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看向自家哥哥，不管哥哥做出什麼決定，她都支援。

柳扶影雖然是她的好姐妹，但她今天犯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而且，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汙衊她哥哥的名聲，她是不會輕易原諒她的。

雖然她也是被人騙了，加上那塊龍形玉佩，但瑾瑜就是這麼護犢子。

哥哥是親的，姐妹雖然也親，但跟哥哥是無法比的。

赫連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柳扶影，“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朕談條件？”

柳扶影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氣勢，因為眼前這位年輕清雋的帝王，不是渣男，也不是昏君，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柳扶影將頭垂的更低了，“陛下，求求您了。”

聽著那聲軟糯的陛下，赫連言嘴角勾了勾，哼，現在知道叫他陛下而不是他的名字了。

不過，這個丫頭叫他名字的時候，他倒是也沒那麼反感。

赫連言清心寡慾這麼多年，難得遇到一個自己不反感，還覺得有趣的女人。

赫連言將柳扶影的脖子放開。

“朕不是個昏君，不會牽連你的家人和族人，至於你……”

“請陛下直接砍了臣女的腦袋，然後掛在午門示眾。”

柳扶影倒是對自己夠狠，如果換做其他人，現在應該是哭爹喊娘的為自己求情。

她不但不為自己求情，還主動要求赴死，倒真的是個奇女子了。

柳夫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這女兒怎麼這麼傻啊，她就不能說幾句軟話嘛。

陛下不是嗜殺之人，加上今天又是瑾瑜公主的及笄禮，陛下定是不想見血的，如果他們一起求情，陛下非常有可能就饒了她的死罪了。

柳夫人咚咚咚磕了好幾個頭，柳大人一見，也跟著一起磕。

“陛下，瑾瑜長公主今天及笄，實在不宜見血，您可以讓她多活一日嗎？”

柳夫人和柳大人都是明事理的人，他們沒臉給柳扶影求情，他們只想最後送她一程。

柳扶影眼中的淚落了下來。

“爹，娘，對不起，是女兒不孝，如果有來生，扶影不求能當您們的女兒，只求能給您們當奴做婢，以此來報您們的養育之恩。”

一家三口哭成了淚人，在場的人也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道一聲造化弄人。

赫連言已經轉身坐回了龍椅上，柳扶影被龍衛壓著跪在地上。

等三個人哭的差不多了，赫連言才道，“扶柳大人和柳夫人起來。”

“是，陛下。”

龍衛趕忙將兩人扶起來。

柳大人和柳夫人不敢繼續跪在地上哭，因為這樣有一種威逼要挾陛下的嫌疑。

赫連言看著柳扶影，問道，“柳扶影，你知道你今天最大的錯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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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愚蠢，沒有調查清楚真相就行刺陛下，而且，還是選在長公主的及笄禮上。”

柳扶影絲毫不為自己找開脫的藉口。

赫連言點頭，“好，說的不錯，來人……”

柳扶影緊緊握住了雙手，她是不怕死，今天也的確應該死，但她真的很不孝。

她父母將她辛苦養大，她沒有回報還給他們帶來了今天的禍事。

她死沒關係，她只希望不要對她的爹孃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