯定是很醜的事。

楊億繼續哀求著,說:“文燦,回家聽我解釋,好嗎?”“家?”文燦一臉的猙獰,“你還想有家?笑話,笑話!”文燦猛地推她一把,轉身就走。楊億趔趄著,幾乎跌倒,又急忙跟了上去,說:“文燦,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文燦幾乎瘋狂,猛地轉過身去,揪住她的頭髮,定定地看著她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想怎樣!”

一行清淚從楊億的臉上滾落,那裡面肯定滿是痛苦,可文燦看不到,這個時候他只能看到妻子的不貞和出道。“走,回去。楊億,我可警告你,你要想還有下文,就得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一切。”說完,文燦又猛地推了楊億一把,差點把她推倒。

進了房子,兩個人坐在客廳,一語不發。房子裡瀰漫著硝煙,任何火星都可以把空氣引爆。岳母縮在她的臥室,不敢出來。終於,文燦說話了,要求她把手機給他檢查。她木然地說,手機被她丟了。什麼!文燦一聲大吼,走過去揪住她的衣服,一陣亂扯。“文燦,你別這樣!文燦,你別這樣!”岳母從臥室裡出來,急忙勸阻。

文燦順手一推,岳母一個趔趄,差點跌倒。楊億急忙上去扶住她,說:“我們的事,你別管!”“丫頭,你幹了什麼對不住文燦事,要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媽,我沒幹什麼!”說完,母女倆抱頭痛哭。文燦覺得自己有些過火,坐到沙發上,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楊億止住哭泣,說:“媽,您先回臥室,我和文燦談談。”“恩!”岳母看了文燦一眼,回臥室去了。

楊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昨天,郭細查他老公的手機,在發件箱裡發現一條暖昧簡訊,說是發給我的,昨晚便來找我質問。我一火,便和她大吵一架。後來,聽說她給自己注射氯化鈉,想自殺。一條簡訊,就會導致這樣大的風波?文燦不相信,說還有什麼隱情沒有。楊億猶豫了一下,說有,是三月底四月初的事。

三月底四月初,是老公放月假的時候。楊億請了幾天假,回狼市的小窩陪老公度假。老公要上完四節課才能回家,楊億也就沒急著動身。剛好那天上午有臺闌尾炎手術,主刀的是陶亮,楊億決定做完這臺手術再動身回家。

在消毒室裡,楊億把手術用的器械消好毒,放在小推車上。這時,陶亮進來,偷偷地遞給她二百塊錢,說:“病人家屬給的,等下少收他幾百塊錢手術費用。”病人家屬給紅包,手術費用少開點,在手術室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楊億是麻醉醫生,手術室裡就兩個麻醉醫生輪班,醫院裡的大小麻醉,有半數她得參與。剛開始,楊億收病人家屬的紅包很不習慣,慢慢地見大家都如此,也就習以為常了。

不過,這次她沒有接,因為錢不是病人家屬直接給的,而是透過陶亮轉手給的。她不喜歡從他手中接錢,好象成了他給她的,這不變味了麼。陶亮有些詫異,說:“怎麼了?”楊億一邊整理器械,一邊淡淡地說:“沒什麼,以後所有病人家屬給你的紅包,都不要給我。”

像以往一樣,陶亮把紅包塞到楊億的白大褂的口袋裡,說:“又不是我和你進行什麼交易,這是病人家屬給的,你拿著!”不知什麼原因,楊億很喜歡這種帶葷味的話,有刺激性。她沒有拒絕,讓他把手放進了口袋。不過,他順便在口袋裡莫了她的肚子一下。“流氓!”楊億笑著開啟了他的手。

“好哇,你們兩個躲在消毒室,打情罵俏,很浪漫的!”護士鄧英進來,大呼小叫的。楊億白了她一眼,說:“什麼打情罵俏,別胡說!”等陶亮離開消毒室,鄧英神秘兮兮地說:“楊姐,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因為在一個科室工作,楊億和鄧英的來往也多,見她怪怪的,禁不住問道:“什麼話,你說?”鄧英看了看門口,壓低聲音說:“細陀懷疑你和他老公有暖昧關係。”“什麼!”楊億一聲驚呼,瞪著眼睛看著鄧英。

“準備好了沒有,要做手術了!”陶亮在手術室喊。“好了,好了!”顧不得再問,楊億把手術推車推到了手術室。病人已經平躺在手術臺上,除了主刀的陶亮之外,還有一個副刀醫生、兩個護士。“請您翻過身來,我得為您注射麻醉藥。”楊億溫柔地提醒病人。病人非常配合,翻過身來躺著。

楊億用手指頭慢慢地在病人脊椎上按著,想找準第十根和第十一根椎管的位置作為麻醉的穿刺點。這個位置是進行全身麻醉的最佳位置,可以達到最佳的麻醉效果。今天是怎麼回事,已經是第四次在病人的脊椎上按了,楊億怎麼還找不到下針的位置?陶亮有點奇怪了,楊億從事麻醉的時間雖然只有兩年,可技術非常精湛,找穿刺點一般來回兩次便可以找準。

手術室裡有空調,降溫效果也可以,可楊億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一層汗珠。她直起腰,從旁邊拿了一塊專用手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怎麼啦?”陶亮拉下口罩,關切地問。鄧英賊賊地一笑,說:“陶大夫,楊姐今天回家,有點激動!”陶亮酸溜溜的,拉上口罩,沒有作聲。

