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吶,禍……即便如此,你也是靈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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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下,本卷前三章發的時候順序不小心顛倒了,這裡是第三章,順序是..1這樣的,所以正常閱讀順序請向後翻兩章。)

如果說人的生老病死是這個世界上的必然法則的話,那麼我毀滅幻想鄉的使命便如同人類的生老病死一般,自出生中帶來,自消亡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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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深紅的天空浸染著赤紅的光輝,充斥著殘垣斷壁的廢棄之都中透著異樣的寧靜,漆黑的烏鴉帶著淒厲的叫聲,不時成群結伴的降落在碎裂一地的磚瓦之中找尋屍身早已腐臭的亡者。

——東京遺址。

“噠……噠……”

猶如吊鐘指標悠悠轉動的聲響般,遲緩的步伐與瓦礫構成的廢墟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反倒讓這早已空無一人的昔日繁都充斥了不可言意的壓抑與沉重。

這便是戰爭,對於禍巫女所發動的戰爭,只是人類這一次敗了,不同於百萬年來歷史中演變的那樣作為勝利者,而是作為敗者存活了下去,被輕而易舉的驅逐出了這個充溢著淡藍色光輝,生機勃勃的母星,不得不去接受更為惡劣的生存環境。

“阿呀,還真是狼藉一片阿。”

瓦礫所構築的廢墟之上,一名披散著如雪般晶瑩的淡藍色長髮少女似是有些難辦的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說著,只是她背後所揹負的六柄形狀各異的兵器卻早已表明了她絕非是途經此地的過客。

不……在這個即便有所遺留也只剩下了思戀故鄉而不願離去之人的世界上,能夠若無其事的在廢墟之中穿梭行進的也一定不會是過客吧……

冰之妖精琪露諾……不,也許稱呼現在的她是冰雪女王更為恰當一些吧。

以林宇的離去作為楔子,琪露諾找回了過去所有的記憶與力量,再加之其作為寒冷這一自然現象的具現化而擁有的絕對不會死亡的能力,即便是足以輕鬆滅殺八雲紫和風見幽香這種程度妖怪的禍巫女也無法做到的消滅她。

所以,現在她才會出現在了這裡,這個東京遺址,亦是舊幻想鄉遺址的地方。

與禍巫女戰鬥,被打敗,修養恢復過後再度挑戰對方,不斷的從失敗中吸取經驗與教訓,逐漸增強自己的戰鬥能力,只為了尋覓一個可能距離現在無限遙遠的未來之中,能夠擊敗禍巫女的機會。

——這就是名為琪露諾的妖精雙眸之中所透露出的不屈意志。

“禍!”

少女輕輕抬起了頭,在這空無一物的廢墟上呼喊著那個毀掉了她過去所擁有的一切的敵人。

也就伴著這聲呼喊,本是被夕陽渲染的赤紅天空片刻便暗淡了下去,漫天的星辰驟然耀現,強橫無匹的氣息帶起了暴烈的狂風,籠罩了這片瓦礫構築的焦土廢墟。

“又來了麼?”

自天空之上飄然而落,左手輕持著淡紅色的油薄紙陽傘,硃砂般色彩的巫女服在星月下散發著無以言明的高貴氣息,只是這因為裝飾而產生的高貴氣息在瞬間就被那絕決的強者氣息碾壓的一乾二淨,如同碎裂的泡沫般一絲不剩。

——禍巫女,將悲傷,痛苦,怨恨等無窮無盡的暗之情緒糅和在一起,作為‘沒有希望之人’而誕生,旅行在無數次元空間,身負魔神之力,肩負著毀滅幻想鄉使命的強者。

靜靜遙望著蒼空之上那位絕非自身所能動搖的強者,琪露諾緊了緊手中所握的劍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堅定不可動搖的目光緊盯著禍巫女,就此開口了。

“告訴我,為什麼你非要毀滅幻想鄉不可?”

