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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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順這時候,臉朝下在草窩裡趴著,一動不動,跟沒氣兒了似的,黑貂過去把身子給他翻了過來,攬在懷裡,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扭頭對我說道:“你不用擔心,強順還有氣,好像……好像喝的太多睡著了。”

我一聽,又在籠子裡激動的跳了跳,絕對不是睡著那麼簡單,強順的酒量我最清楚,喝這麼點兒酒,不至於讓他醉成這樣兒!

黑貂隨即抱著強順喊了幾聲,果不其然,強順丁點兒反應都沒有,黑貂這才發覺不對勁兒,一臉困惑地問我,“劉兄弟,強順怎麼喊不醒呢?”

這時候,黑貂手裡還拿著婦女給他的香菸,我抬起爪子朝香菸指了指,肯定是煙有問題。

在家的時候,聽村裡人說過,現在有一種煙,一抽就能把人給迷住,被迷住以後,在短時間內,叫幹啥幹啥,雖然我沒見過,但是,婦女手裡的煙確實跟市面上賣的不一樣,光味道就不一樣,強順肯定是給煙迷暈了。

黑貂朝自己手裡的煙看了看,似乎不明白我啥意思,居然把煙放進了他自己的衣兜裡,繼續喊起了強順。

又喊了幾聲,強順依舊沒一點兒反應,黑貂把眉頭皺了起來,我抬爪子朝山裡指了指,黑貂還是看不明白啥意思,把籠子門開啟了。

我快速從籠子裡走出來,“蹭”地把趾瓣裡的骨爪露了出來,用鋒利的骨爪在土石地上抓了幾個字:中迷煙了,揹回山裡找道長。

“迷煙?”黑貂一臉茫然,不解地問我:“這是什麼法術?”

我無語地看了它一眼,這黑六爺雖然道行不低,但是,對人類的惡毒手段瞭解的還差點兒,能害人的,不單單只有法術,我快速寫道:不是法術,是毒!

黑貂一看,臉色頓時變了,露出一副驚慄的樣子,狠狠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二話不再說,把強順從地上扶起來,背到身上,快步朝山裡走了起來。

我沒著急離開,走到鐵絲籠子跟前,轉圈看了看,抬起爪子,一巴掌把籠子拍到了山崖下,我叫你關我。隨後,撒腿追上黑貂一起朝山裡走去。

過去那時候,老鼠藥盛行,老鼠藥不就是毒嘛,老鼠吃了老鼠藥,貂類、黃鼠狼等,再吃了被毒倒的老鼠,間接地,把它們就毒死了,黑貂對“毒”的瞭解,就來源於此,可以說,談之變色。

山路上,我們走的速度並不快,黑貂雖然有法力,但是,肉身是我的,肉身不是機器,體能是有承受極限的,黑貂這時候,背上是強順,腳下是山路,就算它的魂魄能承受住,我的肉身也承受不住,時間一長,黑貂滿頭是汗、氣喘吁吁,是在走不動的時候,黑貂就把強順放下,停在山坡上休息。

一路走一路歇,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感覺天都快亮的時候,我們這才來到山裡的那個小村子上。不過,我們所住的地方,在半山腰,還得走一大段路。

黑貂這時候,似乎真的撐不住了,好像已經把我肉身的體能消耗光了,顫巍巍把強順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頭,氣喘吁吁朝山腰上的房子看了看。

我朝黑貂看了看,其實是在看我的肉身,肉身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極限,不說別的,就見那兩條腿一直在不停哆嗦。

我用爪子碰了碰黑貂,朝山腰上的房子指了指,黑貂看看我,又朝房子看了一眼,氣喘吁吁地問道:“你是想……讓我到家裡喊陳道長和傻牛下來幫忙嗎?”我狠狠點了點頭。

“好……”黑貂勉強從地上站起身,回頭朝我們身後的山路看了看,山路上,漆黑寂靜,一個人影都沒有,絕對沒有危險,黑貂又說道:“好,你在這裡等著,不過,他們過來以後,你最好別讓他們看見你。”我點了點頭,黑貂踉踉蹌蹌朝山上爬去。

一會兒的功夫,陳輝、傻牛、黑貂,三個人全下來了,黑貂走在前面,陳輝和傻牛跟在後面。

這時候看見陳輝跟傻牛,我心裡一陣激動,但是,黑貂剛才交代了,不讓他們看見我,貓身把自己藏進了旁邊的草窩裡,從草窩裡探出腦袋,朝外面一看。

陳輝依舊是那個老樣子,傻牛也是,陳輝這時候顯得還挺著急,快步過來給強順看了看,一臉著急地說了句,“真是被迷倒了。”隨即招呼傻牛,在傻牛手裡,拿著我那個破舊的軍用水壺。

陳輝接過水壺,把強順上身的衣裳解開了,我趁機朝強順胸口上一看,就見強順胸口那團金光,居然是我的血,這叫我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忍不住又在心裡問自己,你到底是個啥?

陳輝拿起水壺給嘴裡灌了一大口,“噗”地噴在了強順的心窩上,強順還是不見動靜,陳輝一連又噴了好幾口,強順頓時一個激靈,咳嗽起來。

“醒了?”黑貂一陣激動。

不過,強順雖然醒了,卻沒把眼睛睜開,黑貂問陳輝:“道長,你用的……這是什麼法術?”