楊億深呼了一口氣,彎下腰,繼續在病人的脊椎上按著。終於,她找到了一個地方,把二寸長的麻醉針扎進了脊椎,慢慢地把麻醉藥推進了椎管。楊億拔出針頭,用藥用棉球按了一會,然後提醒病人翻過身來。過了一會,楊億用針扎了一下病人的肚皮,問他是否有有痛感。病人說很疼,臉上的表情很痛苦。看樣子,麻醉藥還沒產生效果。

陶亮在病人的肚皮上做了個記號,然後消好毒,蓋上深綠色的手術專用布。楊億又用針在病人的肚皮上扎了一下,換來的依然是尖叫。麻醉藥還沒有產生作用,楊億慌了,急急地走到一個櫃子前,翻箱倒櫃地掏出一支藥,抽進注射器,來到病人的頭,說:“剛才那支麻醉藥沒有生效,還得給您補一針。”

病人反正不懂,以為麻醉藥就是這樣,得注射兩針或者更多。楊億在病人的頭部又注射了一針麻醉藥,病人的意識開始模糊。“可以了,來,大家作好準備!”陶亮拿起刀子,開始動起手術。一個小時後,手術完了,楊億拖著沉重的腳步出了手術室。當麻醉醫師兩年了,也參與過一些複雜手術的麻醉,從來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要兩次麻醉,而且是個小小的闌尾炎切割手術。

楊億心裡頭不舒服,不想吃中飯,便乘大巴車回了狼市。到家的時候,大概是午後三點左右。母親不在家,不知忙什麼去了。文燦打來電話,說今天下午還要搞語文科的限時訓練,得組織老師監考,月假要明天第二節課後才能放。高中真不容易,從不搞雙休,輪到放假了,還要搞什麼限時訓練。

楊億嘆息了一會,便去幼兒園接女兒妞妞。因為沒人照顧,妞妞剛滿兩歲,就關到了幼兒園。她外婆看她可憐,便丟下她外公,到城裡帶她。還沒到開園的時間,楊億進去的時候,妞妞她們還在學唱歌。楊億上了二樓,偷偷地走到門後,想看看妞妞在幹什麼。妞妞的感覺很強,她的小眼睛移到了門後,馬上知道那裡有誰,小跑著過來喊媽媽。

楊億伸手,把女兒攬住,不住的親她的小臉。突然,她感覺有股異味,來自妞妞的身上。楊億把鼻子湊到妞妞的褲子處,又用手莫了莫她的褲子,明白應該是女兒尿溼了褲子。巧克力老師過來,忙說自己在午睡後檢查過,當時沒發現妞妞尿溼褲子。“媽媽,爸爸呢?”妞妞嘟著小嘴問。“在家等妞妞,來,小寶貝,我們回家。”楊億沒心思和巧克力老師爭辯,帶著妞妞回到了家中,給她衝了個澡,換上一套新的白色連衣裙。妞妞很愛打扮,夏天裡,白色裙子是她的最愛。

第二天中午,文燦從學校趕了回來,順便帶回了許多楊億喜歡吃的菜。楊億心頭湧出一絲感動,便湊到他的耳邊說:“老公你真好!”見女兒在一旁玩,文燦也湊在她的耳旁問:“那晚上得好好謝我!”楊億笑著打了他一下,說:“討厭!”文燦感覺出了妻子的溫情,抱起她轉起圈來。“爸爸抱我,爸爸抱我!”妞妞看見了,小跑過來,也要她的爸爸抱。文燦放下楊億,抱著妞妞,一邊轉著圈子,一邊用鬍子扎她。“咯咯咯!”妞妞一陣歡笑。

晚上,楊億確實好好地回報了一下文燦,讓他爽了一回。一個星期沒過夫妻生活了,文燦自然急著爆發,沒幾下,他便偃旗息鼓,呼呼大睡起來。楊億睡在一旁,心中有種失落感,可又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心中胡思亂想著什麼,一直到天亮,楊億才迷迷糊糊地合了一會兒眼。楊億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文燦已經起,守在了電腦前,玩他的“三國遊戲”。可能是有親人陪著,妞妞還在熟睡,嘴角有口水的痕跡。看著女兒的憨態,一絲笑意浮在了楊億的臉上。好,陪女兒再睡上一覺。

“楊億,妞妞,快起吃早餐!”母親在臥室門口大聲喊道。楊億這才喊醒妞妞,和她一起起。文燦已經吃完早餐,正在讀報,見她們母女倆起了,便起身幫她們準備好早餐。吃完早餐,楊億和文燦一起,帶著妞妞,在市區玩了一整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高照,星暉點點了。

母親一個人在看電視,見她們回來,說飯菜熱在那裡,趕快去吃。楊億說已經吃過了,問有熱水沒有,都要洗澡。母親埋怨了一句,說以後不回家吃飯,要先告訴一聲,免得她弄很多的菜,還說熱水已經準備,夠她們三個人用。

楊億走到廚房,菜鍋了果然熱著很多菜,有妞妞喜歡吃的,也有她們夫妻喜歡吃的。楊億覺得對不住母親,害得她白弄了那麼多菜。她把妞妞和丈夫招呼進去,每人吃了些菜,以示對母親勞動的尊重。幫妞妞洗完澡,楊億也急著洗了個澡。她披著頭髮,很愜意地從洗澡室裡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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