琪露諾對於禍靈夢單方面的挑戰以及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而那些無一例外的都是以絕度的實力差距敗北而終——但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琪露諾並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對琪露諾來講,禍巫女與自己的戰鬥從始至終對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混雜在裡面,但對方每一招都是絕對能夠將自己斃命的招式,而無論是何等的強者,當那位強者一定要置人於死地的時候,便絕對會有殺意在那瞬間誕生。

也許這只是毫無意義的一點,但琪露諾卻思考到了另一個可能性——如果禍巫女連毀滅幻想鄉之時也未曾動過一絲殺意,那麼又意味著些什麼呢?

“問哀家為何要毀滅這裡阿——”

自天空中俯視著那早已交手不知幾何的冰精,禍巫女緩緩的開口了。

“人生百年,韶華白首轉瞬即逝,生於匆匆,亡於匆匆,生死存亡本非人力所能抗衡,哀家身負毀滅幻想鄉之命,正如人之生死一般,無從抗拒。”

禍的聲音中不存半點感情,言語間也沒有絲毫動容,但那聲音又不同於機械,有著無以言表的滋味包容在其中。

然而聽到了這樣回答的琪露諾卻是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嘆息著,將手中所持的兵刃高高舉起,指向了禍巫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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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阿……倒是不錯的解釋呢,只是憑依著這樣的話,你便毫無道理的將那些把幻想鄉作為歸宿的妖怪們扼殺,把數千年積累構築的世外桃源摧毀,然後讓近百億人妻離子散,背井離鄉。”

這麼說著,琪露諾眼中閃過一線殺意,隨即宛若流星一般,爆發著足以突破數倍音障的急速,在剎那間已欺至禍巫女身前。

“這種答案,怎麼比得上?怎麼比得上你所毀滅的一切!!!”

超究————————武神霸斬!!

蘊含著自對方出現以來就一直在壓抑著的恨意,這一劍帶著崩碎天地的氣勢與冰冷之極的意志向著禍巫女襲去。

“比上次強了一些。”

但是對於她面前的魔神來說,這也不過是無力的攻擊罷了……

僅僅是兩根手指便接下了天地都為之動容的攻擊,隨後不過是手指輕輕一捏,便已是連琪露諾一起,捏碎做漫天冰屑,不留分毫……

“但還不夠……”

輕聲嘆息著搖了搖頭,誰也不會知道禍靈夢究竟在感慨些什麼,又為何得出了‘不夠’這樣的結論。

在那之後,禍巫女只是靜靜的抬起了頭,仰望著那遍佈著穹星的璨夜星空,就此沉默的思考著。

——從自己誕生到回到這個世界究竟經過了多久呢?那對於這個世界也許不過是十餘載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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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戰艦——興登堡號。

完成了本次任務相關訊息的整理過後,蕾蒂婭此刻正在駕駛室內享受著幽靜的清晨時光,在其身後,則是作為興登堡號智腦的夕張靜靜佇立著。

“現在的林宇,還是不夠吶,不知道這次的任務能不能再把他磨礪出些更靠譜的東西呢?”

啜飲著剛剛泡好的紅茶,蕾蒂婭再度翻開了之前所整理的資料,思索著是否還有些什麼遺漏的地方。

不過對於這位搜遍整個宇宙也不會找出第二個能出其左右的元首來講,在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會出現紕漏這種事一定是絕對不可能的吧。

“夕張,你覺得我過去像是一個暴君麼?”

猶如閒聊一般,蕾蒂婭漫不經心的開口了。

“暴君的話……只有在柏林被攻陷,元首需要逃離的那一瞬間。”

雖然稍微有些驚訝於蕾蒂婭今日為何要忽然提起此事,但是夕張還是非常迅速的做出了回答。

“那一瞬間阿——”

嗤笑兩聲,蕾蒂婭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透出了絲絲憂鬱,繼續說了下去:“如果那時候,我按下了星域毀滅炸彈的發射按鈕,那麼我就一定沒有參加這個主神遊戲的資格了吧。”

——星域毀滅炸彈,不同於殲星炮這樣小兒科級別的武器,那是足以一擊毀滅接近於整個銀河系面積的絕強殺傷兵器。

“那麼夕張,你認為我是一名合格的王者嗎?”