陳輝看了黑貂一眼,嘆了口氣,顯得很無奈,陳輝語重心長的對黑貂說道:“黃河呀,這不是法術,難道你連這個也不懂了嗎?我不知道你在林子裡遇上了什麼,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陳輝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傻牛居然傻乎乎地瞪了黑貂一眼,恨恨說道:“他不是氣氣!”我這時候才發現,傻牛似乎對黑貂充滿了敵意。

陳輝連忙扭頭吼了傻牛一句,“住口,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許這麼說他,他不是你弟弟還能是誰,過來,把強順背回去。”

傻牛嘴裡不知道嘟囔了句啥,反正挺不痛快的,過來把強順背在了身上。

陳輝隨即給黑貂苦口婆心地解釋起來,“這是*,跟法術沒關係,你只要拿涼水冷熱相激,一般都能醒過來,要是再不醒,用針扎指縫也可以。”

黑貂聽了沒說話,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來,它要跟人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傻牛揹著強順,陳輝跟黑貂一左一右陪著,一起朝山腰上的房子走去。

我見幾個人離開,從草窩裡鑽了出來,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只過了兩天,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過了大半年,分外地想他們,忍不住跟在後面跟了過去。

來到家裡,陳輝跟黑貂把房門掀開,傻牛揹著強順先進了屋,陳輝跟著進去了,最後留下黑貂,黑貂心有所感似的,一回頭,看見了不遠處的我,連忙衝我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要我過去。

我心裡頓時一陣失落,這種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的滋味兒,很難受也很折磨人,黑貂隨即用靈力對我說道:“先在外面等著我,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我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在外面等著吧。不過,等了好一會兒,黑貂居然沒出來,我忍不住走到門邊,把房門扒開一條縫,朝裡面看了起來。

屋裡,亮著兩根蠟燭,強順被放到了鋪蓋上,陳輝正在給他做檢查,剛才強順雖然咳嗽了幾聲,像是醒了,不過眼睛一直沒睜開,黑貂這時候,蹲在旁邊,看著陳輝的一舉一動,似乎在用心學習。

也就在這時候,突然,傻牛冷不丁大叫一聲:“氣氣!”

我一聽,給我嚇得一激靈,還沒等穩住神兒,傻牛不知道從哪兒繞到了門口,發現了我。

我心裡頓時一沉,轉身就想跑,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傻牛衝過來一把摁住了我,把我從地上抱起就叫上了,“氣氣,氣氣,你回來捏……”

我一愣,又激動又害怕,傻牛咋能看出是我呢?定睛朝他臉上一看,又是一愣,就見傻牛整張臉上發著一層黃光,跟我身上的金光很近似,不過,我身上的金光刺眼明亮,他這個威嚴肅穆,我那個是流動的,他這個是不動的,就像廟裡那些仙家身邊,渡了金漆的金剛護衛一樣。

傻牛的舉動,驚動了陳輝跟黑貂,兩個人同時朝門口一看。

黑貂見我被傻牛抓住,緊緊皺起了眉頭,陳輝朝我一看,就是一愣,旋即吆喝傻牛,“快放下它!”

傻牛不但沒放,還把我摟在了懷裡,“不放不放,這是氣氣!”

陳輝又朝我看了一眼,我也朝他看了一眼,或許是我滿帶著人類感情的眼神刺激到了陳輝,陳輝衝傻牛怒道:“這一位修行的仙家,還不快放下!”

傻牛反而把我摟的更緊了,“不放就是不放,這是氣氣!”

陳輝扭頭朝黑貂看了一眼,顯得很無奈,似乎想讓黑貂勸傻牛幾句,黑貂這時候顯得更無奈,不過,他這個假劉黃河還得把繼續裝下去,黑貂隨即和顏悅色的對傻牛說道:“傻牛哥,那是只黑貂,我在這裡呢,你快把它放開吧。”

傻牛扭頭瞪了黑貂一眼,冷哼一聲,“你騙人,你不是氣氣,它才是氣氣!”

黑貂聞言,臉色變了變,變得很難看。傻牛似乎從我們倆換過身子以後就不再認它,它似乎也沒弄明白,傻牛為什麼能看出來。

其實黑貂跟我換身渡劫,屬於在跟老天爺作弊,越少人知道越好,要被人發現了,恐怕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就在這時候,強順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從鋪蓋坐起來,扭頭朝屋裡一瞅,迷惑地叫了一聲:“咋到家啦?”

他這麼一嗓子,把眾人的視線全都轉移了,陳輝無奈地看了傻牛一眼以後,轉頭看向強順,衝強順問道:“你怎麼會成了這樣,怎麼被迷煙燻倒的?”

“迷煙?”強順聞言,迷迷糊糊的想了想,說道:“我好像抽了一根很香的煙,再以後……就啥都不知道了。”

陳輝轉而看向了黑貂,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因為時間太倉促,黑貂剛才沒跟陳輝說發生了啥事兒,這時候,黑貂把剛才跟婦女遭遇的經過,給陳輝說了一遍,陳輝聽完皺了皺眉,問黑貂:“婦女給你的那根煙呢?”

黑貂連忙往身上一掏,把婦女給他的那根煙拿了出來,陳輝把煙拿在手裡看了看。

我也朝那根煙看了看,這是一根不帶過濾嘴的捲菸,比普通的煙稍微粗一點,外表看著也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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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輝看完,把煙紙掰開了,菸絲散在地上,在裡面找了找,就見在這些菸絲的中間,裹著有一根白色的細線,粗細跟縫衣針差不多,長度比整根菸稍微短一點兒,在黃色的菸絲裡顯得十分醒目。

陳輝小心翼翼把細線從菸絲裡捏了出來,對黑貂說道:“就是這個,這是一根泡了藥的毒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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