“身負天資的獨裁者對於國家的貢獻遠遠強於被庸人制約的領袖,元首殿下。”

——但是沒有足以令天地為之動容的才華,那麼便絕不適合踏上獨裁這條註定孤獨的道路。

“庸人……嗎?”

閉上了眼睛,將過往所經歷的一切如同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之中迴盪了一遍,再度睜開眼睛之時,蕾蒂婭搖了搖頭。

“那太過傲慢了啊。”

是的,那太過傲慢了……

將萬物統一概論為庸者,那需要的是絕對的自信與足以屹立於萬物之上的天資與努力,然而就算是滿足了這些條件的蕾蒂婭也在最後失敗了。

“夕張,阿爾託莉雅的道路你又是怎麼去看的呢?”

不再談論自身,蕾蒂婭的話鋒一轉,轉而向夕張詢問起了對另外一位王者的看法。

“愚王,但是並不是討厭,反而是值得敬佩的傢伙。”

——以騎士的精神去守護國家,而不是以王者的意志去駕馭整個國家,單純的對人民施以信賴,並將自己的背後交付給他們,未曾想過將萬民的思想囊括一統,就是這麼一個努力的以自己的方式堅守自己道路的可愛女子。

然而這與蕾蒂婭截然相反的統治方式亦是失敗了,敗在了王國的內戰之中,最終沉眠於歷史,不剩些什麼。

“是啊……就算是我們都是以創造一個讓臣民能夠隨時歡笑的世界為目的,就算是我們所走的道路截然相反,但她也終究是作為歷史的敗者走到了跟我一樣的歸途上。”

這麼說著的時候,蕾蒂婭將檔案隨手放在了公文桌旁,隨後用無比認真的目光直視著夕張,再度開口詢問了。

“那麼林宇那家夥,作為王的資質又如何呢?”

“林宇?”

“是啊,既不是像我一樣作為王者凌駕於一切之‘上’,也不像阿爾託莉雅那樣站立在臣民之‘前’。”

作為‘二次元’這個世界實際上真正的統治者,即便是沒有任何人會在意這件事的意義,但是林宇也的確是行走在了自己的王者之道上。

“……在那之前,我需要綜合興登堡號的資料庫資料來進行簡要的講解。”

認識到蕾蒂婭對於這件事的認真程度,夕張也是儘可能的在分析著最為合理的答案。

“分析完畢……元首,您認為一名王者的王者之道究竟是怎樣的呢?”

“……不容置疑,隨後則是始終如一,絕不妄變。”

“也許任何王者的答案都是如此,但是對於他來說,卻並非這樣——他的道路並不只有一條。”

認同的點了點頭,夕張將分析得出的結論娓娓道出。

“這個世界上有著多少的生命,對他來講的道路便有著多少條。”

“!!!那種事——怎麼?!”

“不凌駕統治之上,不囊括人民思想,不強迫任何人與他走上同一條道路——也就是說,他拒絕成為一名傲慢的王者。”

“那樣的話,作為王者領導人民不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將治下一切放任自由發展,將自己作為王者擁有的權利分放成為無數份,再將其一一交付到臣民手中——也就是說,放棄了作為王者擁有的權利。

“並非如此,他在努力的為了守護背後的一切戰鬥,也在努力的想要實現大家的願望,也許有過迷茫,也許有過停歇,但卻不容有失——換言之,他選擇的是與元首凌駕於臣民之‘上’不同的另一種統治方式:作為護盾守護在臣民之‘前’。”

“那不就與阿爾託莉雅一樣,是註定會走上消亡的道路嗎?”

“也許是這樣……但他的道路有著無數條,這便註定了他的道路所能得到的答案將會是無數個,只是在這無數條路中只有一點是絕對共同統一的。”

停頓片刻,似乎是整理了下語言,夕張繼續說道:“要站在人民身前,便意味著要背對人民,王若是不安,便會讓民眾膽怯,因為看不到王的表情,無法瞭解王的內心,從而在背後指指點點,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在堅持著自己前行的方向,作好了為大家開拓未來的覺悟。”

“……那家夥是笨蛋嗎?!”

“接下來所說的只是我的猜測……對他來講,僅僅他一人的話是絕對無法承受這樣的途徑的,但是他身邊還有著能夠信賴的人,有著能夠交付後背的人,所以他才能前進下去,當然,那其中也包括著元首殿下。”

“……”

其實在那之後還隱藏著一句話……只是憑藉著蕾蒂婭的聰慧,哪怕夕張不用明說她也早已清晰的知曉了。

——在這最無助的時刻,他召喚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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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繼續躲下去麼?”

璨月繁星之下,禍靈夢不知何時已是止住了自己的思緒,用那並不大卻蘊含著令人心顫魅力的聲音向著背後輕問道。

不過伴著這聲音的,卻是足以將一名王牌特種兵壓迫到精神崩潰程度的殺氣暴烈的散發了出來,似乎是在嘲笑著對方的不自量力。

“阿阿……被發現了啊。”

帶著三分無奈和七分理所當然的語氣,廢墟的瓦礫之中突然裂開了一道漆黑幽邃的隙間縫隙,而在這個八雲紫已經隕落的時間段裡,仍舊能夠使用隙間這一境界妖怪所獨有能力的人也就唯有……

“森近霖之助……不,還是叫你林宇吧。”

娓娓道出來者的身份,禍巫女的聲音中卻察覺不到分毫的驚訝亦或是意外,就像是一切都理所當然一般,幻想鄉中除了那絕不會死亡的妖精外的這位倖存者就應該在此時此刻現身。

“林宇……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已經有幾百年沒被人喊過了阿……誒誒?嗚——痛痛痛,這種慣例的登場方式還真是幾千年都沒經受了啊。”

一邊感慨著些什麼,林宇一腳邁出了隙間,然而就是這一腳卻完全踩了個空,在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瞬間就以完完全全的倒栽蔥姿勢直挺挺的插在了廢墟的磚瓦之中,頓時將剛剛積蓄出來的氣勢一舉打散,與從頭到尾一直優雅從容的禍巫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直藏於宵暗之中尚且可以苟且偷生,為何現在卻要不顧自己的性命出現在哀家面前?”

毫不在意林宇那搞笑藝人一般的出場,禍巫女的聲音淡淡的,就像是平靜的水面,明明是在疑問卻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包含在其中,就像是那答案她早已瞭然於心,如今只是按部就班的照著劇本宣讀一般。

“阿阿……的確是不回來這裡就有很大可能活下去啊——不過阿,大家可是到了死都沒有從幻想鄉里後退半步,而我卻躲藏了這麼久,還讓你為了找我搭上了這個世界幾十億人的性命,想要讓我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就這麼走開,還是太對不起我那稍微有點無用多餘而又膨脹的責任心啊。”

無奈的嘆了嘆氣,就像是對自己這性格認命了似的,林宇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自己做過的承諾都還沒有完成就死掉也會讓很多人傷心,可我又完全沒有跟你一戰之力,所以折中一下,禍——放下你與生俱來的使命,跟我一起重建幻想鄉如何?”

“……你想要否定哀家存活且努力至今的意義麼?”

“阿——不,倒不如說,是想要讓你不是以‘禍’這個姓氏,而是以‘靈夢’這個名字被人所接受吧……就像是‘博麗’一脈為了守護幻想鄉而存在,而她卻在那層天生的使命之外找到了自己作為‘靈夢’而被人需求著的一面一樣,無所謂守護還是毀滅,禍,就算是你是作為與守護背道而馳而誕生的絕望,也應該還存在著作為‘靈夢’的一面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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